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支架
事實證明沒有人能埋了我,房間的空氣如同凝固成實質,此刻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我偷偷對着梁醫生擠眉弄眼地拿着食指在頭邊筆畫着圈圈,意圖告訴她岑韞腦子不太好。
梁醫生果真是個妙人,秒懂我的意思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
“病例本帶了嗎?”
“沒。”
她拿出一個嶄新的病例本推到我們面前,“先填一下基本信息。”
因為我還窩在岑韞懷裏,離桌子還有一段距離,此刻只能伸手努力去夠,奈何我的手不足以跨越我與桌子之間的這條鴻溝。
父親正被呂歸林拉出去不知道在做什麽,本來被抱着進來讓梁醫生聽了岑韞的話就夠羞恥的了,要是手短夠不到病例本還要別人代勞……
我沒臉活了!
梁醫生趁着這個空隙起身去倒水,現在就是我拿到近在眼前的病例小本本的最佳時機,我保留一點點顏面底褲的最後機會。
我猛地用力伸手終于觸碰到了它的邊緣,可沒想到岑韞比我快一步拿到病例本,我沒收住力順手攀住了岑韞的胳膊才穩住。
因為這個動作我整個人坐了起來,面對着岑韞,他的睫毛在我眼中放的無限長,我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略微冰涼的呼吸。
“咳咳!”
梁醫生不知為何突然被嗆住,吓得我一把推開岑韞跳了下來,成功再一次被脖頸疼得嗷嗷叫。
在我的輕輕一推之下,岑韞居然摔倒在地,看着十分弱不禁風。
“你們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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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醫生回到座位似乎消化不了眼前的情況,疑惑地出聲。
讓岑韞丢了這麽大個人,我不會被他就地殺了解氣吧?
“梁醫生,我們鬧着玩呢!”
我先發制人,“夫君,我脖子痛手動不了了,你幫我填吧!”
“好。”
岑韞像是無事發生一般從地上起來,攤開本子拿起筆。
梁醫生疑惑地走到我身邊牽起我的手,摸着我的骨頭,“手也受傷了嗎?”
“手麻,哈哈哈,麻了。”那只是說給岑韞聽的,沒想到梁醫生居然當真了。
“頭發撩起來我看看。”
我乖乖的擡手将頭發理到手裏拿起來,今天穿着黑色的V領小黑裙,這一動作脖頸就完全展現給梁醫生。
“娘子,你的姓名怎麽寫?”
“莫青稞,草字頭的莫,青草的青,禾字旁的稞。”
我側目回答着岑韞,正巧看見他正在案前十分專注的描繪我的名字,我的心髒突然有些不受控制。
“這裏疼嗎?”梁醫生的手突然在我脖子上按了一下,疼得我抽了一口氣,立刻收回目光。
“疼!”
“那這裏呢?”她的手往右邊移動了一點,輕輕按住。
“這裏不疼。”
“怎麽受的傷?”
“不小心撞到車前座了。”
說起這事,我似乎又聞到了糖果的香甜,心跳得更快。
“行,初步判定骨頭沒什麽問題,等會去拍個片子。大概率是韌帶拉傷。”梁醫生像捏小狗一樣捏着我後脖頸的脊椎,突然頓了一下道:“你脖子裏面……”
岑韞突然打斷梁醫生的話,“娘子,年齡呢?”
“十七歲。梁醫生你剛剛說什麽?”
“你脖……”
“娘子,性別呢?”
???
我被岑韞問出了火氣,“你說呢?”
“好。”
“梁……”
“娘子!”
“你別說話!梁醫生你說。”
“沒什麽,脖頸很脆弱,不管做什麽都要把握尺度,你們心裏要有分寸。你先去拍個片,到急診去拍,其他地方已經下班了。”
“明白,謝謝梁醫生。”
梁醫生放下手給我寫了個拍片的單子,正好父親走進來着急忙慌地把我牽走了。
由于擔心岑韞對着梁醫生下手真的掐死她,我連忙另一只手牽走他,成功獲得莫先生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一份。
從拍片子到住院,除了岑韞過于惹目的外表有時候會引得年輕女生含羞帶騷的往我們這邊看,岑韞沒有再惹出什麽幺蛾子來。
好在我不是傷筋動骨的大病,韌帶拉傷才導致了我的劇痛,休息個一周就好了。
但是梁醫生在父親強烈要求的保守治療下,還是給我帶上了和呂歸林同款的脖頸支架,讓我住院。
秉着不占用ICU重病房資源的原則,我求着父親沒給我安排豪華單人間病房。
沒想到父親給安排了一個雙人病房,讓岑韞理所應當的晚上也不回他的世界,睡在了我的臨床。
一直以來他倒是沒有做過與我同衾而面的過分舉動,每天晚上九點鐘就準時消失不見。
父親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他不知為何現在異常放心岑韞和我待在一起,直接拉着母親去海南旅游了,等我出院再來接我。
自從遇到岑韞,我的每一覺都睡得極香,比如說住院的第一晚,如果不是現在感覺到奇怪的焦灼感,我也不會醒。
我緩緩睜開眼,天還沒亮房間裏面漆黑一片,窗簾很厚擋住了外面稀疏的月光,我分不清現在是幾點。
手機我記得放在了床頭櫃上,岑韞大概還在睡,雖然我不确定一個鬼需不需要睡覺,但還是沒有打開床頭燈。
我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差點摔下了床,醫院的單人床有這麽小嗎,我什麽時候睡到邊上來了?
“娘子。”
岑韞的聲音從我的左邊傳來,離我近在咫尺,我艱難的挪動帶着支架的脖子轉過身去,眼前還是什麽也沒有之餘一片漆黑。
“鬼鬼你在嗎?”
我伸手摸向前方,摸到了男人冰涼的身體,像是剛從冰櫃裏拿出的冰淇淋一般侵蝕着我手心的溫度,奇異的是我心中不安的灼熱也慢慢被這股冰涼撫平。
“怎麽這麽涼?”
“天要亮了。”
他伸出手捧住我的手掌,他長得并不強壯看着纖弱但實際上骨骼并不小,一只手就能輕輕松松握住我的雙手,力道溫柔的像飄着的雲。
“唔,你到吸血時間了的吧?”
“嗯。”
岑韞不太願意多說話,他很少用“嗯哦”來回答我,此刻他鼻腔發出單音節算作應答,裏面蘊含的難耐敏銳的鑽進我的心裏。
他在忍着。
為什麽?因為我帶着支架擋住了脖子嗎?難道他只能吸脖子的血?
我腦海裏閃過一個按不下去的想法:如果不吸血它會真正意義上的“死”嗎?那我是不是有機會擺脫它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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