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哆密酒店09

看到手機密碼被解鎖的時候,付零十分開心,但是真的點進去之後,她又有些失望。

手機裏面沒什麽東西,只有一條短信、一張照片。

付零在解開密碼的瞬間還想着能不能給外界打個電話,結果看了一眼,發現無信號。

照片沒什麽稀奇的,是一張三口之家的全家福。

站在中間的女兒是金小花,左右兩邊是她的父母,照片十分老舊,像素極低,只能隐隐瞧見母親左手中指上帶着一枚金邊鑽戒。

短信的信息量有些大。

——【黑市:東西快遞過去了。】

——【小花:收到了。】

付零想把金小花喊回來詢問在黑市裏買了什麽,可一回頭瞧見王英才剛好推門進來,她又默默的把手機和上。

跟金小花的支支吾吾不同,王英才倒是挺痛快的,付零問什麽答什麽。

對于二十年前的綁架案,王英才供認不諱:“我爸在我小的時候特別忙,一直忙着生意。我就一直跟着保姆生活,其實二十年前的那場綁架案我當時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因為是照顧了我五年的保姆,她把我帶走的時候,我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當初把你救回來的是今天的死者,陳鳳娟?”付零問。

“是的。”王英才答。

“那你為什麽還要留着二十年前的那張報紙?”

“報紙?什麽報紙?”王英才怔了一下。

就在付零把那張報紙證物投影出來的時候,王英才搖頭:“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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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零揚眸,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的瞧了伯西恺一眼。

而伯西恺也在看她,二人對視卻沒有說話。

金小花說是王英才的,王英才說不是他的。

二十年前的綁架案,兩個人的證詞出現了分歧。

目前看來,這個信息點還不算是指向性,但是二人都不承認。

付零在心裏給二十年前的綁架案标了個星星,恐怕還會牽扯出另一樁刑事案件。

“你和死者陳鳳娟有過争執?”她同樣問到了這個問題。

王英才答道:“對,她誣陷我女朋友偷她東西,所以我就跟她吵了起來。”

“俗話說,生娘不如養娘大。陳氏好歹也照顧了你二十多年,而且當初也是她把你從綁匪窩裏救了出來,你對她感情也不怎麽樣嘛。”

付零托腮,不放過王英才的每一個微表情。

她成功的讀到了王英才的眼神規避,似乎其中還有故事。

所有人審訊完畢,接下來就是對時間線。

一般來說都是先了解時間線,然後再進行搜證。

但是付零覺得,既然只有一個兇手的話,為了能夠完成最終找到真兇這個目标,整體的時間線沒人敢撒謊。

所有人在一起對時間線,如果有不對的地方,當場對質。

四個人橫着坐在付零的對面,所有人說的時間點也都差不多,應證了付零的改變規則也是可取的。

“十二點鐘,我們一家四口都在餐廳用餐。當時我妻子因為和服務員争吵,還在餐桌上埋怨幾句。”王福豪的情緒似乎已經恢複,聲音在所有人的靜寂之中,顯得有些虛妄。

在提到伯西恺的時候,他有些頓音,但還是繼續說着:“12:20分,我妻子用完餐之後回屋休息。我喊上我兒子和金小姐去院子裏走走。”

付零點開這自己的手表攝影功能,錄制着他們的供詞。

“我13:30的時候回了一趟酒店。”

付零打斷:“你一點半的時候回酒店做什麽?”

“上了一趟衛生間。”王福豪。

其他人沒有異議,付零繼續問:“去了多久?”

“去了十分鐘,一點四十我就回來了。”王福豪補充道。“對了,我一點四十的時候回來只看見我兒子在院子裏,金小姐也離開了一段時間,一點四十五的時候才回來。”

付零看向金小花:“解釋一下。”

“我是回去塗防曬的!”金小花聲音驟起,嗓子哭的沙啞,再配上她給自己辯解的略顯焦急,使得聲音有些變色尖銳。

王英才表示異議:“那你為什麽一點四十五回來的時候,臉頰紅紅的?”

“就過敏了啊,你不是還幫我回去拿過敏藥了嗎?”

二人忽然嚷嚷起來,讓付零眉心蹙起,聲調微擡:“別吵,一個一個說。”

吵鬧的幾人停頓下來,看着付零不做聲,付零繼續看着自己的手表記錄,質問:“王福豪13:30的時候回酒店上了一趟衛生間,那金小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王英才想了想:“13:35的時候。”

“也就是說,王福豪從13:30到13:40回酒店上了一趟衛生間,然後金小花13:35到13:45的時候回屋塗防曬,是麽?”付零掰着手指算。“二人先後離開十分鐘,也就是說,在13:35到13:40這五分鐘之內,只有王英才一個人呆在院子裏?”

三個人點頭。

付零想了想,十分鐘的時間,都有可能性作案,只有王英才一個人有五分鐘的時間,顯然不夠。

“等等,付偵探。”金小花突然打斷,指着王英才:“我13:45回來的時候,因為我有點過敏,王英才要幫我拿過敏藥,所以也回去了一趟酒店。”

這個點很關鍵,三個人都回了酒店。

“從幾點到幾點?”

“13:45到14:00整。”金小花和王福豪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在沒有竄供的情況下,二人回答的如此統一,撒謊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王英才比二人多離開了五分鐘的時間,但是到現在,付零也沒有在誰的屋子裏找到作案工具。

她看着端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那個男人,有些發愁。

如果說看時間線的話,王家父子和金小花的時間都在十五分鐘以內。

但是伯西恺可是聲稱從十二點到十四點中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沒有任何人能給他證明的。

在沒有找到兇器的情況下,自然要先從時間線開始推算。

“咦?這不是那個麻繩嗎?”王英才突然驚呼一聲,指着洗手池下面虛掩的一個櫃門。

付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露出一截嬰兒手腕粗的褐色麻繩,她走過去蹲下,打開櫃門。

裏面有一捆把死者吊在房梁上的那條麻繩!

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看向伯西恺。

作為這個酒店裏的服務員,他可以去任何工具間,自然也能找到任何工具。

伯西恺眼眸淡瞥,雲淡風輕:“這個廚房所有人都能進來,櫃門不關,每個人都能看到。”

狡辯。

絕對是狡辯。

付零不信他這個說辭,推開擋住自己的王英才立在伯西恺面前。

伯西恺看着她,淺色瞳裏萦繞着點點不解和沉靜的深邃黑暗。

小孩紅唇輕啓,聲音清揚:“我要搜身!”

“……”伯西恺。

偵探特權,可以對任意自己懷疑的玩家進行現場搜身,玩家不得反抗。

付零看着他眉角上揚,似有些好笑的瞧着自己,配合的上前一步拉進和自己的距離。

她心想,我不想把寶貴的逼供機會用在第一天,你別逼我。

略窄的餐桌和洗手臺中間的過道,伯西恺的高個兒擋住了他身後懸挂着的水晶燈,讓他身周渡上一層背逆的光澤。

他背光而立,攤開雙手。

一副随你的樣子。

付零喉嚨微緊,朝他上衣口袋摸過去。

伯西恺穿着一件黑色裹腰V字背心,裏面套着的白色襯衫貼合在他硬朗健碩的肌膚上。

付零發誓,自己絕對沒有亂摸。

但是在把手摸向口袋的時候,薄薄的裏襯能感覺到來自男人肌膚上的輪廓和溫度。

有點燙手。

伯西恺左側口袋裏有一張紙條,付零摸了半天才摸出來,薄薄的一張紙很容易就會遺漏。拿出來的時候,她看到這是一張發票。

——【房屋購買支付憑證】

——【伯先生支付不知名先生3000000元】

——【自X月X日起,哆密酒店歸伯先生所有】

“……”所有人。

付零:“你是這個酒店的老板?”

“嗯。”伯西恺點頭。

“……”所有人。

付零仔細數了一下,确定3後面有六個零,她心中對伯西恺的懷疑值直線飙升:“二十年前的綁架案,一共是兩人作案。一人入獄,一人在逃。當時的贖金應該全部都被在逃的那個人拿走,你……跟綁架案有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伯西恺回答的幹脆利落。

“你不要讓我對你用逼供哦。”

“真沒關系,別浪費寶貴的逼供機會。”

付零不會用,她要等到第三天,準備投票的時候再說。

現在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死者的手機密碼未知、金小花在黑市買了什麽東西不清楚、也不知道伯西恺房間花盆裏搜出來的小鑰匙,是用來開哪個門的。

一下午的盤查、審訊。

時間也到了晚上八點。

雖說三千世界和現實世界不同,但是到了這個時間點,所有人也都餓了。

為了防止有兇手行兇掩蓋罪行,所有人都自己解決夥食問題。

金小花扭捏的看了看王英才,一個箭步跑到付零面前:“我能跟你在一個房間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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