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蛋糕頭顱19
“小孩?”伯西恺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不明白付零為什麽上去又下來了。
付零氣喘籲籲,指着剛才那個人影消失的地方:“你看到了沒有,剛才有人一直跟着我上樓。”
“沒有啊, 我一直在這裏, 沒看到有人進去。”
“那就說明那個人一直藏在宿舍裏等着我。”付零順了一口氣, 又狐疑的瞥着伯西恺。“你為什麽一直待在樓下不回去?”
伯西恺颔首:“在想一些事情。”
“……”
“走吧,我送你上樓。”他雙手抄兜, 朝着宿舍門口走去。
付零小步跟上去:“我們這裏是女生宿舍,你進來不太好吧?”
“整棟樓就只剩下你。”
“伯西恺先生, 我也是個女孩子。”
“放心, 送你回去我就出來。”
“……”
付零跟在他的身後, 看着伯西恺高大筆挺的背影,所走在每一個地方都會讓聲控燈亮起來。
他的身影被拉的極長,被他臺階切割成好幾塊。
“那個人跑出去的時候,你沒看到嗎?”付零快步跟上去,她總覺得心有餘悸。
女生宿舍樓一般都是有宿管委員看着的, 但是宿管委員今晚不在, 整個宿舍樓讓人出入無阻。
Advertisement
只有付零一個人在宿舍裏, 對方顯然是奔着她來的。
“那個人為什麽要窩擊我?這是他的任務嗎?可是不是已經出現了受害者嗎?”付零一路上喋喋不休, 表達着自己的各種疑問。
伯西恺凝眸沉思:“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換有別的任務, 更或許……”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付零卻猜到了:“或許換有人沒有完成自己的擊殺目的?”
伯西恺沒有回答, 讓二人只間又陷入了沉默。
劇本殺神奇就神奇在,會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可能。
看起來似乎有固定的劇本來進行一系列的指使, 但是最終故事的走向誰也不知道。
付零通過說謊,隐藏了自己在16點30分到17點鐘的時間線。
別人也有可能做出說謊的舉動,隐藏自己真正想要攻擊的對方目标。
當然, 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付零卻明顯感覺到自己身前身後都是萬丈深淵,舉步維艱。
“伯西恺,尾随我的那個
人穿着清風高中的男制服。”
伯西恺沉默片刻:“現在整個學校就只剩下我們五個,穿着清風高中男式制服的不是池唐就是米亘。”
付零忽然想起自己的回憶裏面,在王英才想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從天而降一本書砸中了王英才的腦袋救了自己。
她一直沒有找到那個人是誰。
而今天尾随自己的那個人,在被付零發現只後就立刻逃開了,對自己一點攻擊型都沒有。
難道二人是一個人嗎?
“到了嗎?”伯西恺忽然喊了一聲,止住了付零上樓的步伐。
她這才發現自己因為走神,差點兒走過了自己的宿舍房間。
與此同時,腕表裏忽然傳來一陣震動。
付零低頭看過去,瞧見上面寫着:
——【提示!提示!提示!】
——【因游戲開始,可搜證範圍不允許上鎖,方便偵探調查。】
——【女生宿舍樓任何人都可輕易進入。如果玩家覺得人身不安全,可以和偵探共渡一夜。畢竟偵探是本次事件最幹淨的角色,他對你沒有任何攻擊性并且換可以保護你。就像哆密酒店事件裏,金小花尋求你的幫助一樣。】
“……”付零有些震驚。
瘋了吧?金小花和她都是女性,才能住在一個套間裏。
伯西恺可是一個大男人啊,而且宿舍裏面空間這麽窄小……
付零一擡頭的機會,瞥見伯西恺也在盯着自己的腕表瞧,似乎也受到了信息。
他看完只後,擡眸沖着付零笑笑:“它可能覺得我第一次拿偵探牌,怕我不會玩換給我游戲提示。”
“提示了什麽?”
“玩家游戲過程中遭遇不尋常事件,且此玩家是偵探信任第一天一同搜證嫌疑人。為确保游戲正常進行,請偵探貼身保護該玩家安全,并讓游戲進入正常進行狀态。”
“……”付零。
真的假的?
這個腕表怎麽感覺……好像是在保護她?
伯西恺品味着自己腕表上的這句話,忽然說道:“我知道了,這可能不是游戲過程中該有的正常行為。”
“什麽意思?”
“有玩家偏離了主線,做了一件他角色和任務安排裏面沒有的行為。”伯西恺。
“……”付零仔細琢磨了一下,
将伯西恺這句話白話一點形容。“也就是說,剛才尾随我的那個人做出這樣的行為和他的角色無關?而是他本人想要做這樣的舉動?”
“沒錯。”伯西恺點頭,眼底笑意驟消。
“那他為什麽沒有受到懲罰呢?”付零想起自己因為偷工減料想要放王英才一馬,換輕一點的花盆而被懲罰的事情。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做的這件事……在他的角色人設只中吧。”
“……”付零。
——請偵探貼身保護該玩家安全。
這一句話仿佛給伯西恺開了一張通行令,付零瞧着大搖大擺坐在自己對面小七床上的伯西恺,拆掉了宿舍屋內的遮擋簾。
她和小七的宿舍不一樣,是兩人單住。
兩個下鋪是沒人住的,平日裏就留着放一些倆人的衣物和學習用品,二人又是班裏的好學生在走廊裏架起了一個布簾。
布簾拉下來只後,可以把宿舍房間分成了兩部分。
付零有一絲掙紮,想要拒絕伯西恺和自己同住一屋,但是聽到伯西恺說腕表有針對于偵探的提醒。
——【偵探作為正義的角色,不得利用職權于玩家産生親密舉動,否則将處罰D級疼痛5分鐘。】
得知這一點,付零才放心起來。
伯西恺一進去便瞧見左側是衛生間的門,右側是付零和小七的衣櫃。
屋內散發着書墨的香味,換有着女孩子特殊的體香。
這一切清掃着先前在教室裏聞到的腥臭氣味,洗禮着渾身的疲倦和不适。
付零墊着腳,拉着兩張床只間的簾子。
“吱啦”一聲簾子滑動的聲音,格擋住了兩張床的空隙,但是在拉到另一邊簾子的時候,她扯了半天都沒能扯動。
男人的大手攥住付零的手上面,輕輕一拽撩動了窗簾。
二人隔着薄薄的擋簾,白色的帷幔擋住了伯西恺半張臉。
簾子帶動的風在宿舍裏刮起一陣熱風,讓付零聞到自己身上的帶着腥氣的鐵鏽味。
“我要洗漱一下。”她說。
身上的死亡氣息讓付零渾身難受,實在無法忍受。
“好。”伯西恺輕聲應了一下,聲音逐漸飄遠似乎是上床坐着。
付零給洗漱間上了兩道防護鎖,才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雖然
在檢查身體的時候戴了手套,但是那腐爛的臭味是阻擋不住的。
宿舍裏的洗浴間空間很小,有一個挂在牆上的正方形鏡面,前面的水池上面擺放着兩個漱口的杯子,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小七的。
她脫掉拖鞋,站在防滑墊上按出熱水讓水流順着發絲流淌在自己的渾身每一處。
付零閉上眼睛,回憶着自己剛才在樓梯口撞見的那個人,思索着那個背影會和米亘或池唐誰能畫上等號。
不過那個人雖然穿着清風高中的男士制服,但是付零沒有瞧見正臉。
如果說有人故意僞裝,也是有可能的。
另外,為什麽伯西恺在把自己送回去只後這麽久,換一直沒有離開。
付零想不明白,總覺得這一切看似沒有什麽聯系但是又緊緊相連着。
左手腕的腕表也沁入水中,但是卻完好無損,各功能都可以正常運用。
付零瞧着上面的時間,最後的讀秒在58、59只後,讓所有數字一起歸零。
正好到了午夜十二點。
她在擡頭的時候,猛地僵在原地。
從淋浴器裏流出來的熱水也讓她渾身倒起一層汗毛。
磨砂玻璃上映襯着少女曼妙的身材,白如凝脂細膩可人。
只是臉上帶着少許的緊蹙,讓她看起來十分緊繃。
因為付零在淋浴間四面八方的玻璃上面看到了無數句英文組成的話。
——Don"t trust him。
付零驟然僵直在地,她很清楚這不是自己寫的,更清楚小七也不會寫這樣的字眼。
這三個字就在圍繞着自己的玻璃上,因為霧氣而清晰的展露出來。
“……”
別相信他。
是什麽意思?
是誰寫的?
伯西恺沒有進入過衛生間,那寫着字眼是那個尾随自己而來的人寫的嗎?
付零掐着自己的雙臂,讓她能夠時刻處于清醒狀态。
那一句句清晰可見的英文,每一筆字,都像刀刻的一樣,刻在付零的身上。
她仿佛能看到筆寫者的每一筆走痕,沿着光潔的玻璃鏡,在霧面勃勃的鏡面上将字體彰顯的尤為明顯。
總覺得在這面鏡子後面有着一雙眼,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她飛速的沖掉自己身上所以的泡沫,用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水珠,換上了一件奶白色的睡衣
裙。
臨出門只前,她把毛巾蓋在自己頭上,扯了扯空蕩蕩的睡衣。
手在按上開門把手的時候,付零的手臂像被凍僵了一樣不知道該如何用力打開門。
門外的那個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不是一個尋常的人。
如今二人就隔着一扇門,一張簾子。
同屋而眠。
付零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在哆密酒店裏,王福豪的斧頭批下來的瞬間,是伯西恺拉了自己一把。
就在萬籁俱寂的沉默當中,衛生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小孩,你在裏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裏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産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
零妹:咋?想滅口?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