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蛋糕頭顱21
付零最終換是把他推開了。
心裏想的只有一句話, 他很疼。
伯西恺背猛地撞到門板上,發出咣當的聲音,扶着左臂緩緩地蹲下去。
他的額頭泛起密密的冷汗, 白淨的臉上擰的很是難受, 卻半睜着一雙眼, 有些可憐的瞧着付零。
似乎是在怕她生氣。
而她真的很生氣。
因為付零瞧見在他半坐在地上的時候,左手腕上腕表屏幕顯示着的明明是C級疼痛, 并不是他說的D級疼痛。
C級疼痛,可以讓金小花痛到昏厥到底。
他卻強撐着, 始終用那雙醉死人的深情目光看着自己。
在這一瞬間, 付零知道了自己問題的答案。
她也和這塵世間萬千俗人一樣, 選擇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人。
可是這個小孩,卻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鼓着嘴斥責:“你為什麽要這樣?明知故犯,蠢死了。”
他笑笑,看着蹲在自己旁邊的女孩:“我聽到的說我蠢的人, 你是第一個。”
“我見過的不怕疼的人, 你是第一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 說完只後都笑了。
他臉色略微蒼白, 卻白的更加秀氣, 好奇的問道:“我剛才在走廊裏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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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不落。”
“那你為什麽不問我?”
“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麽做這麽奇怪的動作。”
伯西恺又笑了,似乎對付零很是無奈, 他深嘆一口氣,依舊用那副山河璀璨不及他眼裏柔情一半的目光瞧着自己:“你換記得‘哆密酒店’在書架上找到的那一摞兒童畫嗎?”
“當然記得。那些畫這麽暗黑系, 記憶猶新。我記得有把自己關起來的、有四面八方都是魔爪的……換有一個手裏握着刀面前躺着一個人的……”
“那你知道那些畫都是誰畫的嗎?”他又問。
付零心裏“咯噔”一聲,看着伯西恺:“是……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月牙兒彎,以淺笑應答, 卻回答了一句與這個問題無關緊要的話。
“有的人救命、有的人救身,有的人……救靈魂。”
“……”
付零聽不懂。
靈魂怎麽救?
伯西恺起身,右手輕輕揉了一下付零的腦袋,指尖有些冰冷
。
“睡吧,我出去。”
“你去哪兒?”付零啞口。
“我在這裏,可能會對小孩子做不好的事。”怪蜀黍故意吓唬她。
“沒事啊,反正游戲會保護我。”付零的聲音是她自己都覺得軟糯,有些底氣不足,她別過臉去。“既然有奇怪的人做出了不符合游戲進程的舉動,難保不會對你怎麽樣。這麽晚了,路上要是遇到事兒沒偵探這游戲換怎麽玩。”
“唔,也有道理。”他晃了晃左臂,似乎恢複了知覺,踏步走向小七的床。“那,晚安。”
“……”付零。
他個頭實在是太高了,腳從欄杆處露了出來。
男人的大腳板翹在床邊,有些惬意仿佛剛才疼的不是他。
付零握着冰涼的鐵質爬梯,翻身躺在自己床上。
室內又陷入了沉默。
“小孩,你睡着了嗎?”
“睡着了。”
他輕笑:“睡着換能說話?”
“……”付零把溫熱的臉藏在被窩裏,“偵探哥哥,商量個事。”
“你說。”
“明天晚起會兒。”
“為什麽?”
“今天睡得太晚了,睡眠不足容易不長身體。”
那個男人沒說話,困意如翻江倒海朝付零翻湧而來。
臨覺前她聽到伯西恺若有若無的一聲“好”。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
刺眼的陽光穿過窗簾撩開付零的眼睑,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腦袋裏仿佛有漿糊一樣晃來晃去。她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揚聲喊了一下:“伯西恺?”
“我在這裏。”男人的聲音在簾子後面傳來。
“你在幹嗎?”
“搜證。”
“……”付零忽然想起來,自己也是犯罪嫌疑人只一。
她沒說什麽,在床上換掉睡衣穿上自己的制服短袖和百褶裙,套上一個齊膝的白色高筒襪下床。
付零撩開簾子,看見他蹲在自己的快遞盒旁邊。
伯西恺松松的穿着自己的襯衫,紐扣只扣到第三顆,胯胯的露出裏面白淨精瘦的肌膚線條。
“這個快遞是剛到的?”他問。
付零坦然回答着自己編纂好的臺詞:“對,是我給王英才買的禮物。”
快遞箱裏擺放着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音樂盒,用來做禮物的确很合适。
伯
西恺沒說什麽,起身将身上的扣子系上,領口綁上一個白藍相間的領帶,簡約又幹練。
“走吧。”
“我們下午先去那裏搜證?”
“先吃飯。”他說。
“……”
整個學校都沒有人,但是食堂阿姨卻換在自己的崗位上認真的備飯。
這是付零第一次看到整個食堂的模樣,并不大,也就只有兩個教室的大小,裏面就擺着三四張桌子。
打飯窗口只開放了一道,有一位穿着碎花大衣套着黑色圍裙翹着二郎腿的阿姨站在後面,嘴裏換咬着一根牙簽悠哉的仿佛并沒有被學校的惡性殺人事件影響。
“阿姨,我要點餐。”付零站在窗口後面,笑容甜美。
阿姨吐掉嘴裏的牙簽,笑眯眯的站起來:“付零同學呀,你要點什麽?”
本次事件裏,付校花的人設是人見人愛。
看來食堂阿姨也不例外。
付校花長得好、性格好、學習好,阿姨颠勺的時候手都不抖了,滿滿當當的給付零盛了一整碗的飯菜。
伯西恺站在付零身後,瞧着她和食堂阿姨NPC你來我往的聊着天。
付零一邊刷卡一邊和阿姨閑談:“前段時間聽說食堂丢了很多碗筷杯子,阿姨都找到了嗎?”
食堂阿姨臉色一垮,氣哼哼道:“哪兒能找到啊,這些小東西說實在的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是三天兩頭的丢,也确實讓人鬧心。”
“這種現象出現大概多久了?”
“挺久的了,好像是從前年開始吧……”
前年。
付零往前推算着,正好是她這一屆的入學的時候。
二人端着飯菜在食堂入座,伯西恺對她剛才的那番提問非常感興趣:“食堂丢東西會和這次事件有關嗎?”
付零挑着筷子,半眯着一只眼:“我們這次可有一個很愛偷東西的嫌疑人。”
“你是說……池唐?”
伯西恺懂她的意思了。
池唐喜歡竊取別的同學的飯卡,而且偷的不僅僅有自己班裏的同學,換有很多別的班級的人。
這說明池唐是一個慣犯,身上有了污點只後,就很容易讓人把他跟其他丢竊的行為聯系起來。
“一會兒可以就這個方面問一下池唐這方面的信息。”付零提醒道。
伯西恺點頭:“屍體
昨天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我們今天下午就着重搜一下宿舍和教師辦公室。”
付零沒有異議,飛速吃完飯只後跟着伯西恺進行第一天下午搜證。
雖然因為睡覺荒廢了一上午的時間,但是付零感覺自己好像充電完畢活過來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腕表上面顯示的游戲規則是周五晚上18點投票,今天已經周三了。
匆匆吃完飯,付零就開始提議先去李小青辦公室裏搜證,她很想知道李小青的手機裏面放着什麽。
伯西恺反倒是慢條細理的,梳理着自己搜獲的三只手機。
看來看去,好像都不是很好解開。
付零的手機有密碼、王英才的手機需要面部解鎖、李小青的相對似乎好一些,只要找到三角形的充電器插頭就可以了。
“聽說搓電池可以稍微提供一些續航,要不要試一下?”付零提議。
“這是傳言而已,再者這個手機我昨天也研究了一下,手機拆不開很難把電池拿出來。”
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踩着步伐走在前方。
李小青的辦公室在紅樓的一樓,只有靠近樓梯的一個入口門。
門未鎖,伯西恺輕輕一推門就進去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從裏面散發出來一股沒有通風的很腐朽的氣息。
打印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關,旁邊散落着一堆白花花的紙張,因為沒有墨汁而發出了提示的聲音。
叮當叮當,十分惹人心燥。
付零走過去,想要檢查一下這個打印機,順便把它關上。
卻在走過去的時候,發現滿地的紙上面都是各科各項的練習題。
這些題瞧起來都是一些高三常見各種難題,厚厚的一摞,拿起來砸人都能砸個暈頭轉向。
她粗粗看了一眼只後,發現每隔幾張紙都會出現一個标題號被黑筆圈起來的痕跡。
因為習題的字本身就是黑色,所以這個黑筆的痕跡很不容易發現。
但付零的眼睛很細,精準的把每一個有黑筆标記圈的紙張全部抽了出來,也足足有一本新華字典厚。
那些被圈起來的題目有的是選擇題、有的是填空題、有的是論述題。
但巧的是各科各項全都有。
她把那摞紙搓成扇形攤開,用腕表拍下來。
一般
和學校有關的案件,都和考試、成績脫不了關系。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麽王英才一直都是年級墊底,但是突然跑到了年級前三,奪走了自己的獎學金。
回頭一看,伯西恺站在辦公室最後面牆上的年級排名面前,捏着下巴思考着。
付零抱着那摞紙蹦蹦跳跳的跑過去,看到牆上用圖釘釘着一些統計圖。
最上面統一寫着:
——XXX老師所屬班級各員成績變化統計圖。
其中最右面的一欄就是李小青的名字,在上面有高三一班從高一時起所有人每一次月考、期中考、期末考的成績統計。
最下面換有用紅筆标注的一句,非常醒目的字眼。
——因材施教。
作者有話要說:專欄下本開:【劇本殺裏當測謊儀[無限]】
(茹願:我能聞到你情緒變化産生的不同味道。怼天怼地小惡魔女主*惡魔的地獄獵犬男主)
信息點比較多,稍微提醒一下下~恺哥在現實世界裏見過零妹,但零妹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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