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10進擊的小乞丐

進擊的小乞丐（十）

自出了密道以後，姜玄晔便留在了養心殿。

他不是不能離開這裏，說實話，以他的身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皇宮也是沒有問題的。然而，對于他來說，現在最迫切的卻是再見離殷一面。

特別，昨日那人的凄慘模樣現如今仍歷歷在目，勾得姜玄晔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算着早朝結束的時間，姜玄晔坐在養心殿的桌案邊，手上把玩着前些日子完工的香囊，百無聊賴。

這香囊恰是三年之前他承諾離殷之物。

之所以拖了這麽久，一來是作為睿王，他的空閑時間着實不算多，二來原主也實在是沒什麽刺繡天賦，故而這麽長時間，他繡了拆，拆了繡，卻怎麽也沒有做出個滿意的香囊。

直至前些日子，偶然之下，他似乎在這方面有了比較大的進步，繡出來的東西也自覺可以看了，才将這東西收起來，打算過些日子在離殷生辰的時候親自贈與。

話說，用了這麽長時間，他也不止一次抱怨過原主腦殘，送什麽不好，偏偏送這個破香囊。不過現在想來，他還是挺有成就感的。特別是這東西說不定會成為他和皇兄的定情之物。

正在姜玄晔發呆之際，但聽紫檀殿門一聲吱呀，過後便是魏德勝焦急的聲音：“皇上，請保重龍體。 ”

姜玄晔從椅上一躍而起，大步流星朝着聲源而去。近前，卻聽聲音有些沙啞但仍不乏貴氣，一字一字出口，慢慢吞吞：“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可是，皇上……”魏德勝明顯還是有些擔心。

離殷态度強硬了不少，即便只是聲音，姜玄晔也可以判斷那人定然是蹙起眉頭的：“下去。”

“是。”魏德勝似有無奈，雖應聲，但還是不忘補充，“若皇上有什麽需要，請切切記得奴才。”

接下來便沒了回話，殿門閉合聲音響在殿內，帝王虛浮的腳步聽着卻讓人揪心。

姜玄晔再忍不住，掀開了黃色缦簾，便見除去障礙物之後，眼前明黃帝袍的男子似乎倚在養心殿的雕龍浮雲柱之上，蒼白的臉色，慘白的嘴唇，無不顯示這人現在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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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晔只一眼，掃到男人微顫的雙腿，再不能忍住保持沉默。他幾個步子直接到達那人身邊，只一手，便直接攔住對方有些纖細的腰身，低沉嗓音輕柔如同上好的羽毛，騷在人心間，癢入骨髓。

“皇兄。”

那人似乎沒料到他還在養心殿，自己一時間的脆弱全被看了去，眼神略有閃爍。

此刻離殷有些想要遮掩，卻是被姜玄晔牢牢禁锢在懷中。

“阿陌，你怎麽在這裏？”

姜玄晔眯眼，向來以溫柔示人的假面徹底摘下，露出內力強勢的本質：“莫非皇兄認為臣弟不該在這裏？”他的嘴角噙着一種很陌生的笑容，似乎是生氣了離殷的口是心非，也似乎惱怒于離殷對自己的不愛惜。

“不……”離殷的話還未說完，又被姜玄晔打斷。

“那怎麽辦？似乎是當初皇兄親自允了魏公公的，臣弟有自由出入這無上養心殿的權力，怎麽，現下難不成是……皇上想要收回成命？”

離殷在對方說完以後，便急急想要搖頭否認，但怎奈昨日折騰得有些過了，今日也沒有好好休息，此刻着實是沒什麽力氣，只是輕微擺頭，顯得好像很輕慢。

姜玄晔并非看不出這人的迫切，此刻眼前之人臉色，比之記憶中重病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心下當先就有些軟，原本出口的氣話，此刻化作了滿滿的懊惱。

“不是，我……”離殷握着姜玄晔的一只手，似乎用盡餘力，指節透出病态的白，“我只是以為……”這話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他最後又閉了幾下眼睛，聲音愈發輕了，“以為……你會離開。”

姜玄晔手一頓，忽然就沒了之前的氣勢。最後，他在離殷一聲道歉之中徹底醒轉過來，抱住人，二話不說便依上自己的唇。

離殷只不過些微的詫異之後，便很快接受，向來強勢的他第一次順從地睜開唇縫，接受這位睿王霸道的索取。

對方溫熱而有力的舌頭突破幾層防禦，白離殷貝齒之處略作停留，進而便是一陣掃蕩，從牙齒到牙龈再到舌頭，離殷口腔的每一處，都受到了姜玄晔霸道而溫柔的舔舐。

一股源自心靈的強烈悸動瞬間擊打在兩人心田，如暗夜一道驚天動地的雷鳴一般，強烈震撼。兩人齊齊一震，進而卻是更瘋狂的相互索取口中津液。若非是想到離殷的身體，姜玄晔怕是定要與人吻到天荒地老的。

一吻結束，兩人相互對望，嘴角遷出的透明銀絲顯得淫迷而暧昧。

姜玄晔的嘴角越咧越大：“皇兄，我是不會道歉的。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離殷先被對方‘不會道歉’的話砸得暈乎乎的，但聽到最後這句宣誓主權的話語，卻一點反感也沒有。

他也大笑着回應：“好。”

然而，心情激蕩的時間過後，離殷興奮的神經略緩，汩汩的疲憊卻是如同流水一般，從他的骨頭縫裏面冒了出來。

恍惚間，離殷只覺得昨日使用過度的地方似乎愈發疼痛了，黏膩的濃稠液體，無法控制地從裏邊緩緩流出，似乎連上好而柔軟的亵褲，都濕了。

他臉頰羞恥得爆紅，顫抖的雙腿一個無力，整個人朝着姜玄晔那處跌去。

姜玄晔環住投懷送抱之人的腰身與膝彎，一個用力，便用着公主抱，直接将人抱到了床榻。

離殷紅着臉，小聲嗫嚅：“阿陌，皇兄困了，你先出去吧！”

姜玄晔一個挑眉，做出了幾分強硬的味道，回答卻是萬分爽快：“好。”

離殷本想着一肚子的話用以勸對方答應，不料人卻從善如流，原本該喜悅的心情沒有，反倒多了幾分黯然。不過，這樣的心思他掩藏得很好，并沒有叫姜玄晔看見。

當離殷的身子接觸柔軟的床榻之時，堪堪松了一口氣的他直接被姜玄晔幫着退了外罩的龍袍。他起先并不怎麽在意，然而，對方的手卻是得寸進尺，直直到後來，離殷都退得只剩了一條亵褲，他才驚覺，臉色爆紅。

離殷白皙手掌握住姜玄晔‘勤勞’的大手，上挑的桃花眼緊盯着對方幽暗瞳眸：“阿陌，這皇兄自己來吧！”

姜玄晔搖搖頭，身體卻是大幅度地傾斜，暧昧的靠近了離殷。

“這怎麽行？”姜玄晔此刻的嘴唇就流連在離殷耳畔，是不是用雪白的牙齒輕輕齧咬對方圓潤的耳垂，“昨日皇兄這般辛苦地人皇弟為所欲為了，今日，怎麽說，都改臣弟好好地服侍一下皇兄。”

離殷原本已然通紅的面頰更是若潑了紅墨一般，誘人得緊。

不經意間，動作極快的姜玄晔便剝下了對方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露出修長雪白的雙腿。

離殷在那一剎那，心跳砰砰，如雷骨一般，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良久，沒聽到姜玄晔反應的他虛虛睜開一條眼縫。姜玄晔擔憂、自責、愧疚等的表情糅雜在一起，一同映入他的眼簾。

離殷瞬間與姜玄晔似乎一樣的手無足措，嘴唇開開合合，似乎想要說什麽，最後都是一言不發。

“皇兄……”

“嗯？”

“對不起。”才說不要道歉的姜玄晔瞬間打了自己的臉，但這一下，他卻是挨得心甘情願。

離殷并沒有回話，只小幅度搖了搖頭。

姜玄晔拿着薄被蓋住了愛人，喚了魏德勝進來吩咐。過程中，離殷都是側卧着，背對着外邊，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人便沉沉睡去。

之後，有了水的姜玄晔清理起來異常溫柔，動作極是輕，生怕弄醒弄痛了沉睡的人。

這一次，離殷再不是第二日就能元氣滿滿地上朝。他不過幾個時辰便發起了高燒，反反複複，不斷折騰，待得初愈，都也過了半個月。

這其間，姜玄晔監國，淮江之事被提上議程，他撥了大筆的銀子赈災，卻是在幾月之後，丞相一黨被爆出貪污赈災銀。

有了姜玄晔的離殷便沒了弱點，還是那個英明睿智、手段狠辣的帝王，他下起手來絲毫不留情，不過短短半月時間，丞相一族被連根拔起，九族盡誅。

這一世，沒了頭腦不清楚的睿王做他們的後盾，他們死得非常徹底，甚至連最後的底牌都祭出，也無濟于事，首都的幾萬軍馬瞬間被谷陽王收得服服帖帖，連點浪花都翻不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無意’之中成全了二人的德妃，在離殷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她老實地向姜玄晔承認了自己的小心思，并且萬分懇切地希望成全二位，并且同意成為兩人的擋箭牌。

姜玄晔的一生過得肆意，完成任務過後，他就徹底暴露了性格中的強硬。在整個朝堂中，他與離殷的關系并非秘密，然而，凡有提出異議者，皆是被他用雷霆手段震懾、處理，朝堂一時間靜若寒蟬，半點浪花都不敢翻。

這時候，百官們才知道，原來他們皇帝身上，那個據說是心上人親手做的香囊，乃是睿王殿下三年的産物。他們不屑者有之，羨慕者有之，但卻有志一同地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離國實力在洪澇災害過後便是蒸蒸日上，北方匈奴蠢蠢欲動，最後都被睿王領了幾萬軍馬打回塞外。這時候，朝臣們才真正臣服于這個有勇有謀的睿王。

皇帝與睿王恩恩愛愛，直到六十歲後，兩人卸下大權，把皇位傳給皇室過繼的那孩子以後，便周游世界。

離殷臨死之前，看着愛人蒼老的面容，伸出五指與對方相握，他們承諾，一個若死亡，另一個人也要盡快下去陪他，不離不棄。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還不是特別完美，不過小天使們，作者菌會加油噠麽麽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