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想讓我叫你爸爸?;……

這個吻仿佛憋了很久。

明明前一天陸倦還是個看着他會耳紅的男人。

郁寧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陸倦的吻過分粗暴,他原本還是順從,後面卻帶了些抵抗的心思,  誰都願意讓着誰。

黏膩的聲音在空曠的樓梯間裏敲擊着人的心髒。

知道是誰咬破了誰的唇,唇舌之間染上了血的味道。

郁寧漸漸過神睜開眼睛。

陸倦似乎察覺了什麽,在他唇上淺啄了兩下,松開桎梏着他後腦勺的手,盯着郁寧泛紅的雙眼看了兩秒的時間。

又推着郁寧的後背,  把人死死攬進了懷裏。

這個擁抱來得晚。

郁寧抓着他肩膀處的衣服,  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平複着劇烈的心跳呼吸。

“郁寧。”陸倦喊了他一聲。

郁寧嗯了聲。

被抱得更緊了。

仿佛在确認着,  他們彼此是在的。

出去的時候,  郁寧的臉耳朵都是紅的。

幸好陸倦還有點良知,  給他拿了個口罩給戴上,  然現在兩人這副嘴巴雙雙被咬破的模樣,出去肯定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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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熬過昨晚最難受的那段時間,  這會倒感覺自己有多餓,  胃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過飯還是得吃。

陸倦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這個時間店裏生意很好,  大多都是在醫院陪夜的病人家屬。

為了防止陸倦又跟之前一樣點一桌子的東西,郁寧先發制人搶過了陸倦手裏的菜單,“我來點,要兩屜小籠包,兩碗黑米粥兩個餅兩份豆漿。”

等服務生拿着菜單了,陸倦盯着郁寧看了會,似乎是察覺出他的意圖,  怎麽滿意開口:“我還有點分寸。”

郁寧彎着眼睛笑了笑。

一晚上沒怎麽睡沒進食,郁寧的臉色算上多好,剛剛染上的紅暈早就褪得一幹二淨,這會笑來顯得臉色有幾分慘白。

陸倦說完,又皺眉來。

但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郁寧見他像是硬生生把話憋了進去,心裏有點是滋味,趁着早飯還沒來,率先道歉,“對,昨晚手機沒電了,沒接你的電話。”

陸倦這個人雖然嘴巴有時候壞了點,但做的事情實在是挑出半點毛病來。

他忍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沒有責問自己。

即使沒有問,郁寧大概能從陸倦即使強撐着能看出來的疲憊面容下猜出來,這個男人昨天半夜應該是瘋了似的在找自己。

郁寧的心瞬間像是被一張大網一樣緊緊網住。

出去了。

陸倦沒吱聲,只是坐在那垂着眼皮,視線落在郁寧身上,周身似乎還繞着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半點瞧見剛剛突然親人時候的兇狠。

其實這種程度的熬夜,前訓練的時候還連續幾天對着電腦合眼,對于他來講算上什麽。

但底,突然察覺郁寧消失找的恐懼要比熬夜更加令人煎熬,精神層面上的害怕才是讓他累的罪魁禍首。

這個時候,陸倦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資本家還是有點用的想法。

要是他哥,他沒法這麽快能找人。

雖然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郁寧已經給他了電話,但那個時候他一心只想見人,根本沒時間去管什麽電話。

見狀,郁寧看了看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郁寧磨磨蹭蹭坐了陸倦身邊。

在桌子底下抓陸倦的手,捏了捏陸倦的手指,“昨晚被我夾疼了沒?”

想來郁寧就有點後悔。

這是職業選手的手,金貴的手。

昨天晚上他居然那樣死死夾着陸倦的手指。

他自己的手指現在都隐隐覺得骨頭犯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計陸倦跟他差多。

估計是沒料他突然靠近,陸倦有幾秒鐘的僵硬,但很快恢複如常,任由郁寧抓着他的手,眼皮動了動,“夾?”

知道想了什麽,郁寧從側面看見陸倦喉結上下滾動。

陸倦的臉無疑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戴着口罩的時候,看見整張臉,漂亮的下颚線配上凸出的喉結,顯得更加性感。

郁寧跟着喉結滾動了下,偏開視線,耳朵沒控制住開始發紅,遲鈍了幾秒才意識剛剛陸倦問了什麽。

郁寧啊?了聲,“夾……手指啊。”

被陸倦這麽一問,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陸倦垂下眼皮,淡淡哦了聲,“還成。”

郁寧耳朵又紅了一個度,“……那就好。”雖然這麽說着,他還是在陸倦手指上捏了捏。

見陸倦面改色,暫時相信了他的話。

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

郁寧本來沒太多食欲,但在聞食物香氣的瞬間,肚子還是可避免叫了聲。

他頓時看了陸倦一眼。

後者依然垂着眼皮,唇邊卻帶了點笑意。

郁寧:“……”陸倦肯定是聽見了。

郁寧立馬松開陸倦的手,想假裝什麽都沒發現。

但陸倦反應敏銳,反倒是反握住了他的手。

“手疼,你喂。”

陸倦說得臉紅心跳。

郁寧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兩人緊握着的雙手,突然生出一種,前自己該會是被陸倦賣可憐給欺騙了的錯覺。

明明剛剛還在說還成,下一秒就變臉。

但就是錯覺已。

郁寧沒真的往這面想,畢竟職業選手有手傷是很常的事情,陸倦這會手指疼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所郁寧還是挺心甘情願給他喂食。

一分鐘後,郁寧自己喝了口粥,然後給陸倦遞了口粥。

時時過去幾個人,看他倆這副樣子,甚至還隐約帶了點同情的眼神看向陸倦。

估計都覺得這個人年紀輕輕手卻殘了。

過看清。

兩人坐在陰影處,店裏人多,光線又夠亮。

只是偶爾有人覺得面容熟悉,但誰猜陸倦身上去。

這一頓早飯時間很久。

最後郁寧幹脆都是背對着人群坐的,陸倦就跟沒事人一樣,仿佛沒察覺別人異樣的眼光。

吃完出來之後,郁寧忍住問:“你就覺得大家都在看你嗎?”

陸倦視線往他身上瞥了下,“習慣了。”

畢竟之前參加比賽的時候,幾乎都是萬衆矚目。

郁寧一時之間有些無法辯駁,最後還是嘆息,“但是現在他們覺得你是個還需要別人喂飯的殘疾人。”他頓了頓,又說了另一種猜測,“可能覺得你是個巨嬰。”

兩人邊說話邊往醫院。

戴上口罩之後,就沒人能認出來他倆,手還牽在一。

郁寧本來是想松開的,但陸倦态度過分堅決。

郁寧便堅持。

聽完郁寧的話,陸倦腳步停頓了片刻,擡眼皮,語氣善問:“你想讓我叫你爸爸?”

他說着,哼笑了聲,“玩得還挺開的。”

郁寧:“……”

進了醫院,氣氛就沒那麽好了。

剛剛因為陸倦被抛腦後的外婆的事情再次席卷過來。

郁寧刻意放慢了腳步,甚至有一瞬間想就待在外面就好了,他想去面對。

沒想有一天,他會産生這種逃避的想法。

可能是因為自己有了別的依靠。

陸倦大概是察覺他的心思,抓着他的手緊了緊,“沒什麽怕的。”

“怕就過來。”

他這話意味明。

但郁寧聽懂了。

進了電梯之後,郁寧才嗯了聲,轉移話題,“你什麽時候基?”

“你們今天應該恢複訓練了吧?你這樣跑出來沒事嗎?”

“沒事。”陸倦盯着電梯門上兩人的身影,電梯裏還有其他人,估計是看他倆一直牽着手,還是兩個男的,免多看了幾眼。

陸倦掀眼皮,淡淡朝旁邊看了眼,眼神裏帶了些許警告。

那人就敢看了。

“還沒人睡醒。”這話倒是實話,即使是剛過休賽期,沒人會在大清早醒來,對職業選手來說,存在調整作息這一說。

電梯門開,郁寧被陸倦抓着手往外,聽他繼續編排隊友,“一個個都睡死。”

“等下午再看。”

陸倦自己都這樣說,郁寧再多說什麽。

或者他是存了點私心,想讓陸倦在這多陪自己一會。

進病房的時候,兩人還是松開了手。

隔壁床的女人在沉默吃着早飯,她好像沒什麽家屬在,郁寧認出她的早飯是醫院裏統一配的,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見護士推着餐車過去。

外婆見他倆來,又往上挪了點,哎呀了兩聲,“這病床躺着舒服的呀!還有這麽多吃的噻,小陸怎麽買這麽多的噻?”

外婆早飯已經吃過了,但還剩下很多。

見郁寧靠近,她又悄咪咪道:“剛剛我想給隔壁的病友分一點噻,但是她要的啦。”

郁寧免多看了對一眼,笑了笑,“外婆,吃完沒事的,有人吃的。”

說着,他看向陸倦。

意思挺明顯。

上次陸倦說的,吃完帶去給隊友吃。

過這只是一套說辭,讓外婆沒有那麽心痛剩下的食物已。

陸倦挑了下眉,沒戳破他。

外婆果然安心下來,“那你快把東西收好了噻。”

“行就午留着吃噻。”

都是些清淡的粥之類的,外婆現在身體好,郁寧自然會讓她吃冷的,二話沒說就把剩下的吃的都給收拾了。

等他從外面再進來的時候,陸倦已經坐在外婆床邊。

知道說了什麽,外婆還被他逗得笑了來。

外婆在一的時候,陸倦就刻意斂了身上的氣勢,整個人顯得溫少。

郁寧停在門口看了會,揚了揚唇角。

上午要做的檢查很多。

怕郁寧身體撐住,陸倦讓他自己車裏去睡一會。

郁寧原本放心外婆,但外婆堅持讓他去休息會,拗過兩個人,郁寧只能拿了陸倦的車鑰匙。

一晚上過去得兵荒馬亂,身體早就了臨界點,郁寧幾乎是靠下去沒多久就睡着了。

車裏還有着淡淡煙草味,聞來反讓人安心。

下午,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說是可手術。

得這個消息,郁寧有些開心,有些難受。

外婆這麽大年紀了,一輩子勞苦,卻還要受這種罪。

但好在還可手術,可手術就意味着可痊愈,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陸倦午吃過午飯接了個電話就了,基那邊催他去。

職業選手雖然沒規定說能談戀愛,但談戀愛要在能影響目前成績的情況下。

過段時間就是亞洲賽資格賽,然後是亞洲賽,過了休賽期,基本就沒什麽時間去休息。

郁寧收陸倦發過來的基的消息,笑了聲,給他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

見他臉上終于有了明顯的笑意,外婆逐漸放下心來,“今天沒課了噻?”

郁寧搖頭,其實還有課,但他還想多陪外婆一會,放老人家一個人待在醫院裏,郁寧實在是有些放心下。

“莫騙外婆噻,外婆一個人在這挺好的噻,這裏離你們學校遠遠的啦?”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但什麽都看得明白。

“遠的,外婆,我會耽誤學業的。”

既然讀了,郁寧肯定是會繼續好好念下去的。

“外婆是怕你耽誤學習的啦,你念書念得好,外婆就驕傲,你要是念好,外婆還是把你當驕傲的噻。”外婆嘆了聲氣,“外婆怕你太累了噻。”

她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個累贅,但是會在郁寧面前說這種話了。

她怕郁寧傷心。

除去易洮易今,自己就是郁寧唯一的親人。

郁寧笑着搖頭,“累的。”

他頓了頓,似乎想了什麽,本來想在外婆面前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斟酌片刻,郁寧還是輕聲問:“外婆,易洮為什麽……一直來找你?”

他問完,很明顯察覺外婆怔了一下,偏過頭去,搖了搖頭,“都是他自找的。”

郁寧上一次在外婆臉上看見這種憤怒的神情,還是在易洮第一次找上門來的時候。

怕外婆又動了怒氣,郁寧連忙安撫:“外婆,想提就提了。”

郁寧算等周末的時候再放平心态,好好找易洮談一次。

他這樣一再再三找他,找外婆,肯定是有他的由的。

總可能是因為他遲來的父愛,否則他會一直去騷擾外婆。

老人搖搖頭,嘆了聲氣,“沒有想提噻,就是這些事情,本來沒必要讓你知道的噻。”

為了讓郁寧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心存希望,從郁寧出生開始,她郁寧的媽媽郁芷就沒在郁寧面前提過易洮這個人的存在。

對于郁芷來說,許那是毀了她一輩子的愛情,但是從郁寧出生開始,郁芷所有的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就再沒有了當初對易洮的怨恨。

郁芷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即使是在孩子已經夠了月份沒法掉之後,被易洮強行抛棄之後,郁芷從來沒有怨恨過這個孩子來得是時候,沒恨過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在發現懷孕之後立馬去掉孩子。

老人曾經怨恨過自己的女為什麽這麽戀愛腦,為什麽聽信易洮的鬼話,什麽一定會娶她的,什麽一定會給孩子名分的,頭來過是易洮一張嘴的事情。

但終歸是自己的女。

幸好留下了郁寧。

留下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沒有郁寧,大概在郁芷出車禍離開人世之後,老人自己便會跟着去了。

老人一直提關于郁芷易洮的事情,其實是有私心的。

她一直希望在郁寧的心裏,他的媽媽是美好又偉大的,是被愛情欺騙的傻子。

郁芷易洮在一的時候,才在外面工沒多久。

家裏沒多少錢,辛辛苦苦攢了錢給郁芷讀書,但郁芷成績确實好,沒考上大學之後,就去了外面工。

她長得好看,又會為人處世,懂得看人臉色,工作本該是一帆風順的,偏偏就遇上了易洮。

剛上大學的易洮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家裏有錢,長了張帥氣的臉。

郁芷雖然早當家,但是又沒談過戀愛,被人家一追,就陷入了愛情裏。

然後就是很俗套的,易洮家裏答應。

易洮當初還哄騙着郁芷,說可能抛棄他的。

但是後來,他家裏拿着家産逼他,他毫猶豫就把郁芷甩了,甚至得毫留情。

當時郁芷已經有了身孕,還已經顯懷,自然沒法繼續工作。

易洮家裏一開始估計是知道的。

後來郁芷了老家,生了孩子,再她去世。

一直最近的事情,老人才能猜易洮後來為什麽又來了,因為他知道郁芷死了,但還留下一個子。

這種有錢人家,就是想要男丁。

易家知道郁寧是易洮的親骨肉,自然可能放任他姓郁,可能放任他在外面。

這麽些年,看他們缺錢就拿錢。

老人确實拿了,因為她想讓郁寧像普通孩子一樣長大,好好讀書。

就算心底無法原諒易洮,但她依然彎下了脊梁骨。

易洮最近急着找她,是想要郁寧的戶口。

想把郁寧遷易家。

原因在易洮數次暴怒明了。

易家逼他的,把郁寧認來,給易洮資金。

易洮最近易今的媽媽官司,公司運轉資金出現纰漏,需要很多錢,但是易家願意就這樣幫他把錢補上,要讓他認郁寧才給他錢。

太現實的資本家。

當初讓郁芷易洮在一,現在卻想認孫子。

因為易今可能成為易家繼承人,易今背後還有他媽媽的家裏呢,哪像郁寧啊,就她一個老人家活着,說底,錢還是易家的?

但易洮想的一樣。

易洮估計是怕郁寧把自己的錢給搶了,愣是幾次都沒在郁寧面前提關于家産的事情。

還在裝着父愛。

易洮知道老人的脾性。

老人自然會拿這種東西去煩郁寧。

她希望郁寧平安一輩子,是被卷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裏。

當初陸倦的奶奶介紹陸倦的時候,外婆其實有過拒絕的心思,從陸倦奶奶的扮來看,家裏是非富即貴的。

但見陸倦之後,那種心思就沒了。

至少,陸倦坦誠,真實。

還對寧寧好。

這就足夠了。

她沒有什麽被郁芷刺激出來的後遺症,覺得他倆身份位配。

沉默了好長時間,老人才嘆了聲氣,“你要是真想知道呀,就去翻翻家裏你媽媽的日記本噻。”

那時候的少女心事,都藏在日記本裏。

“還有易洮噻,他就是為了錢。”郁寧都問了,老人自然再藏着。

郁寧有他自己的想法。

聽見外婆的話,郁寧愣了下,微微皺了下眉,“我知道了,外婆。”

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郁寧還是被外婆趕了學校。

見他安全來上課,宋兆松了口氣,“要是我能上高速,我就能送你去了。”

郁寧無所謂笑了笑,“筆記給我做了嗎?”

宋兆:“……做了。”

這他媽什麽魔鬼,這個時候居然問自己要課堂筆記。

就是因為郁寧這樣的人,才會讓無數學子對大學有了好的念頭。

見郁寧眉眼間依然疲憊,宋兆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男人是是去醫院找你了啊?”

郁寧擡頭看了他一眼。

宋兆嘿嘿兩聲,“我聽江樓說,陸倦那天從床上爬來的時候鞋子都穿錯了啊,然後給他哥的電話,動用了一個團的保镖。”

郁寧無語:“……你少看點小說。”

宋兆啧了聲:“雖然誇張了點,但是說定是真的呢?聽說你男人家裏可有錢了啊。”

宋兆說着說着有點心酸。

唉,之前說你男人的時候,郁寧一直反駁,現在直接默認了,他就産生了一種“小醜竟是我自己”的痛苦。

郁寧搖搖頭,沒有反駁,沉默片刻,他又看了宋兆一眼,“你什麽時候江教練關系這麽好了?”

宋兆噎了下,“那都是為了你嗎?入敵人內部!”

郁寧嗤笑。

下午直播結束,郁寧做了晚飯給外婆送過去。

醫生叮囑過外婆現在要忌口,醫院的菜又總是那幾樣,郁寧就自己着手了。

等外婆吃過晚飯,郁寧又被趕了去。

外婆已經隔壁病房的老人形成了革命友誼,除去睡覺挂點滴檢查時間,老湊在一,郁寧都想給她換個病房了。

家之後,郁寧看着空蕩的屋子,突然有點想陸倦。

給陸倦發消息确認他還沒吃晚飯之後,郁寧又做了兩人份的晚飯,然後騎着最近新買的二手小電驢,往陸倦基去了。

tvt基。

陸倦冷着臉看着剛那局每個人的成績,沒罵人,就是看上去很吓人已,他冷笑了聲,“江教練。”

江樓莫名覺得脖子涼飕飕,“數據都在這,其實還行,畢竟大家都休息了這麽久。”

陸倦哦了聲,“你的意思是我天賦異禀?這幾天忙着陷入愛河,數據還能保持之前,他們就行了是吧?”

雖然是實話,但實在是太傷人了!

其他幾人憋着一肚子的心酸。

除了隊長,他們都是單身狗。

隊長即使心裏都是小嫂子,數據之前一樣,反更猛了點。

反觀他們,僅單身,還因為休賽期的倦怠,數據下滑了點!

雖然只是一點點已!

江樓尬笑,“我其實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誇我還是損他們?”陸倦看來确實挺生氣,過這都是常态了,每次休賽期後,隊長總要陷入對他們能力的懷疑裏。

因為有陸倦這種恐怖的存在,tvt才能一直保持着現在的成績。

訓練室裏一時之間氣氛僵持。

南北還沒來得及出聲改善氛圍,基大門突然被敲了幾下。

幾個人仿佛一下子找了救贖。

管來的是誰!哪怕是恐怖粉絲,都比在這接收冷氣好!

南北率先站來奔去開門。

江樓嘆氣,“你就少吓他們了,你看把孩子給吓得……”

“嗚嗚嗚天何在!”話沒說完,就聽見了南北的聲音,頗有些撕心裂肺,“隊長!!!小嫂子來了!!”

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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