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氣悶
只是宋念慈終究還是有她的驕傲,上回“摔杯子”事件已經深刻地讓她意識到,和長輩争執,是這世上最無聊最注定了會輸的事情,所以盡管夏母那些話很聽不入耳,但她還是皺着眉頭忍下了。
等到給熟悉的醫生打過電話,給孩子喂過藥,孩子也安靜了下來後,宋念慈回到房裏就撲到夏商周身上咬:“我還不能就随便吃點東西了現在……夏商周我是人母不是人犯啊,從穿衣睡覺工作到現在吃飯,我還有沒有一點自主的人權啦?!”
夏商周初為人父,這段時間也是折騰得沒脾氣了,但他也知道宋念慈剛剛是給自己老娘念得起了火氣了,所以順勢摟住她,還是耐着性子誇她說:“老婆今日表現真好,你不知道我剛還生怕你跟我媽又寸起來呢,那我真是要沒日子過了。來,為了獎勵你的成全大局,香一個!”
宋念慈給他這一誇,心氣倒是平了些下來,哼哼一聲得意地說:“那是,我是誰?做不到愛屋及烏,但至少尊老愛幼還是懂的。”
那就是心裏還是有怨氣了,夏商周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媽那也是為了你和孩子好。”
“哼,可是好心還是會辦壞事。”
夏商周眉頭微皺:“但這次确實是你做錯了,你還奶着孩子呢,怎麽就……”
“你夠了啊,夏商周!”夏商周要像剛那樣順着她還好,學他媽再念她一次?宋念慈的火氣又上來了,平素隐而不發的伶牙俐齒,盡數都發洩給了夏商周,“我就錯這一次,這是要給你們娘兩個念到死麽?”說着說着她眼裏就含了淚,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得要死了,在宋念慈已有的人生裏,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餐飯,委屈成這個樣子。
月嫂做的還好,她是真的吃不慣夏母做的那些“月子飯”,又油又膩又大坨,不吃還不行,不吃就好像她有多不慈,多虧待自己兒子一樣,吃得她一天到晚,聽到“吃飯”這兩個就要打寒顫,所以現在是要怎樣?她好不容易開渾了,就不能放肆痛快地吃一頓自己想吃的東西麽?
“在你們眼裏,到底我是你們夏家的媳婦,還是只是個生孩子奶孩子的機器?”這些日子不被重視的委屈随着這句話全數爆發,宋念慈幹脆大哭了起來,“什麽都是孩子孩子,難道我不愛孩子?難道我就是個後媽嗎?我不想看到孩子好?但是為了孩子好,是不是就必須犧牲我自己的一切?我的愛好?我的工作?甚至于我的胃口?”
宋念慈說着是真的茫然了,她真心不知道,結婚生孩子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以前看到陸敏總是被逼着相親,總是憂慮着嫁不出去,她因為怕自己也會那樣,所以才本着反正要嫁的心思就跟夏商周結婚了的。可事實上,對于如何做一個母親,除了女人天生的母愛情結,其他的,她是真的半點準備都沒有,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她不管是和夏商周,還是和夏商周的家庭,都還沒有好好經過一個婚後的磨合期,就被迫倉促地面對另一個弱小的生命,并且,必須擔負一些,她顯然從來就沒有相到過的責任,付出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的付出。
夏商周被宋念慈這突然的爆發給弄得呆了一下,然後立即起身抱住她,試圖安撫住她:“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啊,不生氣了,不哭了好不好?你這麽鬧,媽他們還以為我們又怎麽了,這不是讓他們知道了擔心麽?”
宋念慈胳膊一甩甩開他的手:“怕他們擔心你還這樣說我?你媽那麽念我的時候,怎麽就沒聽你幫我說一句?其他的也就算了,我就發個牢騷,難道也不可以嗎?”
夏商周聽得無語,他是真無奈了,也覺得很疲倦,每天哄住大的,還要費心穩住這個中的,最後小的有事沒事鬧一場都得他出面,就是請的月嫂這個外人,也不能令他真的省心,他也是人,他也會累。
他抿抿唇,扯了扯宋念慈的手,跟她保證:“好,是我錯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你是在家裏待在郁悶了,但這都是暫時的,再忍一忍,行麽?”
他軟着性子求懇地說完,就看着宋念慈,目光溫軟,神色疲憊。
宋念慈也是個會察顏觀色的,更何況,今次的事确實是她放縱過火了,再鬧大了她非但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反而還會招來更多的批評——至少,宋女士在批評她這方面,是向來不遺餘力的。
她吸一口氣,忍着氣到底還是平複了下來,卻也沒有接夏商周伸過來的手,“噌”一下鑽進被窩裏,翻個身背對着他,默默地自己和自己生氣。
夏商周見她肯消停,倒是松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招惹她,只起身将她的被子蓋好,熄了燈就挨着她睡下了,入睡前,他也試圖像以往那樣抱着她,被她甩開後便不強求,微偏了頭,本來想着讓她氣一陣再哄哄她的,但他也是太累了,沒多久就那麽陷入了酣甜的夢鄉。
宋念慈不知道夏商周的這些想法,此時情緒激蕩的她也根本生不出半點體諒人的心思,她只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好像從生了孩子後,所有人的焦點就都轉移了,從自己父母到疼愛自己的小姨到夏商周到夏母,似乎每個人關注的重點永遠都是孩子孩子孩子!
那她算什麽呢?一個生下孩子就可以被舍棄的機器?
孩子還太小,除了吃就是拉就是睡,給不了她要的幸福感,又有夏母和月嫂全盤照顧着,她在其間,說什麽做什麽都成了多餘,都是幼稚,這讓宋念慈,那一點初為人母的喜悅和驕傲,都在月子裏不能看書不能看電視不能工作不能吃自己想吃的東西的郁悶裏,慢慢給消耗怠盡了,轉而的,在一次又一次的沖突中,她升騰起了強烈的怨念。
現在,甚至不管她哭也好鬧也好,夏商周都不在乎了,他自顧自地睡得香甜,哪管她是不是在邊上氣到失眠,氣到胃痛?
越是這麽想,宋念慈越是氣難平,她甚至恨不得踢他兩腳撓他兩下洩一下憤,但畢竟多年的教養使然,剛剛那會已是她的極限,讓她撒撒嬌撓男人兩下可以,但像個潑婦似的不依不饒撒潑使賴跟男人打架這樣的事,卻萬萬不是她能幹出來的。
所以她也只能是自己氣到蹬破被子,氣悶在胸,也沒有辦法攪一個天翻地覆出來,反而她實在忍不住在他不小心碰到自己身體蹬了他一腳後,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商周還以為老婆大人求抱抱,轉身一翻,長臂一伸就把她緊緊地摟進了懷裏,宋念慈掙了一會沒掙脫,心裏倒是舒服了一點,就那麽委委屈屈地還是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都不敢說自己還在寫這個文……鑒于它實在坑太久了,寫這麽多字又不忍棄坑,所以,咳咳,我還是慢慢把它填平吧,只不過,追文的童鞋就不要跳進來了,等完結再來一次性看完吧,ORZ……今年總是會完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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