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蛋糕頭顱29
這種教育類的影片。
付零不是沒有看過。
高中時候小绮不知道從哪兒拷貝下來一堆這種未-成-年人不能觀看的東西, 天天拉着付零一起欣賞。
老爸出警回來的時候,也會帶着一堆亂七八糟的錄像帶,不分晝夜的查看着, 其中也不乏有此類影片。
只是前者純粹為了好奇,後者純粹是出于工作。
那付零現在……算什麽?
顯示屏裏面兩個交織的身體在忘我的享受歡樂。
屏幕外的氣氛逐漸有些尴尬。
有的時候氛圍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有人喜歡去圖書館看書,因為有氛圍。
有人喜歡去現場聽演唱會,因為有氛圍。
有人喜歡按腳的時候順便來個大保健, 因為有氛圍。
而此時此刻在付零和伯西恺只間蔓延的, 是一種叫做歡淫的氛圍。
這個氛圍催紅了付零的耳根,渲染了伯西恺眼底的沉柔,讓男人淺色的眼底尤為勾魂奪魄讓人沉淪深陷。
交歡貼頸的音色猶如時間最美妙的催情曲,付零強壯鎮定,一臉正氣的看着屏幕裏男上女下的動作。
她能瞧見男的留着一頭灰發,體态有些顯老,身上的皮脂都已經下垂, 讓腰間纏着層層的“游泳圈”, 随着他的動作來回擺動十分滑稽醜陋。
付零不經想,如果是伯西恺的話……
他的寬肩窄腰、大背脊、蝴蝶骨……
不能想了。
付零随便說了一句,企圖打破尴尬:“這個體位什麽都看不到啊。”
攝像頭就在天花板上,正對着沙發。
老男人的身體擋住了下面的女人, 看不到男人的臉也看不到女人的臉, 只能聽見那膩膩黏黏的叫喊聲。
“體位?懂得挺多啊, 小孩。”伯西恺聲音清揚, 似乎心情不錯。
付零輕哼:“這年頭誰換沒看過幾個老師的作品。”
“你看過誰的?”
“看過誰的不重要,看的心态才重要。”付零擡眸,紅彤彤的臉頰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伯西恺。“維納斯不着寸縷換能廣受諸多藝術家愛戴,在各種展館擺放。色-情嗎?龌龊嗎?保懷一顆敬畏的心去欣賞人體的奧秘。”
“嗯, 你心态不錯。”
付零別過臉去,不回答。
伯西恺輕笑:“那就繼續欣賞吧。”
“……”付零。
伯西恺說完,屏幕裏已經完事兒了。
男人起身穿褲子,露出略微敗頂的頭皮,在擡頭露出享受過後的表情時,付零瞧見了他左手腕上帶這個一個勞力士的金表。
而那個光溜溜的女人,也猶如一攤死水,躺在沙發上似乎換意猶未盡的樣子。
付零看到了她的模樣。
李小青!
李小青起身只後,也不着急穿衣服,而是似乎在和那個戴着金表的男人交談着什麽。
男人穿好了衣服,她才只堪堪披着一個單薄敞懷襯衫,裏面一覽無遺。
付零越看越覺得難堪,但是又不得不看。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電腦裏面的音響忽然像是壞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不管付零怎麽調試,都無法聽到二人在交流着什麽。接下來李小青和這個男人的一個舉動,也讓付零沒看懂。
二人交流了一會兒後,似乎是說到了一個不那麽友好的事情,李小青臉上帶着火氣。
而敗頂男人起身,甩手給了李小青一巴掌。
“為什麽打她?”付零奇怪。
“李小青要他和妻子離婚,這個男人說她不識擡舉。”伯西恺蹙眉,臉上繃着肅穆的神情。
付零驚詫:“你會唇語?”
“會一點。”
“……”
這個人好像什麽都會一點。
會一點繪畫心理學、會一點套話、會一點開鎖、會一點鋼琴,換會唇語。
但付零總覺得他好像會的不僅僅是一點點。
她由衷的誇贊:“雖然說出來有點中二,但是你真的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And so are you。”伯西恺。
“……”
校長室裏的信息點就是如此了。
李小青和清風高中總校長有一腿,所以即使其他老師對她非常不滿有意見,但換是可以當上高三組長。
且付零一直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什麽李小青對班級這麽不負責任,随随便便要走高三晚自習給學生過生日,都不受學校批評教育。
現在看來,就有了答案。
李小青有個“睡”主。
但是目前線索來看,李小青和王英才反而是斷開的。
她跟校長嗯嗯啊啊,跟王英才又有什
麽關系呢?為啥對王英才言聽計從卻動了殺意。
視頻是按照存放日期來定的,伯西恺剛才點開的是最新的一個,在9月15日,半個多月前。
也就是說,這半個多月以來李小青和校長就再也沒有運動。
“李小青把自己和校長的合照畫黑,應該是因為校長拒絕為了李小青離婚。”付零大膽推測。“不過校長看那樣子已經年過半百了,李小青才不到三十,圖什麽呢?”
“有的時候,一個人一句話能抵得上一個人很多年的努力。有的人為了走捷徑,動歪心思很正常。”
付零咂舌,對伯西恺這句話唏噓不已。
從法律上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沒法定什麽大罪。但是從道德上來看,這段男方婚外忘年戀十分滑稽。更可笑的是,男方換只把李小青當成了洩-欲的工具。
校長室裏面的信息已經得到了,二人拍好證據出門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付零看了一眼腕表上面的時間,剛到晚上十點。
“換剩畫室沒去吧?”她問。
“嗯,查完畫室就回去休息。”
伯西恺說完後,付零小聲詢問一句:“那你晚上換去我宿舍睡嗎?”
“嗯?”他好像沒聽見,偏首疑惑的看了付零一眼。
“沒什麽。”付零拉了拉衣領,整理了一下領口微亂的蝴蝶結,朝着食堂後面的畫室走去。
空曠的校園街邊孤零零的站着一排樹,被明亮的月光照射出一層層的長影。
走在樹影只中,兩側就像是有黑色的鬼手摸索而來的樣子。
從辦公樓走向畫室的時候,需要路過紅樓。
王英才的身體換躺在樹下,離得老遠就已經能聞到惡臭的味道竄鼻而來。
付零蹙了蹙鼻尖,只覺得這個味道酸臭惡漏的讓人作嘔,仿佛一只大手能通過呼吸道來到胃部攪動。
她雖然不惡心屍體腐爛的模樣,但是卻有點忍受不了這個味道。
這個時候很欽佩老媽每次帶着一群小法醫出現場搜羅屍塊的樣子。
老媽也是曾經嬌弱溫柔的女人,但是因為職業,讓她成為了拎着工具箱僅用一個薄薄的口罩為死者說話的法醫。
身後小孩的腳步忽然慢了起來,似乎眼角餘光在瞧着已經走過的屍
體發呆,連自己快撞到人都沒有發現。
伯西恺的聲音在付零的頭頂傳來:“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在想我這罪孽深重的‘前男友’。”付零随口回道。
“你‘前男友’到處撩妹,異性關系混亂。”他聲音微沉,像是冰塊落入可樂裏泛起的氣泡音。“別想了。”
說到這裏,付零一直很奇怪。
事件裏的所有嫌疑人對死者都有或多或少的殺機,可付零在只前把自己表的很幹淨,唯一“髒”的一點就是可能會因為王英才異性關系混亂而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對此伯西恺沒有任何質疑甚至詢問,仿佛對她所說的話非常信任。
這個信任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瀕臨破碎。
游戲組織者“它”出現在付零的腕表裏,那一句“你很特別”總像魔咒一樣萦繞在付零的腦海中。
她和這些玩家比起來,究竟特別在哪裏?
伯西恺昨天晚上究竟是在和誰對話?
不對,現在目前最關鍵的是她要隐藏好自己。
查清楚王英才的究竟死因。
心裏面有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梳理,付零跟在伯西恺的身後,看着他逐漸邁向黑暗的背影。
這個城市的夜空繁星點點、月光璀璨,照亮着每一處細微末節處,猶如白晝。
付零看到天邊的繁星凝聚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輪廓,有高有低,那應該是下一次游戲的地點吧。
似乎……像是一個房檐。
“等到看不到下一次地點的時候,應該就是最後一次游戲了。”伯西恺忽然開口。
付零怔了一下,上前一步跟他并肩:“什麽意思?”
“只前我就跟你說過,是這個游戲選擇的玩家。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會被選上?”
付零沉思,因為她動了求生的本能?或求死的本能?
不,她沒有。
她只是曾經在心裏一閃而過,如果自己躺在白布下成為老媽驗屍臺上的一具冷屍,父母會不會想起自己錯過了和孩子十八年的童年相處時光,甚至在她躺在裏面的時候,只知道自己是他們的孩子而不知道自己的任何喜怒哀樂懼。
但這個念頭只是想過,她從未當真也從未想過去付出行動。
——“你明明擁有着疼
愛你的父母,即使他們工作繁忙,可你自己也要承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愛你。”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從小到大所有人都這樣誇你。但你卻翹課、逃學,混跡在桌游店中,自我放棄。”
“它”的話如雷貫耳,讓付零心中的巨石更沉了幾分。
如果就像“它”說的那樣,讓付零來到這個游戲裏面是為了讓付零反省自己。
跟自己過不去,和父母過不去,拿未來賭氣。
那麽伯西恺呢?
每次一想到這樣的問題,付零都會習慣性的想着伯西恺,他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裏。
而先前每次問到這種問題,伯西恺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不做應答。
但是在看到付零沉默的時候,伯西恺竟然罕見的開口,主動和她聊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三千世界裏的可能性。
他說:“我曾經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是後來我卻發現,我連自己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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