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同行

洛府, 東苑。

方槿桐和方槿玉正陪顧氏一道用早飯。

洛容遠早前出府辦事去了, 顧氏就問起她們姐妹二人上巳節的趣聞。

方槿桐和方槿玉面色都有些尴尬, 但也心照不宣,對方槿桐落水的事絕口不提。倒是說了不少洗水,曲水流觞還有後來放紙鳶的細節, 也說起遇見了洛容遠在軍中的同袍之類。

不愠不火, 聽不出多大興致。

顧氏是聰明人,自然聽得出來, 也猜得出昨日上巳節一行怕是不自在。

都是他們年輕人的事, 顧氏心中有分寸, 于是其中的緣由顧氏也不多問。

吃過飯, 又吩咐子萱拿了涼州送的蜂蜜來。

“昨日容遠的姑姑托人送來的,聽說是涼州的野生蜂蜜, 姑娘家吃了最好。我這裏還有一些了沒吃完, 攢是也是攢着,新送來的正好給你們姐妹二人。”

顧氏言罷,子萱将錦盒捧了過來。

掀開了其中一個,拿出來看了看,那色澤的确醇厚。

都是涼州的蜂蜜好, 尤其是野生的,只是有時多,有時少, 也拿不準。

家中也會買,但少有遇到野生的, 色澤又如此好的。

所以,這禮物雖不貴重,卻精致。

顧氏是長輩,她們從京中來看顧氏,顧氏是會準備禮物。

兩人就都不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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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起身,福了福:“謝謝姨母。”

阿梧和碧桃再上前接過。

隔些時候,姜氏來竄門。

方槿桐和方槿玉便陪着姜氏和顧氏一起說話。

姜氏是顧氏早前的閨蜜,後來各自嫁人,還是會常常走動,一起尋時間飲茶品花。

方槿桐早前就認識姜氏,也很喜歡姜氏。

姜氏同姨母性子相仿,是溫和随行的女子,同她二人相處,如沐春風。

方槿桐的母親過世得早,有時候聽顧氏和姜氏在一道說話,尤其是說起子女的時候,方槿桐就會想起娘親在世的時候。

姜氏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比洛容遠小些。

兒子在京中吏部做小官吏,女兒名喚紫菀,比方槿桐還要小上一些,此番也随姜氏一道來了洛府。

一時間,東苑裏頭便熱鬧了起來。

顧氏最喜歡熱鬧,興致上,還讓子萱去醉韻樓買些果子酒回來。

姜氏也是開明的人,見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淺淺飲了些,也讓紫菀嘗一些。

紫菀很歡喜。

姑娘家年紀相仿,能在一處說的話也多。

姜氏和顧氏在一起說話,她們三人就也在一處搭話子。

只是姜氏和顧氏偶爾問起,她們三人才出來接話罷了。

臨到晌午,門口的小厮來了苑中。

“夫人,京中方家來了信,說是給四小姐的。”小厮表達得清楚。

屋內便都停了下來。

京中方家自然是指方府,但來信卻是給方槿玉的?

顧氏和方槿桐都詫異得很。

就連方槿玉自己也摸不清頭腦。

“可是問清楚了?”子萱代為開口,“信是給四小姐的?“

小厮點頭:“沒差的,就是送給四小姐的,說是方家四房差人送的信。”

四房,方槿桐和阿梧四目相視。

那是四叔特意讓人送信來給方槿玉的?

碧桃和方槿玉也一臉疑惑,都也猜不出家中的意思。

還是顧氏先開口:“先把信給四小姐吧。”

小厮應聲。

将信封遞給子萱,再由子萱轉給的方槿玉。

信封上的字跡确實是父親的。

方槿玉連忙起身,朝顧氏和姜氏福了福:“姨母,我先去看信。”

顧氏應好。

若是方家四房的人送信來定州給方槿玉,怕是有些話不好開口,否則斷然沒有不通過方槿桐來轉呈的道理。顧氏心底澄澈,信中怕是有讓方槿玉難做之處。

方槿玉是個懂事的,顧氏也就順水推舟。

碧桃緊跟在方槿玉身後出了東苑。

方槿桐擡眸望了望,心中不免掂量,四叔讓方槿玉一道來定州,心思明顯得很。這個時候差人送信來給方槿玉,她總覺得哪裏不妥。

但四房的事,向來又有哪件是不令人費解的呢?

恰好紫菀湊上前來,問她的耳墜子是哪裏做了,好看。

她回過神來,道了聲凝萃坊。

方槿玉的事情就先擱在腦後。

……

西苑,廂房內。

碧桃合上房門,方槿玉還沒來尋凳子坐下,便着急拆了信。

爹娘的性子她太過了解,若是無事,一定不會讓人千裏迢迢到定州來給她送信。

洛家的事是一早說好的,也是他們授意的!

方槿玉心中總有不好預感,卻又不知道爹娘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碧桃見她面色沉重,只得站在她身後,不敢湊上前看,也不敢吱聲。

須臾,就見方槿玉臉色黑了起來。

碧桃心中一沉,指尖都攥得緊緊的,不知道下一秒方槿玉是不是又要拿她撒氣。

果真,方槿玉猛地将信摔下來。

這紙箋哪有重量?

方槿玉的手就砸在桌上,“哄”得一聲。

饒是碧桃心中早有準備,還是吓得一哆嗦。

“四小姐……”碧桃半是擔憂,半是害怕看着她。

方槿玉明顯氣得眼都有些發紅,好似一口籲氣堵在胸前,喘不過來一般。

“四小姐,你沒事吧……“碧桃更擔心,只是心裏又有些發怵,不敢上前。

方槿玉半是氣惱,半是氤氲:”沒事?攤着這樣的爹娘,還能沒事?“

話說到這份上,碧桃只能緘默了。

只是這裏是洛家,保不準隔牆有耳。

碧桃趕緊打開門,往苑外望了望,确認周遭無人,才嘆道:“四小姐,定州不比家中……”點到為止,旁的再不必多說。

方槿玉是聰明人,哪能不明白,但她心中實在氣不過。

原本要她來定州洛家也是他們二人的主意。

抛開洛容遠不說,這洛家是方槿桐的姨母家,她素來同方槿桐不和,她能舔着臉跟到這裏已經不易。他們讓她讨顧氏歡喜,卻半分像樣的東西都拿不住來,捉襟見肘,好容易才應付過去。

洛容遠待她同方槿桐天壤之別。

洛父又是個看不出深淺的。

她好容易才在洛家混得熟絡些,就沖顧氏早前送她的蜂蜜,就知曉這幾日她還是讨得了顧氏歡喜的。

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讓她立刻趕回京中去!

她的來意,大家都看得明白。

此時要是走了,日後再想圓回來不說決然沒有可能,但八成等于落空了。

她不知曉眼下有什麽事情比這件事還重要!

還口口聲聲說,四房就指望這她嫁得好!

洛容遠這顆樹,就是吊死,也要纏着。

當下,又讓她不要再念着洛容遠了,即可回京!

她當真是氣懵了,眼淚就跟着唰的留下來。

他們不要臉,她還要呢!

日後她要如何自處?

天下間真有這樣的父母!

越想,哭得越兇。

碧桃趕緊上前,遞手帕給她擦眼睛。

一會兒還得出去見顧氏,這模樣被人瞧去了可怎麽好?加上今日姜氏又在,看得一知半解,只怕讓人覺得她在顧氏這裏受了氣,日後傳出去,這親戚都不好做了。

碧桃說起,方槿玉聽了聽,果真不哭了,只是還是忍不住抽泣。

當真只是讓她回去就罷了。

但都沒舍得讓輛馬車來接她!

她身上哪有多的盤纏,就算有,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安全?

她是随方槿桐一道來的,早前的車夫又出了事,來定州的馬車是洛容遠的人駕的,但是一路上都有洛容遠和他從軍中帶來的侍從跟着,才算安全。

這眼下,讓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回到京中去!

從來知曉讓她做這做那,卻從不為她打算。

方槿桐這一趟少說要在定州呆上半月,這檔口才不過四五日,方槿桐哪裏會走?

方槿桐不走,她怎麽能跟着回京中?

方槿玉心中當真急了。

尤其是信中那句,不近人情的,事關重大,若是不盡快趕回家中就打斷她的腿。

她心中更氣。

眼見着淚珠子又要滾落下來,還得強忍着憋回肚子裏去。

哭有什麽用,哭又不解決問題。

攤着這樣的爹娘,她只得将氣撒在信箋上,撕了個粉碎。

回去!怎麽回去?!

方槿玉都去了小半晌了,還沒有回來。

方槿桐端起茶杯,心思卻飄到別旁。

方槿玉除了在家中,都很會做人,此番又是特意來讨姨母喜歡的,自然知曉分寸。不過是家中來信,不應當去那麽久才對。

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究竟都是自家姐妹,方槿桐左右還是擔心她,便趁着間隙,朝阿梧使了個眼色。

阿梧會意。

正要尋個借口出苑子,就見苑外遠遠有兩道人影走來。

不是方槿玉同碧桃是誰!

阿梧努了努嘴,方槿桐順勢望去,果真見到方槿玉領着碧桃快步折了回來。

也好,她心中的石頭也算落地。

紫菀也見到方槿玉主仆二人回來,便也停下來。

顧氏見到她,親和招呼:“怎麽去了這麽久?可是有什麽事?”

姜氏也看她。

方槿玉搖頭,又上前一步。

但眼圈是紅的,任憑旁人都能看得出來。

紫菀就愣住,疑惑看向方槿桐。

可方槿桐哪裏知曉?

前後是一封信的功夫,只是四叔不知道在信中說了什麽。

顧氏也看清她臉上神色,便端坐了起來:“囡囡,怎麽了?”

也喚了一聲囡囡。

方槿玉好似先前的掩飾再忍不住,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姜氏也急,正襟坐起來:“丫頭,怎麽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子萱是個懂眼色的。

這時候也不消顧氏開口,就主動上前扶了方槿玉過來,一面關切問道:“四小姐可別顧着哭,也不說話,夫人倒是擔心了。”

好似被子萱一語道醒,方槿玉福了福身,歉意道:“姨母,姜夫人,方才是我娘親托人送來的書信,我姨母這幾年身子一直不太好,前些日子病又折騰得厲害,一直出不了苑子。這一陣才将好些,就念着娘親和我,便讓府中送信來,說她隔幾日會來京中看我和娘親。娘親便托人送信來給我,只是娘親心中酸楚,信中字裏行間也能沒躲得過去,我看着就想起姨母來,鼻子才忍不住算了。”

她極會說話。

顧氏是方槿桐的娘親,方槿桐的娘親已經去世,她的這番話,在顧氏聽來就深有感觸。

感同身受。

顧氏當時一直念着沒見到三嬸嬸最後一面,滿心遺憾。

她這般說,顧氏果然眉間滞了滞:”囡囡,來姨母這裏。“

方槿玉再上前。

臨到顧氏跟前,顧氏牽了牽她的手,寬慰道:“好孩子,你姨母會沒事的,別擔心。”

她跟着點頭。

眼淚不滴了,眼圈卻還是紅的。

顧氏又道:“方才聽你說,你姨母過幾日到京中?”

方槿玉點頭。

顧氏就看向方槿桐,有些為難。

車夫的事,顧氏也聽洛容遠提起過。

身邊沒有保靠的人,她也不能讓方槿玉自己走。

方槿玉說的又是人之常情,換位思量,她又不能眼睜睜看着方槿玉留在此處。

另一面,方槿桐難得來趟定州,才不過呆了四五日,她心中哪裏舍得?

再者,洛容遠也從軍中告假,這樣的機會不多。

她還想着讓容遠多同槿桐呆一處。

兒女婚事又是大事,洛青衫和方世年兩人都忙于公務,這些事情也只能她操心。

方槿桐心底明了。

她的确聽四嬸嬸說起過,方槿玉的姨母前一陣一直病着,聽說看了許多大夫都不見起色。眼下忽然說好了,還讓方槿玉回家中一趟,方槿桐心底微滞,莫不是……

回光返照,所以才急着喚方槿玉回家中去?

方槿桐心底掂量。

她雖然平日裏同方槿玉不對路,但當下之事并非兒戲,方槿桐不想讓姨母為難,便起身道:“姨母,我同四妹妹一道回去吧。”

方槿玉手帕擦了擦眼睛,沒有說話,也沒有推辭。

顧氏本就猶疑不定,聽方槿桐這般說,也沒有旁的法子。

姜氏在一旁道:“家中還有旁人嗎?”

畢竟是兩個姑娘,雖然定州離京不遠,就幾日腳程,但兩個姑娘終究不安全。

姜氏也是做母親的人,懂得設身處地為人照相。

其實不消方槿玉開口,顧氏和姜氏心中都已然有數。

哪有這種時候,不安排家中的馬車來接孩子的?

只是姜氏不明所以,對方又是顧氏的親戚,她不好開口。

顧氏卻是明白的,這方家四房,尤其是方世平向來是個心思不在兒女身上的。

就沖着他能讓方槿玉同槿桐來洛家,便可見一斑。

只是見了方槿玉那個荷包,她有些心疼那個孩子。

方槿桐朝姜氏搖頭,道:“早前家中的車夫出了些事,是表哥來元洲城接我和四妹妹來定州的。定州離元洲城近,我寫信給大哥,讓大哥從元洲城過來一趟,先來接我們回京。“

她沒說洛容遠,是因為洛容遠難得從軍中回來,姨母心中定然記挂得很。

若是讓洛容遠送她們二人回京,便等同于洛容遠剩餘的假期都花在到京中的往返路上,之後怕是就要從京中直接回邊關了。

姨母再想見他 ,又不知什麽時候。

加急的書信到元洲城,大哥再趕過來,要多花上差不多三兩日。

方槿玉的姨母進京也需要些時間。

剛剛合得上。

顧氏自然也明白槿桐的心思。

但方家姐妹兩人都在洛家,若是明知有難處,洛容遠卻還不親自去送,也終究不合時宜。

顧氏心中還在拿捏。

姜氏卻點頭:“這也不失為好法子,元洲城也不遠,自己家的兄長來接,家中也放心。”

顧氏便噤聲。

“什麽好法子?”先前幾人的注意力光放在商量此事上,都沒注意遠遠的,洛青衫領人來了東苑。

“老爺回來了?”顧氏起身。

這些日子因着水利工事的事情,洛青衫都是半夜歸家的,這才晌午未至,他怎麽就回府了?

定睛一看,才見到他身後還有旁的客人。

一襲月白色錦袍,玉冠束發。

五官精致,相貌出衆,舉手投足看起來都非等閑人家家中的公子哥。

顧氏同洛青衫夫妻多年,她見到洛青衫的神色,雖不明顯,卻大有趨同之色,顧氏便想到來人恐怕當是府中貴客,所以洛青衫才從工事那頭親自領了人回來。

姜氏朝洛青衫點頭致意。

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兩人跟着福了福,喚了聲姨父。

洛青衫颔首。

方槿桐又才擡眸去看洛青衫身後之人。

方才眼中的笑容,忽得就僵住。

沈逸辰?

怎麽處處都有他?!

方槿桐搖了搖頭,以為自己看錯,或是昨日實在被他氣糊塗了,今日才會恍惚,見到誰都以為是他。

方槿桐屏住呼吸,再睜眼——可見到的那人的的确确是沈逸辰,還在沖她擠眉偷笑。

而那道偷笑裏的意味,她實在道不明。

方槿桐不由皺了皺眉頭,真的不知這人腦子裏又在想什麽。

可預見似乎這麽多回,他真就沒有正常過。

方槿桐便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而方槿玉确實沒見過沈逸辰,就也沒有露出旁的神色。

可方槿玉心裏有些慌,方才都說到節骨眼兒上了,眼看着就要說到何時離開定州,卻忽然打斷了。

洛青衫又領了客人來,免不了寒暄幾句,她要回京之事不知道何時才能被提起?

方槿玉心中暗暗嗟嘆。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

她又不便說什麽,只能寄希望到顧氏身上。

顧氏當下也抽不開身,她剛才問過,洛青衫就開口:“侯爺,這位就是內子。”

沈逸辰拱手行禮:“夫人好。”

洛青衫忽覺面上有光。

又同顧氏道:“這位是懷安侯。”

懷安侯?

顧氏和姜氏都愣住,方槿玉和紫菀更是投來好奇的目光。

鎮守西南的懷安侯,竟然,生成這幅好看模樣?

許是意外,便更覺驚豔了幾分。

于是都忘了見禮,還是聽顧氏和姜氏問候了聲,侯爺。

方槿桐也跟着,小聲喚了句。

沈逸辰倒是會掀杆子上臉,便笑盈盈道:“方才我同洛大人在苑外,正好聽到夫人說起元洲城來,又隐約說起好法子,可是有什麽趣聞?”

都倒他是初次見面,尋了話說。

顧氏就道:“兩個侄女要回京,早前的車夫又出了些意外,想着他們堂兄從元洲城來一趟,接她們回京。”

沈逸辰就順勢看向方槿桐:“咦,槿桐?”

仿佛才認出她來一般,這人!方槿桐硬着頭皮,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侯爺。”

“你怎麽在這裏?”他佯裝。

方槿桐僵硬笑笑:“來看姨父姨母。”

沈逸辰就順水推舟:“洛大人,原來槿桐是你侄女?”

槿桐同他認識,洛青衫和顧氏都意外。

只是懷安侯這樣的人,應當不會同槿桐有交集才對。

洛青衫一面應聲,一面疑惑。

沈逸辰就道:“何必勞煩方如海走一趟?我正要回京,正好可以送送槿桐。”

方槿桐震驚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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