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她是外室(46)
裴煥眼微挑,唇微翹,聲音涼下來,“這屋是我的。”
沈初婳騰的起來,挪腰側對他,不情不願道,“那我搬出去。”
裴煥神色陰郁,單手将她撈到胸懷裏,她的腰肢纖軟,他碰到手就放柔了力道,再大的脾性也化成水,他俯身吻她,想用這方法讓她乖順。
沈初婳半咬唇眯住眼,把臉往外靠,想躲避他,奈何他太強勢,抻着手固住她的下颌蠻來,也不知是真要她老實,還是自己光顧着逞威了。
沈初婳伸了伸脖子,身子撐不起來往後方倒,他便把人摟緊,吻裏生出了吞咽的貪念,想要将她一口全包了。
沈初婳匆促擺首,指頭抓着他,因為太無力,她的動作不像拒絕,反倒有種半推半就的意味,只嗓音在這場征伐裏開始支離破碎,“……我要搬其他地方去。”
裴煥扣着人直接倒,兇勁全數迸發,她反抗不了,起初還嘴硬的說他,到後面就被徹底給作弄怕了,嗚嗚的哭着道,“你沒人性,你就知道……”
辦她。
後面兩個字實在太難堪,她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又是羞憤又是難過,她委身給他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就沒哄過人。
裴煥舔一下唇角,到底把她放過了,只一雙眼還綠幽幽的盯着她,仿佛随時會撲上來。
沈初婳軟手軟腳支起腰,拽着散落在胳膊上的袍子勉勉強強遮住自己,長發潑墨般的鋪開,直垂在腰側,比它主人要乖巧,她因着先前的掙紮,鬓發微亂,紅唇還在顫,眼波蕩漾,還有少許迷亂,只怯懼的看他。
這副模樣真像是剛被土匪搶進賊窩裏。
裴煥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很多男人好強搶女人的樂子,實在是太招人了,即便他不恥這種行為,也難免有意動。
裴煥勉力穩了穩心神,做出和顏悅色的神情,道,“晚了,要不要睡?”
他自動略去她先前說的搬出去那句話,還當她在胡鬧。
沈初婳扯着毯子蓋到身上,重複着先前說過的道,“我要在這裏睡。”
Advertisement
從今兒起,他不認錯,不服軟,就別想再沾她。
裴煥按了按頭,到底摁不住耐心,厲聲道,“你真要在這裏睡?”
沈初婳慌張嗯嗯兩聲,抱着毯子躲牆邊,怯懦道,“你可以走了。”
裴煥呵笑一聲,脫掉木屐也一頭躺到榻上,順道搶了她一半毯子蓋住自己,随即就把眼睛閉上,擺足了睡覺的架勢。
沈初媜用手推搡他,“你不要在這裏睡。”
榻就這麽點大,他占了大半,除非叫她睡他懷中,要不然根本沒法兩個人平躺。
裴煥睜眼望着她,覆住她的手道,“就為了那事要跟我鬧翻天?”
先前還跟他溫溫熱熱,總會黏着他,現在莫名其妙就為這破事要把他推開,這女人真的太難琢磨了。
沈初婳打一下他,索性爬起身跨過他要下去。
裴煥束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正正好讓她坐到胸前,她兩腿微并,忸怩的想跑。
裴煥不放手,只暗着眸道,“哪兒去?”
沈初媜不開心的瞅着他,“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她就是在鬧別扭,他都不會拿出點誠意,說些好話讓她高興。
這人就是天殺的悍貨,只圖自己暢快,她死活全不在乎。
裴煥張一只手把住她的臉仔細端磨,道,“我真不知道。”
這啞迷猜的他頭暈目眩,她又是個能作的,他性子粗豈能事事顧慮到,她還偏偏不說,就是要跟他捉迷藏。
腦殼疼。
沈初婳雙手猛拍他肩膀,“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裴煥臉都木了,他忽然坐起來,帶着她一翻,利落輕快的跳下榻也不管她動什麽,直接兜着人回床去,閉眼就攤,睡意從周身襲來,他撂話道,“既然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索性我空閑,從明兒起你教我讀書,等我學了些規矩,我再給樓骁扳正,你滿意了嗎?”
沈初婳轉了轉眼,心下有計較,教他讀書也不是不行,回頭她借着機會叫他也嘗嘗被人說的滋味,好讓他明白些人事道理。
她昂着頭傲慢道,“即是你虛心求教,我自是不能駁了你,但話得說清。”
“你說,”裴煥認真聽着道。
沈初婳說,“我們做文章的,都講究個敬,你叫我教你,那你就是我的學生,你得喚我一聲先生。”
她說先生兩個字時那神态傲的直讓人手癢,裴煥指節不自覺摩挲着,很溫和道,“我叫你先生?”
沈初媜壓抑着笑,一本正經道,“對。”
裴煥來回指他們之間,意味不明道,“學生和先生這樣?”
沈初婳臉微澀,覆手在身前幽怨道,“……你少诋毀我。”
裴煥正經道,“你再清白不過。”
沈初媜抿着嘴,臉都氣紅了。
裴煥就像沒看到,又接着道,“還有別的嗎?”
沈初婳板板道,“拜先生就要給先生磕頭敬茶。”
沈初婳小心翼翼的瞄着他,她就是故意這麽說的,看他怎麽說。
裴煥笑出聲,“我給你磕頭敬茶?”
沈初婳有些微慫,但還是壯着聲道,“你要學規矩,這就是規矩,你連這都不遵照……”
“好,”裴煥答一聲。
沈初婳一喜,将要再說,他突地蹿起來,扣着她的肩往枕頭邊放,他擡一條長腿半跪在她右手邊,另一條腿伸直,幾乎将她整個人籠在陰影裏,沈初婳都驚傻了,他不要臉的笑道,“這樣?”
沈初婳兩眼濕漉漉,大叫道,“不拜了!不拜了!”
裴煥将她撥到一邊,側身睡倒。
沈初婳縮在床裏半晌,看他沒動靜了才偷偷支手探過去瞧他,真睡着了。
她不覺就放松一口氣,她也合目歇下,迷迷糊糊間露出笑,明兒再叫他好看。
翌日還是起遲了,沈初婳還是被裴煥從被窩裏抱出來的,她還迷糊,裴煥捏她鼻子。
沈初媜拍他手,一瞬清醒。
裴煥放她下地,咕了口清水道,“你們讀書人不都要趕早晨讀?你睡這麽遲,能教我幾刻鐘?”
沈初媜聽不見他的反話,扭身進浴室去了。
紅錦自外邊進來,貓着腰道,“爺,耳房收出來了,添置好了書架桌椅板凳,您要不要過去看看還缺什麽。”
裴煥随意擺手,“你進去問問她缺什麽?”
紅錦答着是,小跑進了浴室裏。
沈初婳捧着杯子漱口,問她道,“他走沒?”
“爺在外面候着您,對了,”紅錦端熱水來給她淨面,道,“爺讓把耳房收出來做書房了,東西都購置了,叫奴婢問問您,還缺不缺其他的。”
沈初婳擰幹淨毛巾擦臉,噗嗤笑道,“旁的沒有都沒事,就是一定要買把戒尺回來。”
紅錦怔住,不确定道,“您要打爺?”
沈初婳活動一下脖子,松松筋骨,“哪兒的話,這是我做先生的職責,嚴師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①,不打不成氣候,他如果能照着我說的去做,我自不會打他。”
紅錦想到裴煥那張冷臉,立時瑟縮一下,她勸着道,“您還是別吧,爺那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
沈初婳手一揮,頗有種我意已決的闊氣,她現時都摸清了裴煥的心,他再跋扈,也沒可能拳腳上動她,她拿戒尺也沒說一定要打,就是裝裝樣子,叫他也感受感受被人碾壓的痛苦。
紅錦乍舌,少頃還是默默退開。
戒尺還是買了回來,裴煥和沈初婳進耳房時,那把戒尺明晃晃的放在書桌上,下面壓着硯,耳房左側擺了個書架,架子上都是書,也不知他們怎麽挑的?雜七雜八的書一堆,連坊間話本都在其中,她翻了一堆才找見一本《三字經》。
她把書放桌上,按着裴煥坐倒,指着書封的三個大字道,“你曉得這書講的什麽?”
裴煥道,“講什麽?”
“講的都是做人的道理,”沈初媜指點道。
裴煥把書撇一邊,她又把書拿回來,擺着先生架子道,“你這态度豈能學好東西?我們以前在先生面前都是要彎着腰,謙卑有禮。”
裴煥撐着頭,饒有興味道,“我不認得字,你不應該先教我識字嗎?”
沈初婳想想有道理,先教他識字,再讓他知禮。
她鋪開一張白紙,提筆在上面寫字,她俯腰時,長發墜一點到他手邊,細腰款款,削肩微傾,她的臉近紙張前,在白紙的襯托下愈加玲珑精秀,美人在側,只要一伸手,就能抱過來親密,他難免心猿意馬。
沈初婳寫了裴煥兩個字,問他道,“認識這兩個字嗎?”
裴煥認識,再不識字,自己的名字還是知道的,但他想瞧瞧她得意的小表情,便故意搖頭。
沈初婳翹一下唇,說道,“這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怎麽念?”裴煥順着問,神色單純無辜,如同剛求學的稚子。
沈初婳蹙眉立直身,抓着戒尺敲桌子,“裴煥!”
“嗯,”他極輕快的回她,嘴邊痞笑起,“用不着喊這麽大聲,我還沒聾。”
沈初婳拿尺子指着他,“你就沒誠心跟我學,我不教了。”
她把尺子扔桌上,賭氣要走。
裴煥一只手就把她拖回來,懶洋洋道,“我誠心挂臉上?我還沒上手,你這個先生就跑了,太不負責任了點。”
沈初婳半信半疑的暼他,決定再讓讓他,她将筆遞給他,“你寫。”
裴煥握着筆準備畫。
沈初婳抓他手,給他扳握筆姿勢,道,“又不是讓你拿刀,你這麽拿像什麽話?”
裴煥跟塊木頭沒區別,随她擺弄,他耳邊聽她訓,眼睛盯着那只在他手上碰來碰去的白手,看的不轉眸。
沈初婳看他像呆子,跺腳道,“你動筆啊。”
裴煥唔聲,擡筆往紙上寫,他幾乎沒摸過筆,對這個器具的熟悉還不如筷子,他根本控制不了,下手幾筆寫出的字幾乎難以辨認。
沈初婳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你寫的好難看。”
裴煥把筆還給她,平靜道,“你再寫一遍我看看。”
沈初婳笑嘻嘻說好,卻沒注意到他的耳朵泛紅,她又寫了一遍,那只筆在她手裏異常乖巧,她的手仿佛有神力,明明看着沒有勁兒,但卻能把筆輕松掌控。
裴煥有少許羨慕。
沈初婳寫完又把筆給他,還特意提醒道,“你收着些力,照這模子寫,不會有錯的。”
裴煥也放正态度,提筆落字。
還是醜。
沈初婳用戒尺敲他肩膀,又不敢打的太重,打過就停,嘴裏說他,“你這麽笨。”
她不想教了。
裴煥拉下臉,“誰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成的,你那麽能,我怎麽不見你考個狀元回來?”
沈初媜擰他手,氣道,“我是女人。”
她要是男人,她早入朝為官了。
裴煥不理她,手攥着筆換一張紙繼續寫。
沈初婳站他旁邊說話,“你手別張太大,筆要握不緊了。”
“你身子坐正,別弓着。”
“你左手扶着紙,右手稍擡,這都快把紙寫飛了。”
裴煥筆一歪,紙上掉一塊墨,好巧不巧落在他剛寫的裴字上,本就寫的不好看,這下更不能看。
沈初婳只看着那字就覺得氣血上湧,她大着嗓子道,“你笨死了!”
這一聲真夠大的,院子裏丫頭婆子全聽在耳朵裏,都面面相觑。
紅錦尴尬的站在屋廊下,沖她們道,“院子今兒個不收拾了,散了吧。”
院子裏的人立刻消失。
屋裏裴煥臉黑的發沉。
沈初婳自知說錯話,之前想嘲笑他的心都散去,只繞着腰邊的緞帶道,“……你不照着我說的做。”
不能怪她。
裴煥還捏着筆,眼眸定在她臉上沒離開,道,“我是笨,你與其站跟前吵,不如手把手教我。”
沈初婳想想他說的有道理,便伸出手包着他道,“我帶一帶你。”
裴煥說好,胳膊往旁邊讓讓,方便她着手來。
她就站在他身側,神情專注,分明比他手小許多,但随着她牽引,那兩個字就在筆下慢慢顯現出來。
沈初媜側臉睨他笑,“你看,出來了。”
裴煥用左手摸了摸她的臉,道,“你的功勞。”
沈初婳不免羞澀,但更多是沾沾自喜,她忽然起了一種興頭,将他教的識字懂禮,豈不是更有成就感。
裴煥柔聲道,“教我寫寫你的名字。”
沈初婳耳朵微燙,執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名字寫在他的名字旁邊,齊齊整整。
裴煥沉沉笑,“很般配。”
他也不害臊,沈初婳一臉緋,犟嘴道,“你少往臉上貼金了。”
裴煥虎着臉,“還教不教?不教我走了。”
“……沒說不教。”
沈初媜繼續帶他寫別的字。
這一天過的快,一晃就沒了。
樓骁的動作很快,沈湛明在汪澤離都的第三日就被趕出了禦馬監。
隔天天晴,京郊馬球場整好開放,徐琰昌遞了請柬入裴府,邀裴煥入馬球場玩樂。
裴煥原是不想去,但沈初婳想去,她想去倒不是為了馬球,不過是要看看,沈湛明投靠了汪澤,徐琰昌還會不會和他交好。
他們進馬場不算早,那場中早有人在玩,四周呦呵聲此起彼伏,沈初婳在其中沒找見沈湛明。
她心下嗤笑,這兩人估計是翻了。
徐琰昌親自從案座起來迎他們。
他先向裴煥擡手敬道,“裴大人能過來,倒是叫下官不勝榮幸。”
裴煥也回敬他,“公子客氣了。”
徐琰昌掃過沈初媜,随即引他們上座。
這時場下馬球中場換人,徐琰昌躍躍欲試,跟裴煥道,“大人随我去打一局?”
裴煥會打馬球,這種勳貴的享樂物他多多少少會些,畢竟跟在新帝身邊,什麽都要學會。
裴煥在座上站住,低頭和沈初婳道,“我去和他比一場,你坐這裏別亂跑。”
沈初婳還沒見過他打過這玩意兒,自是想看,便點點頭任他走了。
兩人入場上馬,随後就拿着木杆沖進了球場。
沈初婳瞧着也振奮,免不得想為裴煥打氣,但她礙于在人前,只能克制。
這時從斜後方走過來一人,坐在她左邊的座位上,輕聲笑道,“初婳,好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①:百度的,
對不住!我遲到了,給大家鞠躬!麽麽噠!感謝在2020-12-0222:55:54~2020-12-0318:22: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子摸摸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5127032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