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一部分人已經先從行宮裏回去了

個晉王妃當的很不錯,把晉王府上上下下管的嚴嚴實實的,連晉王都覺得滿意。

又因為有王太師的支持,晉王離太子之位是越遠越近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王卓君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而晉王這邊,倒是也尊重她這個嫡妻,沒有讓

庶長子出生。

但是總不能一直等着,王卓君也很着急,宮裏的太醫也請了,只說是王卓君天生的體寒,導致了宮寒,生孩子不容易,只能是好好的調養。

王卓君聽了這消息,要說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她肯定不想自己這麽忙活一場,竟然是無用功。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正妻,尤其是還想當皇後的,最後難道讓別的女人當太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在晉王并沒有怪罪王卓君,反而讓她不要着急。

就這樣,一直等到晉王當上了太子,王卓君還是沒有動靜,宮裏的皇上不樂意了,又賞了太子好幾個人,意思是要讓太子趕緊開枝散葉,一個沒有子嗣的太子,是很不安穩的。

王卓君對太子說道:“殿下當以為大局着想,是妾身沒有福氣。”

王卓君是同意讓別的女人生孩子了,如果太子還是一直沒有孩子,那麽會被人懷疑,是不是太子沒有生育能力,這樣對太子是很不利的。尤其是太子這麽多女人,都沒有動靜,那些別的王爺還不虎視眈眈的?

所以讓別的女人先生,已經很有必要了,況且,王卓君自己有把握,就算是別的女人生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絕對不會讓別的人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的。

太子更是覺得王卓君深明大義,在皇上駕崩前,太子府上已經很有幾個孩子了。

這也讓皇上能放心的把皇位傳給太子。

皇上駕崩,太子登基是名正言順,太子成了皇上,自然太子妃就成了皇後,王卓君登上了夢寐以求的皇後寶座,成了後宮之主。

當然,除了這讓人憂心的子嗣問題以外,其他的都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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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君的母親也來到了後宮,對自己女兒的子嗣問題表示了擔心,然後試探着問,是不是讓族裏的姑娘們幫着分擔分擔?反正生下孩子後,也是記在皇後的名下,照樣是王家的外孫。

王卓君卻不同意,“母親,孩子還是自己生的親,母親難道不知道,隔了一層肚皮,就會隔得很遠嗎?咱們家裏,庶出的兄弟姊妹,心裏都各有個的小九九,更何況是這種子嗣大事兒,未嘗不想得隴望蜀,最後取而代之。人生在世幾十年,我現在不能生,不代表,以後我不能生,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過,母親,我聽說民間有很多神醫,你到時候讓王家的人找找,這些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吃幹飯的,一點兒用也沒有。”

王夫人道:“倒是聽說有個李神醫,能夠起死回生,就是這人行蹤不定,喜歡四處雲游。”

王卓君心裏一喜,說道:“母親,既然有這樣的神醫,就是花幾年的功夫找,也是值得的。母親,您一定要幫女兒找到此人!”

王夫人哪裏有不應的?回去後和王太師說了,王太師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派人去找這個李神醫了,只是李神醫行蹤不定,大楚那麽大,哪裏是那麽好找的?

皇上登基已經好幾年了,可是中宮卻沒有皇子,這對很多人來說,不知道是不是幸事。

尤其是又開始選秀了,宮裏又要進了新人,皇後無子,這畢竟是大事兒。有人就建議把別的皇子養在皇後的名下。

皇上倒是沒有提這個事兒,不過宮裏的妃子們有的就開始頻繁的帶着孩子去坤寧宮走動,想着自己的孩子能被皇後看上,然後成為記名的嫡子。

王皇後冷笑,這些人倒是想美事兒呢,真以為自己不能生了,所以都想撿現成的?

恐怕這些人都想着自己能趕緊下臺,她們好坐上皇後的寶座吧。真是做夢。

只要她活着,這皇後的位置誰也別想給奪去。

王皇後本以為自己夠狠的,沒想到有人夠狠,她終于知道自己不能生的原因了,知道這個原因後,她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裏,呆坐了半宿,誰也沒有在身邊。

第二天,王皇後神色如常,對宮嬷嬷說道:“聽說,皇上對鎮北侯家的大小姐很是看重?還特意問了這位沈大小姐的事兒?”

宮嬷嬷說道:“沈大小姐這次并沒有參加選秀。”

“呵呵,自古帝王都多情,看來,皇上也有求而不得的人那。”

宮嬷嬷說道:“奴婢并不覺得皇上對這位沈大小姐情有獨鐘,更多的是對鎮北侯的忌憚吧,這次鎮北侯沒有把女兒送進宮來,恐怕皇上更是對鎮北侯不滿了。”

“阿宮你說的對,本宮現在才知道,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別的都無所謂了。”既然皇上那麽冷心,也別怪她下狠手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王皇後讓人給王家王太師那邊帶了信去。

沒過多久,鎮北侯沈家就因為私藏兵器圖謀不軌,而被抄家,男丁全部都被砍了頭,而女眷全部被充入教坊,但是沈家的很多女人,在被充入教坊司前,都已經自盡了,免得在教坊司受辱。

王皇後讓人把那沈大小姐救了回來,安置好了,她想着,雖然皇上不義,可是她得讓皇上得償所願呢,不然怎麽對得起皇上對自己這些年的照顧呢?

“恭喜皇後娘娘,您這是有喜了!“坤寧宮上上下下都高興得很,這麽多年,皇後終于有了喜訊,這下子,那些後宮的嫔妃還說什麽?

只要娘娘這一胎生下了皇子,這宮裏別的皇子都不算什麽了。

皇上得到這個消息,面上很高興,親自來了坤寧宮,表示了對皇後懷孕的喜歡之情。

王皇後對宮嬷嬷說道:“問診的太醫那邊,都已經安置好了沒有?”

“回娘娘的話,都已經安排妥當。”何況,給娘娘診脈的時候,用的是那沈大小姐的手腕,畢竟娘娘不想見外男,這也是辦得到的,在這坤寧宮這邊,一點兒岔子都不能出的。

王皇後心道,皇上啊,皇上,你不想本宮生下孩子,本宮偏偏就要生下孩子,有本事,你讓本宮的孩子落了胎,那樣才算是你狠呢,但是只要你沒有這個狠心,那麽以後就掌控在本宮的手裏了。

中宮皇後十月懷胎,竟然一舉得男!這是個天大的喜事兒。

“娘娘,那沈大小姐如何處理?”宮嬷嬷看着王皇後抱着小皇子,問道。

“這還用問,自然是不能留痕跡,這事兒,你讓高長興去辦,這也是本宮給他的一個機會。”王皇後淡淡的說道。

沈大小姐本來在外人的眼裏,就已經是個死人,是她王卓君心好,給她在這人世間留了一個血脈

,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對于皇上關注的這個女人,既然自己沒有得到皇上的一丁點的憐惜,那麽別人也別想了,所以沈大小姐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個死人了。

唯一的用處,就是用她的肚子生了個孩子,王皇後心道,沈大小姐,你可以安息了,你的孩子,本宮可是會‘視如己出’的。

高長興做的很徹底,直接弄死了沈大小姐,然後一把火把沈大小姐的屍體給燒成了灰,這才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呢。

王家的李神醫沒有找着,不過卻找到了一個南邊的巫醫,想着能用這個法子,給皇後看病,當然,這一切都是暗地裏進行的。

不過這位巫醫看了皇後的病,卻沒有辦法,他說道:“小人不适合看這種病,不過如果有其他的方面,小人倒是可以盡力。”

他很有些歹毒的藥丸,比如讓人瘋癫的,讓人欲仙欲死的,還有些別的藥丸。

而王皇後最感興趣的倒是這種藥了。吃了能讓人的子孫後代中,女孩兒是健康的,男孩兒大部分都會病歪歪的,這樣的藥丸,最适合王皇後了,她想着,這借腹生子可只是第一步,但是不是她王家的血脈,就不是她王家的血脈,她可不想忙活一場,是給那沈大小姐的子孫後代做事情的,既然自己這邊不能生了,那麽她要求自己的孫子必須有皇家的血脈。

什麽事兒都要趁早,不然就來不及了,“這個藥丸,除了你,還有誰有解藥?”

那巫醫得意的笑道:“這世上,除了李長卿,就沒有人能結了這個藥。”

王太後問道:“難道你也不行?”

那巫醫道:“我只喜歡制藥,不喜歡研究解藥,既然吃了藥,何必讓人還能解了呢?”

也就是說,這個巫醫,只想着害人,從來沒有想着能夠救人的,難怪被人叫做巫醫,毒醫。

王皇後笑了,拿到了這個藥丸,然後暗地裏把這個巫醫給解決了,這種把柄,她可不想留在這種人的手裏,何況這種人那麽貪婪,到時候只會壞事兒。

“娘娘三思,要是沒有解藥,那以後肯定會不好的。還是等解藥治出來了,才好。”宮嬷嬷勸道。

王皇後說道:“是啊,只能等着那李神醫到了,不管用什麽方法,本宮一定要讓他治出解藥來。”

後來,王皇後如願了,也找到了李神醫,可惜知道的是,這種藥丸的解藥只能是給別人吃才有效,給本人吃,根本不管用,不過這正中王皇後的下懷,她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嗎?

到時候她自然有一番動作,李神醫是個硬骨頭,最後王皇後沒有降服他,沒有讓李神醫為她所用,且還知道了王皇後不少秘密,至少知道這個嫡皇子不是王皇後生的。既然這樣,王皇後就沒有興趣留着這種人了。

“聽說這李神醫還有個兒子,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斬草除根!”王皇後吩咐道,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了,多殺幾個人,王皇後根本就不在乎,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所有的一切,都朝着王皇後預想的那樣走了,王皇後生的皇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哪怕皇上再對王家忌憚,可是實在是也喜歡這麽像自己的兒子。

又是嫡皇子,在立太子這個事情上,皇上似乎也沒有什麽立場不樂意讓嫡皇子當太子。

皇上的身體漸漸的不好起來,立太子的事兒,迫在眉睫,朝臣們在王太師的帶頭下,一致認為立嫡皇子才是最正統的。皇上最後同意了,可能不同意也無法了,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可是奇怪的是,等立了太子之後,皇上的身體竟然一天天的好了起來,皇上覺得太子是自己的福星,或許正是因為以前沒有立太子,所以底下的祖宗們才怪罪他,于是他才生了病。

除開太子是王家的外孫這一條,別的方面,太子都是很好的。

而且,皇上從小就親自教導太子,太子的是非觀念也很好,那王家想要用太子外家的身份,來挾持太子,那是做夢,作為一個帝王,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壓制着,而這一點,皇上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是會青出于藍的。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太子可以大婚的時候了,皇上知道從太子小時候,王家的人就把王家的姑娘

接到宮裏,美名其曰是陪着皇後這個姑母,但是其中的意味,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皇上就是皇上,在太子的大婚的人選上,絕對不會含糊,這些年,王太師漸漸的老去,皇上也栽培了很多人,其中的一個就是趙家的大老爺趙尚書了。趙大老爺成了尚書,趙家也是個大族。于是在太子妃的角逐中,皇上下旨,立了趙家的大姑娘為太子妃,同時,為了安撫王家,立了王家的姑娘為太子良娣,當然,也有別家的姑娘進了東宮,成為了太子的姬妾。

一切都如皇上說想的那樣,趙家的姑娘當太子妃,果然是很合格。

皇上放心了,一放心,這身體就立刻松懈下來,然後就纏綿病榻。

太子已經接手政務,皇上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在皇上彌留的時候,他已經把皇位傳給了太子,皇後留了下來,看着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男人,

王皇後的心裏各種滋味。

出嫁的時候,她也是有各種幻想,可惜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毀了,沒想到他這麽狠,讓自己永遠也生不了孩子。既然這樣,他作初一,自己做十五,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皇上,臣妾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太子根本就不是臣妾生的呢。”王皇後在皇上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果然皇上的眼神就變了,瞪着王皇後。

王皇後笑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很生氣,可是您現在生氣有什麽用呢?太子現在就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也即将當上太後,享着以後的榮華富貴,呵呵,皇上,本來臣妾不想這樣的,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逼着臣妾不得不用這一招的。臣妾自認為從來沒有對不起過皇上,可是皇上為什麽早早的安排了人,讓臣妾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已經不能生育了呢?但凡皇上稍微有點憐惜臣妾,臣妾都不會做到這一步,所以一切都是皇上您咎由自取啊。”

皇上虛弱的說道:“但凡是帝王,都不希望外戚勢力過大,你們王家太貪心了!當了皇後,還想繼續當皇後,是不是蕭家的江山都改成王姓了,你們才甘心?”

作為臣子,就不該野心太大,是王家野心過大,所以他不得不妨,不能讓王皇後有自己的孩子。

“呵呵,皇上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臣妾高估皇上的是,以後這坐上皇位的,必須是有我們王家

血脈的孩子,您要是地下有知,一定會看到的!”

“這麽說,太子是你們王家的孩子了?”皇上問道。

“皇上,這樣的事兒,臣妾可不敢做,皇上不是很明白了,太子可是和皇上長得很像,不然皇上也不會立了他為太子了,正因為你能确定太子是您的兒子,你才後來沒有猶豫的,皇上,臣妾說的對不對?

皇上這個人多疑,如果不是确定太子是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那麽痛快的立下太子的,正因為他知道太子是他的兒子,所以才有後來的事兒,在這一點上,王皇後是不會糊弄皇上的。

鑽空子也要鑽一個好的空子,本來自己懷孕就很艱難,現在不僅懷上了,還生下了皇子,作為皇上,不懷疑一番才怪,如果孩子長得一點兒也不像皇上,那麽皇上絕對會有千百個理由反對立太子的。

皇上笑了,“果然是皇後,只是女人太聰明了,也不好。”

“臣妾要是笨一點兒,就被皇上玩弄于鼓掌之中了,看在皇上立了本宮當皇後,又立了本宮的孩子當太子的份上,臣妾就告訴皇上一個好消息,其實,太子呢,是鎮北侯家的沈大小姐生的,是臣妾把沈大小姐藏匿在坤寧宮中,然後等這沈大小姐生了孩子後,這孩子就是臣妾的了,說起來,臣妾也是讓皇上得償所願了不是嗎?臣妾知道,皇上早先就看上了沈大小姐,只是因為鎮北侯是個隐患,所以皇上舍棄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臣妾這是讓皇上圓了夢呢,皇上真應該感謝臣妾,不然太子哪裏能來到這個世上?”

皇上所謂的喜歡,也大不過他的江山,這一點,王皇後是很清楚的。

“所以,皇上很是該安息了,您所有的遺憾,臣妾都給您做了,等到時候,臣妾該圓自己的夢了。皇上,臣妾告訴您,臣妾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皇上不想王家的血脈繼承這個江山,等幾十年後,您在地底下一定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這個江山到底和王家有沒有關系!”

皇上激動了起來,“你把沈氏如何了?”

“皇上這話問的,世上哪裏還有沈氏這個人?她早早的就已經資金了不是?臣妾心軟,給她留了一點兒血脈,她就是在黃泉下,也該感謝臣妾呢。臣妾祝願皇上到了地底下,能夠找到沈大小姐,不過臣妾想,對于沈大小姐來說,你可是她全家的仇人,她樂意不樂意見你,都是兩說呢。”

王皇後看着皇上激動的咽氣的,她的心裏已經心如止水了。

剩下的路,只有心狠的人才能走下去,王皇後悲傷的走了出去,對着衆人哀傷的說道:“皇上駕崩了!”她這個未亡人,只有比別人更悲傷,才算說的過去啊。

來世

“還是江南風光好,這個天氣,就是下雨,也是細雨蒙蒙的,讓人覺得很舒服。”李伽羅坐在馬車上,看着外面細細的小雨,不由的感慨說道。

整個空氣裏,都變得軟綿綿的。

說好了是十年後,就和皇上出去微服私訪,可是這在皇宮的那幾年,她又接着生了兩個孩子,如今老八都已經五歲了,才和皇上包袱款款的出來,而且老八又太黏人,非要跟着一起去,還是洛兒跟他說了什麽,他才放棄了要一起去。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太子蕭洛已經大婚,皇上也放心的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可以說,整個一個富貴閑人了。

四皇子蕭淵也已經出宮開府了,只是他不急着成親,說是成了親了,就多一個人管着他,他就不自在了。

李伽羅也沒有管他,男孩子,等他玩夠了,自然想着要成家立業了。這還沒有成親的這段時間,就好好的玩吧,她的孩子她知道,都是心中有數的,就算他一輩子不成親,李伽羅也不會跟別人一樣,非要逼着他成親。

皇上笑道:“其實塞北也不錯,那裏粗狂一些,但是粗狂也有粗狂的好處。那邊的人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民風也彪悍,而且往往是這樣的人,在戰事上才會不懼,勇往直前。”

“老爺說的我也想去塞北了,從書上看到的,那邊的人連吃烤肉都是一整只一整只的吃。吃的時候,直接用匕首現割。”李伽羅笑着說道。

“咱們時間有的是,不着急,慢慢的去,現在塞北那邊也很平靜,去了自然不怕的。”

“老爺,夫人,前面已經到了富春江了。”侍衛禀報道。

在外面,他們都變成了老爺和夫人,這十幾年下來,兩個人都穩重了不少,李伽羅想着,自己都要當祖母了,還不穩重就說不過去了。

連兒媳婦都有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不服氣都不行。

可是皇上卻覺得李伽羅一點兒也沒有變,除了氣質更好了外,容貌上幾乎是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皇上從三十歲後,開始留起了胡子,反而更威嚴了。不過因為李伽羅不喜歡長胡子,所以他只在上唇上留了一點兒胡子,下面沒有。

大皇子病歪歪的也到了大婚的時候,皇上早早的把大皇子送出了宮,封了王,開了府,然後也給他賜了婚,可以說,大皇子比太子要早成婚好幾年,可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到現在一個子嗣也沒有。

能活着就好,皇上對大皇子的要求不高。本本分分的活着,誰也不會對他不利的。

至于大公主,早就好幾個孩子了,皇上當了外祖父都當了好幾年了。

他自己本身就比李伽羅大七八歲,現在看李伽羅一點兒都沒有變老,反而是他年紀打了。這心裏有時候就有些着急啊。

所以才不顧身邊的事情,要帶着李伽羅出去玩去,總不能連這點願望都不能實現了吧。早好幾年前,他就帶着太子處理政務,現在放手了,一點兒也不擔心。

聽說富春江上面的大鯉魚特別好吃,所以他們就來到了這邊。在江邊租了一個船,細雨中在江中賞景,垂釣,那樣絕對是享受。

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就是這種意境。

船老板是這富春江上跑慣的,一件這一行人,就知道是大富大貴家的人家的人,看着氣勢,絕對不是尋常人。

不過出門做生意的,就是要少打聽,有的賺就成。

“外面雖然只是小雨,可是到底是春天,別着涼了,讓他們去把魚釣上來吧。”皇上對李伽羅說道,“咱們就坐在這窗口看風景,也是一種樂趣。”

那船老板笑道:“兩位老爺和夫人可真恩愛啊。”

一半會這樣的,都是老爺們帶着自己心愛的小妾出來的,不過那小妾都是可以當那男人的女兒了,這二位看着不像,一看就是正經夫妻,一個小妾的氣質沒有這樣好啊。

不過,要是李伽羅知道了,會開玩笑的說道,你這老板說的可真準,她可不就是一個小妾嗎?當然,他可不是自怨自艾的,皇家的妾也沒有什麽丢人的,何況,這些年來,她該得的都得到了,正妻的位置,她何必咄咄逼人的,非要讓皇後給讓出來?弄那麽麻煩幹什麽?各人有各人想要得到的,目前的情況就正好。

因為船老板會說話,皇上就讓人賞了他,不過到底是以前出過門的,知道賞多少不打眼,要是一味的炫富,那等着他們的就是麻煩,所以賞給船老板的都是一般大戶人家給的那些銀兩的數額。

船老板得了賞銀,自然是千恩萬謝的,伺候的更殷勤了,本來他很長時間都不親自下廚了,但是這次他突然就有了那個興致,等人把大鯉魚釣了起來,他自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全魚宴,魚湯魚丸,紅燒魚,清蒸等等,看着就有食欲。

老板娘在廚房幫忙,笑着說道:“讓你動一回手,你都跟要了你的命一樣,現在怎麽這樣了?該不是吃錯藥了吧。”

船老板說道:“你知道什麽?今天咱們的客人,我估摸着不是一般人,咱們在這江面上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有氣質的兩口子呢。我估摸着,是從京城來的貴人,不好好的伺候,還想着怎麽着?”

老板娘說道:“京城的貴人,咱們這些年遇到的也不少,至于這樣嗎?”

船老板說道:“跟你說不清,你就給我打下手就成,別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不然我和你沒完!”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不懂眼色?對了,香巧呢,可別讓她再跟上船了,要是出醜了,我可就不客氣了!”

香巧是船老板姐姐的女兒,因為船老板的姐姐和姐夫去世了,所以船老板把人給接到自己家裏養

着了。

誰知道這姑娘人不大,心倒是大了起來,有一次,趁着船老板和老板娘不注意,竟然跑到前面去招待客人去了,弄得老板和老板娘很是尴尬,因為香巧的那個作态,真的是很丢人,說簡單點,就是叫做攀高枝,看見人家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就想在人面前賣弄賣弄,估計心裏還想着,到時候說不定

就被貴人看上了,然後就麻雀變鳳凰了。

從那件事後,船老板就不讓這香巧到這船上來了,免得她壞事兒。

船老板聽了說道:“我還不知道輕重,早就讓她回去了,在這船上呆着像什麽話?”

也是對自己的這個外甥女不自重,很是惱火,他本來想着,把外甥女養大了,然後找個差不多的人家,陪一副嫁妝,也算是自己這個當舅舅的仁至義盡了,誰知道香巧的心思很大,一心想要當富貴人家家裏去。

可是等船老板把菜上去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外甥女正在一邊站着,他不由的心裏一咯噔,這個外甥女,什麽時候上船的,怎麽到了這裏去?

船老板笑着對李伽羅和皇上說道:“兩位客人,這是咱們富春江特色的全魚宴,請慢用。”

又急着把香巧給拉回去,“這個是小的的外甥女,不懂規矩,沖撞了客人們,我在這裏給客人們陪個不是了!”

船老板深深的作揖。

李伽羅問船老板,“老板,這個是你外甥女?怎麽,她爹娘呢?”

那船老板咯噔一下,該不是自己這個外甥女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吧。忙實話實說:“小的的姐姐和姐夫已經去世了,只剩下這個孩子,所以我把人接到家裏,也算是有個家。”

旁邊的琥珀就說道:“老板好心,致仕剛才這位姑娘,怎麽還在我家老爺和夫人面前,要我們老爺和夫人救她一命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弄得我們還以為您這個是黑船故意綁架了良家女子呢。”

這話一說,船老板就懂了是什麽意思了,他的心都涼了,這就是所謂的養了個白眼狼?自己的外甥女,當着外人竟然說這種話?

船老板說道:“請客人原諒,她小孩子不懂事,我這就把人給送回去。香巧,還不趕緊退下去?”

那香巧早在偷偷的溜上船的時候,就知道今天要搏一搏了,尤其是今天見到的這位老爺,雖然年

紀大了一些,可是絕對夠自己錦衣玉食的,要是真的被舅舅給趕下船了,那所有的努力不是白費了,所以在船老板說完話後,她就趕緊說道:“求老爺和夫人救救香巧,雖然這人是香巧的舅舅,可是他為了錢財,想把香巧許配給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這是人幹得事兒嗎?求求你們,救救我吧,”說完就給李伽羅等人磕頭,把船老板給氣的,他哪裏想到,自己這個外甥女竟然說出這番話來,他什麽時候要把她許配給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

誰知道那老板娘聽到動靜,也過了來,聽到香巧如此的胡說八道,就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跳出來說道:“你個下作的小蹄子,當年你爹娘因為欠人賭債,所以被人打死了,還是你舅舅把你救出來的呢,幫你們家還了錢,我們自己一家子弄得要在這江面上讨生活,就為了多養了一個你,你不說要知恩圖報,竟然胡說八道,貴客,這是絕對沒有的事兒,我們就是再壞,也不會做出那種事兒來,這是這小丫頭看見貴客們都是大戶人家的人所以胡說八道,目的就是想着能讓你們帶走她了,我告訴你,你這樣的人是不會得逞的!客人要是不相信,請去我們這一帶問問去,是不是我們虐待了這小丫頭,再讓人問一問,這丫頭前段時間做了什麽事兒,讓我們都擡不起頭來,這可真是,養人還養出懿旨白眼狼來了!”

香巧說道:“這附近的人,都和你們是一夥兒的,自然向着你們說話,客人,還請客人救救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李伽羅淡淡的說道:“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呢,說來說去,致仕你們的家務事,我們來這邊,只是想感受一下這富春江的風景的,我們也不是那衙門裏的人,也沒有那個權利替你們斷案,如果你們不服氣,可以把船駛到江邊,江邊有巡邏的差役,自然能把你們帶到衙門裏去的。”

在宮裏這麽多年,誰是誰非,她哪裏看不出來,只不過是現在不像以前一樣,喜歡動怒罷了。

真是極品哪裏都有,李伽羅瞪了皇上一眼,都是他惹出來的禍,要不是這位姑娘看上了皇上,哪裏會這麽豁出去?

不就是想跟着這位老爺嗎?這樣的事兒,在這微服私訪的時候,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了,雖然李伽

羅只把這些事兒當成是一種調劑。

皇上當然接到了李伽羅瞪過來的眼神,對這種事兒,他一點兒也不感冒,這一路上,不光是他被這種事兒騷擾,就是伽羅,也被一些‘愛慕人士’追着跑,所以他們兩個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啊。

皇上想着,要不是自己跟着,肯定會有更多的狂蜂浪蝶。這些人難道沒有看見,伽羅是已經有夫君的嗎?還上趕着往前湊,不給他們一些厲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皇上咳了一下,說道:“我夫人說的有道理,那就見官去吧,老爺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外甥受欺負,還是外甥說謊了。”

劉永全立刻說道:“老爺,這還看不清楚嗎?看這姑娘的穿戴,連補丁也沒有,還臉色紅潤,哪裏是被虐待的?至于說這要許配給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直接問這老頭子是哪一個,姓甚名誰,家住哪裏,什麽時候請的媒人,有沒有證人,這不就一清二楚了?現在的姑娘啊,真是臉皮厚的很,什麽都敢說!”

那香巧聽了,立刻臉色就白了,她不過是那麽一說,讓她在哪裏去找那七老八十的人那,附近倒是有,可是都是有老婆的,随便說一個,那就立刻露餡了。

本以為這些貴人們都喜歡打抱不平,又喜歡憐惜弱小,自己這麽說一下,看着自己可憐,就把自己順手收到了身邊,當個丫鬟,致仕一句話的事兒啊,她保證,只要能到了這貴人身邊,憑着自己的才貌,絕對能拿下那個老爺的。

雖然她沒有那夫人漂亮,不過她娘以前說過,這男人那,都是喜新厭舊的,尤其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她至少比那個夫人要年輕許多吧。

可是為什麽會是這樣呢,她不要見官。

李伽羅說道:“好了,既然是他們的家務事,咱們就不要多摻合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這全魚宴也做好了,不要浪費了,琥珀,你們幾個也坐下,一起吃吧,我和老爺哪裏吃的完?老板和老板娘,你們沒有意見吧。’

那老板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官府上去,聽見這夫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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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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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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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