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5

禦書房中燈火通明，雖已至醜時（大約淩晨1or2點的時候），但殿中的兩人毫無睡意。

方君乾看着信，雙手微微顫抖。又是那熟悉的字體，信中所寫作戰戰術跟他所想的絲毫不差，并且比他的更為詳細，條理分明，甚至，更有野心。他又産生了傾宇還在世，與他并肩作戰的錯覺。

如果傾宇沒去世，他一定有理由認定這封信，字體和對策都是出自他之手。但現在看來，這人的才智絕不在傾宇之下，不說略勝一籌，至少難分伯仲！

“看清楚那送信之人的樣貌了嗎？”

戚無憂知道方君乾想問是不是公子或是公子身邊的人，但只能老實回答，“那人戴着黑紗笠，一身灰色長衫，身形和身影都像不過二十歲的青年，臣有出聲詢問，但他只說不方便回答。”

方君乾掐指一算，又問道：“二十歲的青年，那會不會是張盡崖？”掐指算的結果令他心驚，原來盡崖都長這麽大了。

戚無憂無奈苦笑：“溫廉公子的聲音身形臣還是記得的，況且他也沒必要隐藏身份來見臣，否則一出現就暴露了。”

方君乾嘆了口氣，他們在明，那人在暗，隐藏起來想找也找不到，除了熟悉的字體，和知道那人在幫他，信上連落款都沒有，這是擺明了讓他們不要妄想找到他。

等等！也是一身灰衣，這一點與昨天下午衛伊告訴他的那個小女孩身邊的大哥哥的衣服顏色不謀而合，方君乾輕笑出聲，“那人昨日下午衛伊偶然遇到過，衛伊說他身邊有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長得跟傾宇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點朱砂！”

戚無憂震驚，馬上抱拳躬身，“陛下三思啊，公子是斷然不會跟其他人在一起的！”可是他卻見方君乾無所謂的擺擺手，起身走下禦案，走到了窗邊望着窗外，可惜烏雲密布，不見月明星稀。

“朕昨天下午就三思過了，那小女孩的初生年月，傾宇絕對沒那個鳥時間去生孩子。”

戚無憂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什麽，“昨晚亥時（大概晚上九點）下過一場雨，那青年來的時候正巧雨停了，不過臣注意到那青年騎的棗紅馬的馬蹄上沾了紅泥，像是來自城郊。”

“城郊？！”方君乾一臉驚喜，然後喊了聲影衛，一個黑影從旁閃出，聽方君乾輕道了幾句便又隐匿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