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被握着不太自在，又不敢掙開，只能別過頭去小聲嘟哝：“反正以後我就自由了。”

我哥聽到了。

他攥住我的下巴，用指腹揉了揉。

“為什麽這麽說？”

他的語氣平靜又自然。

我沒覺出不對，直接将心底的話吐露出來：“嫂子肯定不會再讓你這麽做的。”

“嫂子？”

我哥将這兩個字反複念了幾遍，垂下眼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莫名心底發冷，忍不住辯解：“你不是要訂婚嗎？我上次問你你還不回答。後來我上網查了，秦遠之他妹妹真好看。祝你們——”

我倒吸了口冷氣。

我哥直接拔掉了輸液的針頭。

他看着我手背上逐漸滲出嫣紅的血珠，伸出食指将那抹紅沾起，一點一點抹到我唇上。

随後輕聲問我：“陸景煥。你當初聽秦遠之說我要訂婚而驚惶不安地想來找我，只是因為怕被我抛棄？”

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遲疑着點了點頭。

他問：“那你現在為什麽又不怕了？”

我今天腦子不是很清醒，猶豫了會兒，還是坦誠地說出了真心話：“我覺得你不會抛棄我。”

我哥一言不發，似乎等着後續。

我回憶起我哥昨晚幾乎要将我揉進血肉裏般的力道和晦澀的眼神，再想到半夢半醒間輕柔的吻，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沒由來的一股情緒讓我沒過大腦地開口：“你好像……喜歡我？”

我被這個莫名的認知吓了一跳。

沒等我哥開口便自己先慌亂地否決了：“不，不會的。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就是這樣。對不對？”

我哥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兒。

笑了。

他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