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麽香甜了,深度睡眠。身體又累,又乏,酸痛,可是這樣,還帶着一種極度放松愉悅的感覺。
有人在低聲說話:“今天有點事情,上午過不去了。會議推到下午吧。”
好吵,難得睡的這麽香甜。動一動,什麽東西?腿?胳膊?
一個激靈就醒過來了。簡一凡的一張希臘雕刻般的俊臉就在十公分的地方,正挂了電話。
我僵硬了。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環視四周,他的婚房!那壁紙,這騷*的床!我一個翻滾想下床。
蹬着他的那個東西,一麻,被他拽住。兩個人都光的。
摔開他,下床,腿一酸,跌在地毯上。
這一跌,徹底清醒了。身體的感覺,像被人拆了一樣,酸痛,沒一個地方是好的。
在Gay吧呆了這麽久,沒有實戰也知道理論的,我是個白癡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他目光專注深情,溫柔寵溺,我只瞪了他一眼,就被他的目光燒化了,無法對視。
扭頭,扯過被子圍上,跌跌撞撞的去洗澡,還好,他應該給我做過清洗了。沒有什麽我不想發現的粘膩的東西。
站在溫熱的水流下,頭疼,昨晚的醉酒,留下的後遺症。
腿不知是吓的還是昨晚的什麽一直在打顫,不停的抖。
我最不想的事情發生了,和自己的客戶,自己的租客,發生了超友誼的實質的關系。
連朋友也算不上吧?就別說什麽友誼了。
那就是和自己的客戶發生了關系。這個現狀,讓我很不舒服,不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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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勳!勳!
我想着最後一次見勳的情景。
我正在醫院裏守着病入膏肓的小爸爸,電話打過來,勳,我心一陣狂跳,
自從小爸爸住院,我都沒有去學校,也沒有見勳,他也沒有找過我。
急忙接起來,他懶洋洋地聲音傳過來:“跑哪兒去了?最近好像沒見着你。”
我拿着電話去了走廊:“我最近有點事。”我可不想告訴他我小爸爸艾滋病後期。
“哦,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給你說。”
“好,去哪裏找你?”對他的要求,我向來沒有任何免疫力,只有無條件的附和。
“我把地址發給你。”
這樣也好,我不想他來接我,知道我在醫院。
一會兒,地址過來了,是個酒店的房間。我略一納悶,怎麽會約我去酒店?
回病房給爸爸說:“我同學找我有事,我去一下。”
他虛弱的說:“大約去多久?”
“我不太清楚。放心,我不會太久的。”
“去哪裏?”
我說了那酒店附近的一個公園,他點點頭:“去吧。”
打車去了酒店的房間,敲門。
他穿着睡衣出來,我看着他露出的胸口,喉頭一陣發緊。
他拉我進去。我急忙把手抽出來,我在照顧艾滋病人,沒準現在已經傳染上了,不能再傳染給他。
雖然出門之前已經噴過了。
他看我的動作,眉頭一皺:“你那潔癖的毛病還沒改好呢?”
我一邊從衣服袋裏掏出消毒液一邊說:“ 我已經改了很多了。”習慣性的往他手上噴。把病毒消滅。
他躲,我開始往自己身上噴,他叫:“你還變本加厲了。”
我只是例行的消毒,別把病毒帶得到處是。我看他不高興了,就把手噴收起來了。:“你叫我來什麽事?”
他也收了一下怒氣:“我最近可能有點事,有一段時間要見不到你了,好呆我們也是認識三年的朋友了,給你說一聲。”
我看着他的沉靜的表情,不像騙我,看我出笑話,像那次說在廟會上去買糖人,他自己和朋友玩忘了和我的約定,害我在冬天的山上呆了一下午。
不由得黯然,小爸爸住在醫院裏,勳又要走了。
他看着我:“我要走了,你沒有話說嗎?”
我紅了眼睛:“我要是說你別走,你會留下來嗎?”
他切一聲:“幼稚,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嗎?你明年就畢業了,我不走,你不是也要走的?還能賴在這裏一輩子?”
他看我要哭,過來,摟着,我想剛才已經消過毒了,抱一下應該沒事。
“別這樣,我都要走了,我們幹點有意義的事。”
嗯。
“讓你一輩子都會記得我的事。”
他的手開始解我的上衣扣子,嘴唇湊過來,我曾經多麽渴望他會有一天這樣抱着我,親吻我,還是在酒店裏。
還沒碰上,我用盡我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別碰我。”
他鼻孔放大,眼睛瞪起來,我知道他誤會了:“不是,不是。我,現在,”
還沒說完,他就怒了:“你特麽的耍我啊?整天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在我周圍出沒,一副求着我上你的賤模樣,現在這樣,你特麽又裝?
還是你潔癖根本沒好?”
我如果說我小爸爸是艾滋病後期,我也有可能被傳染了,你就更嫌棄我了吧?
“我告訴你,你去TIm哪裏跳舞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去哪裏是想治你的潔癖吧?從身體都精神都想變的不潔癖吧?
我如果不是看了你的表演,我今天也不想讓你過來。我是看在你那麽努力的樣子上,給你一次機會。
反正以後,我什麽時候再見你,也不知道。”
他也有點傷感,:“算了,不接吻就不接吻,你去洗澡吧,我們直接辦正事。”
我不動,心裏卻堅定了不能害了他的念頭:“對不起。”
他一愣:“對什麽不起?”明白了我的意思,大怒:“你心裏想什麽呢?你這一個月不露面,幹嘛去了?
你是不是有別人了?整天說喜歡我,轉眼就喜歡別人了?還為他守身?是不是在緋色跳舞勾搭上的?”
“不是,沒有。”我忍着心裏的委屈。冤枉我,懷疑我。
他一個巴掌扇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也沒想到會氣到打我,又內疚又心疼:“滾!我不想再看見你!真特麽的敗興!”
我咬着嘴唇,轉身離開,關上門,胸口劇烈的起伏,在門口站了足足有十分鐘,忍着,心潮翻滾,心如刀鉸。
不見就不見吧,反正我也許已經感染病毒了,不見才是最好的。
可是,你冤枉我,懷疑我,我怎麽給你解釋?
心裏氣的又脹又堵。
我最後看了眼緊閉的門,打了我也不想追出來給我道歉,心裏面我的地位大概就是臨時的□□吧?
你都要走了,臨走才想睡了我,自己不要,還不要便宜別人?
我拿出醫院裏的一次性口罩戴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醫院,就看到小爸爸在給自己注射安樂死。
當時,我心亂如麻,被小爸爸和何以勳弄的神經錯亂,錯過了救回小爸爸的最後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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