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清晨,床好溫暖,被褥好柔軟,好舒服。
嗯,嘴唇上輕柔的觸感,溫柔的吮吸,舌頭在嘴唇上輕輕的舔,麻麻癢癢的,鼻子裏傳來熟悉的味道,咖啡和煙草混合在一起淡淡的味道。
嗯,了一聲,他停了輕吻,:“醒了嗎?”
睜眼,簡一凡英俊硬朗的面容近在眼前,寵溺又溫柔的眼神,專注又深情。
我閉了眼睛,伸手摟着他的脖子,又湊上去,回吻他,他的嘴唇豐潤飽滿,吻起來好上瘾,輕含着他的下唇,他輕含着我的上唇,嗯,好上瘾。
一會兒,他松開我:“醒了嗎?我不行了,火上來了。想要,晚上吧。”
我徹底醒了,坐起來,看看床對面的表:“這麽早,再睡會兒。”
“不早了,我最晚八點半到公司,現在都七點半了。還得吃早餐。”
我還想倒下,他伸手拉起我來,硬硬的把最後一絲睡意也趕走了。
穿上藏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毛衣,洗漱完了,他已經在喝咖啡了,火腿煎蛋。
我的一杯熱乎乎的鮮牛奶,兩片熱面包。呵呵,笑嘻嘻的坐下開吃:“謝謝。”感覺小爸爸又回來了。
“客氣什麽?你給我做宵夜,我給你做早餐。”
低頭吃熱乎乎的東西,胃裏暖暖的,心裏也暖暖的。心髒和胃靠得近,胃裏舒服了,心裏自然也熨帖。
他說:“我捎你去店裏。”
“不用,我自己走着去就行。”
時間還早,完全夠我從濕地公園穿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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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
“不冷,走着走着就熱了。”
“行,那我先走了。今天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早回來。下班,你自己先去做視力恢複。我到時給你打電話。”
“嗯,電話聯系。”
他開着路虎走了,我自己戴耳機,一蹦一跳的沿着濕地公園的河堤往店裏走。
想着自己當初還曾經想在這條河裏自殺,呵呵,好傻。
那天晚上的事情過于混亂,我後來怎麽也記不清到底是在哪裏自殺的。
清楚的記憶就是在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簡一凡在床邊。
小爸爸的病,讓我知道,病痛讓人沒有自尊,也變的脆弱。
那一夜的我,不僅脆弱,還有絕望。
真的撐不下去了,在J大的三年,做生意的這一年多,我一直執着于一個目标,勳,回頭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邊。
但是,小爸爸的去世,讓我失去了可以做夢,可以無憂無慮的,執着于自己的目标的條件,失去了庇佑。
還要自己面對這個陌生的做生意的圈子,雖然我學的就是市場營銷,但是大家都知道啊,在學校學的和進入社會後,你真正用的完全不一樣!
客戶的挑剔,業務的不熟悉,接連不斷的挫折感,失敗感,好幾次都想摔東西,撂挑子不幹了!
可小爸爸的心血,不能在我手上毀了。
雖然只是個五金店,但這個五金店,給我提供了無憂無慮的物質的生活,我不能嫌棄他,還要經營好他。
一年365天,來自經營的,緊張,焦慮,
還有對勳的思念,怨恨,期待,糾結,想着原諒,又無可原諒。
愛,又恨之入骨。
這樣激烈的情緒,逼的我無法喘息,簡一凡的本壘打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路可走的我,只覺得死了才是最好的事情。
等真的死了一回,才霍然開朗。躺在病床上,看着點滴一滴一滴,我想明白了。
我有房有車,有事業,年輕,長的也不醜,什麽也不缺,該有的都有,我随便拿出一樣來,就足以讓別人嫉妒了!
該有的都有,為什麽還要覺得不夠?
真是傻的不輕,非得跟一個一走一年都不跟你聯絡的人耗着!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言而喻!
這次的死,讓我睜開了雙眼,看懂了以前看不清的東西。
我會好好珍惜這次活下來的機會,幸福,開心,快樂才是餘下日子的主題。
原來被人耍,被人玩的鹿寶寶已經死在那個冰冷的冬夜裏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不死過一回怎麽知道如何活着?
給Tim打了電話,告訴他,以後不去了。
TIM問:“還沒好呢?我過去看看你。”
“不用了,有人陪我。”
“那,你不等勳了?”
勳啊?“等着勳的那個鹿寶寶已經在世界上消失了。我等了他370天,現在看來,也不過就這樣。”
不管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都不想再等了。
因為疼,因為累。
TIm沉默了一會:“這樣也好。你有時間過來玩。”
“TIM哥,謝謝你,我知道你一直罩着我,以後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自己兄弟,不用這麽客氣。”
TIM哥是個很講義氣的人,這也是我敢去緋色跳這種舞的原因,因為我知道他會罩着我,有點有恃無恐的心理。
換個老板,我還真沒這個膽子,在Gay吧裏跳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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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滿意和簡一凡在一起的這三個月。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我也不列外,簡一凡帶給我一個全新的,從未到達過的世界。
溫柔,溫暖,很照顧我,從身體到情緒,從來不急躁,從來不強要。
我從一開始的羞澀,尴尬,放不開,逐步被他引導,開化,依賴,上瘾。
至今,想到第一次清醒的和他,還是臉紅耳熱。
住院十天,天天吃李阿姨送來的,或者是簡一凡下班捎過來的,不同口味的馄饨,想回家吃飯了,就非得要出院,我已經好了。
其實不可告人的原因是:自從住院,我都沒有灌腸。每天都正常排便了,但是我覺得受不了啊。
回家回家,晚上喝了粥,就去衛生間,一呆就是一個小時。
弄完了,終于覺得自己幹淨了。裏外都香噴噴的了。
用吸塵器吸了地毯,高興的脫了鞋,撲上去,厚厚的長毛的金色的地毯。是小爸爸買的,上面還有黑色的長頸鹿身上的斑紋。
簡一凡笑着說:“我可以坐嗎?”
我從滿是病毒的醫院回到幹淨的家,心情大好,拍拍旁邊,“這裏。”
他在旁邊緊挨着坐下,我答應了他,要試一試,雖然想挪一下,但是忍住了沒動地兒,總要邁出第一步,就是緊張害怕擔心,也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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