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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祝晚和時洛都坐在觀衆席的緣故, 周遇臣和唐其深兩人這一場比賽打得格外認真火熱, 動作利落走位風.騷, 引得現場觀賽的女生們尖叫連連。
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卻是從小一起打到大的,水平不相上下, 各自的套路也再熟悉不過,你來我往間, 圍觀的同學們早就忘記關注比分,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兩個長相俊俏的少年身上,無論是哪一邊進球拿分,歡呼喊叫聲都依舊震耳欲聾。
一場比賽打得時間很長, 許多初中部的小學妹也紛紛慕名前來圍觀, 到比賽結束散場的時候, 三三兩兩離開的女學生嘴裏無一例外地在談論賽場上最出彩的兩個少年。
“他們身材真好!個子也好高啊!”
“對嘛對嘛,我甚至覺得周遇臣只要在籃筐下伸伸手就能輕輕松松把球丢進去, 毫無阻礙。”
“唐其深也好帥,我先前一直以為主席冷淡到對任何事情都毫無興趣,居然球打得這麽好!從來沒看見過他參加這種比賽呢!”
“好刺激啊啊啊啊,今天沒白來!三中兩大男神世紀同框!”
高一段的球隊是範宇哲一手組織的,前段時間膨脹得誤以為自己能在球賽上出盡風頭,哪成想不僅臣哥沒給機會, 連向來不參加這類活動的唐其深都來湊熱鬧了。
這兩人往球場上一站, 哪還有小姑娘舍得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一秒,哪怕打得再出色,也沒聽見人群裏喊過一聲他的名字。
範宇哲氣得不行, 周遇臣那邊撒不了氣,就只得往自己同桌身上撒,結束的時候搶了時洛手上那半瓶子唐其深喝過的水,被體力不咋滴的小公主追打了一路。
哇哇叫着求饒,把水瓶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唐其深下了球場便不知去向,校服外套落在休息區,時洛興沖沖地撿了個空子,一路上抱着不願撒手,滿臉都是美滋滋的笑。
祝晚抿着唇笑看時洛,明顯能感覺得到她的興奮,她開心,她也跟着高興。
高一年段球員們來自各個班級,但由于範宇哲是組織者,當時更換隊服的時候,校服統一放在了十四班,此刻散場,一行人勾肩搭背地一起往十四班走。
路上難免有不少女生暗自跟在身後,畢竟是年段級別的籃球隊,各個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一字排開走在校園小道上,哪怕沒有周遇臣唐其深他們那樣精致的相貌,依舊吸引得小姑娘們臉紅心跳。
祝晚被時洛拉着先行回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收拾書包的空檔,一排籃球隊的成員出現在班級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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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場前換下來的校服外套全數堆在十四班的講臺桌上,三五個人從門外走進來,徑直走向講臺拿回自己的校服。
幾個大高個圍在講臺半天,大家個子差不多,校服都是同樣的大碼,挑挑撿撿也分不出哪件是誰的。
“卧槽,都一樣啊,這怎麽分?”
“我怎麽感覺這件不是我?我看看你手上那件。”
周遇臣半路和肖或他們拐進衛生間拿水沖了沖滿頭的汗,耽擱了一會兒,進門的時候隊員們還沒走,仍舊圍在講臺周圍。
他随意掃了兩眼,沒太在意,漫不經心地進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懶懶地靠着牆,單手支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拿着瓶水喝得起勁,喉結上下滑動,吞咽間發出點點不大的聲響,祝晚邊收拾東西,邊偏頭看了他好幾回。
周遇臣笑了,痞裏痞氣地沖她問:“怎麽?好看啊?”
祝晚知道他又開始了,随他去,沒接他的話茬。
“喲,是你自己偷看,怎麽倒還成了我誣賴你似的。”周遇臣喝水的動作沒停,側過身看了眼講臺,想起自己的校服還沒拿。
懶懶得靠着牆不想動,嘴角一勾,索性指使起祝晚來。
“小同桌,幫忙拿一下校服呗?”他輕笑着開口,哪怕這請求合情合理,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不那麽單純。
祝晚正在整理書包,整理得差不多了,聽見他說的話,沒打算拒絕,只是想着把手頭這書包收拾好了就過去幫忙拿。
倒是周遇臣等不及了,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怎麽回事啊小同桌,擦汗學不會,幫忙拿個校服都不行?給你慣的?”
同樣坐在後面躺屍的範宇哲看着周遇臣發神經,笑到不行,“哎喲卧槽,臣哥?還不是你自己慣的,怪得了誰啊哈哈哈哈哈。”
周遇臣臉上也是笑意難掩,難得的聽到範宇哲說話沒有反駁也沒有踹他,而是點着頭默認。
兩人一唱一和間,祝晚臉頰實在紅得不行了,聽不下去,幹脆放掉手裏的書包,轉身走到講臺邊幫他拿了校服便是。
那幾個同學還在上面翻找自己的校服,沒人有個頭緒,祝晚剛一到他們身邊,幾個人自動地讓出了一小條道來。
“同學,來幫臣哥拿校服呢?”
說話的人語氣裏帶着一絲絲調侃,球隊裏的人怕是都知道周遇臣對這個小姑娘有意思,好幾次見到向來不和女生親近的周遇臣纏着祝晚不放,休息期間也死都要坐在她身旁,關系肯定不簡單。
祝晚聞言輕輕點頭,小心翼翼伸手探向講臺桌上一大堆校服。
“我們都給搞混了,每件都長得一樣,壓根分不出來啊。”挨着身邊站着的男生忍不住抱怨出口,他們找了好久,祝晚上來怕是也難認得出。
祝晚擡頭看了眼他們,沒說什麽,只是随手抽了幾件出來輕輕湊到鼻尖,幾下之後淡定自若地抱着那有着熟悉清香的校服外套從講臺上走回下來。
期間并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勁。
可她這樣舉動倒是讓幾個圍着的男生愣了許久,“卧槽?還有這種操作,靠聞的都能挑得出?”
“怎麽可能啊?”旁邊一同學不信邪,一手一件抓起來湊到鼻子旁邊猛嗅了兩下,還是滿臉懵逼,“我感覺沒啥差別啊?都是汗臭味……”
“嘔,你可別說了,惡心人。”
有人的關注點倒是比這些個家夥特別許多,壓着嗓子小聲議論,“這小姑娘怎麽能随便一聞就聞得出來啊,這得多熟悉啊……”
“可不是嘛,偷偷和你們說,臣哥每回訓練賽的時候見着這小丫頭,那狀态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不行……”
“這丫頭治他……”
祝晚沒聽到身後人議論,可周遇臣聽得真真切切,本來對于自己的傳言向來是不予理睬,甚至有些厭惡,可這回他卻聽得心裏美滋滋的,他就喜歡大家都認為他和祝晚關系不一般。
小姑娘抱着他的校服下來,伸手将外套遞給他,也不知道他犯什麽病,從她一下來,臉上表情就暧昧得不行,眼裏都含着笑。
祝晚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怪不好意思的,“你幹嘛老看着我……”
“你好看啊,怎麽還給看了?”他笑得痞壞,一把拿過她伸過來的外套就學着她的動作湊到鼻尖聞了聞,而後裝作一副無法理解地樣子看向她:“什麽味道呢祝晚?你怎麽對我這麽熟悉啊,一聞就聞得出來,是不是每天偷偷——”
他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就羞紅了臉,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暧昧,聯想到先前幾個隊員們看她拿了校服下來時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着急地伸手捂着周遇臣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別說了……”
冷然間被人堵着嘴,周遇臣不但沒生氣,反倒越笑越放肆,眉眼間的寵都快溢出來了,垂眼盯着自己嘴巴前這白嫩嫩的小手掌,索性蔫壞地親吻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掌心的溫度一下子升了起來,再一看面前的小同桌,羞得連耳尖都紅透了。
“你不許再笑了……”她嗓音軟軟糯糯,帶着點求饒的意味。
周遇臣怎麽還忍得住,按住她立刻要收回的手掌又親了一下才肯罷休,“現在連老子笑不笑你都要管了,小同桌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見她別開眼神不理自己,他又輕笑出聲,“成成成,不笑了,你看我一眼呗。”
“不看……”
“看看呗,可多小姑娘稀罕看,我都不給看。”
他話語間自信又放肆,身後全程圍觀的範宇哲肖或已經笑抽在位置上了,臣哥談起戀愛來是又騷又幼稚,笑死人了。
不過周遇臣說的話雖然狂妄但還真沒錯,籃球賽結束的好多天,十四班門口總是有各種各樣慕名前來偷偷趴着窗口看他的小姑娘。
絡繹不絕。
“哎,你說這兩天,咱們班都快整成動物園似的了,小姑娘一群一群的來,走廊都快給震塌了。”範宇哲嘆息,“怎麽就沒人來看看我呢?我也不差啊?”
肖或壓根懶得搭理他的自戀,“誰願意看醜八怪?”
“這麽多小姑娘來,臣哥也真耐得住性子,一個都不理,牛逼!”
“臣哥從小到大見這場面還少啊?早習慣了。”
範宇哲咂咂嘴,看着門外一批一批換新面孔過來偷看,戳了戳自己同樣花癡的便宜同桌:“哎小公主,你說你們這樣上趕着去見人,人家也不搭理,不覺得難受啊?”
時洛插着耳機正聽歌聽得起勁,聽見他這麽損自己,氣得不行,二話不說撸起袖子就猛掐他脖子:“你再說!唐其深理我的!我送的水他都願意喝!!再說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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