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訴情

芊芊抱着哥哥，輕輕地喚着，好一會兒，哥哥終于回過神來，看着芊芊默默不語，晶瑩的淚珠盈眶欲滴。與妹妹發生這種事，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放開我，不要碰我，我好髒，好髒，你怎麽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我們是兄妹，不可以的，放開我。”哥哥哭着掙紮。

“不放，我喜歡你，真的，哥，我喜歡你。”芊芊緊摟着不放，這次一旦退縮，哥哥只會離她遠遠的，再難挽回。

“哥，我喜歡你才會這樣對你，我想要靠近你，貼近你，照顧你，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守在你身邊，哥，這樣的我，你是不是很讨厭？可是芊兒真的好喜歡哥哥，心裏眼裏全是哥哥。”

哥哥拼命掙紮着，不肯接受芊芊。

芊芊感覺到了哥哥心中的抗拒，難抑心痛，淚珠忍不住掉了下來。

又等了一會兒，哥哥仍然抗拒着芊芊，芊芊的心越來越涼，只能言不由衷地說道：“如果，如果哥哥真的厭棄我，我會離開你的，雖然我很舍不得，很難過，但只要你開心，我會離你遠遠的，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看到哥哥仍然沒有反應，芊芊難抑心痛，哽咽着抱住哥哥：“哥，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麽辦？真的要我離開你嗎？”

哥哥愣住了，低頭靜靜地思考。

芊芊深深地看着他，漸漸的，心頭浮起了越來越濃的失望，芊芊最終放開了哥哥，轉身離開。

看着芊芊走出房間，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哥哥不知怎地，突然間心裏好疼，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哥哥蜷縮在床上，雙手抱緊自己，眼睛卻望着房門的方向。

時間靜靜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芊芊仍然沒有回來。哥哥的眼神越來越黯淡，心裏越來越疼，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知道這是亂倫，是最不應該發生的感情，可是，一想到芊兒要離開他，不會再那般照顧他，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

芊芊離開哥哥的房間後，交待下人說哥哥因為練武太累了，在裏面休息，不許去打擾他。

回了自己的聽夏院，芊芊心裏很是抑郁，難道自己太冒進了？現在鬧成這樣，哥哥不想見她，她該怎麽辦呢？難道真的放棄哥哥，只躲在他身後看着他，以後還要看他娶妻生子嗎？芊芊越想越難過，心裏煩躁不已。

過了一天，哥哥沒有出過房門，連貼身小厮都趕出去了，送進去的飯菜，也沒吃上幾口。

芊芊很擔心哥哥，想去見哥哥，又怕惹哥哥厭煩，心中甚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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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哥哥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芊芊心裏不停琢磨，“可能是我太冒進了，男歡女愛，總是要兩情相悅才算好的，我那麽挑逗哥哥，他這個乖寶寶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而且哥哥剛擺脫表哥的陰影，我這麽急地逼他接受我，接受這段不倫戀，他會抗拒也是正常的。現在該怎麽辦？哎呀，我真是笨，怎麽把關系搞得這麽僵，要是哥哥想不開，鬧起了自閉怎麽辦？”

芊芊越想越不安，幹脆起身往知秋院走去。不管哥哥接不接受自己，自己都應該主動點去問哥哥。如果哥哥真的接受不了，那，算了，大不了就是自己苦點，不就是暗戀嘛，也暗戀了十幾年了，習慣了，只要哥哥開心就好。以後哥哥娶妻生子了，唉，煩死了，以後的事情以後說，現在先不管了。

芊芊問過下人，知道哥哥未出過房門，也未用過膳，心裏更加擔心。芊芊看向哥哥的房間，此時天色已暗，哥哥房中并未點燈，黑漆漆的一片。

芊芊揮退下人，偷偷貓在窗戶下聽動靜。

房內很安靜，難道哥哥睡着了？芊芊皺眉，心想，要是真睡着了就好了，就怕哥哥會胡思知想，做出什麽傻事。

芊芊心思一動，叫來下人傳了份點心，她托着托盤推開了房門。房內黑漆漆的，芊芊點了燈向內室走去。

透過床帳，芊芊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蜷縮在床內一角。

“出去。”沙啞的聲音響起。

芊芊停住了腳步，現在的她不敢冒進。

“哥，是我，我看你晚飯沒吃，來給你送份點心，你先墊墊肚子，想吃什麽叫廚房去做，千萬不要餓壞了自己。”

看哥哥沒有回應，芊芊暗嘆了一聲，放下點心轉身離去。

“芊兒，別走。”芊芊才踏出一步，沙啞的聲音急急響起，帶着點哭腔。

“哥？”芊芊回頭。

“芊兒。”哥哥撩開了紗帳，一雙美麗的星眸哭成了紅核桃。

芊芊心下一驚，剛要奔過去細細查看，又緊急止了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哥哥。

看到芊芊的樣子，哥哥心中一酸：“芊兒，你讨厭哥哥了麽？”

這句話簡直就是天籁，芊芊的心一下就定了，哥哥沒有讨厭她。

“哥哥不害怕芊兒？”芊芊小心翼翼地問道。

“芊兒。”哥哥難過地低下了頭，眼中又蓄滿了淚水。

芊芊快步奔向哥哥，撩開紗帳抱住哥哥：“哥，芊兒好開心，你不讨厭芊兒，不想躲開芊兒是嗎？”

“芊兒。”靠在芊兒懷中，感受着芊兒的溫暖，哥哥的心重新活了過來，不再冰冷刺骨，不再糾結痛心。

“哥哥以為芊兒讨厭哥哥了，心裏好難過，好疼。”

“所以你把眼睛都哭腫了？”芊芊輕輕摸着他腫脹的眼睛，“今晚好好休息，我給你拿井水敷敷，這麽美麗的眼睛腫了太可惜了。”

“嗯。”哥哥閉上眼睛感覺着失而複得的歡喜。

芊芊令下人打來兩桶冰涼的井水，浸濕棉巾為哥哥冰敷：“哥，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逼你接受我，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逼你了。”

哥哥一驚，抓住芊芊的手腕看着她：“芊兒。。。。。。”

“哥哥放心，芊兒永遠是哥哥的妹妹，永遠都會守護哥哥的。”芊芊淡淡地微笑。

芊芊心中暗暗下了決定，只要你不讨厭我，不厭棄我，我可以永遠守護着你，永遠做你背後的女人。

哥哥的星蛑中又蒙上了一層霧氣，痛苦的情緒滿溢而出。

芊芊溫柔地看着哥哥：“哥，不要擔心，芊兒在這，一直在，哥哥開心，芊兒也開心，哥哥傷心，芊兒也傷心，今天讓哥哥這麽難過，芊兒好心疼，以後不會了，芊兒不會再為難哥哥，只要哥哥天天開心芊兒便滿足了。”

哥哥松開了手，面向床裏緩緩躺下，拉過錦被蓋住自己，不再理芊芊。

芊芊看到哥哥這樣，以為哥哥心中還有疙瘩，不想見她，不免心中暗傷。

輕聲退出內室，打開房門，晚風襲來，心中一個激靈，芊芊腦子突然清醒了，關上房門，褪下繡鞋，緩緩貓向內室。

果然，芊芊一走，哥哥就哭了，整個人蜷成一團，哭得膽腸寸斷。

芊芊心中暗喜，難道哥哥也喜歡自己？

芊芊上前抱住哥哥，哥哥身子一僵，轉頭看見芊芊，眼中重新煥發光采，星光弈弈。

“哥哥，怎麽哭了？有話就對芊兒說啊，你不說，芊兒哪裏會明白。”芊芊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委屈。

哥哥驚喜之後又生怨氣：“你走，不要理我，還回來幹什麽？你總是挑逗我之後抛下我，很好玩麽？我真是沒用，總是讓你這麽玩弄。”

“好哥哥，芊兒錯了，芊兒再也不抛下哥哥，死也要待在哥哥身邊，不離不棄。”芊芊聽明白了，心中大喜，忍不住笑咧了嘴。

芊芊低頭看着哥哥的俊顏：“哥哥，芊兒好開心，芊兒想吻你，可以麽？”

哥哥的俊臉漲得通紅，別過了臉。

芊芊見哥哥不反對，立刻低頭含住那美好的紅唇，溫柔地□，用舌尖細細地描摹着那完美的唇形，在哥哥忍不住輕喘的時候靈舌滑入，糾纏着那青澀的小舌輕輕吮吸。

其實芊芊也不會接吻，前世沒有實戰過，對于男女歡愛，她只是通過看片和看小說來了解。兩個初次接吻的人兒一起摸索，一起實踐，青澀中更有一種難言的激動。

探尋着彼此口中的每一寸，兩人都全身發顫，動作越發急切。芊芊緊急中斷這纏綿的初吻，平複躁動的情緒，哥哥早已神思迷沉，軟軟地靠在芊芊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