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41
報複一個人怎麽做才會讓那個人痛苦?
答曰針對他的弱點。他喜歡什麽就搶走什麽,他讨厭什麽就給他什麽。做他的仇人活的開心快樂,讓他身邊每一個關心他的人都遠離他。
許小文苦苦思索,從醫院到公寓,兩只手能切土豆絲了才決定用最惡毒的方法去報複。也就是以上的答案。
問題又來了,安然在乎什麽?喜歡什麽?
如果是前世,許小文可以毫不遲疑的回答,他喜歡蔣毅,在乎蔣毅。現在嘛……不知道他們勾搭上沒有?應該還沒有吧,上輩子這個時間許小文還被禁锢在蔣毅的別墅裏,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他哪裏知道蔣毅什麽時間認識的安然,他們又是什麽時間勾搭上的。
像是度日如年,其實是白駒過隙。
許小文的傷一直養到臨近期末才算徹底好。
期間安然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找到了原卓陽的公寓。帶着禮物來探望了兩次,許小文都不鹹不淡的應付了事。想到他報複成功安然傷心悲痛頹廢的樣子,許小文就有了寬大的胸懷。
有一次他還帶了安樂過來。
還是頂着一腦袋黃毛桀骜不馴的樣子,許小文怎麽看也沒找到兩兄弟的相似點。安然俊美,安樂頹唐;安然彬彬有禮,安樂歪嘴斜眼;安然對安樂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安樂對安然不屑一顧頤指氣使……
許小文直覺安然和安樂的關系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別說道歉了,安樂的樣子更像想再把許小文打一頓。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招待安家兄弟的時候,許小文接到葉雪璃的電話,安樂的耳朵尖,聽見葉雪璃聲音的瞬間眼睛發亮。視線灼熱幾乎要令許小文産生電話被射穿的錯覺。
“咳咳——其實我和葉雪璃不是你那種關系。”
如果說剛才安樂的眼神是家用燈泡級別,那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像工業用的鐳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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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早就知道小璃看不上你這樣的~”邊說邊給許小文甩白眼,一副我英明我早看出來,算你識相的德行。
許小文真相抽他兩個大耳瓜子。
深呼吸,許小文告誡自己不要和流氓計較。姓安的都有病。
平心而論,葉雪璃是個很可愛的女生。雖然她老是“偶遇”許小文,還為許小文招惹來了安樂這個大麻煩,然而真的深入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最起碼,她本身從來沒想過要給許小文添麻煩。
許小文能這麽想,原卓陽可做不到。葉雪璃不知道許小文的住址,在學校許小文上完課就走根本沒多少說話的機會,于是三天兩頭打電話。撞見的次數多了,原卓陽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任誰的老婆三天兩頭的被撬牆角的惦記也不會笑的出來吧。
原卓陽可不會忍氣吞聲,,但是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了,那樣會破壞自己的形象。思來想去,想出一個損主意。
“咦,我的電話呢?”許小文翻了挎包,床頭櫃,書房,沙發底仍然沒找到。“看見我電話了嗎?”
原卓陽關切的問:“電話不見了?哎呀怎麽這麽粗心,是不是複診時在弄丢的?醫院裏丢的?”
“不記得了……”許小文困惑,“今天早上我帶電話了嗎?”
“當然啦,你每天出門前都先把錢包電話放進包裏的。”除了今天早上,原卓陽偷偷在心裏補充。
“啊……難道真的丢了?什麽時候丢的?可是為什麽小偷只偷了電話錢包還在呢?”而且那電話又不值錢。許小文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你那個電話早該淘汰了,明天中午我帶你去買部新的。”原卓陽道。
“可是你裏面的電話號碼全沒了……我還得一個個的重新要。哎呀,把電話卡補回來不就行了嘛。”他對舊電話有感情啊。
讓你補回來那電話我不白扔了。原卓陽暗道,“你別操心了,我去給你辦,你明天不是還要去複診麽?幹脆我陪你一起去算了。”
“你明天要上班啊——”
“不早了睡吧睡吧睡吧。”說完沖進浴室打開噴頭誰嘩啦啦的流,外面許小文的聲音被水流聲掩蓋住了。
呼——為什麽被許小文多問兩句自己就心虛了呢?難道應該像蔣毅學習學習,學學他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悶騷本事??!!
有原卓陽在,許小文的電話卡自然沒有補成,原卓陽高價給他換了個位數全是八的號碼,美其名曰好記。手機自然也換了新的。
最後一次複診先是他的康複結果十分良好。
安然在醫院等着許小文,看到原卓陽陪着安然吃了一驚。顯然他知道原卓陽是他的老板,卻不知道原卓陽認識許小文,而且看起來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他拘謹的和原卓陽打了個招呼,然後奉上一張支票。許小文毫不客氣的收下,湯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當然要。
安然被許小文坦然的态度梗了一下,差點捏着支票不放手。
他走了之後,原卓陽才問道:“安然就是那個打傷你的人的哥哥?”
對了,安然雖然拜訪過幾次,卻從來沒和原卓陽正面碰上,不過原卓陽居然認識一個自己公司裏的笑職員,是親民呢還是安然給人的印象太深刻?
“嗯,你認識……你和他很熟?”許小文本來想說你認識他,後來又覺得自己知道安然是他的員工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于是改口道。
沒想到原卓陽居然稱贊道:“不錯,安然能力挺強的,雖然當初應聘的是行政,其實他本身是學IT的,上周才把他調到研發部。”
未來科技的研發部……許小文在未來待過好幾個月,深知研發部招人的條件苛刻。最初那批員工,安德魯,蒂娜,都是原卓陽放□段三顧茅廬請回來的,還搭上校友的面子。
“還長得好。”許小文悶悶的說,他和安然差距如此之大,他真的能傷到安然嗎?
“噗——”原卓陽笑了:“放心好餓了,他不是我的菜。”
我不是在吃醋好嗎!為了不打擊原卓陽的自信心,許小文決定不予申辯。“聽起來他在公司很受重視……”許小文展平那張支票,兩萬塊。“他家境這麽好,完全可以悠閑的讀完書,去打工肯定是因為興趣吧?”
原卓陽輕笑:“他家……說起來也有點千絲萬縷的關系,安家的企業算是蔣毅公司的下游企業,兩家關系還不錯。不過安家是做辦公用品的,不然他大概會去他家公司。”
難怪狗男男勾搭上了。青梅竹馬折騰他們這種小炮灰麽?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許小文故作不忿。“長得好,家世好,能力強。“
原卓陽把他的話當真了,慢悠悠的打岔道:“長得好,家世好,能力強。這不是在說我麽?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許小文斜眼看他:“自戀。”心想,他應該多回未來去看看舊同事,畢竟他們的關系不錯,說不定還能聽到點有用的。
考完試,暑假到來。許小文回了老家一趟。他把那張兩萬的支票兌現,辦了一張郵政儲蓄卡,回家之後就交給姜雲。早先住院,怕姜雲擔心根本沒告訴她,現在卻要講清錢的來路,因為女人被流氓打不好聽,許小文改稱出車禍肇事者的賠償。
姜雲吓了好大一跳,把許小文全身摸了兩遍确定胳膊腿都全乎才放下心來。摸完了,一邊責怪許小文瞞着她一邊詛咒喪盡天良的肇事司機。
這次回家,正好碰上全村土地統征的時候。原本許小文老爸留給他的老房子也在這次統征的行列之中,按規定有國家的賠償,還有新房子。但是房子賣了,錢沒了,新房子也沒有了。姜雲心裏不是不肉疼的,即使是許小文也肉疼啊,不過這些不能當着吳軍的面表現出來,要引起家庭矛盾的。
只是背着吳軍,姜雲偷偷的對許小文抱怨了幾次,無非就是可惜一類的話。話完了也叮囑許小文不要亂說不要對吳軍吳麗有情緒。
結果一次例行唠叨,還沒說完,轉身就看見吳麗臉色不好的站在他們背後。
真是夠尴尬的!
幸好吳麗沒說什麽。打那次,姜雲再也不敢說什麽了,心虛呀。她還怕吳麗會對他有情緒,幸好後面沒什麽。
一周的時間,許小文就要回B市。在姜雲依依不舍百般叮囑中踏上開往B市的火車。
原卓陽可沒有暑假,工作日意氣風發的奮鬥在資本主義撈錢的戰鬥線上。許小文早上下火車,在火車上休息不好,回公寓睡了個回籠覺,睡飽了起來做飯吃完,想着原卓陽,産生了一種把剩下的飯菜打包給原卓陽當午餐的沖動。後來一想公司裏人多嘴雜,還是算了。
不過,去公司逛逛也不是不行。
和朱莉痛的電話裏不是說最近忙大CASE,很辛苦麽,那他帶上點心去慰問慰問。
點心零食是從家裏帶來的,有姜雲炒的瓜子,南街買的板鴨,熏兔,算是枋縣的小特産,路上順便買了蛋撻。帶去的零食很受歡迎,分分鐘就被一掃而空。和朱莉凱文他們聊天也很開心,唯一遺憾的是沒見到原卓陽。
原卓陽不在公司,他開會去了。
回到B市,許小文不是無所事事。他給姜雲的卡裏只有一萬,剩下的一萬自己留了下來,作為本金。
2002年有什麽盛事?世界杯!奧運!
許小文自認愛國,但是他是體育廢材一個,如此的體育盛事在他眼裏室友倆字——賺錢!
尤其是世界杯。前世他足不出戶,待遇稍微好點為了解悶天天看電視,韓日世界杯,史上第一次兩國合辦,新聞全程報道,更何況還有轟動的黑哨事件。那也是許小文唯一有印象并且是深刻印象的體育盛事。
期末考試之前許小文就買好了彩票,他不敢全部按照記憶裏的結果來買,費勁腦力計算了半天,才根據獎金買的。
雖然有着重活一世的優勢,但是上輩子和這輩子很多事也不一樣了。目前來看他的蝴蝶效應太弱影響不到國家大事。
可一兩場足球比賽的結果算不上大事吧?(球迷聽到會掐死你的)
萬一呢……萬一結果和他記憶中不一樣……萬一所有的結果都和他記憶中不一樣……
許小文突然對足球産生了無與倫比的熱情。高中時代連一支足球隊有幾個人都不知道,現在竟然知道馬拉多納,羅納爾多,還知道什麽叫梅開二度,帽子戲法,懂了點球,角球,任意球。
許小文對足球爆發的熱情讓原卓陽詫異。他和許小文湊一起快一年了,可從來沒見過他對體育運動感興趣的,說白了,許小文就是個體育白癡。什麽籃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在許小文眼裏估計就是人數問題——籃球足球要很多人,羽毛球乒乓球只要兩個人、有時候是四個人。
原卓陽欣喜之下以為許小文開竅了,終于不用在看球賽的時候和許小文搶奪電視機主播權。為了慶祝他和許小文又有了一項共同愛好,居然想帶許小文去韓國看現場版的。
有錢人。為賺錢奮鬥了半生的許小文磨牙霍霍,原卓陽提議的那一刻許小文産生了強烈的仇富情結。很難說是因為對比賽結果的擔心還是原卓陽天天拉着他讨論痛苦的戰術。
最後沒去成是因為許小文沒有護照。
所以還是客觀條件更重要啊!
許小文其實不介意原卓陽自己去韓國或者日本。連他這種對足球不感冒的都被感染得有些熱血沸騰(确定不是因為比賽結果和記憶一樣),更何況對足球愛得如癡如狂的原卓陽。
作者有話要說:不行了……果然是老了熬不起夜了,好困……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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