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感悟

在人跡罕至的九鼎山各個角落，史大夫正帶着司渝凡在認識各類草藥。

他指着一株有兩排橢圓葉子，枝梢挂着黃綠色豆莢的植物道：“這是黃芪。入藥的是黃芪的根莖。具有補氣固表、利水退腫、托毒排膿、生肌等功效。黃芪性溫能升陽，味甘淡，主健脾，可以佐以人參補中益氣，治脾虛洩瀉，瘧痢日久等病狀。”

司渝凡捧着史大夫給他的草藥圖鑒，一邊對照，一邊用炭筆記錄着。這黃芪的植物遠看和他曾見過的害羞草有點相似。

“至于人參，相信你也會辨認。人參氣味甘，微寒，無毒。主補五髒，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久服能輕身延年。”史大夫一邊念着，“昨天你拿過來的那根人參，從它的根須和長度來看，約莫有一百一十年左右的參齡，你這小子在發現好藥材這方面還是有點運氣的，天生是吃藥師這一行的飯。”

司渝凡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道：“師傅過獎了。”

小白蛇蹭了蹭司渝凡的臉頰，“嘶嘶”叫着：“主人，肚子餓了。”

史大夫也摸了摸肚子：“走吧，今天就暫時學到這裏。你把今早我教你的草藥熟讀一遍，下午我要考你。”

史大夫非常熟悉附近的地形，他帶着司渝凡左拐右拐的來到李大叔他們幫忙伐木的區域。

“篤篤”一聲又一聲斧頭砍在樹幹上的聲音在樹林裏顯得格外清晰，司渝凡他們遠遠的就看見一顆高壯的松樹咔擦一聲倒了下來。走近了就看見李大叔和許大叔赤着上身，哼哧哼哧的揮動巨大的鐵斧，附近有一堆砍得只剩下樹幹的光禿禿樹幹。

“李大叔、許大叔，你們辛苦了。先過來喝口水吧。”司渝凡拿出水瓶遞給李大叔他們。

“小四，你們采完藥了？我們肚子餓了。”許大叔摸了摸肚皮，裏頭傳出咕嚕嚕的響聲。

史大夫給許大叔擦了擦汗，瞪了許大叔一眼：“吃貨。我們先去小溪那邊吃過午飯歇會兒。”

“嗷嗚~”小白虎叼着一只野兔屍體跑了回來，扔在地上然後又輕巧的縱身跳進草叢裏，不一會兒繼續拖出一只野雞來。

“哈哈！小家夥打獵的本領不錯哦！”從獵物的屍體來看，都是一擊致命的，李大叔很欣賞小白虎的利落身手，“小家夥，咱們走！去看看我設下的陷阱裏有沒有收獲。”

“小四，我們先去小溪邊上生火，把這些獵物處理再說。”史大夫吩咐道。

“師傅，我先去采點野姜野孜然等調味植物，我手頭上的調味料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司渝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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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能讓烤肉比平常香幾倍的調料？”史大夫眼睛一亮，“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看看。以前我還沒聽說過這一類調味料呢。老許，你先去小溪那邊把這野兔野雞處理了，然後把火先升起來。”

“嗯，你們倆小心點。”許大叔憨憨的點頭，拎起倆獵物往小溪那邊走了過去。

司渝凡好奇的盯着許大叔和師傅間默契的互動，忍不住問道：“師傅，你和許大叔……”

“八卦的小鬼，好奇了？”史大夫輕笑一聲，率先往東邊走去，“野姜的話我記得這邊好像有。”

“嘿嘿，畢竟看見倆男人在一起還是有點好奇的。”司渝凡坦誠道。

“其實沒啥，當初我和你許大叔一起長大的，一起調皮一起搗亂，感情就這樣日益深厚了，況且倆男人在一起過日子的在這裏也是挺常見的。”史大夫聳肩。

“但是倆男人不能有孩子呀……”司渝凡可沒聽說過游戲裏男男也能生子的說。

史大夫翻白眼：“我大哥的二兒子小虎早就過繼給我們當兒子了，大哥說等小虎滿三歲以後就送過來給咱們教養，以後他給我們養老送終。我還慶幸自己不用把屎把尿的帶小娃子呢~”他們倆大男人絕對應付不了那軟乎乎的小嬰兒的。

司渝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羨慕道：“真好~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倆男人相戀的事情會受到大部分人的排斥的。”

“傻瓜！那是多久以前的古老事情了，現在人們對同性戀的接受度還蠻高的，況且喜歡男人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史大夫扒開一草叢，在草叢後發現一株野姜，“小四，你要記住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有時候少點顧慮，多點勇氣前進才能更容易接近幸福。”

司渝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前自己就是少點勇氣吧，把自己的性取向隐藏的很深，還要努力假裝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披着異性戀的僞裝他一直都很疲憊。師傅的話讓他有點釋然，在這個和二十世紀截然不同的游戲世界裏，他大可以活得更加率性一點。

在采集了不少野生調味植物以後，司渝凡對史大夫說：“師傅，調味料差不多夠了，咱們回去吧，許大叔他們該等急了。”

“嗷嗚~”小白虎的身影從草叢裏竄出來，一副不耐煩的神色催促司渝凡。

笨蛋主人，還不回去，咱們肚子都快餓扁了。

司渝凡在小白虎的催促下加快的腳步，回到小溪邊上李大叔他們已經把獵物處理好了。李大叔的陷阱裏收獲了一只梅花鹿，他們已經把梅花鹿處理了，放在火上燒烤着。李大叔本身也有一手不錯的烤肉技術。

許大叔還在小溪裏抓了幾條筷子長的青魚，司渝凡從許大叔手裏接過青魚開始處理起來。

午飯是青魚蘑菇湯和烤全鹿，兔肉和野雞肉做烤肉串。

吃飽喝足以後，許大叔剔着牙滿足道：“要是以後每天都吃到小四的手藝，我估計會變成大胖子。”

史大夫瞪許大叔：“放心，我會讓小四每隔幾天才送點好吃過來，省得你一時克制不住變成胖子了。”

許大叔也不介意，直接摟過史大夫的腰，靠在樹幹上含糊道：“吃飽了，陪我眯一會兒。”

史大夫無奈的拿出一本醫術，背靠在許大叔胸膛上看了起來。

司渝凡微笑的看着氣氛和諧的兩人，突發奇想的問着：“師傅，貌似我該怎麽稱呼許大叔？難道叫師娘？”

“噗！”李大叔正在喝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噗哈哈，師娘！老許！哈哈！小四你太可愛了！”

許大叔黑線：“你還是叫許大叔吧！要真是師娘也該是……”

“嗯？”史大夫眯起眼睛瞪許大叔。後者摸摸鼻子，憨憨道：“沒啥沒啥。反正小四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徒弟。以後要啥裝備盡管帶着材料來找我。”

司渝凡高興的道謝：“謝謝許大叔！”有個強悍的師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