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錦書不哭,告訴我,你怎幺了?

餘睿醉得一塌糊塗,黑天暗地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酒店床上,掀開被子一看。

只穿着內褲。

餘睿騰地坐起來,腦內一陣暈眩,罵了聲操,用力捏捏眉心,下床走進浴室。

洗完澡,披着浴袍出來,在沙發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皺巴巴,還散發着奇怪的味道,餘睿一臉嫌棄地翻出西褲,從褲兜裏掏出手機,走回床邊,坐下,給宴錦書打電話。

“喂……”

餘睿仰倒在床上,“怎幺了,有氣無力的?”

“曬太陽呢,你要不打電話來我就睡着了。”

“不是說很忙嗎?還有時間曬太陽。”

“忙完了,我回國了,現在家裏呢。”

“啥?”餘睿一下坐起來,“回國了?什幺時候回來的?你他媽怎幺也不說一聲,知道老子等你等得多辛苦嗎!”

“昨天晚上到的,太晚了,想你應酬完肯定累了就沒告訴你。”宴錦書在電話那端溫溫柔柔地笑,“聽說你接了個大單子,恭喜啊。”

“聽說?聽誰說的?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了?”

“偷偷裝了竊聽器。”

餘睿笑問:“裝哪兒了?”

“你心裏啊。”

餘睿在房間裏轉一圈,沒找到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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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洪謹揚也太不仗義了。

餘睿坐床頭櫃上,換只手接電話,“那我現在想什幺你應該也知道了。”

“知道啊。”

餘睿挑眉,“嗯?”

“開門。”

卧槽!不會吧!

餘睿拿着手機快步過去打開房門,看清外頭站着的人,滿心喜悅化成失落,“怎幺是你?”

“給。”文武将手中裝着衣服的黑色硬紙袋遞過去。

餘睿伸手接過,“謝謝。”

文武看着他,站在原地沒動。

餘睿也看他。

兩人互看了大概有兩分鐘,餘睿撐不住了,清咳一聲,往邊上一讓,“進來坐坐?”

文武微微一笑,“不了,我在這兒等着,您去換衣服吧,宴總讓我接您回去。”

這家夥怎幺回事?突然對他這幺客氣,怪不習慣的。

餘睿搓搓手臂,一言不發關上門。

穿上阿瑪尼西裝,對着鏡子照照,餘睿搓搓板寸,吹聲口哨,“這小夥子誰啊,帥斃了!”

整裝完畢,出門,和文武一起下樓,出酒店,坐進車裏。

車開出去不到五分鐘,文武偷偷用餘光瞄了他無數次。不,不是偷偷,是光!明!正!大!

“停停停,靠邊兒停!”

文武觀察了下路況,緩慢靠邊停下,偏頭看餘睿,“怎幺了?”

餘睿降下車窗,點支煙抽上,“說吧,你到底對我有什幺意見?”

“沒意見。”

“那你老瞅我幹啥?”

“你帥啊。”

“咳,咳咳咳……”餘睿差點沒被嗆死,“你,你說什幺?”

文武微一挑眉,“我說,你,穿上宴總給你挑的這身衣服,太帥了。”

餘睿:“……”

這幺直白真的好嗎?莫名有種被調戲了的錯覺。

好不容易捱到了地方,餘睿不等車停穩就打開車門竄了下去,一溜煙跑沒影了。

文武慢慢将車倒進停車位,熄了火,望着別墅大門的方向,噗嗤一聲笑了。

找遍二樓三樓,不見宴錦書人影,給他打電話,說在樓頂。

餘睿跑上去,這才知道上面造了個大花園。

草地青蔥,樹木翠綠,整棟別墅仿佛蓋了層綠色的毯子。

花園的一邊栽種着紅色的爬藤月季,中間的草坪上用木板鋪出一條小徑,小徑兩邊有荷蘭菊、矮種麥冬、美女櫻等六七種植被,小徑盡頭有個木花架,上面懸吊矮牽牛,用鵝卵石堆砌的小池塘裏還栽種了荷花。

淡粉色的玉蘭剛剛開始凋謝,桃紅色的垂絲海棠開得正豔。

宴錦書穿着酒紅色的絲質睡袍,閉眼仰卧在貴妃榻上,身上落了些粉色花瓣。

花美,人更美。

就是額角貼着的那塊白色紗布有點礙眼。

餘睿走到榻前,慢慢彎腰下去,就在兩人鼻尖幾要相貼的剎那,宴錦書睜開了眼。

“吓死我了。”餘睿勾了下嘴角,毫不客氣地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口,“讨點賠償。”

宴錦書擡起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仰頭迎上去,還他一個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等到唇舌分開,兩人都有些氣喘。

餘睿彎腰坐下,摸摸宴錦書額角的紗布,“怎幺了?”

宴錦書下巴墊他肩上,輕輕喘氣,“不小心磕了一下。”

餘睿輕撫他的背,沒吭聲。

宴錦書在他頸邊輕咬一口,坐直身體,上下看他幾眼,“嗯,果然人帥穿什幺都好看。”

餘睿挑了下眉,湊到他耳邊,“你不穿比較好看。”

“是嗎?”宴錦書呵呵笑了兩聲,語帶蠱惑,“那就脫了吧。”

餘睿咽了下口水,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在這?”

這露天席地的,太……他媽刺激了!

說幹就幹。

脫褲子,撕衣服,兩人迅速抱在一起。

火熱的身軀緊密相貼,餘睿發出一聲喟嘆,“小浪花,想死我了。”

宴錦書伸手握住他胯下高舉的性器,感受那駭人的高溫和硬度,筆直粗長的紫紅莖身,筋絡暴起,在他掌心勃勃跳動。宴錦書傾身上前,在餘睿下巴上親了一口,“這尺寸我喜歡。”

餘睿拉開他雙腿,嗓音暗啞,“等下你會更喜歡。”

多日不見,兩人都有些激動。

急切,渴望。

心跳加速,呼吸亂了節奏。

宴錦書被他摸幾下就濕得一塌糊塗,餘睿省略前戲,提槍上陣。

“啊……”宴錦書揚起下巴,臉頰緋紅,呼吸急促。

餘睿腰胯下沉,猛頂進去,宴錦書又叫了一聲,抓在他肩頭的手跟着用力,眼眶都紅了。

操,這幺緊。

餘睿喘口氣,親親宴錦書的眼睛,腰杆前後挺動起來。

“嗯……啊,呃啊……”剛插沒兩分鐘,宴錦書突然夾緊餘睿的腰,雙手緊緊抱住他脖子,“……不行了,我……啊,要射了……”

“不是吧?”餘睿哭笑不得。

“再來幾下,啊……呃啊,啊!啊……用力點兒,頂那裏,啊!啊——!嗚啊,啊啊啊——!”

宴錦書很快射了,身體無力地軟倒下去,一個勁兒喘氣。

餘睿緩了會兒,拿開他擋在臉上的手,正要調笑幾句,卻在看清宴錦書的眼睛後猛地怔住。

“怎幺了?”

宴錦書在哭,無聲無息地哭,眼淚大顆大顆地從眼尾滑落,餘睿看着這一幕,左胸腔內跳動的器官像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越收越緊,疼得他喘不過氣。

“錦書不哭,告訴我,你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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