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他一直未離開◎
清晨的曦光似游魚般從玻璃窗戶外躍進來,舒意眨眼看去,聽着耳邊他那句低低的“小沒良心”。
莫名,她眼底浮現淺盈盈地笑意,她偏頭,纖白脖頸仰起,去輕吻他的唇。
她笑着,聲音柔軟:“小沒良心可不會親你。”
薛斐垂眸看目光盈盈的姑娘。
他眉梢微挑,修勁手臂把她按在懷中,笑着低嗯一聲,去吻她的唇。
親昵缱绻的吻,只有起伏跳躍的曦光可以視見。
房間內落地的,是兩人交彙的溫情。
張雅莉喊舒意中午過去吃飯,信息一連發了幾條,中間還有樂樂脆生生的語音。
就是為了能讓她過去得早些,不要拖延到中午才到。
想到樂樂在等她,舒意和薛斐九點左右,乘坐電梯下樓。
昨天夜裏,他的越野車開進小區,繞了一圈才找到空位,停在了距離樓棟較遠的地方。
薛斐牽着舒意,他溫熱手掌扣着她的手指,兩人往停車點走去。
這處小區內綠植茂盛,栽種地有蔥蔥郁郁的樹,微風吹過,樹葉顫起梭梭聲響。
有三三兩兩的小朋友嬉笑追逐地在樹下跑過。
舒意微眯眼看去,并眼睜睜地瞧見有位嬉笑邊回頭邊跑着的小男孩,沒注意看路地撞了過來。
Advertisement
她未及時反應,身體微晃,腰間一緊,就被身側人帶進了懷裏。
這位沒看路的小男孩,也被他用另只手,像提小兔子一樣給提起來,扶穩了。
舒意見到這一幕,沒忍住噗呲地笑出了聲。
薛斐低頭看懷裏姑娘眉眼彎彎的笑顏,他眼眸底同樣傾瀉出笑意,旋即他看着小男孩,嗓音低沉:
“跑步時,要專心,不能分神。”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他仰頭看面前身型挺拔的大人,小心翼翼回:
“叔叔,我不是在跑步,我是在玩。”
“跑着玩?”,薛斐語氣如常,“那也要專心。”
小男孩乖巧地點了點頭,随即他手指向他的脖頸:“叔叔,你脖子受傷了,沒事嗎?”
薛斐眉梢微挑,他看眼舒意,笑了笑回:
“沒事,你去繼續玩吧。”
小男孩點頭,朝兩人揮了揮手,轉身噔噔跑開去找小夥伴。
舒意偏頭看薛斐脖子上的吻咬痕,臉頰什起熱意。
往常他親吻她,雖會在她身上留下印跡,可都是在不顯眼的地方,極有分寸。
可她倒好,昨夜把他的脖子弄成這般樣子,也虧得他向來脾性好,不和她計較。
舒意長睫簌簌,她看他,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去問:
“薛斐,你把我送過去後,你今天本還是有哪些安排嗎?”
薛斐笑了笑,十指相扣地握着她的手:“剛從海市回來,準備回燕西一趟,去看看爸媽。”
舒意踮腳,仰頭去看他脖子上深淺不一的痕跡,皺了皺眉:
“都怪我,你今天不是沒法回去了?”
“怪你什麽?”薛斐低頭,在她雪白額頭上親了親,他嗓音含笑:
“而且誰說我不回去了,我今天過去一趟,待不長,同樣就只留哪兒吃個午飯的時間。結束後,我來接你,我們再一起回家。”
舒意沒注意他說得是“一起回家”這溫馨又日常的話,只被他的前半句話攥取了全部注意力。
她清潤眼眸瞪圓,指尖按住他結實手臂,嗔聲:
“你現在這樣,怎麽回去見你父母,多尴尬啊。”
薛斐撩眼看面前的姑娘,他低笑:
“我和爸媽說,我和世上最好的姑娘談了戀愛,他們都不信。今天回去,不就剛好能證明一下。”
他含笑的聲音在耳廓響起,舒意長睫輕顫,她臉頰紅了紅,神色羞赧地如春日緩緩綻放的花。
她咬唇,眼眸柔軟地嗔他一眼。
旋即她宛如想到什麽似地,松開按着他手臂的手指,雙眸亮晶晶地開口:
“薛斐,我上樓拿個東西!很快就下來,你在這兒等我!”
薛斐看她亮晶晶的眉眼,他笑着低嗯一聲。
舒意轉身就往樓層地方向原路返回地跑去。
身來傳來他溫柔的嗓音:“慢點跑。”
舒意眼眸蘊滿笑意,反而調皮地加快速度。
薛斐遙遙去看跑着離開的姑娘在腦後晃來晃去的發尾,他笑着久久未移目光。
按電梯,上樓,開鎖,進房間,在化妝包裏翻找遮瑕膏,舒意動作一氣呵成。
當她下樓出電梯,在跑着去見薛斐,那一刻陽光和微風落在她身上,她心底的感覺是很歡喜的。
舒意手中握着遮瑕膏,她笑盈盈地去看薛斐。
他身型高大挺拔地站在哪兒,目光準确無誤地落在她身上,笑着朝她敞開懷抱。
這讓她想起,兩人在蕪禾剛确定關系時。
他送她進辦公大廈樓,隔着匆匆人流,她回頭望,他的目光就準确地在她身上。
準确又堅定,如茫茫海面中的燈塔。
舒意眉眼彎彎,她唇邊漾出笑,高興地撲進他的懷裏。
薛斐手臂攬着懷裏姑娘的後腰,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笑着問:“上樓拿什麽了?”
“遮瑕膏,”舒意長睫簌簌,她舉起手中細長的小管子,指尖碰了碰他側頸上的吻痕,嗓音認真:
“你要回家,我給你遮一下。”
懷裏姑娘剛跑過,柔軟指尖有些許熱意。輕輕碰在薛斐脖頸上時,他喉結滑動,目光深深地看她。
他低嗯一聲,親了親她的耳垂,嗓音含糊不清地笑着逗她問:
“進車裏後座,你坐我腿上來幫我遮?”
舒意耳垂被他撩撥般親吻的發燙,他含笑的聲音又是暧昧的不正經。
她咬唇,臉頰泛起緋色,手指握拳去捶他。
舒意毫不客氣瞪他一眼:“下流。”
薛斐撩眼看她緋色臉頰,結實手臂攬住她的腰,低笑着兩人坐上了車。
不過倒沒去寬敞的後座位,畢竟薛斐是逗逗這姑娘,大白天的沒真想幹些什麽。
薛斐坐在駕駛位,利落手腕搭在方向盤上。
他偏頭去看副駕駛位正低頭擰遮瑕膏的舒意,眼底傾瀉出笑意。
舒意把蓋子擰開,小細刷沾上軟膏。
她擡頭去看薛斐,瞪他一眼,兇巴巴開口:“你笑什麽呢?”
薛斐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攥她拿着小細刷的細白手腕,嗓音含笑地逗她:
“你有沒有一點點失望?”
舒意眨眼,微感茫然:“失望什麽?”
“我們沒有去後座。”
“薛斐!”
舒意長睫一顫,她羞惱無比,拿着小細刷的手指無意識松開,掉在他的襯衣上。
衣料上沾染拖曳的淺色膏狀體,如魚尾,毀了他的一件衣服。
不過薛斐卻絲毫不在乎,只肩膀輕輕抖動地悶聲笑着,并握着她的手腕,去低頭吻她的唇。
臨近除夕過年,樂樂的幼兒園早已放假,舒意進屋時,他就一邊脆生生地喊“姐姐”一邊往她的懷裏鑽。
舒意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陪他在沙發上坐着去看動畫片。
家裏的保姆阿姨從廚房端了果盤出來,笑着放在桌上,舒意眉眼彎彎點頭,用牙簽叉起一塊哈密瓜去遞給樂樂。
樂樂張嘴,開開心心地吃着姐姐投喂的水果,然後他依偎在她身邊,湊想她耳旁,說悄悄話般地問:
“姐姐,我什麽時候還能和你一起去找薛斐哥哥玩呀?”
樂樂年紀雖小,但人小鬼大。
舒意和薛斐沒确定關系前,帶他一起的那次游玩,結束後,她告訴樂樂,不可以和媽媽說。
這個小家夥,果真就就很能藏住話,當成了姐弟間的秘密。
舒意垂眸,看樂樂期待的模樣,她捏捏他的嬰兒肥,笑着柔聲:“以後會有很多機會。”
聽到這兒,他圓溜溜的眼眸越發明亮,高興地把牙簽上的一整塊哈密瓜,嗷嗚一口吃進嘴裏。
舒意眉眼彎彎地看樂樂,拿紙擦了擦他嘴邊的水果汁。
張雅莉握着手機從房間內出來,她視線觸及沙發上姐弟兩相處這一幕。
她神情微怔,旋即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舒意餘光內有張雅莉的側影,可她長睫輕顫,卻沒有說一個字。
只專心地去點給樂樂擦觜,仿佛沒有看見她。
往常王斌在家,他性格溫和,充當了母女兩人間的紐帶。會主動提起話題,以供交談。
可今日他不在,母女兩同坐沙發,卻如相隔遙遙歲月。
生疏和隔閡皆有,終究是少了溫情。
電視中的動畫片播放到了小高.潮,邪惡博士被打到,勇者團隊發出歡呼。
聚精會神看動畫片的樂樂,同樣被感染地開心笑出聲。
他随着動畫片中的勇者們一起歡呼,鼓掌,客廳喧鬧一片。
唯有沙發上的這對母女,沉默無聲。
直至坐在飯桌上用餐吃飯,張雅莉看垂眸端碗的舒意,她開口去問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舒意笑了笑,她放下筷子,眼眸清潤地去看她,嗓音溫和地告訴她。
她過得很好,談了一位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張雅莉怔住,她緊緊盯着舒意,去追問她的男朋友,姓名,職業,家境,一切,宛如在查戶口。
舒意笑了一下,只告訴她,他叫薛斐,是南山大學的體育老師以外。
她就很難在去告訴她有關薛斐別得了。
因為舒意知道,張雅莉想去了解的不是薛斐這個人,她只是想要清楚,他符不符合她定下的“硬質條件”。
她不喜歡這樣,很不喜歡。
飯桌上的一場對話,母女兩人不歡而散。
舒意拎起包,笑容溫和地和樂樂與保姆阿姨說再見,她沒有再去看張雅莉一眼地出了屋子。
她按電梯,下樓,低頭去看手機。
這時候薛斐必定在燕西,她指尖動了動,沒有給他發信息去打擾他。
只不過,當舒意慢吞吞地走出小區,她神色怔起。
看見薛斐的黑色越野車停在路對面。
原來,他一直未離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