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奉上！ (9)

暴躁起來的孫佳佳，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都這樣了，還有後續？”孫佳佳氣糊塗了，這沒到笑點不是嗎？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代勞？”伍青看王婷彥确實氣得不輕，這才好心地問她。

“你來吧，想想都傻逼。”王婷彥脖子一扭，接下來的話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了。

“是這樣的，咱們婷彥這不是被氣到了嘛。所以，她就幹了件特爺們的事。電話立即打給了顧一恒。”

“她怎麽說的？怎麽說的？”孫佳佳這會被吊足了胃口。

“哼哼，顧一恒，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啊？”

“這麽爺們！”孫佳佳膜拜。

“結果，人家顧一恒來一句：婷彥，你是不是睡糊塗了？說夢話呢！就給挂了！”

“哈哈哈…啊喲，這麽搞笑的…哈哈哈，太好玩了這！”孫佳佳笑得捶桌。

“人家告白搶走了軍官你也學人家告白想搞定顧一恒是吧？你也不衡量衡量實際情況，也許，那女孩已經追那破軍官很久了，兩人說不定早就暧昧不清只欠點東風了呢？那你和顧一恒又是什麽情況？人家當你在做夢呢！沉不住氣的家夥！”伍青為這事已經笑過王婷彥不少次也罵過她不少次了，再次說起來，她還是覺得該說說這人，讀書好确實也不頂多大用啊。

“我哪知道，不就是被氣糊塗了麽！特麽地被當猴耍一樣，真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顧一恒…他一直當你在開玩笑？”孫佳佳還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還真是個大笑話。

“老紙自己心虛，後來每次見到他都躲躲閃閃的，所以他也就看出來了，大概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了！”王婷彥猛戳前面的菜盤子，極度不滿自己對待愛情之事如此慫。

“哎呀，有什麽啊！挺好的啊，真成了，親上加親，真是不能再好了！”孫佳佳真覺得這兩人能成的話，那大家夥之間的友誼豈不是更加鞏固了，這當真是極好的一件事。

“狗屁！八字還沒一撇，我看他對我是沒一丁點兒意思。”王婷彥長相特別清秀，身材高挑，給人一種清爽幹淨的感覺，追求者還是不少的。所以，誰喜歡自己誰對自己壓根沒意思，她還是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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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感情這種事很玄的。就像你自己嘛，早兩年你會知道自己能喜歡上顧一恒？以前你壓根不正眼瞧男生好不好！安啦，現在我有的是時間，我會幫你的！”孫佳佳豪爽地拍胸脯保證。

“別拍了，知道你有料！”王婷彥不甘心地往她胸前瞄了瞄，特麽地太不公平了，寝室裏邊四個人就她最平！哼！

“哈哈…”孫佳佳和伍青相視一笑。身體什麽的，尤其是某些部位那都是天生的，你羨慕也沒用。

***

就在孫佳佳跟個沒事人一樣，和好姐妹們開開心心地在聊着八卦時，許沐森的情況其實有些不好，畢竟他一直是清醒的。

作為一個有女朋友的人，莫名其妙被另一個女生給吻了，這個事情，還真有點不好消化。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以後再見面會不會尴尬？喝醉之後的意外之舉，應該不具備什麽實際意義吧？

還真是煩！看來以後還是得和別的女孩子保持距離才行，就算是讓人再放心的孫佳佳也不能走得太近了！

最好是她什麽都不記得，否則這友誼只怕是再難繼續。

說真的，失去孫佳佳這樣的朋友，還真不是他樂意看到的事情。

許沐森在乎這個朋友，比較特別的那種在乎，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那種在乎。總之，就是希望她好好的，不要不開心，不要太傻，只要她需要，似乎很多很多事都是可以為她做的？

槽！這是什麽感覺？變态的感覺！這麽變态要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比較短，小小地過度一下~~~

大家是不是都趁着國慶長假出去旅游了哇？難得的假期是可以好好嗨皮嗨皮~

大家玩得開心~

☆、別再傻

大學生涯正式結束的标志，應該算是在許沐森和柳子悅租住的房子裏的一次聚餐。

畢業的一切手續都已辦好，各自的去向也都基本上已經确定。

王婷彥是将繼續在B大讀研，只是從歷史文化學院跳到了外國語學院。

伍青會繼續讀歷史系的研究生，但是要從B市回N省了，鼎鼎有名的N大。

柳子悅大四時考取了教師資格證，并且已經在B市考了編，下學期開始，她将會是一名正式的美麗而又年輕的歷史老師。

許沐森則是選擇了和他們所學的專業幾乎沒有任何的關系的傳媒業。許沐森對演藝事業有興趣大家都是清楚的，大學四年連續參加了三年學院裏面的歷史劇演出，表現可圈可點，堪稱優秀。演話劇，這是大學裏面他所做的為數不多的比較高調的事情之一。倒是不知道他對表演的喜歡如此深刻，竟然連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還是和演藝事業有關。

顧一恒自然是回家接手自己家的事業，常年的耳濡目染，再加上他自己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也已經成熟穩重不少，所以，真正從學生的身份轉換到企業管理人的位置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

夏東明的話，比較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家裏也有些資産，也是完全可以支持一些他想做的事情。所以，目前看來，他還在擇業階段，或許會自己創業。

只有孫佳佳，整個一沒想法的待業女青年。

王婷彥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麽呀？

答：不知道。

伍青問她，你喜歡做什麽呢？

答：看小說。

柳子悅問她，你要不要相個親早點嫁人算了？

答：有毛病！

顧一恒問她，要不要回他們自己家的公司鍛煉鍛煉？

答：沒興趣。

夏東明問她，跟我混？一起創業圖個熱鬧好不好？

答：不好，累。

衆人已經到了只想踹她的地步了！就沒見過這麽不知進取、渾渾噩噩、沒有追求、還怕死又怕累的人好麽！

孫佳佳惹怒了一群人，可還有一個人一直話都沒說，也沒看她一眼。

許沐森無語沉默，是真的什麽都不想問她，也是真的不想再管她任何事。說多錯多，管多不好。

可是她卻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好想聽聽他的看法。

“阿沐，你覺得我能做什麽？”大家只當她是在詢求高人指點，也沒怎麽在意這問話背後是否別有深意。

“你？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許沐森這會才算是看了她一眼，一臉漠然的表情，看得孫佳佳心涼不已。

是啊，他又不是你的誰，怎麽會知道你的事呢？虧你還天真的以為，他其實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原來，并不是。

畢業後，該是真的各走各路了是吧？

也許，不多久，還會要收到他的喜帖參加他和子悅的婚禮是吧？

看，孫佳佳，你所經歷的那些悲催事總是要不斷地重演。他陪你參加了袁承超的婚禮，可是等到他也結婚的時候，你又要找誰陪？又有誰能陪？

四年，一晃而過，而你又做了些什麽？

你什麽都沒做，你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很失敗很失敗。

原本，孫佳佳還不覺得自己這無所事事沒有追求的生活狀态有什麽不妥，畢竟他們家有資本讓她揮霍，而她也自認為還有時間來蹉跎。

可是，就許沐森剛剛這一句冷冰冰的話，勝過大家十句甚至幾十句善意的提醒。因為在意，所以才會受傷。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傷得體無完膚。

***

聚餐吃的是火鍋，人多熱鬧，想吃什麽就煮什麽，方便。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也還算熱鬧，倒是看不出畢業分離的傷感。

許沐森剛剛的話自然是讓孫佳佳難受了，可是當着大家的面孫佳佳也不能表現出什麽。只是自己心裏覺得有一種尴尬和難受，特別地壓抑。

剛好不知道誰煮丸子的時候用力過猛，有些湯汁濺了出來，孫佳佳就在不幸被中槍的範圍內。

她低低地說了句：去衛生間洗洗。便暫時離開了餐桌。

剛畢業參加工作的小情侶，經濟條件自然不會多寬裕。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當然也是有些擁擠。

孫佳佳久久地窩在這狹小的衛生間裏，對着鏡子靜靜地發呆。

地方小又怎麽樣？這麽溫馨！牙刷、杯子、毛巾都是成對的，擺得整整齊齊，看上去都很有愛。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他們是情侶，醒醒吧，孫佳佳！別再傻了！

也是21歲快22歲的人了，是不是真的該想點事了？再這麽胡亂地折騰下去，這一輩子豈不是真的很可悲麽？

打開水龍頭，用手捧了點水，洗了洗臉，清醒了點後，準備出去繼續吃。他做的火鍋，就算是最後一次，也要多吃點留點念想吧。

隐約聽到子悅在說，味道好像淡了點。他立即就說，那我再去廚房拿點鹽。還真是個體貼的好男友！

可孫佳佳往邊上一看，廚房可不就在衛生間的隔壁麽。

呵，免不了的尴尬相遇。

許沐森手裏拿着鹽，表情有些怪異地看着她。不知道是想說什麽，還是心裏在琢磨什麽。

孫佳佳這次沒有想那麽多，她終于也硬氣了一回，在他前面轉身就走。

不是不喜歡我問你問題嘛，那我就不問了。不是不耐煩跟我說話嘛，那我就不說了。如果還真的是不喜歡看見我，那我轉身過去就好，你不看見也就不用煩了。

明明那麽悲傷了，竟然還能這樣幼稚地怄氣。

孫佳佳，你這樣有意義麽

也許，他是真的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呢？

***

火鍋結束，大家整整四年的大學生活也算是真正畫上了句號。宿舍的東西都已經處理完畢，吃完飯大家再也不是回往那住了四年的宿舍了。

伍青和王婷彥是還可以繼續享受暑假的人，她們的大件行李和書籍都已經郵寄回家，只留下個小小的行李箱在孫佳佳的車上。

夏東明是跟顧一恒說了，要暫時借他河西的公寓住着，等穩定了才好自己定地點租房。

于是，他們這四人都是回河西公寓的。

原本，孫佳佳大可以讓王婷彥和伍青坐自己的寶馬。但是，想到顧一恒也要和夏東明一起回河西，她便靈機一動。

“那什麽，婷彥你上顧一恒那車！夏東明，你來坐坐我的寶馬，還沒坐過的吧？”她獻寶一樣地把夏東明硬拉上自己的車，就怕大夥不知道她安的什麽心。

王婷彥和顧一恒很默契地沒有戳穿她，上車準備走。

這邊，夏東明和伍青也乖乖地坐上了她的寶馬。

許沐森和柳子悅站在小區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大家都紛紛揮手告別，孫佳佳卻狠心地沒有再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許沐森：孫滾滾，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陪你去參加婚禮，扛着醉酒的你回家，還被喝醉的你那什麽什麽！你一句感謝的話沒有就算了，不過就是沒忍住兇了你一句，你現在是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是吧！忘恩負義的丫頭片子！

孫佳佳：明明是你不想理我的，我總是眼巴巴地湊上去纏着你，還不能那種纏着你，我也會累好麽！

好吧好吧，累了就歇會，花癡也是會有跳針的時候的，孫滾滾你先緩緩，等積聚了力量再一舉攻城！我們都會繼續支持你的！

☆、被留下

不管你是什麽心情，不管你的生活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态，時間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忙碌的人，一天過得很快；不忙的人，一天也可以過得很快。

孫佳佳在家過了一個月特別悠閑的生活，很慢很慢的生活節奏，可是她依舊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或許，是她心裏開始着急了。她也開始意識到，再不瘋狂再不做點什麽的話，那這輩子也許就都這樣了。

後來還是聽了爸爸媽媽的建議，去了自己家的商場，從最基礎的工作做起。最關心最在乎自己的或許還是身邊最親最近的人，雖然曾經誤解過，不過現在終于能夠像一般家庭那樣平和地相處。

應該沒有人會想到，一個上大學就能自己開着幾百萬的寶馬到處亂晃的富家千金竟然會在大學畢業之後去當一名再普通不過的銷售員！

孫佳佳從一個什麽都不會的菜鳥開始，虛心學習，什麽都學。盡管她沒有多喜歡這樣的工作，但是她已經确信，自己需要這樣的歷練。

而且不止工作，其他的事她也學。小學時練過兩年的鋼琴，現在又重新撿回來，繼續學。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飯做菜，從來都只知道吃和睡的人，現在什麽菜系都開始接觸，什麽點心都開始學着做。

不能真的做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不能一事無成。孫佳佳不斷地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因為，不能真的被他看不起。

***

再次見到許沐森和柳子悅是在什麽時候呢？是在柳子悅過生日的前一天。

本來，大家都已經約好了，還在B市的幾個人就都一起聚聚，替柳子悅慶祝慶祝生日。

也是打算了要和他們碰面的，只不過稍微提前了一點。

适逢周末，許沐森陪柳子悅出來買禮物。逛街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佳人有約”百貨商場。

大家早前就都知道孫佳佳家的産業--佳人集團，旗下最有名的幾個大商場，在B市人氣很旺，尤以“佳人有約”最甚。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孫佳佳倒是也帶寝室裏的幾個來過幾次，但是因為商品的檔次問題，再加上大家也不喜歡總是讓孫佳佳破費，所以也就那麽幾次之後，大家都默契地選擇不再來。

現在，畢業了，有些事情不相同了。消費能力什麽也算是不同了，所以，許沐森才會帶柳子悅逛到這邊來吧。孫佳佳是在以為的，所以，他兩才會手拉手出現在這個商場。

孫佳佳這個禮拜剛好輪到某某知名品牌服裝專賣店當班，碰巧許沐森他們就逛到了這家店。

“歡迎光臨！”孫佳佳穿着剪裁合宜的職業套裝，親切的表情，柔美的聲音，瞬間讓柳子悅驚訝地睜大了一雙杏眼。

“佳佳？你在這幹什麽？”柳子悅激動地拉住她問。

“上班啊。”孫佳佳倒是比較平靜，牽着她的手笑着回答她。只是，還是不太想看她身邊的人，雖然總是撓心撓肺地惦記着，未曾真正忘記過。

“怎麽會？你怎麽會來…”賣衣服？

“我什麽都不會，自然要什麽都學學。”孫佳佳現在也會看臉色揣測別人的心思了，所以一聽就知道她那沒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麽了。

“子悅，正好我還愁着不知道送你什麽好，你挑幾套喜歡的吧，我送你！”孫佳佳的臉上一直都保持着得體的笑容，淡淡的，也說不清究竟是哪裏不對，可是柳子悅看着這樣的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心裏不舒服。

“佳佳，我們只是進來随便逛逛的。”柳子悅越想心裏覺得越不自在，果然是一畢業就變了，以前那種簡單單純的感覺再也不複返了？連一向只管吃和睡的單蠢大小姐也知冷知熱知道出來鍛煉出來掙錢了！可是，她怎麽就這麽不喜歡這種變化？因為這樣改變之後，很明顯地看得出，孫佳佳就再也不是那個孫佳佳了。或許，她會完全變成一個能送得起大家各種貴重禮物的同學，但再也不是那個什麽都會依賴大家，什麽都會和大家分享的好朋友了？

孫佳佳可能變了，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好讓人蛋疼的認知，孫佳佳怎麽能不二呢？能這麽正經地站在這做銷售？

“沒關系，剛回來了一些秋冬款，我拿幾套适合你的試試，你等等啊！”孫佳佳不理會她眼裏的種種情緒，對她說完就去配衣服了，很熟練，很專業，看起來她工作得确實很認真。

柳子悅則呆呆地站在一旁，拉着許沐森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早知道就不拉你進來了，都怪我硬是要進來逛。”柳子悅扁着嘴跟自己男朋友道歉。

“來都來了，別再說這些沒用的。”許沐森倒不覺得有什麽。

“阿沐，佳佳變化很大對不對？也不過兩三個月啊，整個人怎麽都變了一樣。”

“也沒什麽不好。”許沐森遠遠地看了孫佳佳一眼，懂事點給自己找點事做也好。總好過整天什麽都不想，稀裏糊塗地抱着以前那點事不放。

“太不習慣了啊，感覺都生疏了。唉，還是以前的佳佳好。可愛，親切，夠二！”

“可能是因為在上班的原因，私底下興許還是一樣。”許沐森這樣安慰柳子悅。其實，他自己也沒底。自從上次火鍋之後，孫佳佳就再沒主動聯系過他們。他還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天說的那句話得罪了她。如果是的話，這大小姐也真是夠能生氣的。稍微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氣上了，對人不理不睬。你可知道你自己曾經都幹了些什麽？你都趁着自己喝醉酒…算了，過了就過了，不提也罷。

柳子悅一共試了四套衣服，都很合身，也很好看。

孫佳佳的意思是，四套都拿了，自己送她。可是柳子悅不同意，每一套都是上千塊，對于她一普通的人民教師來說，還真是沒必要。

“你選兩套最喜歡的，我來買單。”許沐森見她們商量不出個結果，就拿出了自己的卡。

“阿沐！”柳子悅自然也是不希望許沐森花這筆錢，兩套衣服差不多花掉他半個月的工資，這才剛剛出來工作沒多久，實在不适合這樣花錢。

“沒關系，原本就是要送禮物給你的。”許沐森溫柔地撫了撫她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随意地笑了笑。

“那就拿兩套吧，打五折算就行了。”孫佳佳癡癡看着他們，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把衣服交給收銀員，并交代他們折扣的事。

心已經很痛了，可是還是要繼續面對。

送他們倆出店門的時候，孫佳佳還要勉強維持着笑容跟他們告別。

“子悅，那我再送你別的禮物，明天晚上見。阿沐，那再見！”

“佳佳，你不要送我太貴的東西，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好麽？”柳子悅最後抱了抱孫佳佳，與朋友間真心真意的感情相比，她是真的根本不稀罕多貴的禮物。

“知道了，就你會為我們省錢。”孫佳佳強忍着各種情緒和她說話。最終，看着他兩手拉手離去。許沐森，至始至終，也只是朝她揮了揮手告了個別而已。

看，喜歡上自己不該喜歡的人就是這麽悲哀的事情，被留下的永遠只是自己一個。

整個下午，孫佳佳再無心出來接待任何一個客人。

說好了不要再這麽任性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淚流滿面。

***

次日，柳子悅生日的時候，孫佳佳是拎着一套柳子悅常用的化妝品過來的。不是很貴的牌子，但是孫佳佳一個自己都不怎麽在意化妝的人竟然能夠記得柳子悅用的牌子，這份心意已然明顯。

時間是定的晚上7點，許沐森因為加班遲到了。

孫佳佳也沒待多久，8點她還有鋼琴課要上。所以，她簡單地和柳子悅、王婷彥她們聊了一下後就提前走了。

許沐森推門進來的時候，特意地掃視了一遍，王婷彥在，夏東明和顧一恒在，唯獨沒看到她。

“怎麽這麽晚？佳佳都走了！餓了吧，趕緊吃飯！”柳子悅連忙招呼許沐森，擔心地問這問那。

“是嗎。”許沐森淡淡地應了這麽一句，然後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菜。多少還是有點失落的感覺，現在是好好聚一聚說說話都不容易了。孫佳佳，你還真別扭上了？

“孫滾滾現在真是變好多！幾百年不彈鋼琴，說讨厭死了那東西的人，現在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又跑去學，還學得特認真！跟你們說，她不止學鋼琴，她還學做菜學做蛋糕面包各種學，上次去他們家，硬是拉着我試她烤的那什麽巧克力餅幹！吃得我撐得呀！”顧一恒說起孫佳佳來就沒完沒了，也只怪孫佳佳是真的變化大。

“這是要向賢惠的□□邁進了吧？”夏東明笑着應和。

“哈哈，她那天告訴我，她媽媽說，如果她25歲還沒嫁出去，而我那時候也還沒娶的話，就要做主把她嫁給我！所以，她讓我趕緊…”顧一恒看了眼邊上的王婷彥，沒好再講孫佳佳的原話。“她讓我趕緊找人結婚。”

其實，孫佳佳的原話是：你趕緊把婷彥給搞定，那麽好那麽漂亮一姑娘你還不要，你是真想要娶我這種二逼的不成！

“25歲？那還有3年啊，大家都趕緊的呗！”夏東明看看顧一恒又看看王婷彥，彼此心知杜明，卻也只能含糊其詞。畢竟感情的事，真不是外人一言兩語就能夠幫到什麽的。

“我倒是不知道佳佳這段時間都在家忙這些，這丫頭，現在微信都不怎麽上了。”王婷彥沒有深想他們講的這些問題，就現在而言，想再多都是白搭，還不如什麽都不想，順其自然就好。只是佳佳這貨還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莫不是畢業後這幾個月又發生什麽事了，也不怎麽和大家聯系，自己一個勁地瞎忙活。

“她下了決心要從基層做起，我看她那架勢，不成為一女強人是不會罷休的。也好，她爸爸這麽多年辛苦打下來的家業，與其交到別人手裏，還不如給了自己女兒踏實。”顧一恒見大家都不怎麽了解，也就盡量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訴大家。

“那還真是為難她了。那麽簡單一丫頭，女強人？腦補無能！”王婷彥真無法想象，那麽不想管事的一個女孩子，經過幾年的磨砺後要變成一個無所不會的女強人，這得多艱難啊。

“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興許，做着做着也就像那麽回事了。”夏東明倒不覺得這有什麽難的，在這個社會生存就得随着環境的變化不斷改變自己。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

“我也覺得。昨天和阿沐一起逛‘佳人有約’的時候遇到佳佳了，她工作起來的樣子與以前很不同，怎麽說呢？很專業很熱情，感覺挺好的。所以，真照這樣發展下去，哪天她真成為女強人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太驚訝。”柳子悅邊幫許沐森夾菜邊說出自己的意見。

大家就這樣一來二往地讨論着孫佳佳的變化，以及關于她是否能成為女強人的問題。

許沐森借由吃飯，幹脆懶得發言。可是，他自己心裏清楚，他也很在乎她的事，比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會少。或許該和她談談？如果，她還願意告訴這些朋友，她最真實的想法。如果，她還願意傾訴。

作者有話要說： 孫滾滾也真是慘，每次都要被成雙成對的男神女神刺激到！

唉，花癡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各種各樣的傷害，猝不及防！

如果真的要把花癡這條路一直走到底，那也不是一般的花癡能做到的！

很多時候，不是外部條件多困難，而是我們本身很難再堅持！是我們自己先扛不住，沒再繼續了！

繼續下去的就成功了，美夢成真！

希望各位“花癡”姑娘們再多多堅持一下，興許奇跡就在發生在你咬牙堅持的下一秒！

☆、喜歡你

許沐森真正下決心要和孫佳佳見一面又已經是兩個月之後，這兩個月的時間，許沐森特意留意了一下，她沒上過微信也沒上過QQ，更是很少主動和子悅打電話，就更別提是和他聯系了。

很明顯，她是有意在疏遠這些朋友，不想再和大家有過多的來往。

這個認知還真是讓人不那麽愉快。

這天下午，許沐森剛好在“佳人有約”商場附近見一個客戶。事情辦完時間還尚早，于是就打了個電話給柳子悅，告訴她不用等自己一起吃晚飯，他去見見孫佳佳。

柳子悅雖然對許沐森愛得小心翼翼，但她并不是個小氣的人。更何況，孫佳佳還是他兩共同的同學和朋友。所以，許沐森要去見孫佳佳，她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

孫佳佳接到他的電話時，剛好在換衣服，準備下班。

看着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名字和頭像，糾結了一陣之後，才堪堪接起電話。

“喂！”以往，看到他的電話肯定是會甜蜜而又緊張的喚一聲阿沐，明知道他找自己不可能會有自己期待的那些事，但是那時候的孫佳佳還是會忍不住各種期待。可現在，她只是平靜地打了聲招呼，不再那麽雀躍。

“佳佳。”許沐森還是和以前這樣，看似親昵其實只是禮貌地叫着她。

“嗯。”孫佳佳應了他一聲，并不急着說什麽。既然是他打過來的，想必是他有事要跟自己說。那就等他慢慢說好了。

“下班沒？”

“剛下。”

“我在你們商場門口，一起吃個晚飯吧。”

“子悅也在嗎？”如果是三人晚餐的話，孫佳佳可能真的不會願意的。她明知道面對他們倆，自己心裏會有多難受，那她又何苦還要一次又一次地自找苦吃。

“二中離這邊遠，不然我現在打電話叫她來？”二中是柳子悅教書的學校，孫佳佳也是知道的。柳子悅從二中回他們住的地方也是半小時的車程，再從他們住的地方跑過來這邊的話，又是快一個小時的車，确實是挺遠的。孫佳佳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三人一起的話，自己會難受。可是單獨和許沐森的話，似乎又有點不道德，因為自己的心思從來就不單純，雖然行動上沒有過逾越。可是，總之不太好。

“佳佳？”許沐森還在等着她的意見。

“那就咱兩吧，你等我一下，馬上下來了。”也自私一次，單獨吃個飯，就像普通朋友那樣，應該不為過吧。

“好。”許沐森挂了電話，站定在一旁等她。

看着她朝自己的方向款款走來，許沐森不禁有些感慨。

算算也是快半年沒有好好和她見過了，這半年，她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那個沒心沒肺成天嘻嘻哈哈的有點犯二的姑娘不見了，現在的她，不管是從衣着打扮還是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都透着一種陌生的感覺。

許沐森看着眼前的孫佳佳，還挺不适應的。

“走吧，新開了一家川菜館，去試試。”孫佳佳刻意不去深想他的反應和想法，自行決定了去吃川菜。

吃什麽對許沐森來說從來也沒多重要，只是沒想到孫佳佳現在拿主意也能拿得這麽爽快了。

“現在工作忙嗎？”兩人找了個靠窗的卡座坐下，待點菜完畢，服務員又為他們添上濃香的大麥茶後，孫佳佳主動問起了許沐森。

“還行。”許沐森沒想到一向不喜歡掌握主動權的孫佳佳，現在倒是很會聊天找話題了。

“子悅呢？每天課很多？”

“不算多。”

“你們怎麽樣？”

“挺好的。”

“有考慮結婚的事了麽？”

“還早。”

“哦。”孫佳佳終于歇氣了，問這些想問而又不敢輕易問的事，還真是太過刺激。

“你怎麽樣？為什麽都不和我們聯系了？”

“我？我挺好的啊，每天都很忙。”孫佳佳沒頭沒腦地苦笑。

“你的忙碌是你自己刻意營造的，其實并沒有忙到這麽誇張的地步是吧？佳佳，你到底是怎麽了？是因為我那天說的那句話不高興了？”

孫佳佳自然知道他指的哪句話，可不就是“你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還真是因為這句話，當然也是因為他不關心不在意的态度，或者說也不是不關心不在意，而是他的關心和在意達不到孫佳佳所期待的那種程度。

因為這句話啊，因為你這個人啊，所以，所以我才這麽地可悲。可悲到要靠做很多很多事來麻痹自己，欺騙自己，告訴自己沒有你，離開了你們，我也還可以過得很好，至少可以很充實。

“佳佳？”

“嗯。”孫佳佳對着他淺淺地一笑，“當然不是，我已經沒那麽幼稚了。”

“看出來了，變化很大，成熟了。”許沐森看着她，總覺得哪裏奇怪，果然變化太大變得太快總歸不是那麽容易接受。“其實，你能學點東西，讓自己過得充實一點，這樣是很好沒錯。但是，佳佳，你別操之過急。看你這樣，我們真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過得開心，又是否是真的喜歡你現在的生活。人生在世折騰一輩子圖個什麽？過得舒坦才是真的，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那你呢？是不是過得很開心很舒坦？”

“我整體說來還不錯，都在計劃中。”

“是嗎？那還挺讓人羨慕的。”孫佳佳狀似不經意的一笑，其實心中尤為苦澀。

“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不能聊聊？還是說依然放不下袁承超的事？”據許沐森所知，她現在和家人的關系已經緩和了。那麽想來想去，也只有感情上的事還會讓她困惑了吧。

“袁承超？呵，他快要當爸爸了，前不久我還去他們家看阿妹。”也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