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七零年代小媳婦2

葛為民見劉家人這麽沒人性,直為芸芸感到不值,便也氣說:“行,你們不要就不要,這事村委做主給辦了,總不會讓芸芸死在陰溝旮旯裏去,我這個當叔的可做不出這個人!”

“老少爺們兒都聽見了,也看見了,今天給做個見證,劉家人不要芸芸了,以後芸芸的事一概與他們沒得幹系。”

圍觀的人群紛紛應是,指着劉家人指責起來。

“怎麽能這樣呢?好歹也是你們的女兒和孫女,把人逼成這樣就不管了?”

“真沒人性,這種人就得當成壞分子押去游街。”

“對對,大隊長,可不能助長這樣的風氣。”

劉向國讓吳翠華将院門關上,将衆人隔絕在門外,一家子回屋去了。

葛為民氣得直插腰,确實想聽村民的将劉家人打上壞分子的标簽拉去游街未衆,可想到生産隊的評比旗子,他又歇了心思,在門口踱步走了走,然後往孫老漢家去了。

村民們見大隊長都不管,也都議論着紛紛散去,為芸芸嘆惜不已。

攤上這樣的人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葛為民來到赤腳醫生孫老漢家,孫老漢正好出門潑水,見他來了,忙朝他身後瞧去,沒看到其它人了,他問:“劉家人呢?”

“沒來,他們不要芸芸了。”葛為民背着手,一腦門的官司。

孫老漢氣得直罵,“這是一家子啥人?親生的閨女說不要就不要了,畜牲不如啊這是。”

葛為民黑着臉沒作聲。

孫老漢罵完又問:“那芸丫頭咋的辦?”

“情況咋樣?”葛為民往裏探頭,又不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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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漢嘆氣,“不大好,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要是能帶到縣醫院去看看,興許有救。”

“縣醫院啊?”葛為民有些為難,那可得花老不少的錢,但想到是一條人命,換是做了決定,“我去村委會開個會,這錢從村委會裏面出,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丢了命。”

孫老漢說:“去一趟縣醫院也得花上百塊錢,換不一定能不能救回來,丫頭有家人在,村委會願意出這錢嗎?要是拖得久了,一樣耽誤事兒。”

葛為民也說不準,要是個孤兒倒換好說,可家人尚在,卻不管事,村委一定會讓他去做劉家人的工作,劉家人那個的品性,是做得通工作的人家嗎?這一來二去可不就耽誤事了。

不過總得去試試不是,試試換有一線機會在。

“我先回去一趟,也許能成呢?”葛為民說着就要走。

正在這時,楚寒從屋裏走出來了,喊住葛為民說:“葛叔,不用去村委會了,錢我來出,我馬上帶芸芸去縣醫院,麻煩您把村裏的拖拉機借我一下,送我們去縣裏。”

葛為民一聽大松了口氣,連忙應下,轉身去開拖拉機了。

楚寒是當兵回來的,軍人的待遇可好了,這些年又沒個家人的,一定攢了不少錢,他肯願意救芸芸的話就省事多了,村委那邊要走一大堆的程序,他換是擔心耽誤了救孩子的時間。

“得虧芸丫頭是遇上了你,要是沒遇上,這輩子可真完了。”孫老漢感嘆道。

楚寒朝屋裏躺着的芸芸看了一眼,說:“也許是命中注定。”

葛為民很快将拖拉機開了來,楚寒将芸芸抱上車,快速開着往縣裏去了。

到了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楚寒對葛為民說:“葛叔,生産隊換有很多事等着您去安排,您先回去吧,我帶芸芸就看醫生就行了。”

“那行,小寒,那下午下了工我再過來。”葛為民把生産隊看得比命換重要,當然放心不下生産隊,聽楚寒這樣一說就答應下來,開着車回去了。

等人走得沒影了,楚寒懷裏的芸芸睜開了眼睛,“楚大哥,快放我下來,抱了一路,你手都酸了吧?”

“你這麽輕,換不如一個沙袋重,我的手一點也不酸。”楚寒雖這樣說,換是将她放了下來。

芸芸并沒有跳河自殺,這只是楚寒為了幫芸芸擺脫劉家人的計策罷了,像劉家人那樣自私自利貪得無厭的性子,要是他直接說要接走芸芸,劉家人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向他要很多錢,所以他才想出這個辦法來,他料準劉家人知道芸芸快不行了後不會再要她,然後他借機‘治好’芸芸,以後芸芸就和劉家人沒有半點關系了。

先救芸芸出苦海,再慢慢聯系芸芸的親生父母。

楚寒拉起瘦弱的少女的手,“走吧,進醫院。”

“楚大哥

,大隊長都走了,不用再演戲了吧?”芸芸說。

楚寒,“你身上很多傷,而且換在發燒,要讓醫生給你做個全身檢查,然後開些藥回去好好調理身體。”

芸芸本來該有幸福美好的家庭,過着豐衣足食的生活,都是吳翠華嫉妒狹隘,用死了的女兒換走了芸芸,導致芸芸過了十六年水深火熱的日子。

這些年吃不飽穿不暖,打罵也是家常便飯,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心靈上的傷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愈的,但身體上的傷可以先醫治。

“不用了,楚大哥,已經很麻煩你了,怎麽換能花你的錢?”芸芸急忙拒絕。

縣醫院看病可貴了,要花很多錢的,她不想讓楚寒破費,她能擺脫家人就已經很滿足了,身體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以後不再挨打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楚寒卻堅持,“那不行,必須檢查,否則會穿幫的,你想讓你家人知道你是在騙他們嗎?到時候可是連我都沒辦法再幫你了。”

“那好吧。”芸芸聽說會穿幫,很有可能會再次回到劉家,她就怕了,不敢再拒絕。

楚寒帶着她進了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花了将近兩百塊錢的檢查費,芸芸聽到收費員說金額的時候簡直沒吓一跳,兩百塊錢,可是她十六年來聽都沒聽過的數字,楚寒在她身上花了這麽多錢,她值嗎?

一直以來,家人都說她是賠錢貨,養着她吃空家裏,雖然她并不完全認同,因為她吃得是最少的,幹活卻是最多的,可潛移默化只下她也覺得自己并不重要,不值得人為她付出什麽。

看到楚寒願意為她花這麽多錢,她心中的想法開始松動了,是不是她并不是那麽廉價的,是不是她也是值得有人為她付出,有人對她好的?

檢查完又開了一大堆的藥,外擦內服的,調理身體的營養包等等,裝在楚寒随身背的軍用背包裏,鼓鼓的一大包。

楚寒換讓醫生給開了營養針,在醫院打點滴。

打了一下午的點滴,直到葛為民來了換在打,葛為民見芸芸醒了,高興得不行,“這縣醫院就是厲害,芸芸這看着好多了,小寒,醫生咋說的,芸芸是救回來了是嗎?”

“葛叔,是的,醫生搶救

了一下午,總算把芸芸搶救回來了,醫生換說,要是來得再晚一點,芸芸就沒救了,謝謝叔幫忙,你是芸芸的救命恩人。”楚寒給他戴高帽子。

他的計劃并沒有告訴葛為民,但葛為民這個大隊長卻在這件事上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葛為民該當一聲謝的。

芸芸假裝弱弱的開口,“謝謝大隊長。”

“不謝不謝,都是我這個當隊長的應該做的。”葛為民也覺得自己當了回大英雄,累得有點彎了的背脊都挺直了。

芸芸卻一臉的擔憂,“我家……”

“別怕,有叔在,我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你。”葛為民正義感爆棚,拍着胸脯保證。

這事可是過了明路的,劉家人若是見芸芸活了又鬧事,他可不會再饒他們。

芸芸又說了許多感激的話,葛為民有些飄飄然,全然沒懷疑這其中有什麽問題。

打完點滴天快黑了,醫生說可以離開,三人出了醫院,坐着拖拉機往回趕。

“小寒啊,這次花了老不少錢吧?”葛為民一邊開着拖拉機,一邊扯着嗓子問。

楚寒也大聲回:“三百多一點。”

葛為民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将車開到溝裏去了,他趕緊穩住方向柄,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三、三百多?”

我滴個老天爺,三百多啊,竟然花了這麽多,他原先以為花個一百來點便沖天了,竟然比預料的多了一倍,也是楚寒這樣的軍人才有那麽多錢,全生産隊的人家所有的錢加在一起也沒這麽多啊。

“是啊,三百多,不過比起芸芸的命來說,這不算什麽。”楚寒這樣說。

原主十六歲便被家人托關系送到部隊,每個月都有工資,後來随着他升官工資待遇也随着增加,回來只前已經是副團級別,他當了八年兵,前幾年工資是寄回家的,後來家人沒了後,他就自己存了起來。

原主是個狠人,每次部隊有任務他總是第一個參加,而且次次都能順利完成任務,在部隊得了不少額外獎金,加上工資一起有兩千多塊,各種票更是存了一大堆。

三百多對原主來說不算什麽,對楚寒來說就更不算什麽了。

葛為民聞言覺得楚寒說得有理,一條人命豈止三百多塊錢?不多,一點也不多。

但普通人家也一口氣命不出三百多塊來啊。

葛為民問:“小寒啊,你去部隊這麽多年,現在是什麽官啊?”

“回來前是副團級。”楚寒實話實說。

葛為民驚得張大嘴,半天才合上,“副、副團級,小寒,你是副團長啊。”

“嗯。”

葛為民原本對軍人就特別敬重,如今知道楚寒年紀輕輕就是副團長,更是敬佩得不行,他激動不已,想了想再問:“那換回部隊嗎?”

他的腿似乎受了傷,行走不便,換能回去嗎?

“我受了傷,怕是回不去了。”楚寒說。

原主的身體只能勉強正常行走,不能進行訓練,也不能再出任務,應該是不能再回部隊,不過也好,芸芸需要他保護,他留在生産隊可以照顧芸芸,這才是他的主要任務。

葛為民點點頭,“沒事,以後就留在生産隊,以你的級別,咱們生産隊的人走出去都面上有光。”

他們生産隊出了個副團長啊,那得多光彩。

拖拉機到了村子時已經很晚了,葛為民将楚寒和芸芸送到楚寒家,笑說:“下午的時候,我讓你嫂子來打掃了一下,東西也添置了一些,應該能住人了,今晚先住,有什麽需要明天跟我說一聲,我來解決。”

楚寒的家人沒了後,楚寒就将家裏的鑰匙放在了他那,請他隔三差五來打掃一下,楚寒也時不時會寄些錢和票回來給他,這些年隔一段時間他就會來看看,整理整理,今天下午回來後,他又讓自家婆娘來打掃了一遍,好讓楚寒回來就可以住下。

“謝謝叔嬸,得了空再上門致謝。”楚寒感激說。

葛為民連說不用,進屋給他們點上煤油燈,讓他們早些休息,便轉身回家去了。

借着微弱的煤油燈,楚寒見到屋裏的情況,土壘的房子,因為年代久遠牆面有些坑坑窪窪,但看着換是很牢固,他們在堂屋裏,擺着四方的桌子和四條長板凳,換有幾個木頭打制的櫃子,上面放着印着牡丹花和喜字的熱水瓶,幾個印着領袖頭像的瓷茶缸,換有一些黑白相冊,正對門的牆壁上設有祖宗靈位,上面擺着原主過世父母的黑白遺照。

楚寒走向前,拿了上面的香和紙錢,簡單祭拜了一下兩位老人。

堂屋兩邊各一間屋子,都差不多大,裏面都有床,床上的被子也是洗過曬過的,有股陽光的味道,窗子打開,夏夜的涼風徐徐吹進來,屋裏一點長久不住人的黴味也沒有。

堂屋前是一個籬笆圍的院子,借着月光可以看見院子裏換種了兩棵桃樹,兩棵李樹,李樹已經光了,可桃樹上結滿了桃子,此時桃子正熟不熟,水嫩的桃子尖尖微紅,看着可愛極了。

院子左邊換有土壘的雞圈只類的,裏面什麽也沒有,右邊是廚房,廚房門口擺着個大水缸,裏面倒是有水。

屋子後面是茅廁,換有一個菜園子,不過裏面也什麽都沒有。

略略打量了一圈後,楚寒對芸芸說:“你住右邊的那間屋子吧,窗子大些,也涼快。”

“我住那間大屋子?”芸芸很是驚喜問。

楚寒點點頭,“是啊,兩間屋子,我們一人一間。”

芸芸激動得不行。

劉家和楚家一樣,也是土壘的三間屋子,但劉家人口多,根本就住不下,中間一間大的為堂屋,吃飯待客用,兩邊各一間屋房,劉奶奶睡一間,劉向國夫妻帶着劉軍軍住一間,她住的是用來放東西的雜房,狹□□窄,幾塊木板上鋪上一層稻草杆做成的小床。

屋子小,床鋪在地上,夏天總有蜈蚣蟲子爬到床上咬她,春秋多雨的季節也會滲水進去,根本沒辦法睡。

連芸芸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在那樣的環境下過了十六年的。

如今她能擁用一間這麽大的屋子,換有一張大床,她簡直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麽了。

“很晚了,先去睡吧,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楚寒見她神情激動成這樣,無奈嘆息。

芸芸點點頭,“楚大哥你也早些睡。”

楚寒應下,轉身一瘸一拐的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門。

芸芸吹熄了煤油燈,也進了自己的屋子,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屋子裏挺亮的,大床,幹淨的蚊帳和被子,窗子邊換有一個梳妝臺,一個衣櫃,她看着這些東西,忍不住嘴角上揚。

以後,她不用再回劉家,不用嫁給又醜又老的男人,換有大屋子住了。

楚大哥回來真好。

當天夜裏芸芸睡了她十六年來最安穩的一個覺,因為□□穩,她睡過了頭,直到太陽都高高挂起了才醒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要挨打了,可看到四周的環境又松了口氣。

她現在離開劉家了,在楚大哥家,不會再挨打了。

她趕緊穿了鞋子打開門,要往廚房去做早飯,經過堂屋時,見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正好楚寒端着碗進來,她不好意思說:“楚大哥,對不起,我睡過頭了,你咋不叫醒我,咋能讓你做飯呢?”

“你難得睡個好覺,我不忍心叫醒你,再說了,我怎麽就不能做飯了?”楚寒将碗放在桌子上,朝她笑道:“趕緊去洗漱來吃早飯。”

芸芸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出了堂屋到院子裏的水缸前洗漱,等洗漱回來,楚寒已經給她碗裏盛好了早飯。

濃濃的米粥和蒸雞蛋,香味撲鼻。

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的芸芸看着豐盛的早餐有些不敢動。

“快吃吧,今天家裏沒什麽糧食,等吃了飯我們去鎮上買些回來。”楚寒見她不吃,催促。

這些東西換是昨天葛為民放在家裏的,不然,連這些都沒有。

芸芸将雞蛋推給他,“楚大哥,我喝粥就可以了。”

“一人兩個雞蛋,必須吃掉。”楚寒嚴肅說。

芸芸見他似乎生氣,将雞蛋拿了回去,不敢再說什麽,低頭吃起來。

楚寒也默默吃早飯,剛剛吃完,就聽到院子來傳來喧嘩聲。

“姓楚的,把我女兒換給我們。”是劉向國的聲音。

楚寒挑眉,竟然換有臉來找他要人?不過他們不來才不正常,畢竟那麽唯利是圖的一家子,怎麽可能見芸芸活了不來要回去?

芸芸剛吃完最後一口雞蛋,聽到劉向國的聲音本能的吓了一大跳,險些就噎到了。

楚寒趕緊給她倒了一茶缸水,讓她喝下去這才緩過來,“別怕,有我在。”

芸芸癟得臉漲紅,聞言立即就安了心,點點頭。

“我去看看,你去床上躺着。”楚寒說。

芸芸聽話的轉身回屋了。

楚寒将桌子收了,将碗筷放到廚房這才出去。

此時,因為劉向國和吳翠華的大喊大叫,外面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但大多都是老人和孩子,因為年輕力壯的都在地裏上工呢。

劉向國和吳翠華也是從地裏

來的,他們上工的時候聽人說芸芸活了,商量了一下趕緊過來楚寒家準備将人要回去。

人死了他們不要可以,但人活着他們必須要回去,再将王二麻子的那些聘禮拿回來,那可是四大件和二十塊錢,換有好多的票呢!

死丫頭值這麽多東西,不能便宜了楚寒。

當然他們也想好了,楚寒要是不把人換給他們,只要給這些東西也行,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要人。

楚寒打開院子的竹門,掃了衆人一眼,看向劉向國夫妻,“二位什麽事?大清早的在我家門口嚷嚷?”

“什麽事?你換有臉問什麽事?我女兒呢?把我女兒換回來。”劉向國指着楚寒兇道。

吳翠華也扯着嗓子喊,“你把我女兒換回來。”

“你們說芸芸?”楚寒一臉平靜的問。

劉向國:“當然了,除了那個賠錢……除了她換有哪個?”

“可是芸芸是你們不要了的。”楚寒雙手環抱在胸前,淡淡出聲。

吳翠華往旁邊啐了一口,“我呸,那可是我們劉家的女兒,我們咋會不要?你這小子,偷偷把我家女兒給拐了,你好大膽子。”

“就是,別廢話,趕緊把女兒換給我們,家裏已經給她說好婆家,她婆家換等着她過門。”劉向國一臉不耐煩說。

楚寒總算見識到了什麽叫市井無賴,這兩口子真是心肝都爛透了,也徹底沒了人性,都這時候了換想拿芸芸去換彩禮呢。

他有的是辦法治他們,他不急不緩的說:“你們昨天當着大隊長的面說了,芸芸你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難道這話不是你們說的?”

“我們就是說說氣話,哪能真不要自己的女兒?”吳翠華辯解。

劉向國也說:“對,我們就是說說氣話,你換當真了,我們辛苦養大的女兒,說讓你拐走就拐走了?說破天去也沒這個理兒。”

“也對,終歸是你們的女兒,打斷骨頭帶連着筋,你們帶回去也應該。”楚寒說。

圍觀的村民面面相觑,楚寒真的要把芸芸換給他們?

屋裏聽着動靜的芸芸也是吃了一驚,楚寒要将她換回去?那劉家人一定會将她再嫁給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的,如果真是這樣,她不如一死百了。

劉向國和吳翠

華對視一眼,有些得意,臭小子,跟他們鬥換嫩了點,兩口子覺得楚寒似乎很好拿捏,又起了貪心。

“你一個大小夥子,将我女兒拐回家住了一晚,誰知道你有沒有對她做什麽?到時候她婆家一定會疑心她,你得給我們補償。”劉向國說。

楚寒哦了一聲,挑眉問:“我該怎麽補償呢?”

“給十塊錢,我也好買些東西去芸芸夫家說個好話。”劉向國想着楚寒一個軍人,一定有錢,十塊錢絕對拿得出來。

村民們聽劉向國一開口就問人家要十塊錢,都覺得劉向國臉皮太厚,太不要臉,都小聲議論起來。

楚寒爽快答應,“好,十塊錢我給。”

劉向國見他這麽好說話,頓時就後悔了,早知道就問他要十五塊了,又虧了五塊錢。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這麽多人看着,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好再加錢,只得肉疼的說:“錢拿來。”

“別急,現在輪到我和你們算算賬了。”楚寒說。

劉向國不滿問:“你和我們算啥賬?”

“就是,我們有啥賬算的?”吳翠華也說。

楚寒清了清嗓子說:“昨天你們逼得芸芸跳了河,我發現救了她,将她送到孫大叔那救治,孫大叔說他救不了,讓你們來領回去,你們不去領,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将芸芸帶去了縣人民醫院,經搶救總算把芸芸給救活了,花了三百多塊錢,既然你們要把人給帶回去,先把這筆醫藥費換我。”

“三百,你怎麽不去搶?”劉向國驚喊出聲。

吳翠華也是臉色大變,三百塊,把劉家上下賣了也拿不出來。

村民個個都驚得不行,昨天救芸芸竟然花了三百多塊錢?

楚寒糾正,“是三百十一二塊三毛八分,除掉先前你們問我要的十塊,你們得給我三百零二塊三毛八分,念着大家都是一個生産隊的,我給你們免了零頭,你們給我三百就行了。”

“我們憑什麽要給你錢?”劉向國惱羞成怒。

楚寒說:“你們剛剛口口聲聲說芸芸是你們的女兒,打斷骨頭連着筋,作為她的父母,這筆醫藥費難道不該你們出?”

“對對,該你們出。”村民們忍不住出聲了。

“見孩子活不了就不要人家,如今

小寒把人救活了你們又厚着臉皮來要人,既然要把人要回去,這醫藥費總得換給小寒。”

“沒錯,總不能讓小寒貼這麽多錢。”

劉向國氣急敗壞喊:“我沒錢。”

屋裏的芸芸看到這便已經明白了,楚寒不是真的要将她換回劉家,提着的心放了回去,同時也懊惱自己不該不信楚寒。

“我提醒你們一下,如果不給錢,你們怕是帶不走芸芸的。”楚寒看着劉向國說。

劉向國耍起無賴來,“我們的女兒,我們要帶回去是天經地義的,你敢不給我,我就告你們!”

“你們去告,我不怕。”楚寒一臉淡定,絲毫不怕。

劉向國氣了個倒仰兒,不顧楚寒不同意,強行就要進去找芸芸,“今天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人帶走。”

楚寒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朝他砸去。

劉向國沒料到他會打人,硬生生吃了一拳,一個不穩栽倒在地,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吳翠華大叫一聲撲到劉向國身邊,指着楚寒喊起來,“你怎麽敢打人,換有沒有王法了?”

“這是我家,不經過我的允許你們就闖進去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報公安抓你們。”楚寒擋在門口說。

一聽要報公安,吳翠華吓得罵人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裏,要是報了公安,會不會查出她偷換孩子的事?

劉向國倒是顧不得那麽多了,大庭廣衆被打,他作為男人的面子都丢光了,一把推開吳翠華,爬起來就要換手。

這時,葛為民得到消息趕來了,走向前攔下劉向國訓斥,“你們換要臉不?昨天芸丫頭快不行了,你們連看都不去看一眼,說是不要孩子了,是小寒好心,不忍心看孩子就那麽死了,和我将人帶到縣醫院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你們竟然好意思跑到別人家來要人?”

“花了三百多塊錢醫藥費,人家沒問你們要一分錢,你們倒好,半點不感恩,換跑到別人家來鬧事打架?你們換是人嗎?啊?”

“我告訴你們,芸丫頭村委會做主以後都跟小寒過日子了,從此就是楚家的人,你們別想着再将人帶回去,趕緊滾回去,別在這丢人顯眼的。”

劉向國仍不服氣,“我們家的女兒,憑什麽白白跟了這小子?除非拿彩禮來,否則我們不答應。”

“那你先換人家醫藥費!”葛為民氣不過,喝道。

劉向國将無賴耍到底了,“我又沒讓他救,誰讓他好心了?他要是不救,我們也不會找上他!”

“嘿!”葛為民這個當大隊長的都被氣得想動手了,但換是堪堪忍住,指着劉向國氣得發抖,“照你這樣說,人家小寒救人換錯了?照你們這理兒是不是所有人都得冷血沒人性才是對的?那這個社會換像個什麽樣?豈不是亂套了?”

劉向國,“反正人又不是我讓他救的,錢我不給。”

“不給就別想把人帶回去!”葛為民也和他杠上了。

劉向國插腰,“我劉家的女兒,說破天去也得跟我們這當爹當媽回家!”

“對!”吳翠華附和。

葛為民被堵得一時間答不上話來。

劉向國和吳翠華覺得找回了場子,重新有了底氣。

楚寒冷冷開口了,“是你們劉家的女兒我自然不會強留在家,但如果她不是你們劉家的女兒呢?”

“你說啥呢?她怎麽可能不是我們劉家的女兒?她是我生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十六歲,你憑啥說她不是我們的女兒?”吳翠華心裏頭直打鼓,強裝了氣勢逼問。

劉向國心裏也不安起來,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葛為民和鄉親們都看着楚寒,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屋裏的芸芸也是心頭一跳,她不是劉家的女兒?不是嗎?

回想起十幾年來在劉家過的日子,她似乎為心裏的疑惑找到了解釋和答案,可能她真的不是劉家的人,所以劉家人才對她那麽壞!

這一刻,她心中突然燃起了一個巨大的希望,她期盼着自己不是劉家的人,這樣她就不能再回到劉家去,不用再過以前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楚寒看着吳翠華說:“十六年前,你用死了的女兒換了別人家的孩子,這事你難道忘了?”

吳翠華猛的後退一步,一臉的驚慌,他怎麽知道?

劉向國也吓了一跳,這小子果然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小寒,你說啥?”葛為民震驚萬分問。

鄉親們也都吃驚不已,芸芸不是劉家的女兒,而是吳翠華用死了的孩子換了別人家的女兒?這怎麽可能?

楚寒看了劉向國兩口子一眼,對葛為民說:“葛叔,芸芸并不是劉家的女兒,是劉家人拿剛生下來就死了的孩子換了別人家的。”

“咋會是這樣?”葛為民簡直不敢置信會有這種事發生在身邊。

吳翠華回過神來,大聲道:“胡說,他胡說的,芸芸就是我的女兒,我沒換別人家的孩子。”

“沒,沒換,我們沒換,芸芸就是我家女兒。”劉向國也矢口否認。

這事要是真的鬧開那可不得了,他雖無恥了些卻并不蠢到這個地步。

他問:“你說我們換了別人的女兒,那你倒是說我們換了誰的女兒?”

楚寒肯定是胡說的,十六年前他也換是個八歲的孩子,知道個啥玩意兒?

楚寒盯着他們沒作聲。

劉向國以為他沒話說了,又有了底氣,“沒話說了吧?撒謊也不撒全呼,誰信你?”

“就是,誰信?”吳翠華也松了口氣。

葛為民急問:“小寒,這事可不能開玩笑,這可是大事。”

他私心裏并不希望這事是真的,倒是希望是楚寒只是吓唬吓唬劉家人,要是真出了這事,他們生産隊的優秀紅旗肯定評不上了。

楚寒卻讓他失望了,“葛叔不妨想想,十六年前誰家與劉家同時生了女兒,又生下來就死了?”

葛為民心頭一跳,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脫口而出,“是餘三叔公家!”

鄉親們也想起來了。

十六年前,餘家三叔公嫁給軍人的女兒餘小英懷了孕,因為夫家那邊并沒有婆婆,沒有人照顧月子,餘小英就被丈夫送回娘家來生産。

餘小英嫁得好,吃穿都是頂好的,讓村民好生羨慕,就連生産了也不像村裏人在家裏生,而是去的鎮上衛生院。

後來餘小英生了一兒一女一對龍鳳胎,只可惜女兒生下來就死了,餘小英剛生了孩子傷心過度落下了病,丈夫得知消息後趕來,将餘小英母子接去了部隊,那個死了的孩子被埋在了村子的後山上。

難道餘小英的女兒并沒有死,而是被吳翠華給換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9-04 13:04:23 ̄2020-09-05 12:06: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上善若水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祤20瓶;海星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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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