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婚禮完成之後,兩人抛下了還在禮堂的所有人駕車回了舊址。
兩件裝在精美禮盒之中的衣裳已經靜悄悄的放在了卧房的桌子上面,婚禮已經舉行一天,兩個人都很疲憊,然而精神卻又亢奮的不得了。
說不出的原因,蘇尚一進來就坐在了一邊已經換新過後的凳子上面倒了一杯茶,下意識的聞了聞茶香之後,和記憶中的不相同,才笑了一下。
“這裏還是和過去有些不同了。”蘇尚抿了一口潤唇,感受到了微澀醇濃的茶香在唇齒間回蕩,過了一會兒,等到香味已經熟悉的差不多,他才加快了一些速度。
蘇琮點了點頭,接過蘇尚給他倒好的茶,一點沒有拐彎抹角,“阿尚,把衣服穿上,讓我看看吧。”
“好。”蘇尚放下茶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将蓋子之中銀白色的長甲拿起看了看又放下,就當着蘇琮的面開始脫衣服。
“我自己來,你不要動。”蘇尚笑眯眯的看着蘇琮沒一會兒就像是有些按耐不住想要站起來的姿态說了一句,脫下了身上最後一件內褲,拿起了盒子之中配套的一件棉布做成的亵褲慢慢穿上。
他雖然沒有避諱蘇琮,可穿的時候一彎腰、一轉身之間反而讓重點部位更加的若隐若現,根本就讓人無法轉開視線。
這裏并沒有電燈,室內點着的都是蘇琮特意讓人做出來的加粗之後的蠟燭,足矣燃燒到明天白天,這時候本來就是盛夏剛過,秋老虎正猛,室內蠟燭燃燒着,門外時不時會有一陣過堂風吹過帶來一絲屬于夜晚的清涼舒适,可更多的卻還是熱。
炙熱。
蘇琮面無表情的緊緊抓着手中的茶杯,茶水還是熱的,可人口之後卻有些溫涼的感覺,忍不住就像讓人多接觸一些什麽東西……什麽能夠消火的東西。
那邊的蘇尚佩戴好了最外的一層護甲轉身,其實這件衣服在設計之初為的就是方便行動的同時又能很好的護身,敖別攢了那麽久的錢才給蘇尚買齊了材料,蘇尚從那之後在戰場之上極少受傷,可以說那件盔甲給他帶來的協助自然很大。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敖別都會再給蘇尚的戰袍做一些處理,争取精益求精。
也是因此,長達數年的改造,那一件盔甲雖然到此刻都沒有被發現,可據晉元史編記載說,歸遠大将軍有一件刀槍不入的盔甲,甚至還有鄉間的志怪小說,說那件盔甲是神賜的禮物,保佑将軍征戰沙場不死不傷。
一直等到蘇尚全部穿好,帶上了頭盔之後,蘇琮的喉嚨才狠狠地有了一個明顯的吞咽動作,站起身走到蘇尚面前剛想說什麽,就被蘇尚打斷了。
蘇尚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頗為無奈的對着蘇琮說道:“琮琮,我現在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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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琮:“?”
蘇尚一笑,帶着一股莫名說不出的味道,随後他轉過身将一邊的門從內關上,發出了一聲沉長的‘吱呀’聲。
門閥拉上的聲音在這周圍蟲鳴陣陣的夜晚顯得很是明顯,蘇琮一瞬間腦子有點沒能回過圈,就見蘇尚已經反身站在了門邊,笑着說道:“我來為你穿龍袍,好不好?”
“……好。”蘇琮嘴角向上抽搐一下,并不是笑,而是在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要有什麽樣的表情。
皇帝新娶,第二日早晨,龍袍以及所有穿戴一應事務都是由皇後親手打理……現在不是早上,兩人還沒有洞房,可這并不代表蘇尚不能給他穿上龍袍之後,再由他親手脫下。
蘇琮雙手張開背對着蘇尚,這種姿勢讓他脊背和胳膊上條理分明顯得如同流水一般流暢的肌肉出現,蘇尚看着就沒能忍住摸了兩下。
随後他就看到蘇琮背後的肌肉頓時緊繃了一下,蘇尚忍笑,将短褂給他套上,轉身走到了蘇琮前面,故意盯着他的下巴看,完全忽視了下面已經将龍袍前擺撐起了一個明顯弧度的地方。
好容易在挂上了最後一個璎珞節之後,蘇尚推開了一步,上下打量着蘇琮,故意晾了他一會兒不讓他動,随後才點頭贊嘆說道:“你登基的時候,應該和現在差不多吧。”
他那時一生都期望看着敖別登山皇位,在所有人之前看到他黃袍加身的樣子,可惜期望沒能,他反而是在所有人之後才看到他。
“嗯。”蘇琮完全沒注意到蘇尚說了什麽,視線就一直緊緊地盯着蘇尚的嘴巴看——蘇尚喝水規律,也很注意養生,因此嘴唇一直都很濕潤,加上天熱,剛才又喝了幾口茶,此刻更是顯得水潤了不少。
蘇尚看過之後就非常迅速的一轉頭坐在了雕花的床上,雙腳放在腳踏上面看着蘇尚汗珠順着臉頰往下滑的臉,笑了笑,“平時這麽急躁,這時候了反而呆了?”
蘇琮果然呆了,他就看着蘇尚熱的受不了的自己去掉了頭盔随意的放在一邊,像是很涼快一樣的舒了口氣,随後用手當作是扇子給自己送風,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
随後他默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已經昂然挺立的兄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被他遺忘掉的某件事情。
被蘇尚這麽一提醒,頓時精神抖擻了。
蘇尚笑着被蘇琮撲倒按在床上,蘇琮熱的直喘氣,畢竟現代夏天最熱的時候溫度能有四十度,夜晚即便是好一些,但也強不到哪裏去,何況兩人還穿着這麽厚的衣服。
人體的重量和溫度壓在身上的感覺是很奇妙的,蘇尚眯着眼睛有些喜悅,随後他雙手扶在蘇琮肩上,輕輕笑了一下,一手下滑,看着蘇琮黑亮的雙眼,說道:“才剛穿好沒多久就要脫下來……”
蘇琮忍着喘氣,叼着蘇尚的脖子開始磨牙,一邊小聲的說道:“我會輕一些……”
屋子裏面其實已經點了蚊香,可畢竟這裏除了日常清掃護理之外,周遭一圈都因為是古文化遺産而沒有人居住,雖然也是一個景區,可這個宅子實在是太過久遠,已經不被允許讓人進內參觀了。
即便是這樣,也都像是能聽到有蚊蟲在耳邊飛動時發出的‘嗡嗡’聲。
蘇尚微微仰起脖子,已經外袍已經被蘇琮解開,速度居然比他還要快一些。
他正想問蘇琮為何這麽迅速,耳邊就有一個熾熱的喘息聲貼近,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你忘記了,從前在你睡着的時候,都是我脫的衣服……”
蘇尚向後縮了一下,蘇琮的手此刻正在他腰間摩擦。
他怎麽會不記得,不只是他給自己托的衣服,他八歲的時候,每天早上醒來都蜷縮在自己懷裏,有些晚上睡着還一定要扒着自己胸口,把腦袋埋在上面才滿意。
他不知道敖別那樣的做法是為什麽,大概是自己的心跳聲可以給他安全感,因此蘇尚即便是不習慣,時間久了,也就成了自然。
後來敖別長大不再繼續那麽做的時候……反而是他有些不太習慣了。
胸口少了一個壓力總是覺得有些什麽不對勁,弄的那一段時間他總是把被子團在一起抱着才像是好一點一樣。
蘇琮輕聲一笑,說不出的肆意輕佻,随後一手輕輕撫着蘇尚的後頸全做是安撫,下身猛地一用力進到裏面,旋即就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蘇尚微微皺眉,一手抓着蘇琮的胳膊,也不知道是要推開還是要拉近一樣抓緊,一手抓住身下的被單,輕輕咬着嘴唇,一點點迎合着蘇琮的動作。
當夜晚上,即便是蘇琮已經說過會克制一點,可蘇尚最後依然是暈了過去,一直到太陽當頭,已經十二點多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赤/身/裸/體躺在空調房間裏面,身上蓋着柔軟滑膩的蠶絲被實在是一種很舒服的生活,蘇尚後腰酸軟,卻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身上也都清爽的很,就在這環境之中,他還沒有睜眼,就先伸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懶腰。
随後門被輕輕打開,一個輕盈一個笨重又歡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蹦跶過來,蘇尚睜開眼睛,就看到想上床又不敢,正在床頭蹲坐着,前爪扒在床邊,腦袋擱在上面正傻了吧唧忘記把舌頭縮回去的大公和一邊跳到床頭櫃上面正在小幅度的搖晃尾巴的小獸。
“你是什麽時候把我帶回來的?”蘇尚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蘇琮拿來的漱口水清理了一下嘴巴,又用毛巾擦了臉之後才問道。
“沒注意時間。”蘇琮将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轉身将一直在火上炖着的皺拿了過來,“那邊蚊蟲太多,沒有洗浴的東西,我怕你再不舒服。”
上一次雖然他是心裏滿足了,一直讓蘇尚含着他睡了一晚上,可蘇尚卻是實打實的遭了兩天的罪,身體一直都不舒服。
蘇尚自然知道蘇琮心裏想的是什麽,只是想到如果第二天真的是在那邊醒過來,一身黏膩都是汗液和蘇琮的東西,也确實是會不舒服,因此也覺得雖然辛苦一些,可現在的确是很滿足。
喝了幾口有些開胃的蘇尚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到了餐廳,對着後面亦步亦趨跟着的蘇琮道:“有沒有小鹹菜?”
清粥配着小鹹菜吃是再好不過的了。
蘇琮腳步一頓,沒有回話,就在蘇尚沒找到往回看的時候,蘇琮才盯着自己的腳尖,道:“阿尚,你先把碗放下,我告訴你一件事。”
蘇尚挑眉。
确認了目前保持的距離比較安全,蘇琮這才想了想,随後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道:“這個是白北夏的電話……”
“然後呢?”
蘇琮慢吞吞的把手機遞給蘇尚,随後小聲說道:“蘇淼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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