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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死不渝的心之所向◎
七月初,蟬鳴不歇的夏季,南山職業高中的學生們歡快地迎來了暑假,教師團隊在校又忙了一星期後,同樣開啓了假期。
這是舒意當老師的第一年,在她徹底可以放假後,她快樂的模樣和學生并沒有什麽兩樣,嘴裏還哼起了歌。
引得薛斐笑着去揉她的臉頰。
他手指揉捏着舒意臉上軟肉,她嘴唇都撅成了金魚嘴,肯定不好看,她不樂意,伸着胳膊反擊地去打薛斐。
可舒意細胳膊細腿,在薛斐眼裏完全就是小貓揮爪。
所以她不僅沒反擊成功,還被他笑着按在懷裏深吻。
一吻結束,舒意跨坐在薛斐腿上,她瞪他,兇巴巴地問:“薛斐,你剛才怎麽都不讓我?”
薛斐靠着沙發,他撩眼看着面前的姑娘,眼底傾顯出笑意。
他手扶着她的腰,下颌輕擡,故意曲解她話裏意思,輕笑回道:
“來,現在換你主動吻我。”
“我不用你讓。”
“想得美!”,舒意嗔他一眼,嘴裏嘀咕,“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話音落地,舒意清潤眼珠轉了轉,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流氓。
所以她一邊說着我們等我一會兒,一邊從他腿上下來,蹬蹬地往卧室跑去。
薛斐眼眸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姑娘跑開的背影,當她在出現,指尖裏拎上了一條他的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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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做什麽?”薛斐眉梢輕挑,他笑着去問。
舒意輕哼一聲,擲地有聲地回:“用來綁你!”
薛斐極少會專門系領帶,但少,不代表沒有。
舒意想到衣帽間裏,有他的領帶後,倒是感覺用來綁他最為合适不過了。
舒意重新跨坐在薛斐腿上,然後毫不客氣地指揮道:“你現在把手并攏伸過來,讓我綁。”
薛斐眼底浮現出笑意,他配合地伸手,嗓音暧昧問:“你綁我手,這是什麽新玩法?”
“玩你個大頭鬼!”,舒意輕哼,瞪他一眼,嚴肅道,“因為你的手太不老實了,才要給你綁起來!”
“是麽?”,薛斐低笑輕嘆,“那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想要玩點刺激的。”
說着話時,他語氣纏綿暧昧的要命,舒意把質地極好的領帶纏在他腕骨利落的手腕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用領帶綁他,确實有點刺激。
舒意抿了下唇,臉紅了紅,她擡頭瞪他,強撐着警告:“你給我安靜點,不許說話,我還沒綁好呢!”
薛斐撩眼,看這姑娘緋色濃濃的點頭,他笑着點頭,好整以暇地問:“綁好後,然後幹什麽?”
聽到這兒,舒意怔住了。
畢竟她興沖沖地去衣帽間拿領導,綁薛斐的手,就單純是為了讓他老實下來。
可綁好後,要幹什麽,她确實沒去想。
舒意眨了眨眼角,她長睫輕顫,歪頭看薛斐,實話實說道:“什麽都不幹。”
“你把我綁起來……”薛斐眉梢輕挑,他笑了笑,“卻什麽都不幹,不浪費?”
舒意聽出了他話裏沒安好心的壞勁兒,她咬牙瞪他,反駁:“浪費什麽啊,才不浪費!”
薛斐撩眼靜看她,他低笑着繼續說:
“真什麽都不幹?”
“我都被你綁起來了,不是任你幹?”
“薛,斐!”
他毫不遮掩的下流話,聽得舒意臉頰漲紅起來。
恰逢他手腕已被領帶給綁結實,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就撲過去咬他,羞惱喊道:“我咬死你這個流氓!”
薛斐笑着任由這姑娘作亂,而舒意看着他被綁起來的雙手,不由得得意洋洋:
“你手被綁了,就沒辦法動了吧。”
說到這兒時,舒意眉眼格外傲嬌靈動,看得薛斐忍不住發笑,他配合點頭:
“可不是,我現在壓根動不了。”
舒意下巴輕擡,她眉眼彎彎地開心笑着,臉上的小表情格外得意,并輕哼繼續道:
“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求求我,我就給你解綁,要不然你就被綁着吧。”
薛斐撩眼看這姑娘傲嬌的小模樣,他忍着笑問:“在床上求你行嗎?”
舒意:“?”
她怔了一下,剛想義正言辭地反駁,當然不行。
可舒意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她瞠目結舌地一幕就出現了,薛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輕松地掙脫了她綁的領帶。
明明她綁的很結實,可現在她卻眼睜睜地看着他,慢條斯理地把領帶放在了一邊。
薛斐把她打橫抱起來,手臂托着她的臀,眼眸含笑地對她說,走吧,我們回房,在床上求你。
舒意在薛斐懷裏不老實地踢了踢小腿,她羞赧尖叫:“回床上就是我求你了!不是你求我!”
聽着這姑娘說得話,薛斐眼底浮現出笑意,他垂頭,吻了吻她的唇。
他笑着低聲:“可惜,求我也沒用,力度我能控制,大小我又不能。”
舒意長睫一抖,她臉頰紅了紅,忍無可忍地擡手去打他。
薛斐笑着把這姑娘放在床上,他輕握住她的小腿,在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挲聲中,他深深地覆了過去。
那天,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夏日午後。
落地玻璃窗外的夏光炙熱,夏季燥熱的風吹過,掀起灼熱的溫度。
在房間內的兩人,深契合地做着暧昧事。
兩人在擁抱親吻中,相互感受彼此流動不停歇的綿綿愛意。
在除夕期間,舒意和薛斐約定過要在夏季去杭州西湖去看“午夢扁舟花底,香滿西湖煙水”的景色。
只不過,她做出的約定,自己倒忘記的一幹二淨。薛斐記着未忘,所以就在這個夏日暑假,兩人收拾了行李箱,訂了飛往杭州的機票。
舒意和薛斐落塌在西湖邊的一家酒店,從高處玻璃窗往外看去,能見到柔波粼粼的西湖水。
西湖水總是格外溫柔的,微微蕩漾起的湖水波光潋滟,有柔柔的軟意。
在晨光熹微和華燈初上時,舒意和薛斐會十指相扣地牽手,在西湖周邊散步和乘坐一蓬烏船,閑散地游逛西湖。
杭州的夏天沒有南山炎熱,晚風都是帶着清淡的涼意。
所以當晚上兩人出酒店時,薛斐就總會帶上舒意的一條天青色披肩,搭在臂彎上。
當晚風微拂起時,他會給這姑娘披上,攏在她的肩頭。
薛斐和舒意是游客,可他們又比其他游客随意的多。沒有特意去專門去看熱門景點,只閑散地走走逛逛,見見別的風景。
在這個夏日,薛斐和舒意旅程未停歇。
兩人觀山看海地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風景。
卻都沒有專門去做攻略,只是一個想法和念頭,就訂機票前往了。
而在舒意的暑假即将要結束的前夕,她和薛斐前往了安徽宏村。
這是一座山水明秀,很有特色的古村落。村戶上都是濃濃的徽派建築,青磚碧瓦,雕梁畫棟,有種別樣的閑然美意。
舒意和薛斐就住在了村落的一處民宿庭院中,院落內栽種的有花草盆栽,還有一處水池,養了幾尾鯉魚,擺尾游得歡快。
入住第一天,舒意先興奮地繞着水池,給鯉魚抛了幾粒魚食,喂了一會兒魚後,她就又興沖沖地牽着薛斐,離開庭院,要在村落逛一逛。
那天午後的日光充沛,落在青色碧瓦上時,如渡上了一層浮光躍金。
薛斐擔心別這姑娘別熱到了,就握着她的手,問她,要不要等太陽落一落,才出去逛。
可當時舒意正在興頭上,她想都沒想得就脆聲回,我才不怕熱!
她煞有其事的話,聽得薛斐直接被逗樂了,畢竟他知道,這姑娘哪裏是不怕熱,分明是很怕。
就連在床上時,有時候,她迷迷糊糊地都會嘟囔,好熱好燙。
所以在走出民宿前,薛斐倒是不嫌麻煩地收拾了不少防曬物品,看得舒意是撅嘴吐槽,說他太瞎操心,她才不會怕熱呢!
薛斐挑眉,聽着這姑娘說得話,他垂頭,吻了吻她的唇。
他在她耳邊,低聲故意逗她說,你在床上,都嫌熱嫌燙,還說不怕熱?
薛斐不正經的下流話,聽得舒意睫毛一抖,羞恥的要命,她羞赧地擡手去捶他。
倒引得他放笑出聲,暧昧的壞勁兒是不遮掩地流露出來。
只可惜舒意嘴上說不熱,可她卻還沒薛斐了解自己,她身體誠實的很。
在青石古街上舒意先是興奮地轉了一會兒後,她易汗體質,汗津津地就遭不住了,就連額角的鬓發都被浸濕。
薛斐疼惜地瞧着這姑娘被熱的到模樣,他牽着她,在古村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坐下。
他拿出礦泉水,擰開瓶蓋,手心托着這姑娘下巴,喂她喝了兩口。
接着又拿出準備好的幹淨毛巾,打濕水,他把舒意給撈進懷裏,濕潤的毛巾貼着她的脖子動作細致的擦着。
舒意眨巴着眼睛,她伏在薛斐結實的肩頭,這下徹底老實了。
她乖巧又懶洋洋地任由薛斐動作,然後湊向他耳邊,小聲說:“你說得對,我還是很怕熱的。”
薛斐聽着這姑娘的話,他眉梢微揚,拿着濕潤毛巾貼着她肩頸肌膚動作溫柔地給她擦拭着時,他粗粝指腹故意蹭了下,笑着道:“現在才知道呢?”
說着話時,他幹燥指腹在舒意肌膚上可是又揉又蹭地,流氓得要命。
舒意臉頰紅撲撲地瞪他。
薛斐眼底浮現出笑意,他低頭親親她的臉,然後問她:“晚上你想吃什麽?”
舒意長睫輕眨,她搖頭:“天熱不想吃。”
“不能不吃東西”,薛斐手裏拿的毛巾從她纖細脖頸擦到了鎖骨,他低聲問:
“龜苓膏吃嗎?來的路上我好像看到有賣的。”
舒意歪頭好奇:“這是什麽,我沒吃過。”
薛斐:“龜苓膏适合夏天吃,能敗火。”
舒意脫口而出:“那應該你吃才對,你要敗敗火。”
“……”
她話音落地,薛斐眯眼看她幾秒,旋即,他手握上舒意腰肢,把她越發往懷裏帶。
薛斐輕笑了聲,他湊過去,貼在舒意耳邊,哼笑低聲:
“敗火是吧,可我只吃龜苓膏哪夠,晚上,這得要吃你才行。”
舒意聞言,她眨巴着眼眸,誇張地捂住嘴,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喊道:
“我現在就要報警!這兒有壞人,晚上要吃人!”
薛斐撩眼,看着懷裏姑娘靈動的眉眼,他笑着把她按在懷裏深吻。
舒意和薛斐入住的庭院民宿,店主是一對年過半百的老夫妻,為人熱情又和善。
尤其老阿姨格外喜歡舒意,說見到她,就會想到已定居在國外的女兒,讓她心裏十分高興喜歡。
所以在民宿入住的日子,在花木濃香馥郁的庭院裏,阿姨就喜歡和舒意一起聊天,和她說着這座古鎮村落,發生過的趣事。
舒意腿上趴着民宿養的一只肥嘟嘟的貓咪,她一邊給貓貓順毛,一邊饒有興致地聽着阿姨說趣事。
而在另一旁,庭院裏的石桌前,薛斐就被阿叔拖着在下着圍棋。
阿叔愛好下圍棋,庭院石桌上刻畫的就是縱橫交錯的棋盤,當他知道薛斐會下圍棋後,就格外喜歡邀請他來上一局。
在棋局上,薛斐一臉雲淡風輕,阿叔卻是抓耳撓腮,顯然棋藝略差一籌,看得阿姨止不住嘲笑起他。
舒意也是跟着笑,然後她邊笑邊朝着薛斐比口型,說着“讓讓他。”
兩人之間是有別樣的默契在流淌,薛斐笑着點頭,開始做起了放水的事兒。
那一局,薛斐“敗給”了阿叔。
五六十歲的阿叔獲勝後,高興地大笑起來,笑得就像個孩子,完全就是個老小孩。
到了晚上,薛斐把舒意抱在懷裏,他開始不安好心地和她邀功,笑着問她,他在棋局上完成了放水任務。
她要給他那些獎勵?
舒意仰頸,眉眼盈盈地看他,然後她捧起他的手腕,低頭,“吧唧”地親了親他的指尖。
薛斐撩眼看她,他笑着問,“這就是獎勵?”
“當然啦!”舒意唇角翹起,她趴在薛斐懷裏,一本正經地開口,“我這獎勵很貴重的!”
“是麽?”薛斐手掌貼上這姑娘腰線,隔着薄薄衣料,他揉捏了一把,輕笑道:“不是在敷衍我?”
“誰敷衍你了!”舒意嗔他一眼,她哼哼解釋:“十指連心,我親你指尖,就是在親吻你的心,還不夠貴重嗎?”
聽完這姑娘說的話,薛斐微怔了下,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舒意,颔首低聲:“嗯,好貴重。”
舒意得意洋洋:“多貴重的禮物,你偷着樂吧。”
“是要偷着樂”。
薛斐笑起來,然後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點舒意胸口位置,他湊過去,在她耳邊暧昧低聲:
“現在我來親吻你的心。”
舒意清潤眼眸瞪大,立刻反應過來他話裏意思,她連忙舉起手,嗓音發顫地喊道:
“你和我一樣,親手指……”
薛斐笑了笑搖頭,他剝掉這姑娘的睡衣,在她長睫簌簌地害羞眉眼中。
他俯身,神情虔誠地親吻了她跳動的心髒位置。
他的吻,深深地落下來。
虔誠地亦是在親吻他至死不渝的心之所向。
在悠然靜谧的宏村,天氣炎熱了一陣後,落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夏日雨。
庭院草木沾染上濕潤水汽,花草氣息越發清新,而水池裏擺尾的鯉魚,就隐在了漣漪的水面下。
舒意和薛斐坐在屋檐下,她依在他的肩頭,被他攬在懷裏,閑适地看了這場雨。
也許是因為有太多的愛,所以當有情人待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麽都不會覺得無趣和無聊。
縱然只是同看一場雨。
不僅如此,舒意還會感覺格外安心。
并當雨勢漸小,她提議出去轉轉,順帶去取她做得旗袍。薛斐把她攬在懷裏吻了吻,溫柔地笑着應好。
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薛斐撐起一把雨傘,擁着舒意,兩人一起走進柔綿雨幕中。
舒意定做旗袍的店鋪是民宿阿姨帶她一起去的,隐藏在青石巷中,位置十分隐蔽。
而據阿姨說,店主縫制旗袍的手藝是祖傳下來,已有數年歷史。
店主也從不做散客生意,都是需要有老客領着進店,她才會接下定制。
民宿阿姨認為舒意身材極好,穿上旗袍定是會搖曳生姿的美,就帶着她進了這家店。
舒意便在這兒,定做了一條旗袍。
在漣漣雨幕裏,薛斐一手牽着舒意,一手扣響木門。
店裏學徒前來開門,進店後,不茍言笑的旗袍店老板,一位鬓發泛白的中年女人,領着舒意進了內室,讓她換上了量身定制的旗袍。
店主雖脾氣古怪,可卻有實打實地精湛手藝。
她為舒意量身制作的旗袍,當她穿上後,恰到好處地服帖她每一處皮肉,勾勒着她細腰翹臀。
并當換好旗袍,學徒為舒意挽起了柔順長發。
她雪白纖細的脖子微露,娉娉袅袅地出現時,她美的就似這朦胧煙雨。
薛斐目光深深沉沉地望着舒意,他修勁手臂攬上她纖軟腰肢,在她耳邊低嘆“很美。”
舒意眉眼彎彎地笑起來,眸子似如水般潋滟。
在回去的路上,撐起的雨傘已聽不清墜落的滴答雨聲,這場夏日雨,已如柔軟柳絮,風雨都格外細膩。
而當兩人穿過青階古道,在碧瓦廊檐下偶遇到幾位捧着畫板,正在寫生的年輕學生。
在宏村,這兒總是會遇見來采風的美術生。美術學院的學生和畫室集訓的美術生,都格外中意這處徽派古村。
所以舒意和薛斐遇到采風的美術生并不稀奇。
只不過當身着旗袍,從細雨中走出的舒意,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時,幾位美術學院的學生都齊齊眼睛一亮。
一位男生更是迅速地畫完了張速寫,在紙上勾勒出舒意娉娉袅袅的身影。然後他熱情地把速寫交給舒意,并鼓足了勇氣提出了想要加微信的請求。
薛斐和舒意,兩人間有親昵愛意在流淌。所以并不難看出,他們的關系。
搭讪的男生心中也明白,可他到底年輕,有股頭鐵的自信。
所以他努力去忽視存在感極強的薛斐,露着雖然尴尬卻又充滿勇氣的笑容,去問舒意微信。
末了。
答案毋庸置疑,舒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然後連被他遞過來的速寫,她都要還回去。
男生笑容越發尴尬,薛斐淡淡看他一眼。
他伸手握住舒意手腕,指腹輕輕摩挲她細細腕骨,語氣不變:“留着吧,挺好看。”
舒意偏頭看他一眼,眨巴着眼睛,點了點頭。
當走在剩下的路程上,舒意仰頸看他,眉眼柔軟好奇地問:“你有沒有生氣和吃醋?”
薛斐笑了笑,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卻沒有說一個字。
直到回到民宿房間,薛斐撩起舒意旗袍裙擺,在細膩雨聲中,把她壓在窗沿邊深入時。
他貼在她耳邊,才吃味地低嘆:
“我放在心底的姑娘,這麽招人呢。”
窗外雨聲潇潇。
舒意在連綿不絕的顫栗中,後知後覺地知道了薛斐的答案。
八月底,舒意的暑假結束,她和薛斐告別民宿阿姨阿叔,返回南山。
地理位置原因,八月底的宏村已蘊了影影約約的秋意,而南山漫長的炎熱夏季,還未停歇。
可就算漫長,也總有度過的一天。
當邁入十月,南山姍姍來遲的秋意悄然而至,早晚出行,已感到了些許涼意。
而也就是在這夏秋交替,更疊的時日,舒意不小心被班級裏的一位學生給傳染上了感冒,她鼻尖紅彤彤地鼻涕直流,還伴着咳嗽,沒什麽精神。
她晚上睡不好,薛斐疼愛地把她擁在懷裏,溫柔地輕拍她後背,低聲哄她入眠。
就連他備在床頭的一杯水,都時時溫熱,有輕袅熱霧什起,随時供着舒意潤喉。
在安靜夜晚,卧室亮着一盞暖黃色床頭燈,屋內光線是柔柔的暖胧。
舒意吸了吸鼻子,她趴在薛斐懷裏,長睫輕顫,掀開眼眸,神色略顯遲鈍地看向他。
薛斐下颌線清晰,臉廓利落,可此時他的眉心是微蹙的。
因為她生病,薛斐是很為她擔心的,舒意十分明白。
薛斐疼惜地看懷裏的姑娘,他幫她把臉頰邊的長發掖到耳後,溫柔低聲:“現在感覺怎麽樣,還很難受?”
舒意慢吞吞搖頭:“好多了。”
薛斐看她一眼,他伸出手臂拿起準備在床頭的溫水。
他端着玻璃水杯,溫柔地托起她下巴,遞到她嘴邊。
舒意長睫簌簌,她張嘴,小口小口地喝着溫水。
在那一刻,薛斐溫情的目光總是注視着她,在她身上停留。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她能時刻感受到他深深的愛意。
被愛着的人,就猶如在柔軟波漾的湖水中,是有着清醒地沉醉。
舒意喝完水,她輕輕呼吸,看向伸手放下水杯的薛斐。
她突然好想好想去吻他。
可她生病了,又怎麽能去親吻他,會把他傳染上的。
舒意垂下長睫,她臉上的表情有點發怔。
可也就在這時,她的下巴被輕輕托起,男人溫柔地吻纏綿落下來,他吻去了她唇角濕潤水漬。
舒意愣愣眨眼,回過神後,她緊張出聲:“你幹嘛?會被我染上病的。”
薛斐笑着看她,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笑着問道:“繼續來接吻,看看你會不會把我染上?”
聽着他含笑話語,舒意嗔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擡手去拍他。
可她的心裏,卻早已被豐盈的愛意給填滿,有着最純粹的幸福。
舒意這次換季被染上的感冒,前前後後共病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是薛斐細致溫情地不分晝夜照顧她。
而當時,張雅莉知道了舒意生病的消息,就在晚上給她撥打了一通電話。
那晚,她是八點左右撥通的舒意手機,時間還很早。
只不過舒意太不舒服,薛斐就早早地擁着她,哄她入睡。
所以張雅莉地那通電話,舒意沒有接通,倒是薛斐幫忙接起了手機。
舒意閉眼靠在薛斐溫熱胸膛前,睡得迷迷糊糊,只隐約聽見薛斐低沉的嗓音,在靜谧晚夜裏,有別樣的認真。
當通話結束,薛斐挂斷手機,舒意腦袋埋進他懷裏,悶聲好奇地問他,他和媽媽聊了什麽?
薛斐擁着她,溫柔地輕拍她後背,笑着對她說:“我在和岳母,聊我們的未來。”
舒意和薛斐在一起,自始至終都很有安全感,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會握着她的手。
告訴她,他們會一起走很久很久的路,去度過循回更疊的四時八節,去看盡春夏秋冬的美景。
當舒意身體好全,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在十月份橙黃橘綠時,天朗氣清的一天,薛斐登門拜訪,去見了張雅莉和王斌。
那日薛斐穿了黑襯衣,打了一條深色領帶,他挺拔又迷人。
只不過舒意卻感覺太過正式,總歸是感到不好意思,告訴他,領帶可以不用打的。
薛斐把她攬在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心。
他低笑着對她說,那可不行,第一次拜見岳父岳母,他要好好表現。
在舒意心裏,成熟溫情的薛斐,在做任何事上都是游刃有餘的。可那天,他把各種貴重的禮物塞滿車子後備箱,攜禮登門時。
他端坐在沙發上,在張雅莉和王斌面前,卻是有着毛頭小子般的緊張。
就連早見過面的樂樂歡快地撲進薛斐的懷裏,他都有瞬時地手足無措
看的舒意笑彎了眼眸,引得薛斐眉梢微揚,在暗處直揉她的指尖。
仿佛在問,小壞蛋,你笑什麽呢?
舒意和薛斐,在橙黃橘綠的秋季,相互拜見了雙方父母。
在一個周末,舒意跟随薛斐一同回往了燕西,她見到了薛父和薛母。
國家隊女排退役的薛母,極其有精氣神,她說話中氣十足,牽着舒意坐在沙發上,笑着和她分享薛斐的童年趣事。
末了,薛母輕拍了拍舒意的手,感慨地對她說。
謝謝你這姑娘願意收下薛斐,是他的福氣,否則她還真擔心,他會孤獨終老。
畢竟,這麽些年,她從沒見過薛斐戀愛,在情感方面,他無欲無求地似個和尚。
所以當有朝一日,薛父和薛母這年近三十的兒子,牽着一位溫柔漂亮的姑娘走進家門。
當父母的那會不開心呢,簡直高興地要命。
那天晚上,舒意和薛斐留宿在了燕西。
二樓窗戶微開,清軟月光灑落進來,夜風遞來花園裏不知名的清新花香,卧室氣氛柔軟又靜谧。
舒意趴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翻看一本厚相冊,這是薛母特意拿給她,讓她翻看。
薛斐端着一盤洗好的車厘子上樓進房間,就見到這姑娘趴在床上,邊翻看相冊邊樂。
她洗完了澡,穿着絲質睡衣,纖細雪白的腿輕晃着,膚色是瑩潤地透白。
并當她趴伏着時,睡衣領口微敞,胸口柔軟弧顯露。
薛斐眉梢輕挑地看着,眼底浮現出笑意。
他端着果盤走過去,先是捏起一顆飽滿紅潤的車厘子,喂進這姑娘嘴裏。
然後在她嚼着水果時,他溫熱寬大的手掌心覆上她腰臀,撩撥人的揉捏了一把。
男人的手揉過來,十分不正經。
舒意清潤眼眸瞪圓,她迅速把嘴裏水果給咽下肚,回眸嗔他:
“阿姨還說你沒談戀愛時,就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
“我看你哪裏是無欲無求,分明就修的是歡喜佛!”
薛斐聽着這姑娘嬌嗔的話語,他俯身,笑着去深吻她的唇。
柔軟床墊微陷,薛斐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挑開她的睡衣,他貼着她纖頸,親吻流連地往下。
薛斐吻的太放浪形骸,舒意輕輕吸氣,呼吸早已經亂套。
她臉頰泛起濃濃緋色,擡手下意識地胡亂去拍他。
薛斐擡眸,目光深情又溫柔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指尖,抵在唇邊親了親。
旋即,在她難耐地輕吟聲中,他湊近她的耳邊,笑着深深低語:
“我的欲望和渴求,唯獨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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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