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謝|絕 (5)
扔在裏面。
謝震沒去管橘子皮的事情,一把抓住衡文的手,不讓他再轉回身去,看着衡文瞪着他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帶着笑意說道:“禮尚往來,你剛才喂我橘子,現在我喂你。”
衡文心跳的跟被人重錘了鼓一樣,不但跳得快,還自帶聲響的,聽見謝震這句不要臉的話,翻個白眼兒給他,“這種禮尚往來就不用了!”話到最後,因為太緊張,尾音兒還顫了一下,硬是把聽硬氣的拒絕的話說的像是欲迎還拒!
惱羞成怒,衡文使勁兒的抽被謝震抓住的手,奈何平時力氣挺大的衡文,這會兒不知道是自己勁兒太小,還是謝震力氣太大,衡文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鐵鉗子鉗住了一樣,怎麽都抽不出來。
謝震那邊壓根沒理會衡文拒絕的話,一只手拿着橘瓣兒遞到衡文眼前……
衡文一生氣,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怕神馬?你又不是初哥?反正你挺喜歡這個男人的,他都這麽主動了,面對美男自動投懷送抱,坐懷不亂的那不是柳下惠,是陽痿啊!
于是,衡文小肥羊,做了一件特別男人,特別man的事,就是主動洗白白把自己送進了狼口!
他一口咬住謝震遞到嘴邊的橘子瓣兒,然後嘴對嘴喂到了謝震的嘴裏……
謝震呆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扔了手裏的橘子,一把把人拉近自己,就着衡文自動送上門的動作就啃了上去。
衡文不甘示弱,用沒被抓住的那只手主動抱住謝震,同時張開嘴用舌頭把橘瓣兒頂到謝震嘴裏。
謝震自然不會放過送到嘴邊的肥肉,主動張開嘴,來了就別想回去了,連橘瓣兒帶舌頭都被留下了。
身為大齡男青年,謝總無愛的家庭成長環境大家已經知道了,悲劇的婚姻經歷大家也知道了,那麽謝總基本屬于領經驗的接吻技術估計大家也都猜到了……
就這麽,一個領經驗的大齡饑渴男青年,一個緊張的幾乎僵硬的生理年齡為小青年,在一輛車的後座上,接吻了!盡管這個吻開始于一個橘子瓣兒,但很快發展成了兩個男人,兩個相互有意思的男人之間的吻。
衡文一開始的沖動過去之後,膽子又開始往回縮,抱着謝震腰的手松開,試探性的抵在兩人之間,舌頭慢慢兒的開始往回撤。
謝震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謝震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必須自己争取,不然沒有人會主動給你,所以自從他想明白了自己對衡文的想法之後,就開始付諸行動,從電話裏主動請衡文看電影開始,他就已經主動出擊了!
因為不會追求喜歡的人,他甚至主動上網查追求別人的方法,比如看電影,比如請吃飯,比如找借口見面約會等等,甚至還打電話問了主動問了周齊!被周齊嘲笑了半天之後,終于還是得到了周齊這個狗頭軍師的追求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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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給他分析,衡文這個人雖然看上去挺開朗,其實性格內向,性子有些溫吞,尤其是對待感情的事情上,肯定是屬于被動類型的。想要追求他,必須表現的強硬,最好沒皮沒臉,因為衡文是典型的不會在外面丢臉的人,如果在外面跟他比臉皮厚,一定能拿下他。
周齊沒說的是衡文因為家庭的原因,對親情肯定是既戒備有渴望,心房外包着一層堅硬的殼拒絕別人,使自己免受傷害,但如果撬開這層殼,裏面肯定是柔軟而纏綿的,所以如果敲開了他的心房,就別讓他受傷,不然再想進去,就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了!
聽過周齊的話,謝震在确定衡文對自己也有意思之後,确實強硬到底了,果然衡文被逼的主動了。
強硬的勾住衡文的舌頭,四片兒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衡文的舌頭哪怕撤回來也沒用,反而引狼入室,謝震把舌頭伸進了衡文的嘴裏,依然纏着不放。後腰被謝震箍住,力氣大的仿佛壓把自己焊在他身上一樣,使勁兒推他也沒用,衡文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來。
在嘗試過幾種結束這個吻的辦法,都沒有效果之後,衡文果斷不再費力氣,開始享受這個帶着橘子味兒的吻。
謝震從一開始的不熟練,到現在的各種不費力氣,接吻技術大大的提升了。
兩人唇瓣兒緊緊的貼在一起,衡文已經無力反抗,從舌尖兒到舌根兒,從上牙床道下牙床,從裏到外都被謝震舔了一個遍。男人之間直接又火辣的動作,力與力的碰撞,火花四射,危險又令人沉迷。
因為衡文不在反抗退縮,謝震從抱着衡文的姿勢,現在已經變成了将人壓在後座上,衡文的腿動動,瞬間碰到了一個又硬又熱的東西,直直的杵着自己的腿,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之後,衡文的臉瞬間爆紅!
幸好謝震除了接吻并沒有什麽其他的過分的動作,衡文能夠假裝不知道……
就在衡文覺得自己有點兒喘不過氣的時候,幼兒園下課的鈴聲響了,謝震這才戀戀不舍的又親了幾下衡文,才把人放開,兩人在後座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因為剛才的事,衣服被折磨的亂七八糟的……
☆、56| ||
整好衣服,衡文的臉色還是紅的,謝震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幫被自己弄亂衣服的衡文收拾一下,看着被自己親的紅的像辣椒的嘴唇,忍不住又壓着衡文親熱了幾下。
被衡文推了幾下,謝震才下車,衡文則把掉落在地上的橘子和橘子皮都撿起來放到塑料袋裏,一邊撿一邊覺得臉皮發燙。
寶寶一到幼兒園門口,就看到爸爸站在車邊等着自己,撒着歡兒的蹦過去,被他爸爸一把抄起抱在懷裏,嘻嘻笑着叫:“爸爸,你今天怎麽有時間來接我啦?”
謝震摟着兒子,把後車門打開,把人往車上一送:“今天下班早。”
寶寶一看衡文在後座,立刻更高興了,猴兒到衡文身上,“叔叔!”小臉拱進衡文懷裏一陣亂蹭,表達着自己的快樂情緒。
謝震一見兒子拱進媳婦兒(現在就叫媳婦兒,表臉啊!)懷裏,立刻有一種自己的領地被侵占的感覺,把寶寶從衡文懷裏拎出來:“好好坐好,不許賴着衡叔叔。”
寶寶被強行拽下來,立刻撅起小嘴兒,又往衡文身上趴去:“叔叔喜歡抱我!爸爸你去開車。”說着,把他爹往外推。
衡文抱起寶寶,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謝震一眼,無聲的催他去開車。
無奈,謝震只能看着兒子霸占他媳婦兒,只能自己一個人凄凄涼涼的坐到駕駛位去開車。
謝震啓動車子,衡文讓寶寶坐好,給寶寶和自己系上安全帶,謝震這才開動車子。
前面謝震開車,後面寶寶唧唧喳喳的跟衡文說今天幼兒園發生的事情,什麽寶寶今天的了兩朵小紅花啦,寶寶的同桌不想上學早上哭鼻子啦,玩游戲的時候小朋友打架,寶寶沒有參與啦……
唠唠叨叨的說完了,看寶寶還有些意猶未盡,衡文剝了一個橘子給寶寶吃,寶寶一口一個橘子瓣兒吃掉,還不忘記喂衡文,“叔叔你吃辣椒了嗎?為什麽嘴唇紅紅的?”
衡文摸摸自己有些腫脹的嘴唇,偷偷的斜視了前面開車的謝震一眼,“是啊,叔叔中午吃了好多辣椒。”
正好碰上紅燈,謝震停車,盯着衡文的嘴唇使勁兒的瞅了幾眼,直把衡文看到兩頰微紅,“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衡文扭着頭避過謝震的視線,不回答謝震的話,寶寶則舉着手積極的回答:“爸爸,我想吃冰激淩!”
謝震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兒子的提議,“不行,天冷了,不能吃冰激淩!”
寶寶不開心的沖着他爸哼哼兩聲,拿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去看衡文,希望衡文能求求情。
衡文點了點寶寶的小腦袋,“你爸爸說的對,現在不能吃冰激淩,等夏天才能吃。還想吃別的什麽?”
紅燈過了,謝震繼續開車,“快想,想不出來我就做決定了!”
寶寶立刻說道:“那我要吃陸哥哥做的松鼠魚!”
謝震在後視鏡和衡文對視了一眼,衡文說道:“那我給你陸哥哥打個電話,看看他現在有沒有下課,如果沒下課,可就不行了!”
寶寶乖乖的點頭,衡文捏了捏寶寶嫩呼呼的小臉蛋兒,撥通了陸路的電話。
陸路現在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在小館兼職,抽空還會下樓來給衡文和寶寶做飯,把寶寶的口味都給養叼了,他十分感激衡文當初對他的幫助,所以不管是兼職還是學業都十分的努力。
電話接通了,衡文問了一下,陸路五點鐘下課,衡文看了看時間讓陸路在學校門口等一下,一會兒過去接他,大概五點鐘左右就能到。
陸路在電話那頭兒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重複了一遍時間地點就挂了電話。
謝震在衡文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調轉了車頭,往陸路大學的方向開去。
寶寶看衡文挂了電話,開心的歡呼一聲,然後又開啓了話唠模式:“叔叔,陸哥哥也在上學嗎?他在那裏上學啊?我們要去陸哥哥的學校嗎?他們學校人多嗎?”
衡文捂臉,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終于堅持不住了,哄寶寶道:“這個叔叔也不知道,你一會兒問問陸哥哥好不好?”
寶寶想了想,大發慈悲的點點頭,“好吧。”
衡文立刻從把寶寶的變形金剛玩具拿出來,“寶寶玩一會兒玩具,你陸哥哥的學校很快就到了。”
寶寶拿着玩具開始自娛自樂,衡文松口氣,謝震果然不負衡文所望,很快就到了陸路的學校附近,找到約好的學校大門,剛剛五點過五分,衡文遠遠地就看到陸路在門口背着書包等待的樣子。
謝震把車開過去的這麽一會兒功夫,陸路竟然就被人攔住了,開始并沒有什麽異常,衡文只以為是陸路的同學找他,一邊催着謝震開過去,一邊看了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就這麽以小會兒的功夫,陸路竟然跟攔着他的那人吵了起來,衡文一看不對,忙讓謝震停車,他要過去看看,陸路的那麽老實的一個孩子,萬一吃虧就不好了。
謝震也注意到了那邊不尋常的動靜,他知道衡文手上的力氣不下于他,所以沒有啰嗦的停車讓衡文下了車,而他自己則找了個最近的停車位停下,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對寶寶說:“寶寶乖乖的在車裏玩一會兒,爸爸和叔叔一會兒就回來知道嗎?”
寶寶看了兩眼衡文去的方向,“有人欺負陸哥哥嗎?爸爸你快去,寶寶在這裏乖乖的等你們回來。”
謝震摸了摸寶寶的腦袋,這個車位距離陸路那裏只有幾十米的距離,雖然有點兒擔心兒子吓到,但還是把他放在視線範圍以為比較放心,下了車,謝震鎖好車門,朝着陸路那邊走過去。
衡文過去的時候,陸路正在和那人吵架,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學生竊竊私語,但是沒有上前勸架,“崔建民,我說過,我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離我遠點兒!”
衡文過去,站在陸路身前,擋住那個跟陸路吵架的男生,他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貿然插嘴,只是做了個保護陸路的姿态。
那個叫崔建民的人一看到衡文,立刻雙目赤紅,滿眼戾氣,指着衡文的鼻子沖陸路吼:“是不是他?是不是因為他你才跟我分手的!”
陸路簡直要瘋了,不想跟他廢話,拽着衡文就往校外走去,“哥,不用理他,這人有病!”
衡文順着陸路的力氣,和他一起往外走,注意力還分了一部分注意叫崔建民的男生,預防着此人狗急跳牆。
果然,陸路拽着衡文剛轉身走了兩步,崔建民就眼睛赤紅的沖了過來……
☆、57|| |
衡文把陸路往自己身後一擋,對着撲過來的崔建民伸腳一踹,在他沒撲過來之前就把人踹到了一邊兒。
衡文可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他這一腳雖然沒用全力,但也把崔建民踹的倒在地上起不來。
這個時候謝震也過來了,冷着臉把衡文和陸路都擋在身後,看着崔建民在地上打滾兒,渾身都是冷氣,如果冷氣能殺人的話,地上那位哥們兒估計早就已經被紮成篩子了。
這時候,有兩個人擠進圍觀的人群,看了看衡文三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地上的崔建民扶起來。
謝震從錢包裏掏了幾百塊出來,遞給其中一個扶着崔建民的人,“這是醫藥費,以後讓他少找事兒!”
崔建民不知道是真的被衡文打的還不了手,還是慫了,任由兩個男生扶着連話都不說一句。兩個男生對視一眼,都覺得謝震他們惹不起,其中一個識相接過錢。
衡文說了句,“行了,送他去醫務室吧。”然後轉身,拉着陸路和謝震就走了。
身後,兩個男生無奈的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擡頭示意道:“走吧。”
另一個眼神鄙視的看了一眼崔建民,沒出聲,兩人扶着他朝着醫務室的方向去了。
到了車上,衡文做了副駕駛,陸路上了後座,謝震開車,寶寶小大人似的問陸路:“陸哥哥,他們找你打架嗎?”
陸路抹抹臉,擠出一個笑容來,“不是,我們鬧着玩兒,寶寶不用擔心。”
寶寶摸了摸陸路的臉,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那就好,老師說了,打架是不對的。陸哥哥,如果他們欺負你,你就告訴爸爸!爸爸好厲害!”
衡文打岔,“難道叔叔不厲害嗎?”
寶寶沖着衡文一樂,紅撲撲的小臉兒上挂着可愛的笑容,“叔叔也很厲害!不過爸爸最厲害了!”
寶寶的童言稚語,惹得車上三人一笑,這個話題就算是過去了。
到了家,陸路和衡文進了廚房,謝震帶着寶寶在客廳做作業。
不過一會兒,晚飯就做好了,除了寶寶點名要的松鼠魚,還有宮保雞丁、魚香肉絲、醋溜土豆絲、地三鮮,外加一個菠菜湯!主食是焖米飯。
幾個人吃了飯,陸路就告辭了,時間還不算晚,他去小館再幫會而忙。
寶寶在客廳裏玩玩具,衡文端着碗筷去了廚房,打算洗一下,打開水龍頭,剛準備洗,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摟住了衡文的腰,背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
衡文紅了紅臉,“你怎麽進來了?讓寶寶一個人在客廳?”
謝震樓着衡文的腰,不老實的親了親他微紅的耳朵,壓着聲音說:“他自己玩玩具玩的開心着呢,我進來幫你洗碗。”
衡文不好意思的扭了扭頭,看看他摟着自己的姿勢,啐了一口,“你這是幫我洗碗?”
謝震低低的笑了兩聲,放開摟着衡文的腰,緊緊地靠在衡文身上,兩只手順着衡文的胳膊也伸進了洗碗池,拿起一個盤子,用水沖了沖,倒點兒洗潔精,開始洗碗,一邊洗,一邊沖着衡文的耳朵說:“這不是幫你洗碗嗎?看我洗的幹淨吧?”
衡文耳朵感受到謝震說話時吹過來的溫熱的呼吸,覺得麻麻癢癢的,不自在的偏偏頭,“那你起開,我給你讓地方,你洗碗,我去客廳歇着!”
謝震不放手,繼續就着這個姿勢洗碗,“那怎麽行,我是進來幫你洗碗的,你走了,碗還怎麽洗?嗯?”說着,故意沖着衡文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衡文終于忍不住臉紅了,無言以對的被流氓謝震圈在懷裏洗幹淨了所有的碗筷,最後謝震竟然還感嘆了一句:“怎麽洗的這麽快?”說完,趁着衡文發飙之前,親了一口臉蛋兒,出了廚房。
衡文看着洗幹淨摞在洗碗池旁的碗筷,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下,心裏甜蜜了一下下,糾結着把廚房收拾好才去了客廳。
寶寶正在看動畫片兒,謝震坐在沙發上,一邊回答寶寶各種幼稚的問題,一邊偷眼往衡文這邊瞧,見他出來笑了笑,然後不得不又去回答他兒子關于奧特曼什麽時候才變身打敗小怪獸的問題了。
衡文回房間換了一身居家服,也坐到沙發的一頭,找了個新聞臺,打算聽聽新聞神馬的。
寶寶正在客廳的地板上玩兒他的小火車,一會兒問他爸爸一個問題,一會兒玩會兒汽車。
衡文注意力剛轉到新聞上,忽然覺得自己身邊沙發往下一沉,身邊多了個人……
謝震目不斜視的一邊看新聞回答寶寶的十萬個為什麽,一邊十分自然的伸手摟住衡文的腰,還把人往自己懷裏圈了圈。
衡文:“……”
寶寶根本沒注意到大人之間的暧昧湧動,仍然自得其樂的在那裏玩兒他的小火車,還把自己的玩具小人放到車廂上,說要帶他去旅游神馬的。
衡文本來做的就是沙發的一頭,再往左去就被沙發的扶手擋住了,所以只能任由謝震挨着自己坐,衡文勉強自己認真的去聽新聞上報道的“gdp增長……相較去年增長……l國發生槍擊案……”
忽然腰部的衣服裏多出來一只手……衡文:“……”
“形象呢?之前的形象呢?”衡文咬牙切齒的低聲問道。
謝震嘴對嘴親了衡文一下,悄聲說道:“形象是什麽?我什麽時候有那東西了?”
被吓了一跳的衡文立刻看寶寶的方向,幸好寶寶在帶着他的小狗玩偶在坐火車旅行,根本沒有注意到做小動作的兩個大人!
松了一口氣的衡文推推謝震,讓他離自己遠點兒,于是謝震就被大力媳婦兒推到了一邊,兩人之間隔着半個人的距離,衡文才松手。
謝震頗為不滿的看了眼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不敢太過分,只好默認了這個距離,只是手卻是不能老實的,一會兒捏捏衡文的手指,一會兒摸摸衡文的掌心。
衡文雖然怕寶寶發現,不好解釋,但兩人剛确定關系,還處于甜蜜期,老婆想跟自己親密,心裏也是樂意的,所以并沒有特別的反對,只是時刻注意着寶寶的動作罷了。
過了晚上八點,謝震和寶寶該回家了,寶寶抱着他的小狗玩偶坐在後座系上安全帶以後,乖乖的跟衡文說再見,還要了個晚安吻才罷休。
他爹謝震頭一次有點兒嫉妒兒子,有這個小電燈泡在,他連告別吻的待遇都麽有,簡直心塞!
偷偷的牽了牽衡文的手,摸摸媳婦兒的小手心兒,心裏才安慰一點兒。
衡文看着謝震開車拐彎兒直到看不見,才轉身上樓回家。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衡文剛剛洗過澡,正要吹頭發,打開門一看,是陸路正站在門口。
“進來吧?下班了?”衡文讓開門口,讓人進來,外面的空氣實在有點兒冷意。
陸路跟在衡文身後進來,關上門,嘴裏回答着衡文的問題:“嗯,沒有客人了,所以下班了。”小館每天都差不多九點鐘左右關門。
衡文轉身去衛生間放毛巾,“你自己坐,餓不餓?桌上有水果,冰箱裏有吃的,喝水自己倒。”
陸路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桌上的水果,“好。”說着,卻沒有動。
衡文把頭發擦幹出來,也坐到沙發上,看了看有點兒坐立不安的陸路:“怎麽?有事想和我說?”
陸路低着頭,十分失落沮喪的樣子,點點頭,“嗯。”
“關于今天那個男生的事?”
“嗯。”
衡文不說話了,等着陸路調整好情緒自己開口。
陸路像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沉默了好幾分鐘,才開口,卻是先跟衡文道了謝:“哥,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要不是你,我現在在哪兒還真沒準兒呢。”
衡文像對小孩子一樣,摸了摸陸路的頭,在他心裏陸路還真跟小孩兒似的,天真的很,對陌生人連該有的戒備心都沒有:“不用謝,你衡哥就是這麽善良,堅持日行一善,積德啊!”
陸路被衡文這句刻意的打岔逗笑了,氣氛顯得不那麽沉悶了,“我之前不說,是覺得挺丢人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再說了……”
“再說了,我們剛認識,也得有點兒安全觀念是吧?”衡文把陸路不好意思說的話說出來,其實這想法很對,剛認識的陌生人怎麽能交心,就不怕遇上騙子?
陸路嘿嘿笑了兩聲,表示了默認,然後輕聲說道:“我是同性戀……”悄悄的瞟了衡文幾眼,衡文很平靜的沒有任何驚訝表情,搞得陸路都有點兒不知道怎麽接下去。
衡文看到陸路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哦,同性戀,恩恩,我也是同性戀。”
這下輪到陸路驚訝了(⊙o⊙),“……原來哥你也是!”
衡文被陸路一看,忍不住笑了,“有這麽驚訝麽?”
陸路摸着腦袋,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也許是因為相同的性向,也許是氣氛的輕松,讓陸路終于放松下來,“我只是……沒看出來,有點兒驚訝。”
衡文笑着道:“沒什麽好驚訝的,同性戀不是神經病,只是愛上的人恰好是同性罷了。”
陸路狠狠地點點頭,表示着自己的嚴重贊同,“我是初中的時候發現自己不喜歡女孩子,對男孩子有好感的,那個時候我覺得世界都崩塌了,我叛逆,不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他們都以為我是青春期到了的緣故,我誰都不敢說……”
☆、58| 轉|載|
陸路從小是個乖孩子,長相可愛,聽話乖巧,在家裏聽家長的,在學校聽老師的,就是別的孩子深惡痛絕的那種父母口中的被人家的孩子。
陸路的人生一直到他發現自己的異于常人的性向之前一直都很順利,直到有一個女生放學後悄悄的給了他一封情書,陸路的青春期開始了。
青春期的荷爾蒙開始萌發,但陸路開始發現先自己的異常,他對漂亮乖巧文靜的女同學只有友情,對操場上揮灑汗水的男生才有那種書上說的喜歡的感覺,對此,他相當的不解,陸路只好在圖書館尋找大量的書籍看,然後他了解到了同性戀這個詞,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與衆不同。
然後陸路小小的心裏開始惶恐,但他不敢把自己的異常告訴父母,只好憋在自己心裏,無心學習,然後大家都當做乖乖小孩的青春期來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高中,這個時候的陸路給自己想了一條好辦法,那就是努力考大學,考一個去外地的大學,遠遠地離開家裏。為了這個目标,陸路拼命地開始補習之前落下的功課,終于如願以償的考完了高考。
但是人生這個時候給他開了個玩笑,報志願的時候父母完全不支持他的志願,強行讓他報的本地大學,無力反抗的陸路就這樣進了現在的學校。
進了大學,離開了父母的視線,陸路開始試探性的接觸同類,那段時間他借口和同學出去玩兒,去了不少同性戀聚集的地方,比如gay吧……
崔建民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因為在同一所大學,陸路跟他混的很熟,崔建民比他大兩歲,對同志圈子比他熟,經常帶他去喝酒、唱歌、聚會。陸路對于同志圈子的認識就是那個時候得來的,混亂不堪,人人都想馬上要死了一樣的尋歡作樂,去了幾次之後,陸路新鮮感過去,不願意去了。
這個時候,崔建民卻開始追求他,陸路對他一點兒好感都沒有,果斷的拒絕了,但崔建民不死心,一直糾纏陸路,陸路不勝其擾,單方面的斷絕跟崔建民的聯系。
但崔建民知道陸路的學院班級,經常打聽了他們的上課時間過去堵他,漸漸的班級裏就開始有各式各樣的流言傳出來,惹得大家議論紛紛。
陸路跟崔建民說了多次都不見效果,搞得最後只能看到他就躲,沒想到崔建民以為陸路拒絕他是因為家裏的緣故,竟然親自找上了陸路的父母!
最後的結果大家也就知道了,陸路被無法接受的父母趕出家門,在街上游蕩,在公園露宿。
陸路的父親是廚師,母親是大學講師,兩人就這麽一個孩子,從小嚴格要求,自然不會允許唯一的兒子是變态,從得知了真相之後就一直在試圖改變,把陸路關在家裏,隐晦的問醫生,看病……是的,他們覺得陸路這是生病了,只要看醫生就一定會好。
但從小乖巧聽話的陸路這一次卻死犟上了,說什麽都不肯配合醫生,不肯看病,不承認自己生病,堅持自己是正常的。再加上崔建民總是時不時的上門騷擾,在一次激烈的争吵過後,陸路被趕出了家門,身上除了一個薄薄的錢包和身份證,什麽都沒有。
說完這些,陸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塊巨大的石頭,軟軟的靠在沙發上,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到,原來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十幾分鐘就能說完。
衡文在陸路敘說的時候,一直保持着沉默,待他說完,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過來,“喝點兒水。”
陸路接過去,“謝謝哥。”完了一口幹掉半杯水。
重新坐下來,衡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你父母?”
陸路其實也不太知道為什麽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對衡文托盤而出,也許是因為他想找個人聆聽,說出來,心裏的石頭分量就能輕一些,“這段時間我偷偷回去找過,但是……”陸路臉上露出一個苦澀不已的笑容:“他們搬家了……二十幾年的家……他們搬走了……”
“我在小區樓下偷偷的站了一天,盯着家門口一天,進出我們家家門的卻是陌生人……我還打了電話,可是兩個手機號都停用了,座機號也欠費了……”陸路仰着頭看着天花板,語氣失落的說道,“我還打電話去了他們單位,他們已經辭職了,我現在找都找不到他們,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我給他們丢人了……”
衡文站起身,坐到陸路身邊,抱了抱他。
陸路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傷心過了,接受了現實,但衡文抱住他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委屈的不行,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嗚嗚嗚的開始哭泣。
“我爸……和我媽……不要我了!”陸路含含糊糊的一邊哭一邊說道。
衡文拍拍他的背,當初他意識到自己對衡振華來說就是個多餘的存在時,有沒有這麽傷心?大概是沒有吧?因為他早就從平時的相處中覺察到了,只是一直沒有清晰的認識罷了。
而陸路确實是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他的父母呵護了他二十年,所以他才這麽天真。原來性向真的這麽重要,重要到二十年的父子母子親情可以一夕之間棄之不顧。
衡文抱着陸路安慰了很久,連謝震打來的電話都沒接。
還是陸路,聽到電話鈴聲之後,清醒過來,放開衡文,看着衡文睡衣的肩頭濕了半個膀子,有些不好意思,揉着又熱又幹的眼睛,“謝謝哥,很晚了,你去睡覺吧。”
說完,陸路就要走,只是行動有些遲鈍。
衡文攔道:“你今晚就住客房吧,眼睛都哭腫了,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陸路抹抹臉上未幹的眼淚:“啊?腫了麽?”
衡文道:“自己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跟兔子似的。”
陸路忙去衛生間,衡文則去房間拿了一身睡衣出來,遞給陸路,“你又不是沒睡過,自己洗澡,這是睡衣,明天早上有課嗎?”
哭過的陸路帶着濃濃的鼻音回答:“上午沒有,下午有。”
衡文随即道:“那明天早上就不要去小館了,給你放半天假,自己去冰箱拿冰塊敷敷眼睛,不然明天早上你眼睛就睜不開了。”
陸路把事情告訴了衡文,又哭了一通,心情不再那麽沉重,聽着衡文這麽吩咐自己,還覺得衡文的态度沒有變,真是太幸運了,“嗯。”
衡文揉了揉紅眼睛兔子陸路的腦袋,轉身回了房間,當然不會忘記拿他的手機,“有什麽需要的再叫我,我現在也睡不着。”
聽着陸路在身後答應着,衡文關上了房間門。
回到屋裏,衡文現實換了一身睡衣,被陸路眼淚洗禮過的那一件扔進了髒衣婁,這才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趴,這才拿起手機給謝震回撥了過去。
電話剛響了一聲,立刻就被接起來了,可以想見那個人一只看着手機的情形。
“喂?這麽晚了還不睡?”衡文拿手機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電話裏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謝震低沉的聲音才傳過來:“沒跟你說晚安,睡不着。”
衡文被謝震的甜言蜜語驚了一下,随即被逗笑了,“你這些話都從哪裏學來的?”
那頭的謝震頓了頓,看看面前周齊玩笑般送他的《實用戀愛技巧大全》,理所當然的說:“什麽哪裏學來的,這都是我想跟你說的,還用得着學嗎?”
衡文嘿嘿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那晚安說了,是不是可以睡覺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謝震從書房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夜景說道:“剛打過來就要我挂掉,太無情了吧?”
衡文在床上打個滾兒,嘿嘿笑兩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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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