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所以,保護你更是我的責任
林陶陶和楊憶彤還沒回過神來,綠籬植物叢中又竄出來一個男人,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胳膊就把她拎了起來,聲音冷飕飕的,“跟我回去!”
那個女人一邊掙紮一邊驚慌的哭喊,“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
林陶陶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往前了兩步,強裝鎮定的沖那個男人喊:“你放開她!”
那個男人擡頭看向林陶陶,在路燈下,顯得他整個人陰森森的,“我們夫妻拌嘴,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楊憶彤上前抓住林陶陶的胳膊,拉着她稍稍往後退了些,擡起下巴掩飾心中的慌亂,沖那個男人說:“你說你們是夫妻,那她叫什麽名字?”
男人懶的搭理她倆,拖着女人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林陶陶突然喊了聲:“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放了她!”
那個男人頓了一下,那女人趁機掙脫他的手朝林陶陶和楊憶彤的方向跑過來。
兩人也是戰戰兢兢,但還是強行穩住,忙抓住那女人的手,拉着她一起拼命往前跑。
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急促喘氣的聲音,誰也不敢往後看。
忽然聽到後方有汽車的喇叭聲,緊接着一輛出租車停到了路邊,司機沖她們三人喊:“上車!”
楊憶彤在最邊上,她趕忙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那女人和林陶陶也緊接着鑽進了車裏。
林陶陶上車時往後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距離她們只有幾步的距離了。
車子開走的瞬間,那個男人正好到車邊,狠拍了一下車窗,林陶陶吓得一個激靈。
出租車司機是位女司機,車子開走一段距離後,她看了眼後視鏡問:“姑娘,送你去醫院嗎?”
林陶陶和楊憶彤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都看向坐在中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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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擦了擦眼淚,聲音是脫力後的平靜,“我剛才醫院出來,不回醫院,送我去公安局,我要報警。”
明城公安局。
雖然已經接近午夜,但仍然可見穿警服和穿便服的警察忙碌的身影,但林陶陶和楊憶彤都沒空去想是不是有什麽大案要案發生。
兩人此刻目瞪口呆的聽着那個女人在向值班警察哭訴。
那女人叫李娟,剛才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長期被丈夫家暴,一周前她因丈夫家暴導致流産住院。
剛出院兩天,今晚她丈夫喝了點酒又開始打罵她,連手機也摔壞了,酒醒之後帶她去醫院治傷,在醫院門口她偷偷了跑出去,沒想到被丈夫追了出來。
一旁給李娟遞水的女警聽的也有些不忍,低聲罵了句,“禽獸!”
做筆錄的警察眼神提醒女警注意影響,又問李娟:“長期被家暴,為什麽不早點報警?”
李娟:“以前給社區民警打過電話,他們過來調解過,但沒有用。”
做筆錄的警察把紙筆遞給李娟:“确認無誤就在這簽一下字,會有警察帶你去醫院驗傷。”
李娟簽完字,又對林陶陶和楊憶彤說了謝謝,便跟着女警出去了。
值班警察又分別對林陶陶和楊憶彤做了筆錄。
林陶陶先結束了,手裏握着紙杯,乖巧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等楊憶彤。
回想起李娟陳述的遭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禽獸的男人,家暴的男人就該被浸豬籠!
又回想起在街上時的情景,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都不知道她當時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勇氣,要是沒有那輛剛好路過的出租車,要是那個男人不是家暴男而是歹徒什麽的,她和楊憶彤或許就沒那麽幸運的坐在這了。
太可怕了。
林陶陶整個人沉浸在後怕中緩不過來,低着頭呆呆地看着腳尖,随着輕微的腳步聲響,一雙黑色作戰靴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林陶陶怔了怔,下意識就擡頭看過去,黑色的特警|作戰服高大又帥氣,再往上,是一張線條冷硬英俊的臉。
“季沉……”
林陶陶抿了抿唇角,看到熟悉又莫名讓她有安全感的人,她的眼眶忽然有些發燙。
幹淨清澈的眼眸漸漸隴上一層水汽,嘴角向下抿着,濕漉漉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走丢了很無助的小朋友,可憐極了。
季沉稍頓,手撐在膝蓋上彎腰附身,視線平直的看着她,聲音也不由得放緩了一些,“怎麽了,怎麽在這?”
“我……”
“陶陶。”
林陶陶剛要開口就聽到楊憶彤喊她,她下意識轉頭看過去,值班警察帶着楊憶彤走到了大廳。
季沉頓了頓,直起身也望了一眼楊憶彤和值班警察。
值班警察笑着沖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喊了聲:“賀隊。”
又沖着季沉喊了聲:“季隊長。”
刑警隊長賀明笑了一下,看了眼季沉和林陶陶,沖值班警察擡了擡下巴,“怎麽回事?”
值班警察就大概說了一下基本案情和今晚事情的來龍去脈,語言精練事實清楚,很幹練。
賀明緩緩點頭,“兩個姑娘很勇敢啊,但是我們不倡導盲目的見義勇為,特別是像你們這樣處于武力弱勢的小姑娘,遇到情況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為他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還要第一時間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林陶陶和楊憶彤都乖巧點頭。
季沉偏頭看了眼林陶陶,她低垂着眼睫,乖順又無辜,實在想不到她見義勇為會是什麽樣子。
這個小朋友還真挺出乎他意料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也被吓到了。
季沉頓了頓,擡眼看向值班警察,“她們可以走了嗎?”
值班警察笑着點頭,“可以了,已經做完筆錄了。”
季沉偏頭看向林陶陶,“走吧,送你回去。”
楊憶彤頓了一下,趕忙上前挽住林陶陶的胳膊。
林陶陶抿了下唇角,小聲說:“還有我朋友……”
季沉“嗯”了一聲,走到賀明面前,“借用一下車。”
他今天過來開的是特警警用車,送小朋友回家當然不能開警用車送了。
賀明掏出車鑰匙,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唇,聲音極低的問:“女朋友?”
季沉擡眼,警告性的看了賀明一眼。
賀明聳肩挑了下眉,識趣閉嘴,把車鑰匙遞到他面前。
林陶陶和楊憶彤跟在季沉後面走出公安局大廳,楊憶彤悄悄咬耳朵問道:“他是誰啊?”
林陶陶:“我朋友。”
楊憶彤:“你除了我還有其他朋友?”
林陶陶:“……?”
楊憶彤頓了頓,“說錯了,我是說你還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林陶陶捏了一下她的手,低聲警告:“閉嘴。”
走到公安局大院,院內黑色的特警警用車旁站着幾個裝備齊全的特警隊員,看到季沉,立馬立正喊道:“季隊。”
季沉略略點頭。
其中一個隊員問:“什麽指示?”
季沉:“繼續待命。”
幾個隊員:“是。”
季沉走到一輛SUV前面,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沖林陶陶偏了偏頭。
林陶陶上車坐進了副駕駛,楊憶彤識趣的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季沉發動車子,開出公安局大院,看了眼後視鏡,問:“家在哪?”
楊憶彤忙回答:“佳苑小區,謝謝。”
幾個隊員看着消失在視線內的SUV,都懵了懵。
“這兩個姑娘誰啊?”
“會不會是老大女朋友?”
“怎麽可能,這兩個,哪個都不像彪悍的女英雄啊。”
……
到了佳苑小區,楊憶彤下車,季沉啓動車子朝柏萃華庭的方向去。
路燈昏黃的光線在車窗玻璃上跳躍,忽明忽暗。
林陶陶轉頭看向季沉,問道:“你怎麽會在那?”
“有任務。”季沉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涉密。”
林陶陶點了點頭,識趣的不再深問,過了片刻,又問:“那你送我回家,會不會耽誤任務?”
季沉:“不會。”
林陶陶又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車內靜默了片刻,季沉忽然問:“被吓到了?”
林陶陶想了想,“有一點,當時雖然也害怕,但沒想太多,事後再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季沉:“賀隊說的話,記住了嗎?”
林陶陶點頭“嗯”了一聲,“記住了,作為弱勢群體,不要瞎逞能,要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報警。”
季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子到達柏萃華庭地下車庫,林陶陶下車,跟在季沉後面走向電梯,忽然聽到有男聲說話的聲音,她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就攥住了季沉的袖子。
季沉轉頭看了她一眼,又循着聲音望了過去,低聲說:“是其他住戶。”
林陶陶抿了抿唇角,松開手,小聲說:“對不起……”
她耷拉着腦袋,怯生生的像只受驚了的小鹿崽子,就像剛才在公安局大廳,她坐在長椅上,瘦瘦小小的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讓他很不忍心,心裏忽然就生出一種沖動,就很想……
不知道為什麽,就很想把她抱在懷裏揉揉腦袋。
季沉生出這種沖動時,心裏一“咯噔”,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沖動,他以前明明不喜歡小孩的,不知道為什麽就對這個小崽子生出了奇奇怪怪的恻隐之心。
難道是她有時候看着太像是警犬基地的小拉布拉多幼崽了?
還是他真的到了父愛泛濫的年紀,看小崽子像看自己孩子似的?
電梯到達27層,季沉站在電梯口看着林陶陶開門,準備等她進去後他再走。
林陶陶打開門後,轉身看向季沉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季沉眉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麽,聲線清淡又散漫,“保護人民群衆的生命財産安全是我的責任。”
林陶陶:“……”
一聽到這種話,她就想送錦旗。
林陶陶癟了癟嘴角,咕哝道:“我不止是人民群衆,我還是你的好朋友呢。”
季沉擡眼,很淺的勾了一下唇,聲音散漫,“所以,保護你更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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