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盤棋
“不許笑，我有話要問你，”應月華凝重道，“你和郭無為認識？你和趙燕然什麽關系？”雖然記憶裏沒有兩人交談的片段，但叔夜的師父們是郭無為的主子，既然上面的人一樣，按理說，底下幹活的人不應該都很熟悉嗎？
“嗯。”叔夜算是答應，當然認識，白天他才給了郭無為一劍，“和燕然沒有關系。”所謂的托付，只是順道照顧。
應月華一陣不爽，燕然？叫得到親切？什麽叫“交托”？是一生一世的照顧，還是像家人一樣的照顧。煩躁像藤蔓一樣，爬滿了應月華的內心。
她心下一點都不了然，殺手組織是叔夜的，而殺手三番五次地偷襲皇宮與王府，大概就是叔夜的師父們的指令。至于那柄直沖着自己來的長劍，叔夜不會是要解決了她然後去照顧師父們“交托”給她的趙燕然吧。她開口道：“你要殺我？”
叔夜皺眉道：“什麽？”
郭無為在長劍貫穿她的身體時曾警告她，讓她告訴叔夜，這步棋太危險。那麽，這步棋是又是什麽呢？除掉她不就沒有後顧之憂？
“你們認識，你的人偷襲王府，我受傷，不是你的旨意？”應月華越想越狐疑，叔夜沒有帶殺她，但她就是受傷了。
“怎麽可能，月華！那是——”
應月華推開叔夜，坐起身，抱着臂冷冷道：“郭無為要殺我？你總該知道吧，既然你們認識，為什麽不阻止？”她的生命是用來開玩笑的嗎？又不是有九條命！
“月華，我保護你來不及，如果我知道他要動手，我一定會——”叔夜話語一滞，“等等，是郭無為說的？”
應月華在黑暗中搖了搖頭，忽然想到叔夜看不見，于是哼哼了一聲表示不是，“叔夜，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只是保護？還是，沒有我，你就可以與趙燕然在一起了？”
聽着月華的語氣越來越淩厲，而問題也越來越尖銳，叔夜詫異。她的記憶如果恢複的只是一小部分的話，根本不會與他針鋒相對，看來郭無為的挑撥離間是成功了。
“叔夜，我不管你這盤棋怎麽下，但我的命只有一條，不許你開玩笑！你以前願意中立在我與趙燕然之間，沒有關系，但現在，我可以保護自己！”應月華說完，感覺胸口不太疼了，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她的身子一頓，忽然覺得她很想回到汴梁，回到那個有兩個男人的大花園裏，至少有長輩們的記憶，還是泛着暖色的。
“月華，你要去哪兒？”叔夜看着應月華赤腳就要走出大殿，擔心她的傷勢，也擔心她的身體。
“與你無關，早點完成你的任務，去照顧你的燕然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應月華說完，就一下跳上了大殿的橫梁，直接從屋頂翻了出去。
她不小了，雖然是女子，但品學武功樣樣不差，用不到讓另一個人來照顧自己。眼下需要弄清的不是北漢皇室這亂七八糟的關系，而是她自己究竟與趙家的兩位長輩是什麽樣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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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多麽重的諾言，才可以讓兩位王者履行半輩子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二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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