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奉上！ (4)

次兩次了，只是每次都好疼，真的好疼。也不知道這死老頭是因為自己這臉上肉多，打上去手感還不錯，所以就打上瘾了。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才甘心啊！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東西！”孫父氣得暴跳如雷。

“你自己說的！明天回來！明天老子要是見不到你人，你休想再花老子一毛錢！你給我記好了！”終于，忍無可忍的孫父摔門而去。

許沐森留了個心眼，預感到孫父要出門後，他率先開門進了屋。要是在門外被他撞個正着的話，說不定孫父會起什麽疑心，又讓他們父女兩人産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他還是不要給孫佳佳添亂為好。

等了幾分鐘，估計電梯也已經下去了之後，許沐森才再次出門。

輕輕地扣了扣她的門。

“佳佳，開門！”

許沐森還以為自己會看到哭得一塌糊塗的女孩子，畢竟被自己的父親這麽粗暴的對待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之後，一般人都是會很難受才對。

可是，她卻只是擦幹眼淚，很平靜地開了門。

這讓許沐森不得不對孫佳佳這個人重新定位，或許，她也并非是多柔弱多需要人時時刻刻守着護着的人。

“沒事吧？”

“沒事。”孫佳佳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左臉轉了轉，不讓他看到。

“說你什麽好？今天回去和明天回去哪裏又有什麽區別？”許沐森拉着她往裏走，讓她坐好後，又到處找東西給她敷臉。躲就看不見了？聲音那麽大，在門外都聽到了啪的一聲了。

“我就是不想按他說的做。他總以為自己多厲害，他說什麽就得是什麽，我偏不如他的意。”

“還真是倔。可最後受苦的還是你自己。”許沐森最終還是從冰箱裏掏了兩塊冰出來，找了一塊棉布裹着，幫她開始敷臉。

“……你是明天回去嗎？”孫佳佳吸了吸鼻子，不打算再繼續自己的那些破事，轉而問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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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天回去。”

“那你開學什麽時候來？會提前的吧？”

“嗯，初八我就會過來。怎麽你也想提前出來？我看你還是老實點，你爸爸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

“他最多能在家待到初三，業務可忙着呢。他出去了哪還管得到我。”

“那你媽媽呢？也經常不在家？”

“我媽媽啊，比我爸還難見着。”說起自己的母親，孫佳佳是更加地無措以及無奈。“我媽媽喜歡全世界跑，估計現在快要定下來了吧，聽說找了個美國男朋友，說是想定居金光閃閃的美國了。”

“你爸媽離婚了？”

“沒離比離了還潇灑。”

“……”

“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吧？呵呵，其實我也這樣覺得呢。”

“……”

“……啊！阿沐，你突然這麽重幹嘛？痛死我了！”

“過完年，叫一恒早點出來陪你。”

“……那……”你呢？

“我可能不會過來這邊了，到時候宿舍開門的話我會回宿舍住。”

“哦……”

那沒關系，到時候叫顧一恒把你硬拉過來就行了。初八？嗯，初八，那就初八再過來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男神誰都想要吧，會做飯，很體貼，成熟穩重還特紳士！只是這男神其實挺遲鈍的，如果這時候，許大神就開始注意到自己對孫佳佳的不一般的話，之後，他們就不用走那麽多彎路！還妹妹呢，妹你個頭，一點都不想做妹妹的孫滾滾表示暴躁得想揍人了！哼哼！

☆、花癡症

回家那天下着小雪，許沐森看着孫佳佳上車之後，才上去往客運站的公車。

因為已近年關，無論是在B市求學還是工作的人都已經慢慢回流，許沐森看着以往總是擠得滿滿的公車，此時也已經是空蕩蕩的，并無幾人。

随意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視線透過車窗，看向仍站在站牌處不願上車的一對情侶。

突然想起，貌似，孫佳佳并不怎麽坐公交車的？

可是，她剛剛也一動不動地站在這陪自己一起等車？

車子終于啓動，那些不甚清楚的思緒也慢慢飄遠。孫佳佳，也許并非看到的那樣簡單、單純。她也複雜？也有很多大家所不了解的方面？她也懂得遷就別人，也喜歡陪伴和被陪伴，也害怕孤單？

算了，她怎麽樣，終究也是用不着自己這般操心的。

乘902路歷時半個小時到了客運站，乘B市至S縣的大巴歷時一個半小時到了S縣總站，再乘13路車歷時半個小時從總站總算是回到了家。

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許沐森回到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

一進小區門，就聽到趴在二樓陽臺上傻乎乎地等着自己的妹妹大聲嚷嚷着：哥哥，哥哥。

許沐森越走越近，高興地朝她一笑，也叫着她的名字：“沐霖！”

許沐森家就住在二樓，小丫頭剛剛從陽臺跑過來的功夫，許沐森也已經快上到樓梯口了。

“別下來了，哥哥馬上就上來了！”

“嗯嗯，哥哥快點！”被小丫頭清脆又歡快的嗓音感染到，許沐森不自覺地加快了步子。

“媽呢？”沐霖硬是接過哥哥的手提袋，許沐森拗不過她也就随她了，正好袋子也不沉就随意揀了幾件衣服而已。兄妹倆手拉手往裏走，許沐森空下來的另一只手還寵溺地揉了揉妹妹的發頂。

“媽媽在給你做好吃的啊！哥哥，好想你啊！又有兩個月沒回家了吧？”小丫頭說着說着又往哥哥懷裏蹭，真是撒嬌得不得了。

“你不給媽媽幫忙，躲在外邊偷懶呢！”許沐森仍是牽着妹妹的手，可是阻止了她往自己懷裏蹭的意圖。

九歲的小女孩也有一米三多将近一米四了，許沐森雖然平日對這個妹妹是有求必應，但是随着她慢慢長大，他這個做哥哥的似乎還是不太願意把她寵得太過。撒嬌什麽的，還是适可而止為好。不然，就該無法無天了。所以，兄妹倆拉拉手摸摸頭還是可以，一旦沐霖得寸進尺地往他懷裏蹭，他可就不樂意了。作為哥哥，他願意寵着妹妹，只是仍然是有限度的。這是許沐森的原則和底線，至今為止，還無人能夠打破。

“我這不是心急，想早點看到你嘛！”

“該回來時就會回來了，你站在外邊吹風也沒用。”

說話間，兄妹兩已經回到家。許沐森家是許母任職的學校分配的教師公寓，已經有很悠長的歷史，面積也很小，甚至還不比顧一恒孫佳佳他們河西公寓面積的一半。

許沐森的媽媽雖然是一名初中老師，但是他爸爸卻只是一名普通工人。而且，他爸爸已經在五年前因病去世。原本就不寬裕的家庭，從此之後，更是拮據。

幸好，許母會持家，而兩個孩子更是懂事、孝順。所以，一家人才能如此順遂地過活着，與一般家庭并無二樣。

“媽，我回來了。”

“沐森，回來了。”見母親從廚房出來，許沐森連忙接過母親手裏的菜放好在餐桌上。許母愉悅地朝兒子一笑，溫柔地叫着兒子的名字。

“嗯，別忙活了。菜做多了也吃不完！”許沐森看着桌子上擺得滿滿的菜就知道母親已經忙活了一上午了。

“沒事，還有一個湯就好了。”許母笑着擺擺手，轉身又進了廚房。

父母都是如此，自己的孩子怎麽心疼都不夠。就算家境實在一般，但是能給子女的，大大小小各個方面，他們都會很努力地去做到。

只可惜，有些家庭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就像孫佳佳和她的父母…

許沐森看着母親的背影晃了下神，竟然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孫佳佳。

豐盛的午餐自然是吃得相當愉悅，有沐霖叽叽喳喳，有沐森時不時地和許母說說話，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直到吃過午飯，幫母親收拾完，許沐森才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片刻。

剛剛一直忙着和母親以及妹妹說話，也沒來得及看看手機。不知孫佳佳是否已經順利回到家。

沒有任何短信及電話提示，許沐森直接将電話撥了過去。

“喂，阿沐…”片刻之後，孫佳佳接通了電話，只是聲音聽上去略為疲倦。

“嗯，佳佳。順利到家了吧？”

“到啦。不好意思，忘記跟你說了。”經他這麽一問，孫佳佳才想起來，貌似他送自己上車的時候有說過，讓她到家了跟他說一聲的。糟糕！回到家一見到那臭老頭就給氣忘了。

“沒事，到了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怎麽會是打擾？一點都不打擾好不好！不不不，打擾就打擾，巴不得你一直這麽打擾下去。去去去，這都在想些什麽啊！

“佳佳？”許沐森耐心地等着對方說再見，不料對方一直不開口。

“嗯。阿沐，你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一定很累吧？我看子悅每次回家都喊坐車累！唔，現在才十二點多，你是不是剛剛回到不久啊？”對于自己喜歡的人，孫佳佳自然還是了解很多的。她基本上可以算得到，他是回到家還不超過一個小時。所以，她也是能找得到話題的。為此，她也有那麽一絲絲的慶幸。

“嗯，剛剛吃完飯。”

“哦，那…”再繼續下去似乎也沒什麽意義，還能說什麽呢？剛剛還慶幸自己找得到話題的孫佳佳轉瞬又提不起興致了。因為，他的冷淡。他并不打算多聊了，孫佳佳自然聽得出。

“那你好好休息下吧，我也要休息了。”

“好，再見。”

“再見。”

果然，他只是很平常地問一問而已。原本已有些困意的孫佳佳，此刻，因為這通電話而睡意全無了。

阿沐…

他對待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肯定不會是這個态度吧？

真的好冷淡啊，話好少，一點都不想多說。之前面對面的時候還好點，能說上一會話，現在換成電話，根本就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節奏了。而且，自己又不是他的誰，還不能光明正大地打電話騷擾他找他聊天…

阿沐呀阿沐…

好想他啊，好想再吃他做的菜，那才是世界上最好吃最好吃的！

這也就才吃了幾天啊，竟然就上瘾了。哦，不不不，根本不是幾天的問題，而是他做的。只要是他做的，就什麽都是好吃的，最好吃的！

孫佳佳就這樣想着許沐森的樣子，想着他做的飯菜，口水流了一大片。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念飯菜，還是花癡帥哥。亦或者，二者都有吧。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冷淡算不得什麽！妹妹都打破不了的原則也算不得了什麽！總有一天，孫滾滾會讓許大神熱起來的，嘿嘿，到時候原則也就算不得原則啦！連妹妹都會嫉妒的啦！

☆、神轉折

孫佳佳總算也是安靜了幾天，大過年的也沒再和孫國濤吵了。父女倆安安分分地吃了幾頓飯，果然，初三一過，孫國濤就四處忙活去了。

孫佳佳的媽媽許靜今年又沒有回來過年，這是第幾次了？反正孫佳佳已經習慣了，有娘和沒娘的感覺實在是相差不大。

在家的日子其實也不難熬，有人管着吃有人管着喝，碰上孫國濤高興了，還能多塞幾千塊錢的零花錢。可是，孫佳佳總而言之還是不太愛呆在家，這個家太大了，太空了，太缺少愛了。

以前，爺爺在的時候，她還願意跟家裏呆着，陪着老人家唠唠嗑看看戲曲什麽的，也算是相互有個伴。現在，爺爺不在了，媽媽經常不見人影，爸爸回了又要馬上出去，這個家實在是不像家。

再怎麽不像家，孫佳佳也要忍着。因為，阿沐初八才去學校呢。她去早了，也見不到人啊。

一天一天地盼着，好不容易等到正月初六了，眼看着就差不多可以歸校去撒野了，卻沒想到會發生那樣讓人措手不及的事。

放假這段時間，孫佳佳、王婷彥、柳子悅、伍青四人組了個微信群。說是說四人，其實也就三人活躍。伍青不知道是真的忙到聊微信的時間都沒有呢，還是壓根就不想和她們聊，反正她是從來就沒發表過什麽言論。

這天，孫佳佳和王婷彥先聊了起來。王婷彥一個勁地說，今天晚上她爸她媽又給她做什麽好吃的了，饞得孫佳佳一個勁地叫喚着要吃。

兩人瘋瘋癫癫聊到八點的時候，柳子悅講話了。

子悅：【親愛的們，跟你們報告一個好消息，哈哈哈。】

婷彥：【正常點正常點，這麽癫狂可不是你的風格！】

佳佳：【就是就是，明明一淑女裝什麽漢紙！】

子悅：【親，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你們造嗎？這回，我真的和阿沐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婷彥：【什麽意思？那渣男終于想通了？】

對話仍在繼續，孫佳佳卻已經石化了。默默聽着微信內容的伍青，也是差不多石化的狀态。

子悅：【嗯嗯嗯，他想通了！他，剛剛送我回來的時候還，還親我了！】

婷彥：【有點出息！講個話都吞吞吐吐，被親傻了吧！】

子悅：【婷彥，不許罵人家！】

婷彥：【去，要撒嬌找你家男人撒去，別跟我這亂入。呃，佳佳呢？嘛去了？不發表發表意見？】

子悅：【佳佳？】

佳佳：【……那個，他怎麽突然又想通了呀？不是，不怎麽想談戀愛的麽？】

子悅：【哦，這個啊，說起來還得感謝我的大情敵。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哇，阿沐很喜歡的那個人，她回來了，還帶了個男朋友回來。阿沐可能覺得真的和她沒可能了吧，就問我還願不願意待在他身邊，你們知道的，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力…】

婷彥：【柳子悅，說你什麽好？傻到家了吧？人家明顯是在利用你啊！他在利用你氣他的前任你懂不懂啊，大姐？！】

子悅：【有什麽關系，能繼續待在他身邊就很好了，我管他是不是在利用我。】

孫佳佳想說，我也這樣覺得。管他是出于什麽目的什麽原因，只要他說待在我身邊，我就願意伴他左右。只可惜，這話，他似乎永遠不會對着自己說。

婷彥：【子悅，我跟你說，我很負責任地跟你說哈！就許沐森這對待感情的亂七八糟的态度，以後就夠你受的了！你還是早點看清楚現實及時抽身比較穩妥，OK？】

子悅：【不要！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他還約我後天一起回學校呢，說是讓我跟他一起找份家教的工作！】

婷彥：【你已經走火入魔…我不要再跟你講話…】

婷彥：【佳佳呢…】

婷彥：【臭丫頭，今晚上怎麽老是要點名啊？又吃多吃壞肚子蹲坑去了？人呢…】

子悅：【婷彥…別不理我…】

婷彥：【滾…我現在不想跟有男票的人講話！佳佳…佳佳…】

子悅：【嘤嘤嘤，你嫉妒我。】

婷彥：【你瞎嘤個毛線！好好談你的愛去，反正要分的，先趕緊多造點美好回憶等待以後作為紀念！佳佳，死哪去了？】

佳佳：【睡着了，晚安。】

婷彥：【滾蛋！睡着了還能講話！都些什麽人啊，就沒一個正常的！】

子悅：【你才不正常…】

柳子悅嘟哝完這一句後立馬就愉悅地撤了。也對，她今天心情好，非常好，十分好，好到她不想聽進去他們的任何勸告。盡管，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些勸告是真的為她好為她着想的。可是，她真的喜歡那個人，從高一到大二，快五年了，而今終于如願以償，這叫她怎能不開心，又怎能說放棄就放棄！

孫佳佳當然也是沒有睡，事實上，整個晚上她只怕都會要失眠了。

手機拿起了又放下，終究還是少了點勇氣。

好想問問他。

可是又能問什麽呢？又能有什麽結果？又能真的把他從子悅那搶過來麽？

莫說搶不過子悅，就算搶得過，又怎好真的對自己的室友自己的朋友下手？真這麽做的話，那這牆角也挖得太特麽缺德了！這麽缺德的事，她孫佳佳是做不出來的，從來都做不出來。

可是還是想知道一個為什麽啊。

佳佳：【阿沐，不是說會等時間給你答案的嗎？怎麽突然又改變了？】

雙手顫抖着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短信終于發送出去。

并沒有等多久，短信提示聲就響了。

孫佳佳想看又怕看，整個人揪成一團，心亂如麻。

阿沐：【突然發現，太過執着未必是件好事。人得面對現實，現實的人和事，該放下的放下，該珍惜的珍惜。佳佳，你也一樣，珍惜眼前人吧。】

算是蠻長的短信了，孫佳佳前前後後看了三遍，卻還是感覺到茫然。他怎麽就變了？明明說得那麽堅定，表現得那麽确信，短短時間竟然一切都變了？是因為他心裏喜歡的那個人太讓他失望了嗎？還是他被這個人深深地傷害了，所以以至于根本不相信愛情不願意繼續等待了？

佳佳：【阿沐，是不是她讓你失望了？】

這次等了許久，才等到回信。

阿沐：【應該說是我看清了。晚安。】

孫佳佳真的很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看清”！可是從這簡短的信息內容來看，他已經不打算再多說什麽了，這不連晚安都說了麽。

怎麽辦？這下，阿沐真的和子悅在一起了，他真的真的成為自己的朋友夫了！朋友夫和朋友妻是同一個性質啊，都是不可欺的好麽！孫佳佳真特麽地憂傷了！NND，老紙喜歡一個人總是這麽地難，難到連表個白都不行了是麽！

以前覺得阿沐是子悅的，所以一點歪腦筋都不敢動，唯有偷偷地注視着。

這段時間才知道阿沐不是子悅的，欣欣喜喜也不過半個月啊，特麽地節食減肥什麽的才剛開始呢，這就又來不及了！

阿沐又真的變成子悅的了！

憑什麽老紙這麽稀罕的人就只能是別人的，心裏想着的是別人，身邊陪着的還是別人！為什麽就不能是我！！

孫佳佳暴躁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完全已成瘋魔狀。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今天心情不好，早點更！希望多幾個收藏，能讓俺心情稍微好那麽點，唉，親愛的們，看你們的了！吼吼，狂想眼巴巴地望着乃們，，，

☆、你等我

得知許沐森真的和柳子悅成了男女朋友之後，孫佳佳早日去學校的想法明顯受到了影響。去還是會去，可是還找不找他們又得另說了。看着人家成雙成對的，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罪受？

初八這天，孫佳佳還是出了門。

這回，她學聰明了點，主動給孫國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家呆着也無聊就先去學校了。

孫國濤一直以來都習慣女兒的不告而別，我行我素。頭一次接到她主動打來的電話，心情明顯是激動的。女兒都好聲好氣說話了，做父親的當然也會暫時放下平時的劍拔弩張，态度也跟着好轉了不少。

囑咐了她兩句：注意安全，沒錢了找我。

孫佳佳乖巧地應着他。

之後回到河西公寓，孫佳佳還在想，怎麽這次自己就會想着主動打電話了呢？

是因為不想再和他吵，不想再被他打，不想再被別人看笑話麽？

上次，可不就是在這間公寓裏，阿沐目睹了自己和父親之間的整場戰争？自己還輸得那麽慘，臉都被打腫！

還是因為，後來阿沐發短信時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他說：人得面對現實，現實的人和事。該放下的放下，該珍惜的珍惜。要珍惜眼前人？

珍不珍惜是一回事，該面對的是真的得面對吧。和父母一直以來的這種緊張而又冷漠的關系也是真的夠了，或許真的做不到和他們多親密，但是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能夠給。畢竟是自己的父母，整天和他們吵，和他們鬧也沒意思。是誰說的？自己能有今天這樣富足的生活條件，這麽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已經就該感恩了。

哦，這話，還是阿沐說的。

那好，我珍惜，我不吵了，我努力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我學會感恩，我聽阿沐的。

因為，阿沐，可能會喜歡這樣的我？

***

再次見到他們是什麽時候呢？

是孫佳佳已經好天沒正經吃飯，餓得躺在床上，連起來出門買東西吃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佳佳拿着手機，一直盯着阿沐和顧子恒的號碼看着。

到底找誰呢？

可不可以稍微那麽自私一點？阿沐也是朋友，不能因為他有了女朋友就連正常的一般普通朋友都不理了吧？

找他吧？好不好？

孫佳佳一直在說服自己，一直在積聚勇氣。

終于，還是撥了過去。

“喂，佳佳。”是他的聲音！十多天了，再次聽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真真是太好了！

“阿…阿…沐…”高興是高興，可是真的沒什麽力氣，講話都好難了啊！

“你怎麽了？”他的聲音突然急切了起來。孫佳佳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那皺起的眉頭。是啊，阿沐就是這麽好，這麽關心朋友、同學，真正的關心。

“我…”還是好難講出一句完整的話，不知是感動還是遺憾，不知是欣喜還是落寞，能夠得到他的關心，卻不是通過自己最想要的那種關系，這個認知終究還是讓人受傷的。

“你現在在哪？河西公寓那邊是不是？”許沐森見她吐字困難，猜想她或許是生病了。想起年前回家那會她的種種表現，應該是可以得出她已經離開家一個人跑回到河西公寓的結論的。

“嗯，我在。”孫佳佳用力地告訴他，自己在哪。

“好，我現在馬上過來，你等我。”

你等我，對許沐森來說絕對是情急之中講出來的一句并無多少特別意義的話。

可是對現在孫佳佳來說，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足以讓她熱淚盈眶。

阿沐，我其實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

只是你不知道啊，我也不能告訴你。為什麽我沒能早點表明自己的心意？而你又是為什麽看不到我的存在？為什麽不能喜歡我？

你要是喜歡我，那麽任哪個女孩子喜歡你，即使再多的人喜歡你，我也不會退縮了啊！我也會有足夠的勇氣追随你了啊！可你不是，你不喜歡，你只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同學，普通的朋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從此，我在你面前，注定了卑微，卑微得不再敢言愛。

***

許沐森接電話的時候，柳子悅就在身邊。聽說孫佳佳生病了，也是急得不行。兩人一起趕到了河西公寓。

門鈴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門，兩人越發着急。

許沐森正想着給顧一恒打電話，看看他那是不是有備用鑰匙時，門又開了。

孫佳佳一張臉慘白，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門框上。

“佳佳？你怎麽了？”最先迎上去的是柳子悅，她連忙扶住她，擔心地詢問。

“你們來了。”孫佳佳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果然，現在是男女朋友了，所以做什麽事情都是一起行動了是吧？

“是不是生病了？”許沐森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很自然地擡手在她額上探了探。卻不想被她別扭地躲了過去。

“沒有。說出來你們可別罵我，我就是好幾天沒正經吃東西了，餓得慌。”孫佳佳努力地扯了點笑容出來，掩蓋住自己內心裏那股深深的失落感。

“孫佳佳！我說你什麽好！你也是這麽大人了，有你這麽照顧自己的嗎！”柳子悅是真的生氣了，孫佳佳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沒心沒肺沒腦子到讓人發指。她現在終于有些明白，為何以前王婷彥就跟老媽子一樣伺候着這位大小姐了。因為，她是真的不懂得照顧自己，而且你一看她這幅無知無畏還無辜又可憐的表情，根本就放不下她。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她，照顧她，這是柳子悅第一次這麽切身地感受到。

這些話對于孫佳佳來說很熟悉，王婷彥經常說的。無力地笑了笑，轉眼卻看到許沐森臉上一種類似于失望的表情？

他也就看了孫佳佳那麽一眼，然後查看了一下冰箱。确定這個屋子裏什麽吃的都沒有之後，說了句：“我出去買點吃的”。然後就開門出去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倒點溫水給你喝？”罵也罵過了，柳子悅也不再那麽生氣了，擁着她問這問那的，就怕她餓出什麽毛病來。

“不用了。我就是沒力氣，不然我都不用麻煩你們了。”孫佳佳拉住她的手，希望她可以別這麽緊張。

“你啊，沒力氣下樓可以叫外賣啊，你連這個都不懂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我…”不想叫外賣。我，其實就是想吃阿沐親手做的飯了。我是真的想阿沐了。可是，他現在屬于你，我沒資格。

“你什麽你，看你真是餓傻了！”

“是，我餓傻了。”孫佳佳幾乎眼角泛淚，她承認，她傻，很傻很傻。

“怎麽啦？又和家裏鬧不愉快了？新年伊始的，就別整這麽傷感了嘛！”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柳子悅自然就聯想到她那一點也不和諧的家庭關系。她爸媽也真是的，生了女兒卻不養，任她一個人在外面這麽自生自滅。誰說有錢就好？現在看來，有錢還不如沒錢好。

“嗯，不傷感。”孫佳佳聞言，立即用手揩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微笑着應她。

“佳佳，你回宿舍吧！這樣，我就可以照顧你了。”

“唔，其實也不是不行哈，有你這個大美女照顧我，多少人都該羨慕我了！可是，宿舍的床沒有這兒的舒服，我還是有點舍不得。”

“臭丫頭，就知道你是個只顧享受的人！”

“不然，你們也可以過來這邊啊。顧一恒的房子可不就是空在那裏，你想跟我住，還是想跟…阿沐住，那還不是由你選？”

“阿沐不願意的。年前是因為沒辦法，現在宿舍開門了，他是不會再過來的。”

“怎麽着？這是不是有點遺憾和惋惜的意思？嘿嘿嘿…”孫佳佳覺得自己完全是在用生命在搞笑了，心明明痛得要死，卻還要假裝若無其事地笑得那麽自然和開心。這不是在自虐又是在幹嘛！

“沒有啦！別瞎想！”男女朋友在一起，自然是怎麽黏糊都不夠，更何況許沐森是柳子悅愛慕好幾年的人。所以，她自然也是想和他更多地相處，更親密地相處。

“大美女也有臉紅的時候！”

“好啦，我去幫你燒水！你這懶鬼，在家還是喝的礦泉水呢！”柳子悅害羞歸害羞，眼睛瞥到角落裏好幾個空水瓶時就知道這孩紙這幾天在都是過得什麽日子了。

柳子悅一走，孫佳佳整個人就塌了下來，無力地倒在沙發裏。

好累好累，幾乎筋疲力盡。

閉上眼睛也沒休息上多久，門鈴又響了。孫佳佳知道是許沐森上來了，可是她并不想去開門，不是反正有子悅在麽？讓她開好了。

不過，柳子悅好像一直在廚房裏忙活，并沒有聽到門鈴聲。

孫佳佳無奈，只好又撐起自己軟趴趴的身體去開門。

許沐森看到是她，稍微愣了一下。

“子悅呢？”

他竟然冷冰冰地問了句子悅在哪！這是一會不見都不行的節奏了是嗎？

只不過轉瞬的功夫，孫佳佳又覺得自己的眼角泛起了濕意。

“她在廚房幫我燒開水，可能沒聽到門鈴聲吧。”孫佳佳低着頭應他，然後，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回沙發上。

許沐森一共提了兩個袋子回來，一個大袋子，印着樓下超市的标志，應該都是些零食；一個小袋子，有兩個保鮮盒，一個圓的，一個方的，應該是打包上來的飯菜。

“小袋裏面有粥，自己拿出來喝。我去廚房看看。”他把東西都放在沙發前面的茶幾上，然後站在邊上這樣告訴孫佳佳。

孫佳佳點了點頭，兩行眼淚就那樣嘩地一下落了下來，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好涼，好冷。

孫佳佳不知道他們兩在廚房說了些什麽，确實隔得有點遠，而她也是真的不想聽吧。

圓盒子裏面是皮蛋瘦肉粥，竟然也記得自己喜歡這個，該欣慰吧？

拿着勺子還沒舀幾口，他們兩人就出來了。

“佳佳，水燒好了，我溫在大水杯裏了，你記得喝。我和阿沐就先走了，等會還要去做家教。”

竟然這麽快就要走了？聽子悅這忐忐忑忑的口氣，這麽快走應該不是她的意思吧？

阿沐，你竟然這麽讨厭我了？連多跟我待幾分鐘的時間都不願意了是嗎？還是你覺得像我這樣連自己的生活都顧不好，連想吃點東西都要麻煩你們的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嗯，麻煩你們了，謝謝！”孫佳佳最後也沒敢擡頭再看看他們，臉上有淚痕，不敢看。更不敢看那個人的眼神，不敢看那裏究竟有多少鄙視和厭棄。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哈！有事給我們打電話！”柳子悅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地囑咐着。

“我知道。我先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