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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對你幹了哪些壞事兒?◎

很奇怪,明明是舒意主動提出要回來和薛斐分開。

可當她趴在陽臺,目送薛斐停在車場的越野車開出小區。

她輕眨了眨眼,心底卻反而感覺空落下來,如輕飄羽毛,似落非落。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想念的情緒,畢竟兩人才剛分開。

他前腳走,她就想他,這讓她會感覺自己很矯情。

可薛斐對她實在好,她能時刻感受到他的愛意,溫情地好容易讓她沉陷。

舒意抿了抿唇,她轉身進客廳,慢吞吞去整理薛斐拎上來的各種禮盒禮物。

中午,舒意簡單吃了點午飯後,她回房間午睡。

睡了一覺,迷迷糊糊地醒來,她伸手摸索去拿放枕邊的手機。

舒意指尖點開屏幕,她睡眼朦胧地看,時間剛到兩點。

看完,剛想把手機放下,繼續眯一會兒。

屏幕上彈出一則電話,一連串的手機數字,歸屬地就是南山。

沒存號,沒備注,來電人未知,舒意反應慢半拍地接通,嗓音微啞的問:“那位?”

電話那端安靜兩秒,旋即有低笑聲傳來,如貼着脖頸低語。

他說:“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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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長睫一顫,拿着手機的指尖捏緊,未完全清醒的思緒逐漸回籠,她抿唇輕聲:“薛斐?”

“嗯,怎麽還疑惑上了?”

薛斐輕笑着聽她柔軟帶啞的聲音:“看來想你的人很多?”

他慢悠悠補充,逗她問:“我能排第幾?”

聽着他說得的話,隔着手機,舒意都似能想象到他看似正經,實際沒個正形,悶壞到要命的模樣。

舒意撐着手臂坐起來,她清了清嗓子,毫不客氣地嗔他:

“你要問這個問題,那就只能擱後頭排隊了。”

薛斐笑了一下:“我電話把你午覺吵醒了?”

舒意輕眨眼:“也沒有,我剛才就醒了。”

語畢,她垂眸看軟被上的花紋圖案,問他:“你在幹什麽呢?”

“拼拼圖,”薛斐笑了笑,低聲回。

舒意想起昨天夜裏,他靠坐床頭,修長手指拆得那盒嶄新拼圖。

她好奇問:“昨晚你拆開的那盒?”

“不是,”薛斐輕笑,嗓音如常,“新拼圖本是想着今天和你一起拼,你回去了,我一個人拼沒勁,就沒動。”

舒意眨眼,下意識:“那你拼的是那一副?”

薛斐笑了一下,低聲反問:“你說呢?”

他嗓音含笑,可聽着卻莫名有股不正經的意味兒。

舒意長睫一顫,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盧梭的《熱帶飓風與虎》

舒意心跳亂了亂,在客廳拼圖時,他掰着她下巴,狠狠深吻過來的情景,在腦海浮現。

她咬咬唇,臉頰紅了紅,輕呼吸一口氣,毫不客氣地罵他:

“不正經,就你還老師呢,別帶壞學生。”

薛斐笑了笑,嗓音暧昧的要命:“你能說說,我到底對你幹了哪些壞事兒嗎?”

“要不然,你怎麽總把我想的那麽壞呢?”

舒意雪白耳垂泛起緋色,她羞惱得咬咬牙。

要不是他不在身邊,否則她肯定撲過去打他。

舒意抿下唇,輕哼一聲,接着她像是想到什麽,問他:

“你給我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我吃不完也用不完,不想浪費,會轉送給朋友點,你會不會介意?”

禮品盒種類多,吃得用得都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進貨,她壓根用不完。

薛斐聞言,他唇角微彎,嗓音如常:

“我介意什麽?”

“你要是不喜歡,別說送人了,扔垃圾桶我都沒意見,回頭再買你喜歡的。”

他如常的聲音,不似在說情話,卻能夠在無形中撩撥人。

無關物質禮物,這是被他放在心上的感覺。

舒意咬了咬唇,她長睫輕顫,故意問他:“你很有錢嗎?”

薛斐笑着:“嗯,有點小錢。”

語畢,他問她:“你要看銀行卡餘額嗎?”

舒意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後,她用力捶下軟被,反駁:

“薛斐,你在瞎問什麽?誰要看你銀行卡餘額啊!”

薛斐低沉含笑的聲音刮過耳朵,他笑着:

“我們是什麽關系?我人你都看過,更何況銀行卡。”

電話那端的男人在不安好心地混肴視聽。

舒意耳朵一顫,她臉頰漲紅起來,羞惱尖叫:“你胡言亂語,你瞎說,我沒看過!”

兩人待在一塊兒,荒唐事是幹了不少,可薛斐那處都是自己解決,她是沒看過,沒到那一步。

薛斐輕笑一下,語氣暧昧得如昏夜:

“早晚的事兒。”

随着他暧昧至極的話語,舒意拿手機的指尖一軟,臉頰緋色漸濃。

她咬唇,羞惱得直接挂斷手機,扔在床上。

舒意心跳砰砰,臉頰抑制不住得燙起來,緩和一會兒後,她伸手拿起手機。

指尖點開,薛斐并未在打電話過來,只是信息中,卻有兩分鐘前,他發來的短信。

一條是他銀行卡賬戶的所有餘額。

一條是:[手機號,你記得存個“男朋友”備注,就當可憐可憐我。]

舒意看完他的短信,實在無法想象薛斐是怎麽好意思打出這句話的。

畢竟他的賬戶餘額,哪裏需要她可憐。

她咬唇,指尖惡狠狠打字回複:

[可憐你個大頭鬼!]

薛斐垂眸看女朋友的信息,他輕揚眉梢,笑着進行回複。

另一邊,當舒意看見薛斐回的信息後。

她清潤眼眸下意識瞪圓,旋即發洩地用力捶了捶枕頭,氣到咬牙。

只見手機屏幕上,薛斐的回信是:

[退訂:TD]

下午舒意約了宋思思來家裏,晚上七點她拎着兩杯奶茶進來。

當看見好朋友後,舒意的目光就止不住地往她臉上掃去。

休息日,她臉上也化了點淡妝,身上穿着的粉紅套裝裙,顯然今天是有和陳徐天的約會。

宋思思被她看得罕見地不好意思起來,她拍她胳膊,瞪她一眼說道:“你看啥啊!”

舒意眉眼彎彎地笑了笑,下意識道:“你說呢?”

這三個字脫口而出,她怔了一下,神色微不自然起來,反應過來這是薛斐不安好心時對她說過的話。

舒意輕抿了抿唇,掩飾性地伸手去戳奶茶吸管。

宋思思沒發現她的不自然,她懶洋洋地癱坐沙發上,捧起奶茶用力地喝了一口,然後吐槽:

“我以後和陳徐天出去約會,可不會特意打扮了。”

舒意眨眼看她:“怎麽了?他怎麽惹你了?”

宋思思放下奶茶,出聲問:“我今天和他見面,穿的這個套裝裙,你感覺怎麽樣?”

舒意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水粉色的裙子很襯宋思思的氣色,甜蜜蜜的感覺,也很适合約會穿。

她點頭:“好看,很襯你。”

宋思思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陳徐天這狗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

舒意輕皺了皺眉:“他幹嗎了?”

宋思思生無可戀:“他今天看到我穿得這個裙子後,也誇了我好看,可誇了後,你知道他又說什麽了嗎?”

舒意長睫輕眨,她看她。

宋思思咬牙:“他說看到我,就像看見了《哈利波特》裏穿粉衣服的烏利姆奇。”

舒意:“……”

宋思思重重哼了聲:“剛好這段時間我工作要忙起來了,陳許天這狗男人,我就不見他了,我非要他哭不可。”

男女之間的性格不同,小情侶相處的方式就不一樣,宋思思和陳徐天就是從小到大的歡喜冤家,時常鬥嘴。

而他竟然敢說女朋友像烏利姆奇,顯然是精準踩中了宋思思的雷,她不生氣才怪。

“是要冷冷他”,舒意贊同地點點頭,然後問:“這都快要過年了,怎麽工作忙起來了?”

換了個話題,宋思思精神不少:“公司要準備辦年會啦,又不少東西都要協助準備。”

舒意歪頭看她:“你不是負責招聘和培訓,辦年會不是行政的工作範疇嗎?”

宋思思:“我上班的企業,沒分那麽細,行政和人資都是屬于同個部門,每年年會都是公司的重要活動,肯定就是全部門同事一起來負責了。”

舒意明白地點了點頭。

宋思思眼睛發亮,繼續道:

“今年公司效益好,年會上準備的抽獎紅包,最小的都有五百塊,還有各種豪華禮物,看得我眼熱!希望能運氣爆棚的中獎!”

舒意看她興奮,笑盈盈問:“備了哪些禮物?”

宋思思撥着手指頭:

“年會禮物準備的挺多,分了數碼産品類,有筆記本電腦,護眼儀,都是上班打工人能常用到的産品。還有居家類的禮物,咖啡機,空氣炸鍋這這些。”

說到這兒,宋思思停頓一下,她嘿嘿笑了笑:

“休閑娛樂方面的抽獎禮物,備的也有,我就知道有雙人的溫泉套餐票。”

語畢,她拿起奶茶喝了一口,擠眉弄眼繼續說:

“年會上,我要是抽中了溫泉票,就給你,你和你家薛老師一起去泡。”

舒意長睫一顫,嗔她一眼:

“真抽中了,你留着和陳徐天一起吧,我不要。”

宋思思狂拍沙發,咬牙:

“誰要和他這個狗東西一起去泡溫泉!套餐票必定要給我姐妹!”

舒意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眉眼彎彎被逗笑了:“你這就已經開始貸款中獎了?”

宋思思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心誠則靈!我肯定能中!中了就給你!你不能不要!”

舒意沒當真,畢竟年會抽獎哪有那麽容易中,又剛好是中溫泉套餐票。

所以她笑盈盈地點頭,随聲應道:“好,真抽中了,我收下。”

宋思思高興地笑了笑,兩人又繼續聊了會兒天。

又因明天是工作日,宋思思就沒待太長時間,八點半左右準備回去。

回去前,舒意指着黑金口紅禮盒,讓她挑喜歡的顏色帶回去用。

宋思思雙眼亮晶晶地看禮盒,她咂舌。

畢竟這款牌子的口紅單買一支三四百,禮盒套裝都是需要去專賣店讓櫃姐搭配,這一套下來近一萬。

而宋思思和舒意認識多年,她也不會客氣,她高高興興的地挑了幾支喜歡和會常用到的色號,裝進包裏,開心地和舒意揮手說了再見。

距離除夕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一天工作日上午,舒意收到合作的茶飲甲方王月發來的微信。

和她說財務已打了合作尾款,讓她注意查收。

舒意道謝後,她點開手機綁定的銀行卡,見到了一筆好幾萬塊的尾款進賬。

這場設計項目,前前後後耗費的時間精力雖多,但收益成正比。

交完稅後,舒意到手近十萬。

也就是那天,薛斐告訴她,他要離開南山幾日,前往海市,忙家裏的生意。

舒意知道,他雖是在理工大學當體育老師,卻會時常忙家中工作。

他家裏就他一位獨子,無論家業大小,都是會交到他手中。而薛父薛母現在五十多歲的年紀,都身體健康,樂于工作,薛斐就還沒完全接手

舒意想到他馬上就要出差,她的設計尾款也全部進賬,就很豪橫地要請他吃飯。

地點定在了一家粵菜館,薛斐六點會來接她。

臨近時間後,舒意往小包裏裝鑰匙和手機,她乘坐電梯下樓出小區。

只不過當看見站在車前,身型欣長高大的薛斐後。

她長睫輕顫,目光微閃,沒想到今天兩人見面,他穿得同是深色黑襯衫。

只見薛斐襯衣袖子微卷,修勁手腕利落,黑色襯衣遮擋不住他隐約勾勒出的緊實腹肌線條。

黑襯衣穿在他身上,似束似縛,冷硬又澀氣。

舒意輕呼一口氣,她走過去,仰頭看他,語氣不自然問:

“你怎麽又穿襯衣了,你的夾克呢?”

薛斐垂眸看面前姑娘輕顫的長睫,他撈起她的手指,揉捏了下,不安好心地笑着:

“發現我穿襯衣,你挺滿意,就穿了。”

舒意長睫一顫,她臉頰紅了紅,可卻還是咬唇強撐着反駁:“誰滿意了?你別瞎說。”

薛斐眼眸中傾瀉出笑意,他撩眼看她。

她皮膚白,臉紅時越發柔軟嬌豔,似只在春夜盛開的花。

薛斐伸手,寬大溫熱的手掌心貼着她的臉頰,指腹似蹭非蹭地滑過她飽滿紅潤的唇瓣。

他笑了一下,低聲:“不滿意,你臉紅什麽?”

舒意長睫簌簌,鼻尖聞到了他指腹幹燥的氣息。

随着他話,她臉頰徹底漲紅起來,她羞惱瞪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擡手拍他手臂:“就你話多。”

薛斐神色不變,故意逗她問:“有個地方我話少,你知道是哪兒嗎?”

舒意長睫一顫,她咬唇,臉頰緋色越發深濃,指尖都發燙起來。

她二話不說地用力撥開他,開車門上去,羞惱到不想和這個悶壞的下流胚子說話。

薛斐上車,他偏頭看她嫣紅的臉,眼底浮現笑意,啓動車子開出去。

用餐的粵菜館是家老子號,口碑很好。今天不是周六日,在大廳裏用餐的食客們都不少,人聲鼎沸的,很熱鬧。

舒意和薛斐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在處空餐位桌下。而這家粵菜館,沒用掃碼點單,都還是服務員守在桌邊,拿紙筆記客人的點單。

舒意翻看菜單,然後推給正燙餐具的薛斐。

她還記着上車前,他不安好心說的話兒。

所以在餐桌上,她沒好氣得瞥了他一眼,才開口:“說了請你吃飯,就你來點單,點你想吃的。”

薛斐把燙好的餐具放到她面前,接過菜單,他笑着:

“不愧是我們哪兒最有名的小富婆,所以我就喜歡跟你出來。”

舒意:“?”

她懵住,歪頭納悶看薛斐,沒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麽意思。

可當餘光瞥見正守着點單的服務員露出一臉吃到大瓜的表情後,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個壞東西,還演上了!

舒意看着服務員的視線時不時地在兩人身上來回繞,一臉吃到瓜的興奮模樣,她就想捂臉。

等到點完單,服務員頻頻回望地不舍離桌。

舒意手指握拳,毫不客氣地去捶薛斐,她咬唇,氣呼呼瞪他:“你毀壞我名聲!”

“哪兒毀了?”等這姑娘捶好了,薛斐輕攥她纖細的手腕,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着。

他笑了一下:“我稱你小富婆,就毀你名聲了?”

舒意擲地有聲:“你剛才怎麽說話呢?不擺你了讓別人誤會,我是富婆,你是來陪富婆出來吃飯的嗎?不就是毀我名聲?”

薛斐看她兩眼,指腹不老實地揉捏她指尖,他嗓音如常:

“那這毀的也是我名聲,你生氣幹什麽,是為我心疼?”

舒意長睫一抖,不知道她正指責他呢,怎麽經他一說,就成心疼他了!

舒意羞惱瞪他一眼,卷翹地長睫撲閃撲閃地顫着,在眼下投出淺淺的暗影。

薛斐眼眸含笑地看她,只覺得她哪兒都可愛,讓他深動喜歡。

一頓飯,兩人吃了大半個小時。

舒意拿手機去收銀臺結賬時,薛斐拎着她的小包站在她身側陪着。

而當收銀員算好餐費,舒意低頭掃碼付款時,隐隐約約地又感覺到,收銀員在看她和薛斐。

轉身離開後,身後傳來了員工興奮的交談聲。

“就是這位美女是富婆嗎?”

“長得漂亮又有錢,怪不得身邊的猛男願意跟她!”

員工們交談的聲音壓低了,挺小,但架不住舒意聽力好,簡短幾句,聽得她恨不得馬上逃離現場。

她咬唇,看眼神色如常的薛斐,沒忍住擡手去打他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加快走出粵菜館的腳步。

薛斐拎着她的小包,看她離去的纖細背影,他邁開修勁長腿,笑了笑跟上。

粵菜館門口沒車位,車子停在了附近的收費停車場。

面積大,停進來的車子不多,越野車旁邊就都是空車位,空曠安靜。

舒意坐上副駕駛後,她看眼上車的薛斐,輕哼一聲沒理他,伸手去打開儲物櫃去拿上回在學校沒吃完的糖。

她垂眸挑出一個口味,塞進嘴裏,嘎吱地用力咬着。

薛斐結實手臂搭在方向盤上,他偏頭去看副駕駛正用力吃糖的姑娘。

一顆硬糖,被她咬得嘎吱響,睨過來的目光,也顯然透着不高興。

薛斐靜看她幾秒,語氣如常問:“是稱呼你小富婆裏的“小”字,讓你不滿意嗎?”

他嗓音平靜,可聽着看他說的話,卻讓舒意莫名眼皮一跳。

她擡眼,就見到薛斐的視線是絲毫不遮掩的落在她身上,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感覺這個壞東西,看得最多的地方是她的胸。

舒意呼吸微亂,她條件反射地抱臂捂住胸口。

又因嘴裏吃着糖,只能口齒不清地羞惱問他:“你什麽意思啊,眼睛往哪兒看呢!”

薛斐微眯眼,他目光深深地看她,神色不變,他反問:“你想到哪裏去了?”

他語氣如常:“稱呼你小富婆,是因為你年紀小,你誤會成什麽了?”

舒意長睫顫抖,她看薛斐一臉坦然的模樣,臉上的熱氣越發盛,一張小臉都白裏透粉。

可她還是不信薛斐的話兒,她抱臂捂住胸口,咬了咬濕潤潤的唇瓣,毫不客氣地瞪他:

“你肯定在撒謊,才不是你說得年紀小的意思。”

薛斐笑了一下,視線在她手臂捂胸口的位置停下,低笑:

“我說得你不信,那你自己說說,我是什麽意思?”

舒意指尖發燙,臉頰緋色濃濃,嘴裏又還吃着糖說話都不利索,更何況讓她去回薛斐的話兒了。

她吸了吸鼻子,纖細手臂還沒放下來呢,長睫簌簌地強撐着瞪他。

末了,只口齒不清地憋出一句:“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是你不安好心。”

薛斐眼底傾瀉出笑意,他撩眼去看向副駕駛的姑娘。

她今天穿了淺咖色的修身上衣,脖頸纖長,微露出點肩膀,肌膚雪白細膩的不像話。

在車內微暗的光下,她那點微露的白皙,是晃眼的勾人。

現在她兩條手臂又一直捂着胸口,可她不知道,她雙臂橫在胸前捂得嚴實,反而越發會擠壓出她的柔軟弧度。

薛斐無聲笑了笑,看着她瑩潤飽滿的唇瓣,故意道:

“吃着糖,你說話我聽得也不太清楚,要不等你吃完,我們在繼續聊?”

舒意長睫一顫,她徹底羞惱起來,胸口也顧不得遮了,她擡起胳膊就要去打這個壞東西。

薛斐靜看她的動作,在她撲過來時,修勁手指箍住她的纖臂,把她帶到懷前,低頭去堵她的唇。

這次薛斐吻得沒太客氣,是深深攪弄般的吻,宛如在掠取她的一切。

直到他的唇舌也浸滿她唇裏糖果的味道,他才捏她下巴,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舒意仰着脖頸,清潤的眼眸中浮現盈盈水光,輕哼抑制不住得溢出來。

她在他懷前,腰被他按着,和他緊密相貼。

直到他的手掌換了個地方,她身體下意識輕顫。

薛斐感受着懷裏姑娘的顫抖,他低頭吻了吻她雪白肩膀,在她耳邊笑着低聲:

“不小,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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