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熟悉觸感

應月華清晨起了個大早,當她看着廚房裏的鍋慢騰騰地煮着白米粥時,她飛快地走出了應月館,直奔肉鋪買了一只烏雞,肉的味道讓她一陣反感。

當她拎着烏雞回到應月館的小廚房時,應月華才反應過來:她這麽緊張幹嗎?受傷的又不是她自己。

雖然這樣想着,她還是給處理好烏雞好開始煲湯,雖然她不喜歡肉味。

于是,應月華發現自己不僅會包紮,還會煲湯煮粥切小菜——天哪,她簡直就是一個生活的小能手!

應月華心裏帶着一絲欣喜,真是每天都發現不一樣的自己。

穩穩地端着一鍋白米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應月華走回了後院。早晨起來就沒有見到那個煩人的小童,看來今天是沒人幫她看藥鋪了。

這樣想着,她走進了密道,白米粥的清香立刻在整個密道裏飄溢。

然而,叔夜在床上睡得很死。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打打殺殺擔驚受怕的日子就是他的生活,他無從選擇。

應月華放緩了腳步,輕輕地把白米粥放在病床旁,伸出手探了探叔夜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也就是沒有感染。應月華又輕輕地拿起叔夜的手腕切脈,當她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的一剎那,她的眼皮跳了跳。

哎?很熟悉的觸感?順着記憶的回溯,應月華想起了自己剛醒來那天出診的第一個病人,好像背很佝偻。她的目光停在了叔夜的臉上,叔夜沒有繼恩的溫潤,卻是另一種帥氣,這種帥氣裏帶着幾分妩媚,幾分英姿,和幾分沉着,他有着女孩子那般的清秀卻也有着男人那種歷練。

這個人,究竟是怎麽“掉”在她身邊的?

應月華蹙了蹙眉,覺得眼前的人應該是那天的病人,于是她伸出手,在叔夜的臉邊輕輕地摸索着:沒有易容,那麽那天的佝偻病人,應該是叔夜僞裝的吧?可是,這又是為什麽呢?

知道別人僞裝成其他模樣來探查自己,應月華應該是疑惑和生氣猜對,可是她很平靜。自從失去了記憶後,她沉靜得如同湖水,就連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麽她的冷漠與冷靜如此熨帖地印在她的言談之中。

想着那只烏雞還在鍋裏,應月華收回了覆在叔夜臉邊的手,眼光卻很難從他的臉上收回。

這個男人,長得也太漂亮了吧。

應月華還沒有回到廚房,就聽到藥鋪裏有人在喊“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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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去以後,就看到幾個老人咳嗽着坐在那裏等她,聽着這咳嗽的聲音應該是頑疾。

應月華沖着老人們笑了笑,一一為他們耐心地切脈開藥,末了抓藥時她聽到一個老人嘀咕道:“這年頭,當個皇上不容易啊!不過聽說這次的刺客是身懷絕技!“

應月華的手沒有停下,依然在草藥裏翻找着,耳朵卻豎了起來。

“皇上不是已經病了那麽久了嗎?”另一個老人也說道。

應月華覺得這些事本應與自己無關,她就是一個尋常百姓,無論皇上生不生病,有沒有此刻,她的生活都要繼續,可她卻對着倆個老人說的話很在意,似乎皇上怎麽樣與她自己休戚相關。

幾個老人走了以後,應月華剛準備回到後院,就見一個小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道:“應大夫,楊哥讓我拿一些創傷藥!”

楊哥?應月華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昨日遇見的那個黑黝黝的士兵,哦,是他們的頭兒呀。

應月華點點頭,邊拿藥邊順口問了句:“怎麽了?”

小士兵膽怯地望了望藥鋪外面,小聲道:“有人行刺,皇宮裏的傷藥不夠用了,楊哥的很多兄弟都受傷了!”

應月華把創傷藥包好,遞給小士兵後問道:“沒抓住刺客?”

小士兵失望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刺客武功很高,我們連影子都沒有追上。”末了,小士兵擔心地提醒道:“應大夫,你出門要小心呀!”

應月華笑了笑表示感謝,她行的端坐得正怕什麽,還怕有人行刺她?她又不是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北漢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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