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四十九
◎女朋友有點瘋但也很可愛,怎麽辦?急!◎
虞檸有時候會在想, 前兩輩子淩望今殺了那麽多人,他究竟有沒有正常的善惡觀念。
這個問題不太好想通,所以虞檸決定直接問。
“善惡觀念?”淩望今手中的動作停頓, 也就是這個停頓,被颠起的蛋餅在空中轉了一圈, ‘啪’的一聲掉在鍋沿上。
虞檸轉身拿了抽紙回來。
“紙擦不幹淨。”他将颠鍋甩出去的蛋餅倒進垃圾桶, “沒想到我也會接不住蛋餅。”
說完, 淩望今将竈臺擦幹淨, 從冰箱裏重新拿了幾顆雞蛋出來。
“我當然有善惡觀念, 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虞檸想把他殺人的舉動帶入自己身上,看能不能讓他換位思考一下。
但又有點擔心拿旁人舉例被他當真,私底下真把人殺了, 于是将夢中他殺艾婧文的人稱換了換。
他中心思想似乎是和艾婧文慫恿她離開有關?
畢竟艾婧文一直都想和她一起脫離家庭,再結合他曾經不斷說過的讓她留下來不要離開這種話。
虞檸推測這可能是他殺人的導火索之一。
至于為什麽是之一,因為金妙在B輩子也慫恿過她離開淩望今。
但他對金妙殺意卻沒有那麽重。
虞檸思考着如何化用他殺艾婧文這件事安到自己和他的身上。
Advertisement
“最近我有冒些可怕的想法。”
淩望今打雞蛋的動作慢了下來, “什麽想法?”
虞檸:“我腦子裏總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你可能會離開我的想法, 我有時候就會想, 如果把你攪碎了,帶在身邊就好了。”
——吭
他手裏的筷子打在碗上。
但也只停頓了一秒, 便立馬繼續打雞蛋的動作。
淩望今笑, “确實聽起來有些可怕。”
“你也覺得這樣想不對吧。”虞檸來了興致,她覺得淩望今此刻的反應很有意思。
他手中攪拌的速度慢了下來, 金黃的蛋液在碗中翻滾。
淩望今沉默了。
虞檸非常意外他的沉默, 他對于她的需求幾乎是必有回應, 從來沒有像這樣沉默過。
興許也是意識到自己沉默太久了, 攪拌雞蛋的動作快了起來。
淩望今:“除了蛋餅, 你還想吃什麽?”
轉移話題了啊。
虞檸看他手裏的雞蛋都被他打出泡沫了, 笑道。
“草莓汁吧,攪得碎一點。”
聽着斷斷續續的打蛋聲,虞檸心滿意足地離開廚房。
她在沙發上找了個舒适的位置,把靠枕拍松,想試着能不能小憩一陣,争取多做點夢。
她現在和淩望今打的就是信息差。
沙發是她專門挑的,非常軟,仰倒的同時,貓便咪咪叫着跳了上來,她抱着貓,聽着廚房裏切菜的聲響,還以為睡不着,沒想到雙眼剛合上。
大腦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陷入了睡眠。
“麻煩你了,檸檸最近怎麽樣了?上次我們見過後,就聯系不上她了,她是不是生我氣了?”
清脆的嗓音拉回虞檸的神智,她睜開眼,看到了艾婧文的臉。
看來是接着上次的夢啊。
“檸檸在她父母那邊。”淩望今遞出一雙鞋套,“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什麽問題?”艾婧文接過鞋套套在腳上,“檸檸之前和我說過你,可惜了,原本以為你能把她從那個家庭裏拉出來的。”
淩望今:“你上次見到檸檸是什麽時候?”
艾婧文眨眨眼,她扯了扯自己的南瓜裙,“應該是上周?方醫生和我說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問了我一下,所以我去她家找她。”
虞檸聽到淩望今像是哼了一聲,聲音不大。
艾婧文自顧自地繼續說着話,眉頭皺緊,“檸檸她爸媽真不是東西!”
“怎麽說?”淩望今拉上了防盜門,伴随着‘咔噠’一聲,門被反鎖上。
“他們把檸檸關了起來,還問我她這種情況我爸媽怎麽處理的,然後強按她喂藥!”
艾婧文說到這裏氣呼呼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場景和氣氛的變化。
“我最讨厭我爸媽這樣對我!”
第一人稱的視角轉向客廳,虞檸看到淩望今伸出手,插/進了外套口袋裏。
而口袋鼓着,裏面似乎裝着一個長條似的物什。
艾婧文:“我實在看不過眼,檸檸這樣下去不行,就和她說了些話,還好她爸媽覺得我們是病友,沒限制我們聊天。”
淩望今:“你說了什麽?”
艾婧文張開嘴,又立馬合上,她瞟了眼淩望今。
“這是我和檸檸的秘密,反正我就是把我怎麽對抗我爸媽的方法告訴她,還給她看了一部分成果!”
“就是過了這麽久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呢?”艾婧文喃喃道。
虞檸看得還有些茫然,只看到第一人稱視角轉移到艾婧文的臉上。
下一秒,她的喉嚨插進了一把刀。
艾婧文瞪大了眼,她張大了嘴,嘴裏發出了溺水般咕嚕咕嚕的聲響。
她掙紮着倒在地上,卻被按住,那把刀鋒利的像是切進了黃油,從她脖子的一端劃到了另一端。
在咕嚕咕嚕的氣噴音中,虞檸聽到了一道,像是咬着牙從嘴裏擠出來的聲音。
淩望今:“我怎麽就把你給漏了呢?”
虞檸醒了過來。
第一次直面殺人現場,令她大腦空白。
她心髒跳得很快,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腦子裏全是咕嚕咕嚕的聲響。
——刺啦
菜入鍋發出的響聲打斷了她腦中咕嚕聲循環。
虞檸摸了把腿邊的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等淩望今把炒好的菜端出來時,虞檸盯着他的臉,沒有按耐住內心的疑問。
“如果你想殺人,會是為了什麽?”
他盤子放在桌面上發出‘啪’的一聲。
接着,淩望今坐上沙發,他牽住了虞檸的手,兩手捧着她的手掌,并輕柔地揉了幾下。
随後,他俯身貼了上來,用手背貼了下她的臉。
“怎麽了?”
虞檸:“不要轉移話題。”
淩望今垂下眼,他頭也跟着一點一點垂了下來,靠在她的肩膀上,伴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他嘆了口氣。
“我不會殺人。”
“檸檸。”他側過頭,将虞檸抱進了懷裏,手掌在她背後柔和地拍打着,小心又溫柔地輕聲問道,“我們一起去貝貝那邊看看,好嗎?”
虞檸:“……”
手打檸檬:王梅茹查得怎麽樣了?
金妙發了個文檔過來。
相較于淩今秋和樓鳴生,王梅茹的資料要更詳細一些。
除了知名度高,還有她會出現在不同的訪談節目中,尤其是育兒教育類的節目,她上得最勤。
仿生妙妙屋:對了,有段時間樓鳴生進過精神病院,而樓鳴生的精神診斷報告是王梅茹出的。
虞檸翻動文檔,看到了幾張微信朋友圈的截圖。
這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讓柳小姐找人截的王梅茹朋友圈。
這些朋友圈都是一些景色的照片,結合定位。
半年多的時間,王梅茹幾乎都在國外旅游。
仿生妙妙屋:柳小姐走訪過淩望今以前上過的學校,那邊說淩望今小時候是王梅茹接送的。
手打檸檬:淩望今被她收養了?
仿生妙妙屋:沒有正式收養文件,但是應該差不多吧?你看文檔。
王梅茹朋友圈裏有一張淩望今的畢業照,還配了一段字。
【希望未來的日子,你能如正常人一樣,健康快樂地生活。】
她朋友圈裏還有很多精神病患者的案例。
結合王梅茹在網上接受采訪的視頻,以及她在錄像帶裏對淩今秋的言行舉止。
感覺王梅茹不像是淩望今那類人。
虞檸算了算時間,她和淩望今交往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半年左右。
再看王梅茹的出國時間。
手打檸檬:王梅茹以前出過國嗎?
仿生妙妙屋:我去問問柳小姐。
虞檸等了一會兒。
仿生妙妙屋:沒有,她旅游的情況都不多,柳小姐說她一直都在工作,退休了被返聘回來。
虞檸翻動文檔,又在網上搜了搜相關新聞。
發現王梅茹一直參與未成年心理健康這類研究,風評也是頗為不錯的樣子。
手打檸檬: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性?王梅茹是淩望今支出去的?
“望今啊,我感覺你最近的狀态有點不太好,要不我先回國吧。”
“您才玩到哪兒啊,黃石公園去了嗎?”淩望今翻動手中的病歷本,“我這情況您也知道,有時候遇到一些事情就會聽到樓鳴生的聲音,心理總是一個需要長期療愈的過程。”
“哎呀。”電話那頭嘆了好幾口氣,“我也說不出來原因,最近眼皮跳得厲害,晚上也睡不好,就覺得要有事發生一樣。”
“這種玄學的事情……”淩望今笑着,說到一半頓了頓,“您做夢了嗎?”
“夢?沒有。”
淩望今松了口氣,他不停地翻動着病歷本。
【虞檸:“如果你想殺人,會是為了什麽?”】
病歷本在他手中停了下來,翻開的頁面上寫滿了字。
樓鳴生在這一頁寫滿了這樣一句話。
【無論是好是壞,我都會陪着你。】
他猛地合上了病歷本。
“阿姨,你還是回國一趟吧,我遇到了一個人。”
淩望今:“……我感覺樓鳴生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嚴重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