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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中意你舒意◎
在一個閑暇周末,去隔壁城市看勒杜鵑,倒也算是一場說走就走的短途旅行。
晚上熄燈睡覺前,舒意被薛斐攬在懷裏,她打着哈欠,後知後覺地問,兩人明天怎麽過去?是開車嗎?
薛斐垂眸看着懷裏泛着困頓的姑娘,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笑着低聲說,不開車,坐高鐵去更快。
兩人只有一個周末,周一這姑娘還要上班,來不及去太遠的地方,坐高鐵就最為合适,會快得多。
舒意聽到這兒,她眨巴着眼睛,點了點頭,旋即她也确實困的遭不住了,眼眸閉了起來。
薛斐低頭看着她,幫她把臉頰邊的幾縷長發掖到耳後,他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溫聲低語,睡吧。
舒意環抱着他,腦袋埋進他溫熱懷抱裏,困頓嘟囔着回應了聲。薛斐垂頭,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發頂,同樣阖上了眼。
在這個柔軟寂靜的夜晚,兩人溫情的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舒意和薛斐只簡單地收拾了個包,就輕裝上陣地出發去高鐵站,只不過在出門前,舒意還特意攜帶上了《要不要,和我一起讀季節詩》這本小詩集,彎腰俯身把它給塞進了行李包裏。
行李包正放在沙發上,她穿了件薄薄的嫩綠色夏裙,似枝頭間剛綻開新葉的嫩芽。當她彎腰俯身時,輕薄的裙子勾勒着纖細腰身,就如四月新柳。
薛斐從身後看着這姑娘,他過去,手掌覆過去輕拍一下,問她,在幹什麽呢?
舒意後腰被他拍的一軟,她回眸嗔他,大清早地你手又不老實!
薛斐笑了笑,他修勁手臂順勢把這姑娘給撈進懷裏。舒意眨巴着眼眸,繼續說:“我把小詩集也給帶上了。”
她話音落地,薛斐輕佻眉梢,笑着故作不正經地去問她,晚上是不是要繼續觀察人類?
對此,舒意給他的回複是梆梆兩拳。而挨了這姑娘兩拳頭的薛斐,倒是肩膀輕輕抖動地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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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南山都是陽光晴朗的好天氣,天空幹淨地猶如被水清洗過,當從高鐵商務座的車窗玻璃往外看去時,能見到天空是最純粹的藍色,是很美的。
舒意欣賞着看了一會兒路途中的美麗風景後,轉而她又把小詩集給摸了出來,煞有其是地捧在手心裏翻看着。
薛斐瞧見這姑娘又捧上了這本小詩集,他眼底傾瀉出笑意,剛想開口說話。
只不過還未出聲,這姑娘一個眼神就睨了過來,壓低聲音警告地對他說道:“你不許在提觀察人類!”
聽到這兒話,薛徹底被逗樂了,他握着她細白手腕,指腹摩挲地輕揉了揉,笑着道:“放心,我不提,我就是問問,你現在看得是那篇內容?”
舒意長睫輕眨,盯了他幾秒後,她輕哼一聲,才做出勉為其難地表情說道:“竟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看吧。”
薛斐瞧着這姑娘柔軟靈動的眉眼,他執起她的手腕,抵在唇邊親了親,他被逗樂地笑着回道:“謝謝當家的獎賞。”
舒意傲嬌地輕哼,她大方地把小詩集的這篇內容攤給薛斐看。
新的一篇小詩集內容叫做“奇奇怪怪”:
“淩晨三點的海邊
清晨六點的早餐店
上午九點的睡大覺
午後三點的蹦蹦跳跳
奇奇怪怪,有你作伴”
這篇的內容寫得也是十分直白又可愛,讓舒意心生歡喜。恰逢她和薛斐前往地也就是廣東沿海城市,所以當落塌酒店後,兩人就如許多普通游客般,自由自在地逛吃了好一會兒後,就重回酒店,相擁着小眠。
然後兩人在淩晨醒來,在安靜的夜色中,乘車前往淩晨三點的海邊。
出酒店前,薛斐備上了一條細絨絨的毯子,在淩晨海邊,他披在了身側姑娘的肩上,給她攏得嚴實。
舒意和薛斐十指相扣地手牽手,她依偎在他身邊,微眯眼地看向水波微瀾的海邊。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在這一刻。
畢竟白日的海岸和淩晨的海邊,竟如此的不同,就連水浪嘩嘩的水聲都似要比白天靜谧些。而遙遠的海岸線看不清海水的顏色,這莫名地讓舒意想起餘華老師曾說過得“一直游到海水變藍。”
想到這兒,她笑着說給薛斐聽。
薛斐手指緊扣身側姑娘的手,認真地聽着。
當這姑娘說完,海風微拂時,他低頭,眉眼溫情地看着她,溫柔問她,冷不冷?
舒意全身嚴嚴實實地攏着毯子,她失笑,只覺得薛斐真是瞎擔心啦。
她都要再次被他包成“蟬蛹”了,怎麽可能還會冷呢?
舒意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她搖頭,嗓音柔軟地回道,才不冷。
薛斐垂眸,輕揉了揉她的指尖,感受到這姑娘的手心一如既往地都是熱乎後,他才笑着放心地點了點頭。
在淩晨海邊,兩人相偎地共捕捉了一場日初朝霞。
天色既明,海邊天際一切都是嶄新的模樣,世界在這對有情人眼前,都仿佛煥然一新。
薛斐和舒意看完了海邊日出,就去了清晨六點的早餐店,吃完了一頓特色早餐。當重回到九點的酒店,他們在水聲嘩嘩地浴室盡情接吻,和做.愛。
當她精疲力盡後,兩人才一起睡了一場大覺。
一切倒是都和小詩歌中描述的一樣,只不過在午後三點,這對有情人沒有蹦蹦跳跳,而是誤打誤撞地走進了一家開了多年名叫“寶歌”的老式歌舞廳,共跳了一支舞。
薛斐和舒意十指相扣地走進“寶歌”,存粹湊巧,那時兩人在當地的一處勒杜鵑花牆下準備拍照。
鮮豔姿麗的勒杜鵑濃濃盛開,攜來無盡春意,美得真是如古代詩人筆下寫得那般“春路雨添花,花動一山春色”。
在盛開的勒杜鵑花牆下,影影約約有歌聲傳來,舒意心生好奇,就在花牆除探頭望過去,才注意到有一處長長石梯,通往未知地方。
舒意和薛斐在來到這處勒杜鵑花牆位置時,司機熱情介紹,這是當地老城區,所以這兒的建築,處處都有一種被悠長歲月輕撫過的安然靜谧感。
包括那處通往未知地方的長長石梯。
薛斐和舒意手牽手地踏上這條長石梯,走在路上時,舒意莫名興奮又激動起來,就猶如當找尋寶藏的幼稚孩童。
引得薛斐笑着把她按在懷裏深吻。
在那個陽光溫朗的午後,青色石梯的盡頭,是一家名叫“寶歌”的老式歌舞廳。
當薛斐和舒意撩開紅絲絨地厚厚門簾,走進去後,映入眼簾地都是阿叔阿姨們,兩人成為了現場的唯一一對年輕人。
在場的阿叔阿姨們,看見兩人後,笑着熱情地招呼一起跳舞。
歌舞廳的光線暗下來,似灑了一層柔和月色,一首多年前的老歌低悠悠響在舞廳。
是那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深情充滿愛意的歌聲響起,在唱着“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薛斐摟着舒意的腰,不甚熟練地和她一起跳舞,笑着溫柔地吻向了她的眉心。
兩人在寶歌舞廳共跳了一支舞,還認識了一對剛過完金婚紀念日的阿叔和阿姨。
阿姨眉開眼笑地對舒意說,他們剛過完金婚紀念日,她和阿叔年輕時就會時常來寶歌舞廳跳舞,這麽多年了,依舊時常會來。
這是另一對有情人的愛情故事,舒意眉眼彎彎地聽着,為笑容燦爛的阿姨感到幸福。
當阿姨說完她和阿叔的相愛過往,末了,她湊到舒意耳邊,笑着壓低聲音對舒意說,她睇人很準嘅,年輕人很中意你,很中意。
阿姨說的是廣普,普通話不算流利,聽得舒意卻很親切。
阿姨猶如學生時代喜歡說悄悄話的八卦女同學,在舒意耳畔,笑着對她說,薛斐很中意她。
因為他看向舒意時,眼底流露出的深情愛意,逃不過阿姨的好眼神。
而阿姨多年的愛人,看着她時,就是這般盛滿愛意的目光。
阿姨這番悄悄話,聽得舒意止不住笑起來,她唇角翹起,眼眸笑着彎成了月牙。
當舒意和薛斐告別阿叔和阿姨,離開寶歌舞廳後。
舒意回想起阿姨說的話,她忍不住地再次偷樂起來,眼眸盈盈地笑得十分快樂。
薛斐垂眸看身側眉眼彎彎的姑娘,他眼底傾瀉出笑意,攬着她的腰肢,湊過去,低笑着問:
“剛才你和阿姨聊什麽呢?聊完後,就這麽開心了?”
“我不告訴你,”舒意眉眼盈盈,她傲嬌地哼哼,“你猜。”
薛斐撩眼看這姑娘傲嬌可愛的小模樣,他把她低在暗處,手掌握着她的腰,欺負人似地去深吻她唇。
他吻地很深,當她氣喘籲籲地遭受不住地輕哼後。他還貼在她耳邊,故作很壞地道,你說不說?不說,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辦了你?
聽着薛斐“威脅”她的話兒,舒意誇張地瞪大了眼眸,忍着笑意,舉手告饒道,我好怕啊,我說,我現在就說。
薛斐眉梢輕挑,他笑着吻她的唇,眉眼溫情地去聽這姑娘要說得話。
舒意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她眉眼柔軟地看着薛斐,湊向他的耳邊,笑着對他說:
“薛斐,阿姨說你很中意我,她都看出來了。”
這姑娘輕軟含笑的聲音拂過薛斐耳畔,他目光深深沉沉地看着她,只覺得她現在好像一只偷了腥的小貓。
太過可愛,和讓他深愛。
薛斐颔首,他吻了吻她的額心,眼眸專注又深情地看向她,笑着對她說:
“是啊,舒意。”
“我中意你。”
“很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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