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細瞧她的眼神,她的動作,她的說話,處處留意她,只覺她渾身透着古怪。直至遇見那個單伯,我才恍然醒悟,這太平的大好日子終于是過到頭啦!”

舒蟬奇道:“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單伯可疑的呢?唉唉,我若不是揭下他的面巾來,怎麽也想不到竟會是單伯要殺我,而且這其中的關竅我更是一點也猜不透!”張寄舟哼道:“單伯,單伯,嘿嘿,他那易容術可真高明的緊啊!可他卻不知我與那石松暗中早有往來,我曾将殺手的事情透露些許給石松。石松豪氣幹雲,發誓定要查出端倪來。我勸他切勿妄動,他很是瞧不起我,哈哈,‘鐵血張’在‘傲骨雪劍’的眼中變成了‘懦弱張’!石松明察暗訪了近半年,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石府一夜間慘遭殺戮,那夜我兒子大武和媳婦正在縣城裏,聞訊後趕去援助,沒想也……那個單伯出現的突然,我原也不曾有懷疑,石府上下我又不是每個下人都認得,可單伯偏偏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認小雪作了石松的女兒!”

舒蟬眼大睜,道:“難道小雪不是石松的女兒麽?”張寄舟道:“石松确實有個與小雪年紀相若的小女兒,我雖然沒見過,但我知道她不叫石蝶雪,她的名字叫石晶。單伯既然是石府的老仆人,絕沒道理會叫錯小姐的名字!”

舒蟬插嘴道:“那也不一定,也許其中有一個是小名呢?比方說我,我叫舒蟬,但我家人卻都喚我‘曉曉’,舒蟬這個名字是後來請西席先生教書時才起的學名。你瞧,我這不就有了兩個名字?”張寄舟冷笑道:“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就我所知,當年那個男人給這種不怕死的傀儡殺手起了個代號,就叫做‘喋血’。蝶雪,蝶雪,你聽聽,其實應該叫做喋血才對!”

舒蟬嘴裏反複咀嚼道:“喋血,喋血……小雪呵……”想起小雪,她的心口一窒,牽動傷口,疼痛難忍道:“小雪在那場屠殺中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她原本有一線生機,那個假單伯卻費盡心機的又抓了她回去。也怪我沒保護好她,令她重落惡人的魔爪,她,她……爺爺,聽你所言,那些喋血殺手都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的。爺爺,小雪屠戮了獵戶村,殺了小武和豆豆,這非她本意,你莫要生她的氣,怨恨她,要怪也該怪那個沒人性的元兇!”

張寄舟道:“這點道理我自然省得的!”語氣一轉,又道:“村子可不是小雪滅的……”才說了半句,小黑突然拱起身子,沖着涵洞口呲牙狂吠,舒蟬不禁變色:“有人……”張寄舟霍地站起,運氣大喝道:“閣下既然已經來了,那就進來說話吧!”

他喝聲何等響亮,舒蟬只覺得體內氣血激蕩,險險把持不住自己。那洞口卻聞得一人哈哈大笑道:“我早來啦,聽你們爺孫倆說故事倒也好聽的緊,沒曾想聽故事聽的入了神,才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欠,就被這小狗兒察覺到了。嘿嘿,這狗兒倒是不錯,機警的很哪,比那些個鐵血張三李四的是要強多啦!”

張寄舟鐵青臉面,怒目瞪視走進洞來的青衣人,這次他未曾蒙面,面容宛然便是兩人熟悉的單伯。也不知是氣憤還是激動,張寄舟的身子直哆嗦,單伯嗤的蔑笑道:“你也不用那樣害怕,等會兒,我會先結果了那小丫頭,再來料理你!”

舒蟬強撐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她這一動彈,胸口的斷骨錯動,痛得她一口氣接不上來,險些暈厥過去。單伯見她小臉慘白,毫無血色卻又透着一股堅定與倔強,倒也頗為欣賞,說道:“你也不用着急,等我送你去了黃泉,你就不會像現在那麽痛苦啦!”

舒蟬扶住石壁,大大的喘了口氣,額頭上有顆大滴的汗珠順着腮幫子滾下,她反笑道:“真的單伯怕是早遭了你的毒手啦,你這般戴着他的面具招搖撞騙,怎不怕單伯的冤魂來找你算帳!”她接了口氣,擡手一指,道:“還不快把你這張人皮剝下來,讓我瞧瞧你那張見不得人、禽獸不如的嘴臉是怎生的醜陋!”

青衣人嘿嘿一笑,伸手在臉上揉了幾揉,果真揭下一層面皮來,他笑道:“小丫頭的嘴巴倒挺利落的。說實話,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啦,待會兒怕還真要舍不得下手殺你呢!”說話間,他已揭下面具,露出本來面貌來,他笑問:“丫頭,我這張臉怎樣,算不得是醜陋吧?可還入你眼?”

面具下的那張臉白白淨淨的,三十開外,眉清目秀,算得上是個英俊人物。張寄舟“呸”的朝地上吐了口痰,青衣人眉頭微皺,輕輕說了聲:“找死!”一腳踢起地上一顆拳頭大的石塊,激射向張寄舟,張寄舟側身讓過,但石頭卻是個幌子,青衣人一拳跟着打在張寄舟的臉上。

舒蟬叫聲:“爺爺!”張寄舟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他反應倒也快,沾地後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哪知青衣人的動作比他還快,擡腳踢在張寄舟腰眼上,将他踢出四五丈遠,直滾到了洞壁邊。

青衣人輕蔑的撣了撣衣服,再不去管張寄舟生死,轉頭對舒蟬道:“丫頭,要不要接着聽故事?”舒蟬哼的笑起,道:“你這種人渣還能講出什麽好故事來,別沒的弄髒了我的耳朵!”

青衣人也不理會,在石壁一角揀了處幹淨地方盤膝坐下,自顧自的說道:“張寄舟老矣!早知道他現在會這般沒用,早十三年我就不該去找他。‘鐵血張’的名頭比起張寄舟的實力而言,真是高了去啦!”

舒蟬倚壁冷笑,心頭早換過了十七八種襲擊青衣人的法子,卻是一點勝算的把握也沒有,對方的實力太強,而自己又受了傷,這實在是場敵我懸殊龐大的對峙。她正飛快的動着腦子,卻見青衣人緩緩從袖管裏摸出樣碧綠的東西來,舒蟬定睛細看,那是支類似細管子的東西,長不過三寸,管身上鑽了幾個小孔,形狀倒像是支笛哨。

Advertisement

青衣人修長的手指撫摸着笛哨,微笑道:“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研究琢磨怎樣更有效的控制喋血殺手,可是直到三年前,我才發覺我的想法出現了很大的偏差,其實最難的不是如何控制喋血,而是該如何的維護他們。因為喋血們受藥物的影響,雖然在體能上超出常人百倍,但是他們的壽命卻很短。也就是說,每個喋血在執行完任務後,都會因為大腦失常而死亡毀滅。喋血的培養過程很複雜,所以他們就更珍貴,你想我眼睜睜的看着我費煞苦心、得來不易的智慧結晶一個個的滅亡,我的心有多痛?”

他捧着心口,皺起眉頭,一副哀傷的表情,如若不是聽清他在講些什麽,舒蟬還真要以為他是個多麽值得同情與可憐的人。不由的,她臉上鄙視的神情愈濃,青衣人噗嗤一笑,道:“我就愛瞧你這種表情,倔強有個性,那年我遇見她的時候,她那張小臉上也是這副表情,但時值今日,卻再也找不着了。”他拿起笛哨湊近唇,一陣尖銳刺耳的哨音從笛管裏吹了出來。

正義

小黑一跳而起,汪汪狂吠不止,最後竟仰長了脖子,“嗚——嗷——”一聲狼嚎般的長嗷。舒蟬吓了一跳,心驚道:“就是這個聲音,狗的聽力比起人耳,不知要靈敏上多少倍,這哨音尖銳得竟讓小黑承受不住!”她見小黑又蹦又跳,呲着牙兇相畢露,大有瘋癫狀态,忙撕下袖子上的布料,彎腰塞進小黑的耳朵裏。

舒蟬做完這麽大的動作後,似乎将全身的力氣全都用盡了,彎下的腰就沒再能直得起來,整個人前傾,砰地摔在了地上。小黑似乎很不習慣耳朵裏被塞進多餘的東西,不住的甩着頭,擡起前肢蹭耳朵。舒蟬趴在地上,勉強揚起右臂,虛弱的威脅道:“黑,你敢再亂扒拉,小心我揍你。”小黑嗚嗚悲鳴,耷拉了腦袋,小眼睛睨着主人,倒還真不敢再動了。

舒蟬趴在地上,只感地面一陣強烈的震動,直震得她胸口斷骨劇痛,她倒吸一口冷氣,擡頭看見一大群人整齊劃一的跑進洞來,跑在最前的是三名黑衣人,後頭是十來個紫衣人,紫衣又後是密密麻麻的青衣。這三撥人的年齡分化得很明顯,三名黑衣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半老頭子,紫衣人都是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最後的青衣……舒蟬的心顫抖了一下,那都是些不過十歲的孩童,稚嫩的臉龐上是木讷的僵硬表情。

舒蟬的眼光一瞥後,就不忍再看,因為她知道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