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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穿?◎
舒意正式搬到景山公館和薛斐一起同住,是在椿萱并茂,莺飛草長的五月。
那時兩天一夜的溫泉泡完結束後,回市中心的路上,她讓薛斐送她回小區。他聞言,車子停在路邊,他目光溫情地看過來,問她,要不要,搬過來兩人一起同住。
眉眼淩厲利落的薛斐,明明如鋒刃,可每當他看過來時,舒意總能在他眼底看見獨屬于他的溫柔深情。
她心跳亂了拍子,心底莫名生出了一股想要答應他的沖動。可舒意也明白,當若是正式答應兩人同居,這其中代表的含義是什麽。
舒意到底猶豫忐忑起來,這無關薛斐,畢竟他對她的好是點點滴滴中都可以确切感受到。只是作為親密關系中的一方,舒意總歸是有幾分多愁善感。
她猶豫了一會兒,告訴薛斐她回去考慮一下。
薛斐深深看她,點頭,應了聲好。只不過,還沒等舒意仔細思考完要不要和薛斐同住,給他答複時,過了兩日,她卻接到了張雅莉的電話,想要讓她幫忙照看樂樂一段時間。
她要和王斌回老家一趟,看望不小心摔了一跤的老太太。
王斌不是南山本地人,老家在另一處省市,距離倒是相隔不遠。而老母親終歸是年紀大了,摔了一跤就都是要進醫院仔仔細細做個檢查,王斌這做兒子的才能放心。
所以他就和張雅莉要回老家一趟,而家裏雖然有保姆能照看樂樂,但他年紀還小,到底是需要有位親人陪伴。
舒意答應了下來,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過去。
樂樂上的幼兒園,早上九點到園,下午三點就放學。再加上年紀尚小,要保持充足睡眠,所以晚上九點,舒意就會催促他上床睡覺。
這一天的時間下來,舒意的大半時間就都被樂樂占據,她和薛斐見面的次數不由得降低了。就算他開車來找她,可家裏有樂樂,有保姆,她哪裏好意思和他單獨相處太長時間。
有次晚上把樂樂哄睡着後,舒意偷摸背着保姆下樓出門,走出小區鑽進薛斐停在路邊的車裏,還沒多待一會兒,她就想着要開門回去時。
薛斐修勁手臂從身後扣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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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貼在耳邊,低聲問她:
“我們是在偷情嗎?你這麽着急回去呢?”
薛斐全身的溫熱氣息裹挾她,深深沉沉翻滾地如浪潮,舒意在這其中卻發覺出了他的不平靜。
薛斐向來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他成熟又溫情,對舒意有十足的耐心和溫柔。只有在床上時,他被□□浸染,才會做些放縱的事兒。
可也許是這段時日,他們見面的次數太少了,每一次見面舒意沒待太長時間,就會匆匆離開。
她也遲遲沒有給他一個答複,他倒也不是耐心耗盡,只是心中到底懸心。懸心到兩人在寥寥無幾的短暫相處中,就會越發不平靜。
舒意長睫輕顫,她靜靜感受着薛斐蔓延出的波瀾,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情緒,在濃烈地感染着她。
也就是在這一刻,舒意确定了答案。
她偏頭,目光盈盈地去看他,纖頸微仰,她在他懷裏,主動吻上去。
面前姑娘罕見的主動,讓薛斐微怔,可卻也如春風,能溫柔撫平近期他心底的躁郁。
舒意眉眼柔軟,她跨坐在薛斐腿上,修長雙腿貼蹭着他。
她臉頰邊長發垂落,飽滿濕潤的唇瓣繼續吻向他,慢吞吞地吮.吸吻着。
薛斐手臂緊按着舒意腰肢,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薛斐,”舒意分開,她輕輕喘着氣,在他耳邊輕聲開口,“我媽媽回來後,我不用陪樂樂了,我們就住一起吧。”
懷裏姑娘溫柔的話音拂過薛斐耳畔,他攏了攏手臂,緊緊地抱着舒意,把她仿佛能嵌進肋骨般地擁在懷裏。
他感知到了比高興歡喜,還要更深層次的心緒
他笑着去吻舒意的唇,對她說:“等你回家。”
張雅莉和王斌回來的日子是五月十一號,那天他們下午三點到。
回來時,兩人心情都很不錯,畢竟家裏的老太太在醫院檢查修養一番後,确認無礙後,做子女的也就徹底放心了。
而看見舒意後,張雅莉就說晚上要去飯店吃飯,王斌忙不疊點頭,并立馬掏出手機就要去訂包間位置。
舒意拎着她收好的小包,笑盈盈地婉拒了。只說他們剛回來,還是先好好地歇息一下,聚餐吃飯的事兒下次在說。
張雅莉和舒意這對母女,她們的關系已大幅度緩和,她已不會再去逼迫她做不喜歡的事兒。所以對于舒意的婉拒,張雅莉沒有勉強她,她應了聲好。
但她在送舒意出門,母女兩站在樓道間等候電梯時。
張雅莉看着身側的女兒,總歸是沒忍住地對舒意說。
有時間,希望她能多過來幾躺,她當媽媽的,會想她。
舒意頓住,她感受到了張雅莉身為母親對子女的溫藹,有涓涓暖流淌過四肢百骸,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南山市五月份的天氣,風和日麗,這天午後又是格外晴朗。
舒意拎着包,腳步輕快地走在明媚的陽光下,她看見了站在車前,身型高大挺拔,來接她回家的薛斐。
他全身沐浴在陽光下,卻宛如是要比陽光還要炙熱的存在。
舒意眼眸盈盈地看他,歡快地撲進了他的懷裏。
薛斐一手接過這姑娘手裏的包,一手抱着她的腰,他眼底輕洩出笑意,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笑着道:
“走,我們回家啊。”
舒意在他懷裏仰頭:“要先回百花裏小區,我東西還沒收呢。”
薛斐修勁手臂緊按着她的腰肢:“缺什麽?我直接買不行麽?”
景山公館裏,舒意會進行留宿,所以除了她穿的衣服薛斐在衣帽間裏備的齊全,她別的需要用到的洗護用品護膚品等,他也都有準備。
因此就算舒意什麽東西都不收拾,就直接搬過去景山公館都沒問題。只不過,她做設計用的筆記本,平板這些可都是在百花裏小區,裏面可是存了好多的設計圖和素材呢。
舒意嬌嗔他一眼,擡手拍他,哼哼:“你說呢?我工作用的東西可都要收呢。”
“行,”薛斐指腹輕輕揉了下她側腰軟肉,笑了笑,“那就再過去百花裏一趟。”
聽着他說的話,舒意嗔他:“百花裏可是我從小住到大的地方,怎麽你嘴裏一說出來,就好像我和它沒多大關系似地。”
她哼唧補充:“百花裏才是我的家。”
這姑娘的話音一落,薛斐微眯眼,他溫熱掌心大力揉捏她的腰,低頭去親咬她雪白耳垂,壓低聲音笑道:
“哪兒是你的家?”
“你好好想想,才回我。要不然,你晚上在床上哭了,我可不哄。”
男人覆在腰間的手,揉捏地用了幾分力,宛如都能把舒意給揉化。
尤其天熱,衣服穿得薄。
他的掌心貼着舒意的白體恤,隔着薄薄一層,去揉捏她的軟肉,簡直就是在肆無忌憚地撩火。
舒意雙腿抑制不住發軟,她輕吸氣地被他攬在懷裏,紅着臉頰羞赧道:
“景山公館,行了吧,你快給我停手。”
“回答的這麽不情不願呢,”薛斐看着懷裏姑娘緋紅的臉頰,他故意逗她,“是不是揉腰不行,位置不對?”
“那我換?”
說着話,他溫熱寬大的掌心,隐約往上撫了撫。
顯然是在明晃晃地告訴舒意,他這次要換成揉哪一處。
舒意肩頸一僵,臉頰徹底紅透,她擡手毫不客氣地用力打他,羞惱無比:“薛斐,你個流氓!”
薛斐攬着舒意腰肢,帶她上車,他低聲笑着說。
可不就是流氓,在你這兒,能判無期徒刑的流氓。
無期徒刑的流氓,就是一輩子,舒意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她紅着臉嗔他一眼。
只感覺,薛斐是越發會撩撥人了。
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進了小區,兩人上樓進屋。
舒意走向卧室,去收她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和平板,做設計辦公用的工具都收好後。她拉開衣櫃,開始撿收衣服。
景山公館裏有舒意不少衣物,所以她就簡單收了兩件,只不過貼身內衣內褲,她是需要多收幾套出來。
想到這兒,舒意指尖微頓,她偏頭看向靠着門邊站着的薛斐,神色努力自然地對他說:
“你站這兒看什麽呢?出去等我,我很快就收好。”
薛斐掃了一眼這姑娘輕顫地長睫,他颔首,語氣如常:“行,我出去等你。”
見他轉身離開,舒意睫毛輕顫地才拉開放着文胸內褲的抽屜,把裏面的幾套都給拿出來,放在床上,然後往行李包中裝着。
薛斐進衛生間洗了洗手,旋即重新朝卧室走去。
站在門邊,他停下腳步,垂眸看着正在往包裏收裝內衣的姑娘,視線往床上的幾套內衣上掠過。
薛斐輕揚眉梢,他笑了一下,心中了然,剛才這姑娘為什麽讓他出去了。
他走過去,俯身,修長手指勾起一件,語氣如常問:
“什麽時候買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舒意眼皮一跳,她慌亂擡頭,才看見薛斐都上手了。
他手指骨節分明,勾起的一件是純白蕾絲,綴着一點小花邊,輕薄如紗。
舒意看着,耳垂泛起紅意,她長睫簌簌地別過頭,咬唇回:
“忘記了,你先給我放下,別拿了。”
薛斐低嗯一聲,可他卻是沒直接放床上,反而是慢條斯理地對折一下,然後把這件純白蕾絲,收進了行李包裏。
舒意見到這一幕,她睫毛顫抖,臉上的熱氣越發濃。
薛斐撩眼,看面前姑娘緋色濃濃的臉頰,他伸手把她攬在懷裏,手掌覆在她圓翹臀上。
他嗓音纏綿又暧昧,低聲笑着問:
“剛才那件,什麽時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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