44 |謝|絕 (3)

什麽。

倒是寶寶,看着少年低着頭往外走,叫了聲,“哥哥。”然後轉頭問衡文:“叔叔,寶寶的蛋糕呢?”

衡文看了看少年,回答寶寶:“你的蛋糕在收銀臺下面的櫃子裏啊。”寶寶掙紮着下去,跑到收銀臺下面,把自己的零食蛋糕翻出來,捧着幾個蛋糕和兩瓶娃哈哈,走到少年面前,“給哥哥吃,謝謝哥哥陪我玩兒。”然後又滿懷期待的問少年,“哥哥你明天還來陪寶寶玩兒嗎?”

少年猶豫了半晌,還是接過了寶寶給他的吃的,輕聲的跟寶寶道謝:“謝謝寶寶,我……”說着看了衡文一眼,“我明天還可以陪你玩兒。”

寶寶高興的笑了,跑過來抱住衡文的腿,然後對着少年道:“哥哥明天見!”

衡文看着兩個小東西在這裏約定,并沒有阻止,這少年舉止斯文,看起來很有教養的樣子,還能很耐心的陪着寶寶玩兒他這個年紀應該不感興趣的游戲,應該沒什麽壞心,就是有壞心衡文也自忖能一招制服他,所以放心的讓寶寶跟他約定,并不阻止。

少年輕聲的跟衡文和寶寶道了謝,又說了再見,才走出小館,出了門口,借着燈光仔細看了小館的招牌幾眼,深深的記在腦海裏,然後随便選了個方向向黑暗裏走去。

小館裏,衡文關燈鎖門,抱着寶寶回家,離得近,十分鐘就到家了。

衡文抱着寶寶回家的這段路上,寶寶興奮地情緒降下來,就開始困倦,倚着衡文的脖子蔫蔫的有些犯困,進了門之後,衡文也顧不上別的,先帶着寶寶洗漱,看他夢游似的給自己刷牙洗臉,然後給他換上睡衣,抱到自己的床上。

寶寶揉着眼睛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就是不睡覺,“叔叔,寶寶要給爸爸打電話。”

衡文答應着拿起手機撥了謝震的電話,謝震接起來的很快,寶寶對着電話說了聲:“爸爸晚安。”然後就睡着了……

衡文只好輕輕地拿過寶寶手裏的電話,出了卧室,把門帶上,這才對着電話那頭喂了一聲。

謝震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寶寶睡着了?”

衡文嗯了一聲,“非要給你打了電話才睡。”

謝震笑了兩聲問道:“今天他乖嗎?有沒有發脾氣?”

衡文走到沙發旁,坐到柔軟的沙發上半躺着道:“沒有,寶寶一向很乖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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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震:“那是你沒見過他發脾氣,下次他發脾氣的時候我讓你見識一下。”

衡文噴笑:“哪有你這樣當爸爸的。”

謝震辯解道:“我又沒有怎麽樣他,給我當兒子他可是幸運多了……”

衡文:“自賣自誇……”

然後兩個人隔着電話都笑了起來,笑過後,衡文問謝震:“你出差的事情順利嗎?”

謝震道:“很順利,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衡文想起昨天謝震說要請自己看電影的事,不由得笑道:“那太好了,我還等着你回來請我看電影呢,想好看什麽了嗎?”

謝震的笑聲在電話裏傳來,聲音低沉,語氣暧昧,硬生生的把衡文聽電話的耳朵給笑的發熱了,“你想看什麽我就陪你去看什麽,我回來之前要想好。”

衡文把手機換個耳朵,捂着有些發熱的耳朵莫名有些臉紅,心裏唾棄自己一下,當做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道:“好啊,那我先看看最近有什麽電影。”

謝震答應着:“嗯。”

然後衡文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聲:“謝總,您點的餐送過來了。”

謝震一邊答應着,一邊跟衡文道:“等我一下。”

衡文說聲好,就不說話了,一直聽着那邊傳來的聲音,那個叫謝總的女聲十分溫柔,當然也十分殷勤的想要幫謝震上餐,被謝震兩句打發走了,那頭又安靜下來。

聽着那邊有女人沖着謝震獻殷勤,衡文腦子一熱,不知道怎麽就醋了那麽一下,陰陽怪氣的道:“喲,謝總的夜宵吃的挺香豔的嘛!”

謝震被這醋氣沖天的語氣沖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剛要解釋一下什麽的時候,那邊衡文已經反應過來了,一邊在心裏臭罵自己瘋了瘋了,尬尴的要死,一邊仿佛當剛才那句話沒說過一樣的道:“這是晚飯?怎麽這麽晚才吃?”

謝震沒想到衡文情緒變得這麽快,立刻就給自己圓場了,失望了一下下,然後又開心起來,衡文這态度還是很說明問題的,他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事情太多,想早點兒回去,只好加班處理了。”

衡文贊同道:“也對,寶寶很想你,你快點兒完成工作早點兒回來吧。”

謝震意有所指的說道:“是啊,某人不也是等着我回去請他看電影呢嗎?”

衡文哼哼兩聲,說道:“這是你自己許諾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好了,你趕緊去吃飯吧,這麽晚了,不要熬夜。”

謝震答應着,站了起來,往餐桌那邊走,“看着真沒胃口。”

衡文道:“沒胃口也得吃,小心身體。”

謝震坐下來,拿起筷子,別有意味的放緩語氣暧昧的說道,“想吃你做的菜了……”

衡文這下不止接電話的耳朵熱了,兩只耳朵都發起燙,臉上也一陣陣發熱,慌張的回道:“那你早點兒忙完回來就可以吃到了。”說着,也不給謝震繼續說話的機會,“很晚了,你趕緊吃飯吧,我累了,要洗洗睡了,再見!”然後挂斷了電話。

謝震看着被挂斷的手機無奈的一笑,只好放下手機開始吃遲到的晚餐。

衡文這邊挂完電話,就把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頭,仿佛手機那頭兒會鑽出來一個吓人的惡鬼一樣,離的遠遠的,自己抱着腿坐在沙發上,想着剛才謝震說話的語氣,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一會兒想謝震這個态度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是對自己有意思嗎?可他不是結過婚嗎?都有寶寶了!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會兒又想着,也許謝震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呢?想完又在心底找理由否定。

衡文自己在沙發上想的出神兒,糾結來糾結去,等回過神兒來再看的時候,發現已經十點半了,竟然因為謝震一個電話,在這裏發呆就發了一個小時!衡文抓抓自己的頭發,啊啊啊的在心裏抓狂了一會兒,氣勢洶洶的從沙發上下來,義無反顧的沖進了浴室。

洗漱完畢,衡文躺在床上,關了大燈,開着床頭燈,身邊是寶寶熱乎乎的小身子,寶寶的睫毛很長,閉着眼睛的樣子特別乖巧,衡文看着寶寶睡着的樣子,不由得開始幻想謝震睡着了是不是也是這樣?

寶寶的眉毛很像謝震,黑黑的,不過寶寶的還小,黑黑的眉毛趁着她圓圓的眼睛很可愛,謝震卻不一樣,寶寶的眼睛不像謝震,謝震的眼睛正合适,不大不小,丹鳳眼,看人的時候十分淩厲,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謝震其實內心很柔軟,很好相處……

寶寶的鼻子也很像謝震,又高又挺,看起來十分的精神;啊寶寶的嘴唇跟花瓣兒似的,不像謝震,謝震的嘴唇有些薄,抿起來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吓人,大概是管理公司的事情比較多,這樣看起來很威嚴,當然,特別有男人味!

寶寶無意識的動了動,翻了個身,衡文吓得立刻回神兒,然後把臉埋在枕頭裏,啊啊啊啊啊!到底在想什麽啊!衡文你真是夠了!

☆、50|| |

第二天早上,衡文早早的醒了,寶寶還睡的很香,輕悄悄的不打擾寶寶起床,衡文趕到小館,把今天早上的包子從空間拿出來蒸上,泡了一夜的小米煮上。

等衡文把包子蒸好搬到外面,小米粥也煮好了,直接一大鍋搬出去,買早點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都過來了,衡文剛賣了兩份,趙智就過來了,自從那次小混混事件之後,衡文有意識的培養趙智,小夥子機靈懂事人品也好,所以趙智現在每天早上幫着衡文賣早點。

“小老板!”趙智騎着自行車活力十足的下車鎖車。

衡文和幾個很早過來買早餐的老爺爺老奶奶都樂呵呵的看着他,趙智鎖好車過來,一邊還打着招呼:“唉喲,張奶奶您過來啦!”

“哎,劉爺爺今天晚了啊!”

……

趙智打完招呼,進去廚房洗手,洗完手就過來幫着衡文賣早點:“小老板你回去吧,寶寶昨天跟着你睡得吧,這個點兒差不多該醒了!”

衡文本來也打算自己回去看看,聞言也不啰嗦,把手裏這一份早餐遞給張奶奶,“那行,你先忙着,一會兒忙完了先吃個早飯,我回去看看寶寶。”

趙智一邊利索的給人打包早餐,一邊麻利兒的答應着:“好嘞!”

衡文洗了洗手,把身上的圍裙脫了,然後一路朝着自己家走去,走到拐角的時候,衡文突然看到小區對面的小公園椅子上有個人,看身形很像昨天晚上的少年!

要說衡文的視力,上了十幾年學沒點兒損傷是不可能的,之前是輕度近視,後來空間,洗髓泉不能祛百病,卻能提升人的身體素質,衡文的視力現在變态的好,肯定是不能看錯的。

想了想,衡文拐了個方向,過了個馬路,湊近了一看,可不就是昨晚的那個少年!

只見少年還穿着昨天的衣服,現在的天氣已經是初冬了,前幾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衡文就發現地上的水已經結了薄薄的冰,即使這兩天氣溫有點兒回升,晚上的氣氛也覺得夠嗆。

衡文緊走兩步過去,少年蜷縮在一個三人的椅子上,雙手緊緊抱着自己,手凍得發青發白,臉上有兩團異樣的紅暈,衡文都湊得這麽近了也不見他醒過來,旁邊有過來晨練的大爺大媽,也跟衡文一樣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喲,這是凍得發燒了吧?”

“要不叫救護車吧!”

“誰帶手機了?”

衡文在大爺大媽們議論着要想辦法的時候,已經走過去,拍了拍少年的臉,有些燙,使勁兒晃了晃人:“嘿,醒醒!醒醒!”

少年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看了半天才給點兒反應,想要坐起來,聲音嘶啞有氣無力的喊衡文,“哥……”

旁邊大爺問衡文:“小老板你認識這小小子?”附近的大爺大媽都認識衡文,因為基本都在他這裏買過早餐。

衡文一邊把少年扶起來,一邊說:“昨天見過一次,我把他送到社區診所去。”

大爺問:“沉不沉?要不要幫忙?”

衡文把少年架起來,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少年因為發燒軟的跟面條似的,用不上力氣,“不沉,我自己就行,大爺你們鍛煉吧!”

大爺大媽看着衡文把人架起來往小區走,叮囑了他幾句小心,然後見衡文沒有絲毫吃力的樣子,也就放心的去連他們的太極了。

少年發燒發的渾身無力,精神也不好,昏昏沉沉的,衡文架着他走路,他還有些意識,勉勉強強的自己使點兒力,給衡文減輕點兒負擔。

現在時間太早,衡文好不容易把人扶過去,社區診所還沒開門,幸好有一個醫生就住小區裏,衡文打了電話,五分鐘醫生就出來了,原來就住在隔壁。

把人扶進去,一聲讓衡文把少年放到病床上,讓他躺下,量了量體溫,就這麽個時間,少年又昏睡了過去,衡文把病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上,然後開始回答醫生的提問,可惜衡文知道的也不多,只能猜測這孩子應該是昨晚露天睡覺給凍病了。

不一會兒,拿出溫度計來一看,燒到38度2!衡文看着醫生給少年輸上液,然後叫了診費,醫生說少年身體有點兒虛,估計是餓的,讓衡文給準備點兒清淡的流食。

衡文答應着,托醫生照看一下,自己趕緊回家了,寶寶還在家睡覺呢,不知道醒了沒有。

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衡文開卧室門的時候,寶寶正好揉着眼睛做起來,眼睛半睜不睜的看着衡文,軟軟的叫了一聲:“叔叔。”

衡文趕忙答應:“哎,寶寶醒了?自己穿衣服好不好?”剛剛近距離接觸過發燒生病的少年,孩子身體弱,衡文怕身上有什麽病毒殘留,只好讓寶寶自己穿衣服。

寶寶坐着清醒了一會兒,衡文也不着急,等着他,“寶寶自己會穿衣服,叔叔去忙吧。”

衡文笑着道:“那你乖,自己穿衣服,叔叔去洗個澡,然後咱們去吃早飯好不好?”

寶寶頭發亂翹的坐在床上乖乖點頭的樣子真是又軟又萌,衡文去洗澡前給趙智打了個電話,讓他多留點兒小米粥,趙智答應了,衡文才去洗澡。

在衛生間洗了個戰鬥澡,衡文擦着頭發出來的時候,寶寶還在跟他的保暖衣戰鬥,找不到領口了,腦袋子裏面鑽來鑽去的找不到出口,保暖衣蒙在腦袋上,寶寶露出一半的臉,更顯得萌萌噠了。

衡文三兩下擦幹頭發,走過來幫寶寶把腦袋鑽出來,寶寶從衣服裏鑽出來,看到衡文,萌萌的一笑:“叔叔!”然後伸着胳膊要把胳膊塞到袖子裏去。

衡文捏捏寶寶的臉:“寶寶真乖,站起來,叔叔看看穿的怎麽樣了。”

寶寶順着衡文的手勁兒站好,已經成功的穿好一直袖子了,在衡文的幫忙下把另一只袖子也穿好,褲子寶寶自己穿的沒有差錯。

衡文把襪子給寶寶找出來,穿上,然後把寶寶往肩上一扛,“走喽,洗漱去喽!”

然後抱着寶寶沖進了衛生間,給寶寶擠好牙膏,讓寶寶站在凳子上,寶寶乖乖地自己刷牙,“今天吃雞蛋餅好不好啊寶寶?”

寶寶刷着牙,點點頭。

衡文征得寶寶同意,就去了廚房,迅速地用雞蛋與面米分和成面糊,加一些鹽和蔥花進去,在平底鍋裏刷了一層油,倒進面糊,迅速地用鏟子抹平抹薄,翻一個面,噴香的雞蛋餅就好了,烙了四張雞蛋餅,衡文又從冰箱裏拿了生菜洗淨撕片兒,黃瓜、洋蔥等切成細絲,然後把之前醬好的牛肉切片切絲,端上桌子,又拿了甜面醬出來,早餐就好了。

寶寶這邊早就刷好了牙坐在餐桌上等着了,看到噴香的雞蛋餅拍拍小巴掌,“寶寶要吃雞蛋餅卷菜!”

衡文又端了兩杯牛奶出來,聽到寶寶這麽喊,不由得有些高興,“好,寶寶等着。”

把牛奶放在桌上,衡文拿了個盤子給寶寶在上面放了一張攤開的雞蛋餅,“好了,寶寶想吃什麽自己放吧!”

寶寶興奮的學着衡文,先給雞蛋餅抹上一層甜面醬,然後開始把生菜、黃瓜絲、洋蔥絲和牛肉絲往上面夾,折騰了半天,才終于把雞蛋餅吃進嘴裏,想來是自己動手比較香,寶寶吃了一張雞蛋餅,還喝了一杯牛奶,才心滿意足的打個飽嗝。

吃過飯,寶寶就要出去玩兒,衡文默默無語了一會兒,告訴寶寶:“咱們先去樓下辦點兒事,然後再出去玩兒行不行?寶寶。”

寶寶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叔叔答應了的,不能反悔。”

衡文連忙發誓:“絕對不反悔!”

衡文抱着寶寶出去,去了一趟小館拿了趙智留下的小米粥,然後想了想又回鍋加工了一下,切了一些青菜進去,然後把瘦肉切絲也放進去,完了又加了一點點兒鹽,煮了一鍋香噴噴的青菜瘦肉小米粥出來。

寶寶看着衡文拎着保溫桶,一邊跟着衡文走,一邊好奇的看着保溫桶問衡文:“叔叔,我們這是給誰送飯啊?”

衡文帶着寶寶往社區診所的方向去,回答道:“寶寶記得昨天陪你玩兒的哥哥嗎?”

寶寶笑眯眯的點點頭,清脆的答道:“記得。”顯然對那個少年印象很好。

衡文就解釋道:“那個哥哥生病了,在小區診所裏,叔叔帶寶寶去給他送飯吃。”

寶寶吃驚的小嘴都張圓了,“哥哥生病了?那我們趕快去陪他。寶寶生病的時候,都可希望爸爸和叔叔陪着寶寶了。”

衡文握握寶寶的小手:“是啊,所以我們去看看哥哥。”

寶寶使勁兒點點頭,拉着衡文快步小跑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社區診所。

掀開診所的簾子,跟在衡文身後進了診所,少年這會兒還在輸液,不過精神看起來比剛才好了很多,已經有力氣坐起來了,現在正半靠在病床上,看到衡文帶着寶寶進來,立刻看向他們,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感激。

寶寶看到少年,馬上跑過去,敬畏的看了一眼少年手上紮着的針頭:“哥哥,寶寶來看你了,生病疼嗎?”

少年虛弱的笑了笑,“不疼!謝謝寶寶!”然後目光轉向衡文,略微羞澀的跟衡文道謝:“謝謝!”

☆、51|| 轉|載

寶寶把衡文帶過來的小米粥拿過來,放到病床前的小櫃子上,想要打開蓋子,衡文忙過來幫忙,小米粥剛熬好,太燙了,衡文怕寶寶燙到。

小米粥一打開,一股香味就傳了出來,然後衡文就聽到少年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衡文把病床的小桌子放上,把保溫桶給他放在那裏,遞給少年一個勺子。

衡文把寶寶抱到旁邊的椅子上,讓他和少年聊天,自己則去找了醫生,問了一下少年的病情,得知是感冒引起的發燒,退了燒就好,沒什麽大礙,輸完這瓶液再拿上點兒藥就可以回去了。

衡文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寶寶叽叽喳喳的跟正在喝粥少年說話的情形,寶寶是個挺害羞的孩子,平時可難得見他這麽積極的跟人說話。

“哥哥,這粥好喝吧?是叔叔自己熬得,寶寶就很喜歡喝。”

“哥哥,紮針疼不疼?”

“哥哥你爸爸呢?他怎麽不來看你?你都生病了?”

“哥哥不哭,你爸爸是不是也出差了?我爸爸也出差了,所以我跟着叔叔,叔叔對我可好了!等爸爸回來叔叔就可以搬到我家去了。”

………………

少年眼圈紅紅的,眼睛跟兔子似的,一邊輕聲回答寶寶的話,一邊喝粥,兩人都沒注意到衡文過來了。

衡文在門口故意咳了兩聲,寶寶回過頭來,高興地叫了聲:“叔叔。”

少年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

突然,不待衡文走到床前,寶寶就爬下凳子跑了過來,伸着手要抱抱。

衡文以為寶寶要撒嬌,順着寶寶的意思把寶寶抱了起來,卻見寶寶到了自己懷裏,嘴巴湊到衡文耳朵那兒,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叔叔,哥哥的爸爸出差了,他沒有人陪,我們明天再去玩兒吧,陪着哥哥。”

衡文問寶寶:“真的不出去玩兒了?”

寶寶大力的點頭,以為衡文想出去玩兒,就道:“哥哥好可憐,生病了沒有人陪他。”

衡文腦門頂着寶寶的腦門兒,“行,那就聽寶寶的。”

寶寶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回頭看了看少年,“叔叔,一會兒帶哥哥回家吧,哥哥肯定是因為一個人在家才生病的。”

衡文答應着,抱着寶寶坐到病床前,少年剛好喝完粥,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已經好多了。

衡文幫他把保溫桶拿到一邊放起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

少年有些拘謹,一只手又不能動,坐在病床上的姿勢不由得有些僵硬,“我叫陸路。”

“露露?”衡文差點兒沒反應過來,怎麽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啊?

寶寶歪着小腦袋,“陸哥哥!”

少年大概因為名字的已經被誤會過很多次了,臉色微紅道:“是陸地的陸,和道路的路。”

衡文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不好意思。”

陸路手指揪着被子,不好意思的道:“沒關系,很多人都會這麽誤會。”

看他放松了一些,衡文才試着問道:“我能問問你昨天為什麽不回家嗎?”

陸路看了一眼寶寶,只見瞪着大眼睛,來來回回的看衡文和陸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兩個人的談話。

衡文把寶寶放下,跟寶寶說:“寶寶,你幫叔叔一個忙好不好?”

寶寶站在地上,仰着小臉兒說:“好!”

衡文道:“剛才醫生伯伯說要給你陸哥哥拿藥,叔叔忘了拿過來,你去問醫生伯伯拿過來吧。”

寶寶聞言立刻朝着醫生辦公室去了,“叔叔和陸哥哥等我,我去拿藥。”

見寶寶跑走了,衡文重新看向陸路,陸路臉上露出傷心的神情:“我因為一些事情被我爸媽趕出家門了,暫時回不去了。”

衡文點點頭,并沒有追問是什麽事情,只是說:“那你打算怎麽辦?”

陸路很感激衡文沒有追問,說道:“我被趕出來的急,身上只帶着一個錢包,裏面有身份證,但是沒多少錢,這幾天在外面吃飯都花完了。所以昨天才……”所以昨天才跑到小館去想要點兒熱水喝,只是這句話沒好意思說出來。

衡文問:“那你有沒有什麽朋友可以幫你?”

陸路不知道因為衡文這句話想起什麽,臉色更白了,“沒……沒有,哥,我已經滿十九歲了,這次欠你的錢可以還上的,我可以去你的小館做工還錢。”

衡文驚異的瞄了瞄陸路,就這娃娃臉樣兒,竟然十九了?衡文看他長相一直以為他才十五六的少年,驚異完随後擺擺手,“錢不打着急,我的意思是你之後想怎麽辦?你現在還在上學吧?”

陸路點頭,縮起腿抱着,“我大二了,就在省師大上學……我之前不住宿舍……我想找個工作能養活自己,可是這兩天我去試了都沒人要我,所以我才沒錢吃飯,晚上只能住公園。”

衡文見他連提都不提自己的朋友家人,想他有什麽難言之隐,也就順着不再說,剛想張嘴說什麽,就被陸路搶了話:“哥,我真的滿十九歲了,不信你看看我的身份證。”說着,陸路開始解開外套,從外套的內口袋掏出一個錢夾,然後單手拿出一張身份證,遞給衡文。

衡文接過來看了看,嗬,真的滿十九了,暗暗嘀咕一句真看出來,之前不肯要他幹活的人肯定以為這小子撒謊,陸路天生一張娃娃臉,十九歲的人看起來和十五六沒什麽區別。

看着衡文一邊打量自己,一邊看自己的身份證,陸路這兩天的流浪經驗已經給了這個大男孩兒一點兒看人眼色的自覺,在要工作的時候臉皮也厚了那麽一些,“哥,我沒騙你吧,我什麽都能做,端盤子洗碗我都會。我還會做菜,我們家家傳手藝,煎炒烹炸我都會。”

衡文一聽他說自己會做菜,腦子裏仿佛閃過一絲靈光,但抓不住是什麽,只好說:“行了,先不說這個,你的學業怎麽辦?你幾天沒去學校了?”

陸路聞言低下頭,手抓了抓被子,随即松開,“五天,我……不想上學了……”

衡文見他低頭不看自己,嘆口氣,“不上學不行,這樣吧,你一邊上學一邊在我店裏兼職,工錢每個月三百,包吃包住,醫藥費在你工資裏扣。”

陸路聽到衡文這話,刷的擡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一想到這張萌臉竟然是十九歲的青年,衡文就有些受不住,“行了,三百塊不少了,你又不是全職,我還包你吃住呢。”

陸路開心的連發燒病蔫蔫的樣子都不見了,“謝謝哥,哥,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衡文一想,也對,光顧着套陸路的話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姓衡,你叫我衡文就行。”

陸路興奮完了,聲音就降下來了:“那我叫你衡哥吧。我以後一定努力工作。”

衡文搖搖頭,站起來,“你休息會兒吧,這一瓶快輸完了,我去叫人給你拔針,順便去看看寶寶怎麽還不回來。”

陸路燒還沒退完,剛才情緒支撐了也還有些力氣,這會兒放下心來,立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躺在病床上不動彈了。

寶寶去醫生辦公室拿藥,“醫生伯伯,我來給病房的那個哥哥拿藥。”

醫生剛才看到寶寶和衡文進來了,自然知道寶寶嘴裏的哥哥指的是誰,“小朋友自己來拿藥啊!”醫生一邊開藥單一邊逗寶寶說話。

寶寶點頭:“寶寶不是小朋友了,寶寶可以幫叔叔拿藥了,是大孩子了。”

醫生被寶寶逗笑了,“哦哦哦,原來是大孩子了,怪不得這麽乖,你等一下,伯伯給你拿藥去。”說着站起身來,走到放藥的地方,一樣樣的開始找,動作不緊不慢。

寶寶跟在醫生屁股後頭,一邊看醫生拿藥,一邊問:“伯伯,這藥苦不苦啊?”

醫生道:“苦,生病了都要吃苦藥,所以小朋友要聽爸爸媽媽的話,不要生病。”

寶寶像是想起自己生病時要吃的苦藥,皺起小眉頭,慶幸的說:“寶寶沒生病,是哥哥生病了,他要吃苦藥。”完了還很同情的說:“寶寶把自己的糖給他,這樣就不苦了。”

醫生看看寶寶,哈哈一笑,“小朋友真懂事。”

等醫生把藥都拿齊,然後往藥盒上寫藥的用法用量,最後都裝到一個塑料袋裏,遞給寶寶,寶寶接過塑料袋,咧咧嘴:“謝謝醫生伯伯。”

醫生擺擺手,“不謝不謝,去吧。”

寶寶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撞上了過來找他的衡文,衡文把寶寶抱起來,接過寶寶手裏的拎着的藥,“寶寶真能幹!”

寶寶得意的一笑,“寶寶是大孩子了!”

衡文失笑,摸摸他的頭,對醫生道:“醫生,那瓶液快輸完了,您給看看拔了吧!”

醫生站起來,答應着跟衡文一起往病房走,到了病房給陸路拔了輸液針,寶寶不敢看,把頭埋進衡文的懷裏,直到衡文說已經好了,他才轉過頭來,小大人似的松口氣的摸樣,把幾個人逗的都笑了。

拿着藥,抱着寶寶,後頭跟着一個身體虛弱的陸路,衡文帶着他們回家了。

☆、52| 謝|絕轉|載

年輕人身體底子好,陸路下午就完全退燒了,吃過東西肚子裏有存糧之後,完全是餓出來的體虛也不見了。

衡文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給他換了,總算把髒衣服換了的陸路雖然不能洗澡,但總算清爽舒服了一些。熟悉了之後,陸路雖然還有些拘謹,但十分識時務,主動幫衡文帶寶寶玩兒,幫忙打掃衛生,還是衡文怕他發燒反複堅決不允許他才專心的陪寶寶玩玩具。

晚上,衡文考慮到有病人,打算做點兒清淡的東西吃,結果陸路跑過來非要幫忙,還說自己是家傳的手藝,做飯很好吃,讓衡文相信他。

衡文考慮到小孩兒寄人籬下,不讓他做點兒什麽估計他不會安心,于是沒有阻止他,任他在廚房幫忙。

寶寶一個人在廚房門口玩他的玩具車,廚房裏兩個人在忙這做晚飯。

陸路看了看冰箱裏的東西,然後就開始撸袖子做菜,然後衡文就幫不上忙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包子臉的陸路繃着一張臉嚴肅的開始做菜,肉末蒸茄子、番茄魚塊、芋頭排骨湯、清炒蝦仁芥藍,最後一個鮮香魚肉小馄饨,那姿勢看起來都不像做飯,賞心悅目極了。

衡文摸了摸下巴,聞了聞空氣裏的飯菜香,嚴肅的想着一個問題:好人果然是有好報的!撿了個大廚回來!

寶寶抱着玩具車問傻站在廚房門口的衡文:“叔叔,好香啊,可以吃飯了嗎?”

衡文看着把小馄饨下到鍋裏的陸路,傻乎乎的點點頭:“應該可以了!”

陸路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了剛才做飯是專注認真的表情,羞澀的笑着說:“這就可以了,兩分鐘以後小馄饨熟了就可以開吃了。”

衡文回過神兒來,敬佩的看着陸路:“沒想到你做飯這麽厲害!”

陸路腼腆的笑笑:“我從小學到大的……”說着,大概想起自己被趕出家門的事,臉色黯淡下來。

衡文立刻道:“怪不得人家說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呢,果然厲害,咱們吃飯吧,我聞着香味都要流口水了。”

寶寶在一旁立刻掏出小口袋裏的小手帕:“叔叔給你手帕!”

衡文愣然的接過來,反應過來之後和陸路一起笑了出來,揉揉寶寶的小腦袋,“謝謝寶寶,寶寶去洗手,咱們吃飯了。”

寶寶點點頭,把玩具車放回專門放玩具的櫃子裏,跑去洗手間洗手了。

衡文幫着把菜端到廚房,陸路把已經浮起來的小馄饨點上香油和香菜,撒一點兒蝦米進去,盛到碗裏,正好三碗。

桌子上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擺好了,三個人圍坐在桌上,衡文給寶寶盛了一小碗排骨湯,然後把番茄魚塊裏的魚刺都挑出來夾給寶寶一塊,這才和陸路自己吃了起來。

寶寶拿着小勺子,吃一口菜,喝一口排骨湯,然後再舀一個小馄饨出來,撅着小嘴吹涼,吧唧吧唧的吃掉,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吃的可香了。

衡文一邊照顧寶寶吃飯,一邊自己也速度不慢的吃東西,空間種出來的菜本就美味,經過陸路的好廚藝加工過後,真是恨不得把舌頭都吃掉了,魚肉又鮮又嫩,加上番茄酸酸的獨特味道,吃到嘴裏簡直是一種享受!蒸好的茄子清淡味美,澆上炒好的肉沫醬汁,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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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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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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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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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