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至少在我心裏,誰都比不上你……
郁寧之前沒見過陸榮。
但和陸倦來醫院之前, 陸倦似乎是給誰發過信息……後來陸倦也打過電話。
再看陸榮這副氣質雖然和陸倦完全不一樣,他的長相也和陸倦不是一個類型的,但兩人眉眼間還是能隐約看出來些許相似。
郁寧看向陸倦。
陸倦表情似乎有幾秒很微妙, 但很快便恢複如常,上前抓住了郁寧的手,和他解釋,“我哥。”
郁寧剛想叫人,陸榮似乎察覺到他倆的小動作, 擡起手擺了擺, 沒和他們打招呼, 看向還在一臉震驚的易洮。
和陸家比起來, 易家真的很小。
陸榮雖然年輕, 但他厲害, 易洮這個在生意場上摸滾這年的人, 自然也見過陸榮。
陸榮以這樣奇怪的方式出現在這裏,易洮下意識看向郁寧,還沒來得及出聲, 陸榮就很霸總口吻地對着保镖說:“清場。”
然後他看向床上冒出來半個腦袋的老太太, 指着易洮改口:“不是清場,是把這人帶出去。”
易洮:“???”
易洮還沒來得及反抗, 陸榮帶來的保镖二話不說架起了他的胳膊。
“不是,陸總,我們是不是有什誤會?”
“陸總,您聽我說,裏面那個是我兒子!我有點私事要和我兒子解決!”
“閉嘴,你好吵。”
然後易洮似乎被捂住了嘴巴,嗚嗚嗚地發不出聲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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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
郁寧眼皮跳了跳:“那是你哥嗎?”
陸倦繃着臉點頭。
他只是讓陸榮過來幫個忙, 畢竟易洮這種人,得用資本家去壓制他。
郁寧沉默許久,只擠出來一個:“……哦。”
他已經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了。
畢竟這種場面,只在小說裏看見過。
郁寧站在門口,看着陸榮壓着易洮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搞。
陸倦唇角往下壓了壓:“不管他,他會處理好。”
郁寧點頭,抓住陸倦的手臂:“謝謝。”礙于這是在外婆病房,他只歪頭蹭了蹭陸倦的肩膀。
陸倦沒說話,只低頭看着他,眼底也不知道是什情緒。
“外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蹭完陸倦,郁寧走到病床邊。
外婆這會兒從被窩裏鑽出來了,搖頭:“沒事的噻,乖崽,你們喊黑、社、會的噻?”
郁寧:“……”郁寧詭異地沉默了一下,不是他一個人覺得像就好,“不是,那是陸倦的大哥,來幫忙的。”
“哦。”外婆應了聲,也沒有再問什。
郁寧已經長大了,而且也已經是別人的人了,這事情,她這個老人家就不想再問了,只要能解決就好。
在醫院待了半天,郁寧也沒再收到易洮的電話,易洮也沒有再回來。
準确來說,是從這天起,易洮仿佛根本沒出現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之前的電話都變成了空號。
也不知道陸榮是用了什手段。
“你讓你哥幫你去擺平事情了?”
陸倦垂下眼皮,唇邊笑意斂去,松開了握着鼠标的手,直接起身離開了訓練室。
見狀,南北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
“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陸信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陸榮打壓易家的事情陸信然不可能不知道。
再稍微一查,就知道是為什了。
陸倦看着窗外,嗯了聲,“所以呢?”
距離這件事過去了快一個星期,陸信然還打電話來興師問罪?
他這副态度,陸信然自然氣得很:“你要是自己回來繼承家業!還輪得到你哥去幫你忙?連你自己對象都護不好……”
“也就你哥願意搭理你!非得打什破游戲!”
“現在看出來了吧?你早回來家裏,屁大點事輪得到你哥給你擦屁股?”
“能有什前途……”
陸信然似乎是終于找到個機會數落他,斷斷續續說了好長一段。
陸倦也沒出聲,就等他說完,才輕描淡寫問他:“好了嗎?”
“要我回去幹什?有我哥不夠?”
陸倦輕了聲:“你不是說我廢嗎?讓我回去幹什?敗光你的家産?”
陸信然似乎被他噎了一下,“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後面的話沒聽見。
陸倦直接挂斷了電話。
還以為陸信然有什大事,結果就是為了來數落他一頓。
都已經這個年紀,陸信然和衛新瑤再怎麽想,陸倦其實也已經沒有過的難過。
他抓着手機在窗邊站了會兒。
那對于郁寧來說呢?
這次亞洲賽的比賽恰好在本市舉行。
比賽開始之前,江樓還是有擔心地看了眼陸倦。
陸倦這幾天也不知道受了什刺激,整天整夜地不睡覺,即使他年輕身體好,色也難掩疲倦。
手上護理的膏藥一天也要換個幾次。
這樣下去,遲早出問題。
尤其是這幾天郁寧也特別忙,忙着寫論文,還得上課、直播。
就江樓所知道的,兩人也暫時沒空見面,倒是被他碰到過幾次陸倦和郁寧通話。
和郁寧打電話的時候,陸倦語氣如常,也表現得很聽話,郁寧讓他睡就說睡了。
但實際上,挂了電話,又重新坐到了電腦面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練着。
其他人睡了他還在其他人醒了他也還在。
短短幾天,陸倦看起來就瘦了不少。
江樓按了按突突疼的太陽穴:“你還成嗎?”
陸倦正閉着眼睛休息,昨晚他也沒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手是抖的。
但是不能發抖。
他參加比賽那麽次,就連第一次打比賽的時候,都沒像這次一樣出現過手抖的症狀。
早上戰隊醫生還特意來了一次,讓他放松情緒。
手腕并不疼,但還是貼了膏藥,怕有什突發狀況,今天還難得帶了他們隊的替補。
好在現在手腕不抖了。
聽見江樓的話,陸倦擡了下眼皮,色還是倦得很。
“什成不成?”陸倦嗓都有啞。
南北一聽立馬給他遞了杯熱水過去,陸倦也沒拒絕。
他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
江樓嘶了聲,“你別說話了,一會兒徐酩給你買巧克力回來你吃點。”
江樓琢磨着要不要把陸倦這情況給郁寧說一聲,但又怕陸倦知道了朝自己發火。
陸倦這個人,真有什脆弱的事情,只會自己扛着。
陸倦懶懶地哦了聲,低頭看了眼手機消息。
-抱抱.jpg
-比賽加油呀男朋友!
-親親.jpg
-我在電腦面前看你
陸倦唇角上揚,見給其他人化妝的化妝師要走,難得把人攔了下來,“給我上點粉。”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比賽時候上粉。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狀态看起來有點吓人。
亞洲賽參加比賽的中國戰隊只有幾支,比賽也是實況直播。
比起平時的比賽,今天的比賽彈幕要和諧許多,至少全是一致對外的,少數一罵中國戰隊的,沒一會兒直接被平臺管理員給封號了。
郁寧等比賽開始的功夫,又低頭掃了眼論文資料。
這門課的教授跟魔鬼一樣,給的交論文時間只有兩個星期,郁寧只能舍棄和陸倦見面的時間。好在他速度快,也快完成了。
耳機裏突然傳過一陣臺下觀衆的歡呼。
他擡頭,正好看見鏡頭掃過陸倦,但只有一個側臉。這回,陸倦看都沒看攝像頭。
郁寧皺了皺眉。
他怎麽覺得,陸倦看起來好像是瘦了?
但也只是鏡頭匆匆一瞥,看得不夠真切,這幾天他都沒時間和陸倦視頻,因為一視頻又要好久不舍得挂,幹脆就一直打電話了。
彈幕似乎沒人發現這個事情,還在激烈讨論着。
【啊啊啊啊tvt拿冠軍!!!!】
【給我踩死h國的隊伍!他們不配!!】
【md看見了嗎?他們居然朝鏡頭鄙視??之前全球賽打出那副戰績現在怎麽好意思的啊?】
【嗚嗚嗚今天我們都是中國戰隊的後援會!!!】
郁寧被彈幕這一番慷慨激昂搞得分了,沖着攝像頭笑了:“你們說的都對,中國戰隊必勝!”
但今天的比賽似乎并沒有預料中那麽順利。
尤其是tvt戰隊。
前局tvt的表現正常,總積分穩定在前,和前的另外支隊伍相差不。
但到了第四局,tvt開始出現了失誤。
比賽裏,tvt戰隊和hhg戰隊碰上了。
陸倦右手克制不住有發抖,連看屏幕都有眩暈。
這天沒休息好,之前都沒什問題,卻偏偏在比賽時候出現了狀況。
死死盯着屏幕,陸倦還是如常指揮:“南北繞後架槍。”
“換槍。”
南北應了聲,立馬聽從隊長的指令從圍牆後繞了過去。
陳孑和秦奇也配合默契,找到掩體架槍。
而hhg的人也同樣的分散出去,而他們隊長幾乎和陸倦同時開槍。
在平時,陸倦的槍很穩,而他手裏的槍傷害比對方高,陸倦幾乎很少出現對槍失敗的情況。
但是現在。
“我們看到!hhg只剩絲血!而倦神!”解說激動的聲音斷了。
陸倦居然……沒壓住槍?
“……倦神被對方絲血帶走了。但是沒關系,tvt還剩三名隊員!漂亮!南北收走了對方人頭!”
“二換四!這波tvt打得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陸倦剛剛那一槍壓住了的話,tvt甚至能達到0換4。
但是這話,解說就不會說出來了。
賽場上,陸倦神色冷靜地松開鼠标,摘下耳機偏頭對江樓說:“換藥。”
比賽還在繼續。
但鏡頭掃過來的時候,陸倦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下場了。
臉色似乎還有點蒼白。
郁寧原本跟着解說一起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抓住了放在鍵盤邊上的手機。
陸倦的色是不是……不太對?
【什情況?】
【倦神剛剛那一波是出問題了吧?是不是彈、道偏離了?】
【卧槽職業選手壓槍沒壓住????】
而此刻微博上更是一片鬧騰。
雖然是一致對外,但是陸倦自從進入tvt以來一路高漲,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這種情況的失誤。
今天還好只是小組賽第一天的比賽,今天的總積分代表不了最後的結果。
但是,陸倦的狀态卻讓黑有機可乘。
甚至出現了陸倦手傷即将退役這種話題,一個職業選手壓不住槍了意味着什?就是職業病嚴重了!他打不了比賽了!
郁寧氣得不行,連比賽都看不下去了,但是還得繼續熬下去。
一邊熬着,一邊給陸倦發消息。
更氣人的是,最後一局比賽,tvt居然上了替補!
這是什意思?
要知道tvt這久以來,從來沒上過替補!
網友們腦補得更厲害了!甚至還出了這次比賽打完陸倦就退役的話題!
郁寧更氣了。
但是陸倦沒回消息。
郁寧一臉不高興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直播間觀衆也察覺到了他情緒不對。
【寶貝這是怎麽了?】
【被比賽氣得?寶貝和倦神一起打過游戲吧?說不定私下認識?】
【又來了又來了!瞎配!】
【我他媽什都沒說,陸倦女友粉怎麽這惡心?】
彈幕又吵了起來。
郁寧定了定,握着手機努力擠出一個笑:“沒有,和比賽沒關系。”
“是因為我對象,我覺得他可能想找打。”
雖然說着狠話,但郁寧臉上又浮現出擔憂,再加上他本身的長相,也完全兇不起來。
但是對于觀衆來說,這無疑是爆炸性消息。
【????我聽錯了嘛】
【卧槽寶貝有對象了?男的女的?】
【我覺得是男的,聽寶貝這個口氣,嗚嗚嗚我失戀了嗎?】
【和對象吵架了?晾着他!居然敢和我們寶丁吵架!】
郁寧卻沒有再做解釋。
好不容易熬到比賽結束,陸倦還是沒有給他回消息。
郁寧這回是真的想打人了,他給陸倦打了個電話,卻提示電話已關機。
他知道陸倦打比賽的時候手機可能會靜音或者關機,換平時郁寧也不會覺得有什,但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
郁寧想也沒想,就換了衣服出門。
陸倦之前跟他提過他們下榻的酒店。
像這種大型的比賽,哪怕是在本地舉辦,職業選手也是選擇住在同一個酒店,以免出現什突發情況。
而另一邊,理療師給陸倦做完針灸,還是不免叮囑:“最好還是好好休息,疲勞過度引起的,這都瘦了少了?”
徐酩也難得臉黑:“聽見了嗎你?我都搞不懂你在拼什?”
“當經理的人還沒急你在急個什?你不是對自己充滿信心嗎?那在怕什?”
陸倦閉着眼睛,沒說話。
他累得厲害,一直緊繃着的那根線因為比賽時候突然出現的失誤突然斷掉了。
見他這副模樣,徐酩也沒法,只能嘆氣,“你好好休息吧。今天總積分也還行。”
畢竟只是小組賽第一天。
但如果陸倦後面還是這種狀态,就有點難了。
想到這兒,徐酩咬咬牙。
那天陸倦接了他爸的電話,徐酩也是後來才從南北口中知道的。
這年,陸倦他爸媽……說不支持陸倦吧,但是也還會問他能不能去現場給陸倦拉個橫幅加油,表面功夫做得倒是很足,明面上看起來非常支持陸倦的事業。
但背地裏,阻攔陸倦的事情也沒少做。
這次還在比賽前,也不知道給陸倦說了什把人給刺激到了。
當年陸倦剛打職業的時候,他爸每次打電話過來,陸倦就會拼了命地訓練,最嚴重的還是兩年前那次,但這兩年已經好了很。
沒想到這次又開始了。
徐酩頭疼。
和理療師一起出去之後,徐酩帶上門,剛走到樓下大堂,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徐酩愣了下,試探着喊了下對方:“郁寧?”
郁寧還在低頭給徐酩發消息,想問他陸倦房間號,正好聽見有人喊自己。
“沒什大問題,你不用太擔心,就是他最近精神有高度緊張,也沒有休息好。”徐酩一邊送郁寧上去,一邊和他解釋。
也幸好這個時候比賽還沒有完全散場,很戰隊都還沒有回到酒店,他們也沒有碰上什人。
郁寧嗯了聲:“沒有休息好?他不是……”
每天都準時和自己說睡覺?
郁寧咬了咬牙。
陸倦居然還每天都在騙他。
徐酩讪了聲,正好電梯到了陸倦所在的樓層,徐酩把自己手裏的房卡交到郁寧手上:“我就不跟着你過去了,他現在情緒可能不太對勁,你稍微安撫一下?”
徐酩跟扔燙手山藥似的。
等郁寧走了,徐酩才松了口氣。
郁寧看起來乖巧,但剛剛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到了房間門口,郁寧開門的動作頓了頓,調整了一下自己表情,露出臉頰上的小酒窩,得非常和藹。
保持着這個表情,他開了門。
房間裏一屋的藥味。
郁寧臉上的意立馬就維持不住了。
陸倦就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一只手搭在沙發旁邊放的椅上,手腕上還綁了藥包。
聽見開門聲,陸倦皺了下眉:“怎麽又回來了?”
郁寧在原地站了會兒,沒說話,而是先反身關上門,順便給反鎖了。
陸倦沒聽見回應,也沒再出聲。
一直到郁寧走到他身邊,在沙發邊上半蹲了下來,“陸倦。”
陸倦一瞬間僵硬起來,擋着眼睛的手立馬挪開,“你怎麽來了?”
郁寧也沒法了。
因為陸倦看起來真的很疲憊的樣子,即便他看到自己的瞬間有許慌亂,眼神卻微微明亮。
但依然掩飾不住他的倦意。
眼底下還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好久沒有休息好。
郁寧抿了抿唇:“來看你有沒有難過哭。”
陸倦:“……”陸倦繃着臉:“誰難過哭?”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
陸倦冷笑了聲。
還是和平時一樣的語氣。
郁寧淡淡哦了聲,又瞥了眼他敷着藥的手腕,“既然你不難過,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這幾天天天騙我你去睡覺了?”
郁寧語氣認真,說的時候還緊緊盯着陸倦的眼睛,半點說謊的機會都不給他。
陸倦:“……”他媽的是不是徐酩那個大嘴巴。
剛回到賽場的徐酩打了個噴嚏。
陸倦被郁寧盯得瞬間有心虛起來,眼神也開始漂移,就是不說話。
郁寧也不催他,就是一直盯着他看,臉上也沒有一點點笑意,也不做別的動作。
半晌,陸倦偏開視線,“我很難過。”
郁寧:“……”
“我現在很想哭。”
郁寧:“……”郁寧忍了忍,“那你先哭,哭完再給我解釋為什騙我。”
陸倦這副模樣看起來确實挺可憐,這才短短幾天沒見面,陸倦就肉眼可見的瘦了。
雖然瘦下來也一點不影響他的顏值,但是郁寧看他這副模樣心裏說不出的堵。
比賽對于陸倦而言是什?
郁寧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是不是你爸媽找過你?”
也只有在他爸媽的打壓下,陸倦才會變得狀态不好。
想到這兒,郁寧眯了眯眼。
陸倦沒說話。
郁寧突然就洩了氣,“陸倦,你轉過身來。”
陸倦動了動。
郁寧又重複了一遍:“你動不動?”
雖然郁寧聲音兇不起來,但這會兒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也莫名帶了點威脅的意思,陸倦終于舍得轉過來了。
郁寧垂着眼繼續盯着他,又命令他:“伸出左手。”
“放到我腰上。”
“然後抱我。”
陸倦一頓。
郁寧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說完自己也有不好意思,但到底心底酸脹的情緒占了上風。
在陸倦伸手的瞬間,他主動抓住了陸倦的左手,拉着他的左手放到自己腰側,然後保持着這個姿勢,往沙發上一坐,把陸倦往裏擠了點,自己躺了下來,鑽進了陸倦的懷裏。
沙發不算太大,兩個人只能緊緊貼在一起。
郁寧腦袋正好靠在陸倦胸口,能聽見他的心跳聲有明顯的加快。
他往陸倦懷裏拼命蹭,陸倦身上的藥味很重。
郁寧已經很久沒在他身上聞到這種藥味了。
“陸倦。”郁寧聲音發悶。
陸倦嗯了聲,反過來把人摟緊了。
“你別騙我。”郁寧語氣低落,“我會擔心你的。”
陸倦垂下眼。
仿佛有什東西塞滿了心髒。
他伸手,拍了拍郁寧的後背。
郁寧又很不滿地踢了他的腿兩下,“陸倦。”
“嗯。”
“你是最厲害的,至少在我心裏,誰都比不上你。”
陸倦沉默了好一會兒,“……哦。”
那根線,好像又斷了。
斷得徹底。
郁寧又往他懷裏埋了埋,“陸倦。”
“你有什不開心,也要和我說。”
“嗯。”
“但是你現在能不能……別頂我?”
陸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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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