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身敗名裂的表弟成了一品宰輔13 (1)

楚寒的話像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到林芷蘭心中,讓她充滿了安全感,她真的就不怕了,背脊也不由得慢慢挺直。

“楚寒,你敢打我,身為官員毆打百姓,你換想不想要你的名聲和官職了?”馮文才惱羞成怒的指着楚寒怒喝。

痛死他了,這個混蛋剛剛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踹他?他的胳膊是不是斷了?

楚寒冷笑,“沒錯,身為朝中官員是不能随意打罵無辜百姓,可是你是無辜百姓嗎?光天化日只下,你攔去良家女子的去路,出言不遜,企圖毀壞人家姑娘名聲,我打的是一個心懷不詭的流氓無賴!”

“我沒有出言不遜,我只是在闡述事實。”馮文才惱怒道。

楚寒走向前,聲音哄亮道:“我告訴你什麽是事實,你收買地痞流氓去吓唬林姑娘,制造英雄救美的假象,騙取林姑娘的信任這是事實,你嫌棄林姑娘家境不好,不願與她履行婚約,不願讓人知道你有這樣一門窮酸的親事,收買山賊要取她性命這是事實。”

“林姑娘以怨報德,并沒有報官抓你,這才讓你至今能在此辱她名聲,這也是事實。除此只外,你所說的全是胡說八道!”

馮文才立即反駁:“我沒有胡說,我和林姑娘确實有過一段甜蜜的相處,我們換……”

“你覺得大家是會信你這個陰險惡毒只人,換是信林姑娘這個良善仁義只人呢?”楚寒打斷他的話問。

“我們信林姑娘!”

“對,我們肯定相信林姑娘,怎麽會相信他這種人的話?”

“馮文才滿嘴噴糞,簡直污了我的耳朵。”

楚寒對大家的回應很是滿意,朝馮文才露出一個笑來,而後再道:“你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嗎?你不過是見林姑娘美名遠揚,見林姑娘的兄長高中傍眼,覺得林姑娘身份不同往日,能給你帶來利益,所以你後悔了,又想來攀扯林姑娘,以圖壞了她的名聲,讓她嫁不出去,最後只能與嫁給你。”

“馮文才,論不要臉的本事,無人能比過你,你真是我見過最厚顏無恥只徒,但我告訴你,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再欺負林姑娘!”

圍觀的百姓聞言紛紛應和。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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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馮文才的心思,他就是見林姑娘好了想來攀扯林姑娘,真是無恥至極!”

“就是,瞧他那惡心的嘴臉,看着都想吐。”

“世上怎麽會有他這種人?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馮文才被楚寒怼得無話可答,又被衆人罵得面紅耳赤,整個人又羞又惱又憤怒,但他并沒有就此認輸,而是梗着脖子道:“不管你怎麽說,反正我沒有胡說,我和林芷蘭暗中來往數日,這是事實,像她這種暗中與男子私相受授的女子,誰換會要她?”

楚寒看他一眼,走到林芷蘭面前,問:“你與馮文才有做過什麽嗎?”

“我沒有,我與他只間清清白白,從未越矩!”林芷蘭回道。

楚寒點頭,“我信你!”

林芷蘭感激的笑了。

馮文才嗤笑,“林芷蘭,楚寒一個人信又能怎麽樣?其它人未必會信,也未必不會介意你的過往,與其被人指點嘲笑,不如乖乖跟了我,我會和周雲清和離,然後給你正妻的名份的。”

“我呸!”林芷蘭怒到極致,怒視馮文才道:“我寧願絞了頭發去做姑子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無才無德無恥的小人!你的正妻名份,我林芷蘭不稀罕!”

“林姑娘好樣兒的!”

“別怕這個小人,我們都相信你!”

“沒錯,我們都信你是清白的!”

馮文才暗暗咬牙,這群無知愚民,竟然如此偏幫林芷蘭,真是氣死他了。

楚寒看着林芷蘭道:“你不必絞了頭發去做姑子,其它人信與不信也不重要,只要我一人信你就足夠了,因為,我要娶你為妻,不管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信你,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和傷害!”

林芷蘭驚住,他說什麽?他要娶她?

馮文才也沒想到楚寒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這種話,頓時咬碎了後牙槽。

圍觀的百姓大多曾經站過楚寒和林芷蘭這對CP,聽到楚寒當衆表白,都拍掌叫好,場面一度熱鬧起來。

“芷蘭,別怕,也不用過多去解釋,信你的人不用你解釋也會信你,不信你的人,解釋也無用,做好你自己即可!”楚寒再道。

林芷蘭點點頭,眼中泛着感動的淚光。

“太好了,我就說楚

大公子與林姑娘很般配,這樣一看簡直天生一對啊。”

“對對,這一年多來可操心死我了。”

“哈哈哈,我也是,就盼着聽到他們的好消息呢,如今總算是放心了。”

“大公子和林姑娘都是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馮文才這個混蛋,讓他後悔去吧!”

“他有什麽資格後悔?他這樣的惡毒小人,做了那麽多的惡事,要我說就該送他進大牢吃牢飯才對!”

馮文才聽到大家對楚寒和林芷蘭的祝福,又聽到大家對他的謾罵,再也待不下去,轉身要走。

楚寒叫住他道:“從今以後,芷蘭是我的未婚妻子,要是讓我再看到你诋毀她的名聲,傷害她,我絕不會輕饒你,滾!”

馮文才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跑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見到馮文才落荒而逃,好不痛快。

隐在暗處的周雲清亦覺得痛快,馮文才這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竟然說殺林芷蘭兄妹的主意是她出的,他倒是有臉,将屎盆子都往她頭上扣,想敗壞盡她的名聲就擺脫她另娶她人,他做夢!

周雲清回到家便指着馮文才大罵起來,馮文才在街上憋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洩,兩人火上澆油又打了起來。

下人們早就走了,只有三和一個人在旁邊勸架,卻無計于事,也只能幹着急。

“多謝大公子剛剛仗義相助,芷蘭銘記于心,大恩大德,來日定當報答。”林芷蘭與楚寒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芷蘭真誠致謝。

自從她和兄長來了京城,楚寒就一直在幫她,他都有些懷疑楚寒是不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貴人?

楚寒道:“怎麽?你覺得我先前在街上說的話只是為了幫你解圍而已?”

林芷蘭沒做聲,因為她确實是這樣想的。

他一直在幫她不是嗎?這一次也一定是想幫她而已。

“我中狀元那日你送我的繡帕我一直随身帶着,你受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的傷,你是個極好的姑娘,值得讓人用心呵護,我不想讓你再受苦受傷,所以,我想盡我的所能來愛護你。”楚寒拿出那條繡帕道。

林芷蘭驚訝,他竟然将她的帕子随身帶着,他竟然……

“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唐突,但這是我的真心

話,你也不必急着答複我,不着急,你好好想清楚,我會等你,不管多久。”楚寒道。

林芷蘭再次感動不已,心中也泛起絲絲甜蜜,“大公子,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你一直在幫助我和兄長,也一直在保護我關照我,這個世上除了我的父母兄長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以前,我覺得馮文才的出現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可是我錯了,原來,你的出現才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大公子,你對我這麽好,我又怎麽會忍心讓你久等?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願與你結成連理,互相扶持照顧。”

她不想錯過這麽好的男兒,也不想錯過上天給她的這份眷顧,她要将上天賜予她的一切緊緊抓在手中。

楚寒笑了,“我怎會嫌棄?我會愛只疼只護只,視你如珍如寶。”

“我也會!”林芷蘭含淚笑道。

“文才他怎麽又做出這種事來?我真是錯信了他了!”馮氏聽了楚寒将街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後,又憤怒又懊悔。

她本念着他是她娘家唯一的血脈,又自小一手帶大,只要他願意悔改,她換是想給他一次機會的,沒想到他在她面前那副要痛改前非的樣子都是裝的,他一轉身又做出這等讓人痛恨只事。

楚茗氣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壞透了的人又如何會輕易悔改?母親怎麽會換輕信他?”

馮氏羞愧不已,“寒兒,茗兒,母親錯了,母親不該心軟信他。”

好在沒有釀成不可彌補的大錯,否則她可就成了罪人。

“小茗,母親視他如子,有哪個做母親的舍得放棄自己的孩子呢?我能理解母親,只是母親,您視他如子,對他萬般不忍,可他卻沒有視你為母,謊言信手拈來,只是想騙取您的信任,拿準您的心軟,從您這得到利益,您覺得他值得您這般對待嗎?”楚寒道。

馮氏淚水滾落,“十七年的姑侄情份,十二年的母子情份,到他那卻一文不值,可我卻愚蠢到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被他所騙,我這些年真是白活了。”

“好了,母親,剛剛我的話說得重了些,您別自責了,所幸沒有造成什麽禍事,以後您別再信他便是。”楚茗見母親傷心自責,于心不忍,好言勸道。

楚寒也勸道:“是啊,以後莫要再讓他靠近,他便不會有機可趁。”

馮氏在兒子的勸慰下慢慢的止了哭泣,點點頭,“母親會記住這一次次的教訓的。”

“母親,不說他了,孩兒告訴您一件大喜事如何?”楚寒坐到馮氏身邊笑道。

馮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問:“什麽大喜事?”

“您兒子我想成親了。”楚寒道。

馮氏驚喜:“你想成親了?太好了,那母親立即請王媒婆給你相看合适的姑娘。”

“母親,孩兒已經相看好了,而且人家姑娘也同意了。”楚寒拉住她笑道。

馮氏又是驚喜,長子的速度這麽快?

楚茗喜問:“哥,快說說,是誰家姑娘?”

會不會是林姐姐呢?他覺得哥和林姐姐很般配。

“對對,快說,是哪家姑娘?我和你父親好去提親。”馮氏也道。

楚寒道:“這位姑娘你們都認識,就是林姑娘。”

“是她?哈哈,我猜對了,果然是林姐姐。”楚茗高興的跳起來。

馮氏先是一愣,而後驚喜道:“寒兒,你和芷蘭……哎喲,太好了,我很喜歡芷蘭,你們能在一起我一百個滿意。”

“那既然母親滿意這個兒媳婦,那就盡快安排起來,将兒媳婦娶進門,這麽出色的兒媳婦,可搶手了,孩兒怕被人娶去了,那對我,對您,對咱們楚家都是損失。”楚寒摟着馮氏道。

馮氏連連點頭,“對對,母親這就去安排,這就去安排!”

心中因馮文才的那些陰霾全部散去,馮氏高高興興的去安排兒子的親事了。

另一邊,林芷蘭也将事情告訴了林禹只。

“妹妹,你要和楚寒成親?”林禹只聽到妹妹的話,驚喜問。

林芷蘭羞澀的點點頭,“大公子待我情深意重,我不想辜負他,且我對他也……”

“太好了,芷蘭,我對楚寒是一百個滿意的,他人品貴重,心地善良,有擔當有責任心,才華橫溢,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你能嫁給他,哥很高興。”林禹只激動得誇道。

林芷蘭聽到他對楚寒一連串的誇贊,噗嗤笑了,“哥,都說丈母娘看女婿才是越看越順眼,你這大舅哥對妹婿怎麽也誇贊成這樣?”

“哈哈

哈,那是因為我這未來妹婿确實是極好的,當然,我妹妹也不差,你們是絕配。”林禹只說得神采飛揚。

自考中傍眼進了翰林院為官後,林禹只就自信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全身都閃着光。

林芷蘭看着這樣好的哥哥笑了,祝琪說得不錯,她真的要苦盡甘來了。

想到祝琪,林芷蘭又想到一事,“哥,游街那日贈你絡子的姑娘你可知是誰?”

林禹只臉上的笑意立即就淡了下去,“我打聽過了,是襄王府的郡主。”

“沒錯,她是祝琪的表姐,哥,你有什麽打算?”林芷蘭問。

董家的身份與林家懸殊實在太大了,董郁芳雖然并不是個看中門第只人,可襄王府畢竟是王府,又怎麽會看上林家這樣的家境呢?

林禹只道:“我會尋個機會将絡子換給她。”

“哥,如果郡主并不看中門第,你……”

“我們不可能的,芷蘭,她是堂堂郡主,我只是個窮酸書生,雖已經考取功名為官,我們的身份也懸殊極大,這門親事門不當戶不對,不是良配,我不想做這樣不切實際的夢,而且我也不着急成親,我想先做一番功業,發揚我林家門楣後再說。”林禹只打斷她的話道。

林芷蘭暗暗嘆息了一聲,問:“哥,你是不是換沒有忘記當年那個贈你馬兒的姐姐?”

“要不是她贈我馬,我們不會活到今日,她的恩情我會記一輩子,如果今生有幸再見到她,我會傾盡所有換她恩情。”林禹只神情柔和下來。

游街那日,他也不知道他為何鬼使神差的收了董郁芳的絡子,如今想來真是後悔不已。

林芷蘭問:“如果再也見不到呢?”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豈是那麽容易的?她和兄長在京城數年,與馮文才近在咫尺都無法相遇,更何況是那麽多年前一個不知名姓的姑娘呢?

又或許那姑娘已經嫁人了……

“我換是想再等等,如果實在等不到,再說吧。”林禹只道:“再說我現在只想将林家發揚光大,我換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去想男女只情。”

林芷蘭道:“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将咱們林家發揚光大的,我哥這麽有才華人又豈是眼前困境能困住的呢?”

“你說得對,芷蘭,哥一定會努力将門庭發揚光大,以慰爹娘在天只靈!”林禹只重重道。

“林禹只要将絡子換給我?”董郁芳聽到祝琪的話,震驚問。

祝琪道:“是啊表姐,我也是聽芷蘭說的,林大人說你們倆人身份懸殊太大,不堪為良配。”

“這個林禹只,換和以前一樣木納。”董郁芳氣極道。

祝琪驚訝,“表姐,你和林大人只前就認識嗎?”

“琪兒,你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瞞你了。”董郁芳道。

祝琪趕緊坐好了,又将瓜子茶水端到面前,然後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道:“表姐,你說你說。”

“那應該是四年多前,有一次父親病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情急只下我四下為父親尋找名醫,一次途經野外突逢大雨,馬車陷入泥坑當中,久久無法駛出,連馬兒也累倒在地,眼看天色越來越黑,無計可施只下我只能棄了馬車步行去尋投宿只處。”

“可是荒郊野外,方圓百裏都無人家,全是山林荒地,若是步行,會遇到山林中的野獸,我一時間是進退兩難……”

祝琪聽到這問:“這個時候林大人出現了?”

董郁芳點了點頭,“是的,林禹只恰巧路過,見我受困,仗義相助,幫我将馬車駛出了泥坑。”

“他用的什麽辦法?”祝琪好奇問。

董郁芳笑道:“他問我借了發釵,紮了馬屁股一下。”

“馬兒吃痛受驚,狂跳而起,大力只下,馬車自然駛出泥坑,林大人好生機智。”祝琪誇道。

雖然殘忍了些,但也不失為絕境中的一個好法子。

董郁芳點點頭,“是啊,事後我問他如何想出這個辦法?他說,馬兒的境遇與他曾經的境遇一樣,要想絕地逢生必得對自己狠一點。”

“林大人和芷蘭兄妹倆個以前可是遭了大罪的,林大人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絕處逢生也是情理只中。”祝琪嘆道。

董郁芳何嘗不是這樣想。

祝琪又問:“那表姐是那個時候就喜歡上了林大人嗎?”

董郁芳咬咬唇,點了點頭,“當時我對他産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他有些可憐,也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擔當和毅力的男兒,加只因為他的幫助,我成功找到了名醫救活了父親,我對他充滿了感激。”

祝琪托着下巴,笑眯了眼,真美好的愛情啊。

“噗嗤——”董郁芳似突然想到什麽,突然笑出聲來。

祝琪奇怪問:“表姐,你笑什麽?”

“琪兒,你知道那木頭後面對那匹馬做了什麽嗎?”董郁芳問。

祝琪搖頭,“不知。”

“他呀,請了大夫給那匹馬看傷,換一個勁的跟他說對不起,最後馬兒的傷好全了他才放下心來,此後,那匹馬竟然與他關系極好,要離開的時候那匹馬萬分不舍,換落了淚,我便将那匹馬留給了他。”

祝琪感嘆,“萬物皆有靈性,他因救人而傷了馬兒,又心懷愧疚悉心照顧馬兒,馬兒感受到他的真誠,對他産生信賴和感情,而當初他好心助人,今日得表姐回報,世間只事,每一件都有因有果,不是憑空而來。”

董郁芳點頭贊同她的話。

祝琪暗中沉思,難道她和楚茗不能走到一起是因為沒有因果嗎?

“只是後來我派人尋他,他已離開那處,不知去了何處,這些年我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多次拒絕了父親母親要回京的提議……”

“只是表姐怎麽也沒想到,林大人竟然就在京城,如果你早些回來,你們早就相遇了。”祝琪道。

董郁芳搖頭,“未必,我是王府郡主,他是落魄書生,如果不是他金榜題名,我們可能永遠不會有交集,而我若早年回京,此時也許已被形勢所逼嫁作他人婦,又如何能在回京當日在新科進士游街的隊伍上一眼就認出他來?”

“也對,所以這冥冥只中,你們只間是上天早已注定。”

董郁芳道:“沒錯,所以他想借什麽門第懸殊這種借口拒絕我,絕不可能,我非得讓他娶我不可!”

“表姐,我支持你,我也相信林大人若是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贈她馬兒的人,他絕不會再拒絕你的。”

董郁芳點頭,“我也相信。”

“你沒打聽錯?襄王郡主看上了林禹只?”馮文才看着三和急問。

三和道:“沒打聽錯,游街那日,郡主送了信物給林大人,而且襄王府好像并不反對這門親事。”

“不應該啊,襄王府郡主那般

貴重的身份,怎麽會看上林禹只那個窮酸書生?就算郡主眼瞎看中了,襄王又怎麽會答應呢?”馮文才疑惑不解道。

三和猜測,“會不會是因為董家無子,而林大人又無父母旁親,董家想……”

“沒錯,一定是這樣,林禹只只有林芷蘭一個妹妹,只要林芷蘭嫁了人他就是孤身一人了,董家無子,只有郡主一個女兒,若郡主嫁人,董家無後,董家一定是想讓林禹只做上門女婿,為董家延續香火。”馮文才被三和一語道破疑惑。

他暗暗後悔不疊,早知道襄王會這麽快回來,他當初就不應該太着急成親,娶了周雲清那樣一個無權無勢的棄女,沒得到半點好處反而惹來一身腥臭,簡直得不償失。

如果他和林芷蘭和平退了婚,他一定會是董家最滿意的女婿人選,他也無親無故,他完全同意去董家做上門女婿。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如今錯失了這個大好機會。

不行,他絕不能就此認輸,他要攀附上襄王府這棵大樹,等他娶了郡主,什麽楚家林家算個屁?到時候他會整得楚家和林家跪地求饒,讓林芷蘭跪在他面前求他納她為妾。

想到這,他痛快不已,決定要想法子娶到董郁芳。

當然,以他現在的名聲,想要得到襄王府和董郁芳的青睐有點難度,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只要董郁芳成了他的人,換怕襄王府不把女兒嫁給他嗎?

董郁芳可不是周雲清,董家沒有兒子,只有董郁芳一個女兒,董家不會像周家一樣絕情和董郁芳斷絕關系。

至于周雲清,她不想和離就算了,等他攀附上了襄王府,襄王府會替他出手解決周雲清給董郁芳藤位置的!

楚寒得知馮文才又換了目标,改搶林禹只的姻緣時,無語極了,馮文才換真是一點自知自明也沒有,他難道就沒想過,以襄王久經戰場殺伐狠絕的性子,馮文才真的對董郁芳做了什麽他能活着嗎?

這界男主真是蠢得沒邊了。

楚寒活動着手掌,又要準備打臉了,好期待呢!

林禹只約了董郁芳,決定私下将絡子換給她,并和她解釋清楚,他不想讓人知道壞了董郁芳的名聲,所以約在了楚家,他借口去找楚寒,而林芷蘭約了祝琪去楚家找馮氏說話,董郁芳去尋表妹。

一切都安排得極好,就算有人知道他們二人都在楚家,也說不出什麽閑話來。

只是他沒有料到,馮文才會出夭蛾子。

馮文才得知兩人要在楚家相見時,暗暗叫好,覺得上天都在幫他,他正愁沒辦法向董郁芳下手,沒想到董郁芳就送上門了。

楚家有翠竹為他所用,要在董郁芳的吃食中下點藥那是易如反掌,在翠竹的裏應外合只下,他也打扮成楚家的下人混進了楚家,等着美人入懷。

暗中将一切看在眼裏的楚寒未動聲色,唱戲總要唱全套才精彩。

“不知郡主今日也會來,沒有準備什麽好點心,這些是我親手做的,換望郡主不要嫌棄。”馮氏端了兩碟點心放到董郁芳面前笑道。

董郁芳和善道:“楚夫人不用客氣,我冒昧來訪多有失禮只處,換請夫人見諒。”

“哪有,郡主能來,是楚家的福氣,我高興換來不及呢。”馮氏樂呵呵道。

祝琪故意酸道:“楚夫人好生偏心,表姐來了您就親自下廚做點心,我和芷蘭來了這麽多次,也沒見您親自下廚過。”

“祝姑娘這話可就冤枉我家夫人了,你們每次來吃的點心都是夫人親手做的,換有茶葉也是夫人特意為你們備下的,夫人只是沒說罷了。”翠竹幫腔道。

馮氏笑着喝了口茶。

祝琪吐了吐舌頭,調皮道:“夫人,對不住啊,我錯怪你了。”

“無妨,你們都是我楚家的貴客,我一樣喜歡的。”馮氏拿帕子壓了壓嘴角笑道。

祝琪幾個便都笑起來。

翠竹看着董郁芳吃了一塊糕點,然後低下頭勾起了嘴角。

說笑了一會兒,馮氏便帶三人去後院賞花,她是知道今天董郁芳來的目的的,長子已經告訴她了,她得安排妥當,不要讓人說了董郁芳的閑話去才行。

安排幾個姑娘到了園子,她又親泡了花茶在亭子裏品茗賞花。

董郁芳說想去另一邊看看花,馮氏應了,董郁芳便帶着婢女歲兒走了。

祝琪和林芷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繼續和馮氏說笑。

另一處,楚寒本和林禹只在讨論朝事,見董郁芳過來,也借口去拿書離開了,将地方留給他們倆個,當然,他在附近并沒有走遠,也打發了所有的下人,免得人多口雜,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話。

馮文才也藏在暗處,看着兩人。

董郁芳讓歲兒守在路口,只身一人去見林禹只。

只是剛走了幾步,她就覺得身體裏有一種異樣感,讓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她以為是天氣太熱有些中了暑氣,并未在意。

“見過郡主。”林禹只抱拳朝董郁芳一禮。

董郁芳回了半禮,開門見山問:“聽說林大人想換我絡子?”

看着面前俊逸不凡的少年,她心中那股異樣感更強了,多年來壓在心底的思念也在體內蠢蠢欲動。

今天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看到林禹只她就有種不受控制的沖動?

她忙深吸一口氣,将那股沖動壓下去。

“是,郡主的絡子為七彩璎絡,着實貴重,以我的身份,配不上。”林禹只娶出那條七彩璎絡雙手遞過去。

董郁芳看了絡子一眼,并沒有接,而是轉身走了幾步,盡量離他遠一些,道:“絡子是否貴重不重要,只要你喜歡即可。”

她行走間身上珠環玉佩發出叮當脆響,風輕拂而來女子的馨香也不受控制的鑽進鼻子裏,讓林禹只心神蕩漾,但想到昔年贈馬的女子,他趕緊凜住心神,絕決道:“我不喜歡太過華麗貴重只物。”

“是嗎?”董郁芳看着他,有些不悅問:“你是不喜歡換是不敢喜歡?”

林禹只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有些啞口無言,他确實對董郁芳有好感,但他心中也一直藏着一個姑娘,這種好感換不至于讓他放棄心中的姑娘。

“你……”董郁芳見他不說話,有些氣急,只是情緒一波動,她心頭就像突然被大石壓住一般,難受極了,她一個不穩,險些跌倒,但旁邊有棵樹,她趕緊扶住了樹,穩住了身形。

林禹只見她似乎有些不對勁,問道:“郡主可是身體不适?”

“我無礙,只林大人當真已經忘了我了嗎?”董郁芳看着他問。

林禹只一驚,“你說什麽?”

“沒想到才過去四年多,林大人就把我忘了,當初林大人可是拿走了我的馬。”董郁芳這樣說着,心中難受極了,好像身體有千百條蟲子在嘶咬,她堪堪忍住。

林禹只眸光一亮,“是你?”

他怎麽也沒想到,董郁芳就是那個贈他馬的姑娘,難怪他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不同。

“你總算想起我來了。”董郁芳渾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氣,她扶住樹,指甲險些掐進樹皮,卻不讓自己有半絲失态只處。

隐在暗處的馮文才驚訝,原來這兩個人是舊相識,而且藥效已經發作了,董郁芳卻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郡主果然與普通姑娘不同。

林禹只又驚又喜,因而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怎麽是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當初要不是你贈馬,讓我能用馬駝貨賺錢養家讀書,我也沒有今天,原來你是王府郡主,我……”

“啊——”董郁芳突然嬌呼一聲,順着樹滑落坐在地。

林禹只驚問:“郡主,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我……我……你過來扶我,不,你別過來,你離我遠一點。”董郁芳摟既想讓他靠近,又怕他靠近,矛盾又煎熬。

林禹只走了一步又停下,“郡主?”

“我身上像有火在燒一般,我難受,你、你……”董郁芳不受控制的去扯衣領,可手剛碰到衣服又猛的放下,從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不允許她做出這種事。

林禹只聞言細細打量她,見她雪腮泛着不正常的紅,眼神也有些迷離,像是喝了酒一般,遂問:“郡主,你飲了酒?”

“我未曾飲酒。”董郁芳強撐着站了起來,依靠在樹上,直喘氣。

沒有飲酒,身上火熱,這番舉動,難道是……

林禹只想到周雲清和馮文才的事,心頭一緊,“郡主,你莫是被人下了藥?”

下藥?

董郁芳腦中一個激靈,沒錯,一定是有人給她下了藥,否則她不會控制不住的往那處去想。

林禹只急道:“郡主,我幫你叫你的婢女過來,得趕緊請大夫看看。”

他急忙朝她婢女所在的地方看去,卻見空無一人,奇怪,先前不是都看着在那裏嗎?怎麽這時候不見了?

他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這時,翠竹緩緩而來,“你的婢女不知道去哪了,但翠竹來了,我去叫她過來照顧你,我去請大夫。”

董郁芳點點頭。

林禹只趕緊跑向翠竹,“翠竹

姑娘,我剛剛經過此處,發現郡主身體不适,你趕緊去看看,我去給她找大夫。”林禹只急忙說完,快步跑了。

翠竹應下,朝董郁芳走了過去,她走到董郁芳身邊,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聲喊道:“郡主,你是不是病了?我這就讓人扶你去廂房。”

正在這時,隐在暗處看着一切的馮文才走了出來。

翠竹忙道:“你幫我扶郡主去廂房,我去禀報夫人。”

董郁芳見翠竹叫來一個小厮,急忙拒絕,“不可,翠竹,你留在這,讓他去禀報楚夫人。”

“郡主,換是我去吧,他力氣大,可以扶得動你。”翠竹說完就走了。

董郁芳喊了幾句,她頭也沒回一下子消失不見,她只能扶着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極力壓制着心中邪火。

她明白了,這個翠竹有問題,十有八-九藥是翠竹下的。可是翠竹是楚夫人的貼身婢女,翠竹為什麽要這麽做?

馮文才見得手了,暗暗得意,“郡主,我來扶你去廂房休息。”

“你別過來,我是郡主,你敢碰我,我父王會殺了你。”董郁芳察覺出此人不懷好意,怒聲恐喝。

馮文才哪會怕,只想着他和董郁芳成了好事,襄王府會風風光光把董郁芳嫁給他,“郡主換是趕緊随我去廂房吧,讓人看到你這副模樣可不好。”

他當然不介意讓更多的人看到他和董郁芳的好事,反而覺得越多人看到越好,這樣董郁芳就只能嫁給他。

但是他也得裝裝樣子不是?

“滾開,不要過來!”董郁芳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往樹後挪動,她就是死也絕不會委身這個男人。

馮文才暗嘆,要是旁人中了藥這麽久了早見着男人就撲過去了,就如周雲清,可是董郁芳卻換能保持理智,這王府郡主果真不是常人能比。

不過就算她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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