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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真是煩人啦!◎

往常薛斐下樓晨煉的時間早,六點不到就會出門。

但今天他是和舒意一起,所以當生理鐘準時醒來後,他攏了攏攬在身側熟睡姑娘腰肢上的手臂,眸子微阖地又陪她眯了一會兒。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薛斐撩眼,靜看這姑娘幾秒。

她呼吸柔緩,長卷的睫毛在眼皮下投出淺淺光影,一張小臉睡的白裏透粉,柔軟長發零散地落在肩頭,還有幾絲發尾調皮地蹭在了薛斐的領口。

薛斐眼眸中浮現出笑意,而他看着舒意睡的這麽熟的模樣,簡直都生出了不喊她早起的念頭。

但轉念又想到,昨天夜裏睡覺前,這姑娘眨巴着眼睛盯他,可是囑咐他第二天早上一定要把她叫起來。

不僅如此,她說話時,還威脅似地朝他揮了揮拳頭。擺明了,他若是沒喊她起床,就讓他好看。

薛斐被這姑娘逗地笑出聲,把她擁在懷裏,笑着對她說,保證完成任務。

薛斐無聲笑了笑,他盯着懷裏這閉眼熟睡的姑娘,伸手輕揉了下她泛着紅暈的臉蛋,溫柔低聲:“醒一醒。”

但可惜,毫無作用,她飽滿柔軟的唇瓣動了下,呼吸輕緩,依舊睡的香甜。

顯然薛斐只是輕揉下這姑娘的臉頰,壓根沒辦法把她喊醒。

薛斐撩眼看她,眉梢微挑,笑了一下。旋即他一手攬着她,一手沿着她的腰線,開始攻略城池般地不正經揉。

男人的手掌溫熱寬大,女人的肌膚柔滑細嫩,不安好心地揉上去時,指尖就是在她身上放火。

尤其他知道這姑娘有多敏感,他又是故意沒好心地在撩撥。末了,他指腹更是輕揉.捏.稔般地去觸碰她的柔軟。

不正經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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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繞是在睡夢中,這姑娘肩膀輕顫,身體條件反射似地想要弓起來,唇瓣間也是溢出了輕哼聲。

舒意長睫簌簌地輕顫,她伸手想要撥開身上被揉捏的酥麻異樣感。

倏然間,她反應過來似地眼皮一跳,猛地睜開眸子,就對上了薛斐含笑的目光。

“醒了?”

薛斐撩眼看這蘇醒的姑娘,指腹間的動作卻是沒停,慢條斯理地揉了一把。

拜薛斐所賜,舒意雖然才剛睜眼,可卻無比的精神清醒。

她擡手去打他不老實的手臂,紅着臉氣鼓鼓罵道:“薛斐,你個流氓!”

薛斐眼底傾瀉出笑意,神色倒是好正經,他笑一笑:

“你的早起服務,不是昨天晚上睡覺前,你預約的?”

舒意瞪他一眼,羞惱尖叫:“我讓你早上喊我起床,我有讓你這麽喊嗎?!”

話音落地,她攥住他的手腕,兇巴巴地,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了一口。

舒意看着他手腕上留出的牙印,她哼笑一聲,得意洋洋地去看薛斐,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擺明了是在問他。

以後還敢不敢用這種方式來喊她起床了?

薛斐看一眼被咬出牙印的手腕。

他掠過視線,瞧着面前神色得意傲嬌的姑娘,只是看着她,他心髒就柔軟到無與倫比。

薛斐眼眸中有缱绻笑意,他視線下移,卻是故意輕笑着逗她道:“這麽兇呢?”

“好兇。”

随着他的目光,舒意低頭,她長睫一顫,臉頰轟地什起熱度,莫名覺得他說的“好兇”還有另外種意思!

當舒意在擡眼,看薛斐含笑的目光,她就越發肯定他又是在不安好心的欺負人。

“薛,斐!”舒意咬牙瞪他,徹底羞惱起來,她嗷地一聲撲過去咬他,兇巴巴罵道,“我要咬死你這個壞東西!”

薛斐攬着舒意的腰肢,任由她在懷裏作亂撲騰。

他肩膀輕輕抖動地笑出聲,在這姑娘咬人的時候,他湊過去,唇貼着她的耳廓,嗓音暧昧地笑着低語。

能死在你的床上,也挺好。

清蜒山脈間灑有柔軟晨光,如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箔粉末。綠植的清新氣息在空氣中萦繞,石景山的靜谧道路上,在一天的清晨中,讓人倍感舒适。

舒意穿着運動服套裝,紮着高馬尾,露出飽滿雪白的額頭,她雙眸明亮地抻着手臂,做運動。

薛斐跟在她身側,看這姑娘青春明媚的模樣,只覺得她和朝氣蓬勃的大學生沒什麽兩樣。

舒意抻了抻手臂,又踢了踢腿,她偏頭,雙眸亮晶晶地看薛斐,提議:

“薛斐,我們來跑步吧!”

薛斐看她饒有興致的模樣,笑着問她,想跑幾公裏?

舒意眨巴着眼睛,她想了想,先是比劃出了三個手指頭。

可當剛把手指給伸出來,就感覺這也太少了,所以她索性伸出五根手指,并很有志氣地脆聲說。三公裏太短了,她看不上,要跑就要跑五公裏!

清晨碎金般的清透陽光落下來,給面前這姑娘的發絲都渡上了一層淺金色,她沐浴在陽光下,整個人都明媚又溫暖,似一輪朝氣蓬勃的小太陽。

薛斐目光中有溫柔笑意地看着她,伸出大拇指好認真地誇贊她,有志氣,好厲害,可以去跑五公裏這也太棒了。

那一刻,舒意聽着薛斐誇她的話兒,只感覺,他不是大學體育老師,完全就是幼兒園老師。

聽得她,又害羞,心裏又止不住地感覺甜,如浸了一層蜜糖。

所以舒意心底更是豪氣沖天地想,今天早上這五公裏,她是跑定了!一定要跑完全程!

可到底,舒意對自己沒有準确認知,高估了她的體力。

約摸跑了三公裏不到,她兩條腿就都要成面條了,氣喘籲籲地不停。

薛斐把這跑不動,直喘氣的姑娘給撈進懷裏,伸手擦了擦她額頭上的細汗,帶她去山道邊的長椅上坐着歇息。

舒意臉頰上直冒熱氣,她調整了一番亂糟糟的呼吸,低頭看着正俯身揉着她小腿肚,給她做放松的薛斐。

她眨了眨眼眸,心虛地小聲說:“應該,也許,是今天的狀态不好,才跑不完五公裏的。”

舒意也是要面子的,才豪氣沖天地誇下海口要跑完五公裏,這半路就不行了,也太丢臉啦!

薛斐聽着這姑娘說的話,在看着她瑩潤閃爍的目光,他直接被逗樂了。

不過笑歸笑,薛斐輕揉着她的小腿,卻是很一本正經地配合這姑娘的話。

他輕笑點頭道:“可不是,這也是怪我,讓你狀态不好。”

舒意長睫輕眨,她歪頭微愣:“怎麽怪你了?”

薛斐眼底傾瀉出笑意,故意逗她:“我早上喊你醒來的方式不對,可不就是讓你狀态不好了?”

這人才說了兩句話,又不正經了起來,舒意嗔他一眼,伸出指尖去戳他。

在她要收回手時,薛斐順勢握住這姑娘細白的手腕,溫熱指腹在她腕骨上輕輕摩挲着。

晨間的日光輕軟柔和,當照耀過來時,山道路面上會印照出浮光躍金般的光影,如兒童繪本中的溫馨插畫圖。

舒意靠着薛斐的肩膀,手被他十指相扣地緊牽握着。她微眯了眯眼,只感覺在這一刻,連時光都慢悠悠了起來,好讓她放松舒适。

薛斐垂眸,瞧着靠在肩頭的姑娘,他眼底中的深深溫情,要比晨光動人。

兩人就這麽相依偎地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

當舒意悠閑地歇好後,她眨巴着眼睛,嗓音柔軟地對薛斐說,我們回去吧。

薛斐十指相扣地緊握這姑娘的手,聞言,他笑着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兩人手拉手,在石徑山道上慢悠悠地走,身後被陽光拉長的影子都是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有柔軟的愛意在流淌。

中途也遇到了幾波過來晨練的人,其中有一位相識的老大爺就精神抖擻地在溜他的大金毛。

這位大爺也是住在景山公館,舒意和薛斐在落日傍晚的花園散步時,偶然遇到過幾次大爺在溜狗。

大金毛叫“大将軍”,威風凜凜地一個名字,很霸氣。

不過這只金毛犬可沒有像它的名字那般不好親近,它熱情洋溢的不像話,見到舒意後,毛絨絨的尾巴甩地像是小螺旋槳,就喜歡往她跟前撲。

就連大爺都啧啧稱奇,說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将軍這麽喜歡一個人。

在石景山遇見後,大爺牽着的大金毛就高興地想往舒意這兒竄。

舒意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她感嘆地對薛斐說:“大将軍好喜歡我啊。”

薛斐瞧了眼搖尾巴的大将軍,聽着身側姑娘感嘆般地高興語氣。

他揉了揉她的指尖,湊過去,貼在她耳邊,笑着低聲問:

“我也好喜歡你啊,你怎麽不說?”

他低沉含笑的聲音拂過耳畔,舒意長睫輕顫,她輕輕嗔他一眼:

“這句話你也好意思問。”

話音落地,舒意拍開和薛斐相握的手,她就興致勃勃地朝着大将軍迎去。

薛斐輕挑眉梢,看這姑娘往前跑去的背影,她腦後的高馬尾都在肩頭晃來晃去,簡直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晃進他心底。

他笑了笑,在她身後溫聲提醒這姑娘,跑慢點,才結束運動。

而大将軍見舒意迎了過來,毛絨絨的尾巴上宛如綴了電動小馬達,搖的特別歡快,別提有多想竄出去了。

只不過大爺一個不查,牽繩的手一松,還真讓大将軍如小炮彈似地沖了出去。

不期然地,舒意一怔,反倒是不小心地崴到了腳,倒吸了口氣。

毛絨絨的大将軍在她腿邊停了下來,打着圈圈地嗚咽,舒意伸手撓了一把它毛絨絨的腦袋,笑眯眯地說,和你又沒關系。

大将軍有靈氣,倒感覺是自己闖禍了。

薛斐輕蹙眉地走到了舒意身邊,看她輕踮起的腳,把她攬到懷裏:“我們去醫院看看。”

“不用,”舒意眨巴着眼睛搖搖頭,“不怎麽疼,才不用去醫院。”

只是稍微崴到了一下,都沒感覺到太多的痛意,她才不想專門往醫院跑一趟。

說着話,舒意仰頸看薛斐,說道:“你不是會處理,你幫我弄一下就行了。”

薛斐性格細致,外加職業原因,家裏備了不上有關跌打損傷的藥物。

要不然,就不會車裏都配備着有紅花油了,所以舒意覺得,他幫忙處理就行。

薛斐垂眸,看這姑娘的腳踝,眉頭皺着:“去醫院看看,我才放心。”

舒意不願意,她擡手拍他,嗔道:

“哎呀,我不想去醫院,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姑娘嗔聲時,聲音柔軟地不像話,似柔雲。

薛斐若是不同意,總感覺像是在欺負人。

他瞥眼這姑娘,把她打橫抱起來,聲音中有淡淡地無奈,他颔首:“行,那就回家處理。”

老大爺重新把大将軍的牽引繩抓在了手裏,牢牢地緊攥着,可不敢在脫手了。他看向舒意,擔心問她,情況怎麽樣。

舒意笑眯眯地擺手,說沒什麽事兒,不用擔心。然後她又興致勃勃地朝着大将軍揮了揮手,和它說再見後,她才拍了拍薛斐胸口,說道:“好了,走吧。”

薛斐修勁手臂抱着她,撩眼,看懷裏這眉飛色舞的姑娘,他揶揄說道:

“腳都崴了,你看着還挺精神,看來是真問題不大?”

舒意撇嘴,輕哼了聲:“我都和你說了,本來就沒什麽事兒,是你不信!”

說着話,舒意還特意翹了翹崴到的腳,然後還得意洋洋地去看薛斐,仿佛在顯擺地告訴他。

看見了吧,我的腳好着呢!問題不大!

懷裏這姑娘顯擺地翹她的腳,薛斐笑出聲。但他還真擔心,本來腳崴了一下問題不大,但若被她不老實地折騰幾下,反而加重了。

所以薛斐修勁結實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另只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下,笑着道:

“好,我知道了,你別亂動了啊。”

舒意穿着運動褲,當他的手拍過來時,雖然一點都不疼,但她卻聽見“啪”地聲音了!

瞬間,舒意肩膀僵住,羞赧的要命。

幸虧周圍沒人,否則她肯定要把薛斐從石景山上推下去!

舒意咬牙,兇巴巴地瞪眼薛斐。

但只眼神攻擊壓根不解氣,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頸,毫不客氣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了小牙印。

咬完人後,舒意滿意了,她輕哼地別過頭,不再搭理薛斐。

可回去的路上,薛斐看她不理人,反而又不安好心地招惹她。

就問她,知不知道大将軍為什麽這麽喜歡她?

當時舒意下意識問,為什麽?

薛斐眼眸含笑地低頭看她,對她說,可能大将軍以為她也是屬小狗的,若不然這麽喜歡咬人呢。

聽得舒意不能忍,她嗷地一聲,在薛斐下巴上又咬了一口,才解氣。

與此同時,舒意不由得想。

可惡,薛斐真是太煩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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