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洞若觀火
巨鯨幫總部的客房中。
吳良、上官海棠、成是非、段天涯、小林正齊聚一堂。
李政楷的回歸，讓巨鯨幫走後正軌，小林正感謝道：“這次謝謝諸位幫忙，不然巨鯨幫不知道會出什麽亂子！”
“小林師弟不必客氣，我們幫了巨鯨幫，也就是間接幫了朝廷。”段天涯對于小林正這個師弟十分信任。
小林正故作疑惑：“此話從何說起？”
吳良、上官海棠，段天涯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吳良表示無所謂，上官海棠沒意見，段天涯解釋道：“小林師弟，你可知道烏丸和利秀公主的事情？”
“是出雲國的利秀公主，她跟巨鯨幫有什麽關系？”
小林正一臉疑惑的表情。
吳良看向旁邊無所事事的成是非，沒有理小林正這個戲精。
上官海棠解釋道：“我們查到出雲國的使臣烏丸和和公主利秀前來聯姻，但是在途中的時候，被巨鯨幫的人所殺，然後還派了高手假冒烏丸和利秀，來刺殺皇上，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查出他們為何與朝廷為敵？”
“李政楷整天只會念書寫字，一切幫中的事務都要交給李天昊來打理，刺客一定是他派出去的。”小林正語氣篤定，一口咬定是李長老所為。
如果之前吳良只有九成九的把握，那麽現在吳良可以肯定小林正也是朱無視的人。
當下順着小林正的話，道：“我和烏丸交過手，他的武功不弱，除了火雲刀之外，還會魔教和東瀛的功夫，十有八九是柳生但馬守的人。”
小林正聽完之後，一臉的認同：“一刀兄所言極是，巨鯨幫三年前請了伊賀派和柳生家來此訓練他們的侍衛，師父帶了我一個人來，柳生但馬守則和李天昊勾結，帶來了烏丸和他的女兒來。”
聽到這裏，段天涯似乎又回想起了往事：“雪姬的妹妹叫飄絮，之前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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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正點了點頭：“我聽說烏丸有個弟子，曾經在扶桑演戲，他最善于扮演女子模樣，我想利秀公主就是他假扮的，後來李天昊還收了他做幹兒子。”
劇本已經全部對上了，将前因後果聯系一遍，倒也說得通。
可問題是，柳生但馬守真的那麽蠢，會選一個豬隊友嗎？
當然不可能，成大事者，最少也會做兩手準備，小林正和他師父代表的伊賀派，同樣與朱無視有利益鏈接。
柳生但馬守代表的柳生新陰派雖然明面上和李天昊勾機，實際上卻一直是為朱無視做事。
未算勝先算敗，必要的時候，就推李天昊來做替罪羊。
可惜無論是李天昊和尚上官海棠，段天涯，都身陷局中而不自知。
不是段天涯和上官海棠蠢，而是他們對朱無視太過信任，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
吳良不同，他一開始就知道朱無視的底細，站在上帝視角的高度，自是洞若觀火。
成是非無聊的得大哈欠，他對于這些事并不關心，之所願跟着吳良，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他有自己的想法，對于吳良并非完全的信任，甚至有些忌憚。
吳良并不在意成是非的想法，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強力的援手，以備不時之需，僅此而已。
上官海棠理了一下思路，卻不知已經被小林正帶歪，言道：“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定是李天昊和柳生但馬守的陰謀。”
小林正見狀，開始吹噓起李政楷：“巨鯨幫中的各大長老都站在幫主李政楷這一邊，雖然李政楷不愛管轄幫中事物，可是他是個大好人，非常熱愛老百姓，幫務交給副幫主打理，這些年也出什麽亂子。”
接着小林正話風一轉：“李天昊卻不同，他為人自私，野心非常大，李政楷也因為他是自己的叔父，處處讓他幾分。”
“柳生但馬守是東瀛人，他希望大明國亂不足為奇，可李天昊卻是華夏人，派人刺殺皇上，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暴露，就是抄家滅門的罪，我倒是好奇是什麽利益讓他願意冒這麽大的險？”吳良意有所指。
上官海棠和段天涯聞言，都若有所思。
李天昊這麽說也是巨鯨幫的長老，位高權重，生活過得很滋潤，他為什麽要刺殺皇帝？
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就為了跟柳生但馬守合作，不至于。
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只要李天昊不傻，都不可能這樣的事來。
小林正深深看了吳良一眼，說道：“或許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這種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不管這麽說，義父交代的任務總算有了些眉目，接下來我們要小心行事，多多注意柳生但馬守和李天昊的動作，保護好李幫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露出馬腳。”
段天涯說着看向小林正：“小林師弟，拜托你去監督李天昊，如果他有動作，立即通知我們。”
“沒問題，告辭。”
小林正離開。
吳良看着小林正的背影，目光掃過上官海棠和段天涯：“你們真覺得事情怎麽簡單？”
“嗯，難道一刀你有什麽別的看法？”上官海棠問道。
“說不上來，只是一切未免太過順利，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樣。”
吳良适當的提醒一句，卻沒有直接說出朱無視的陰謀，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有，反而會讓幾人之間産生隔閡。
有些事，還是得他們親眼目睹，經歷，才會認清事實。
成是非掏了掏耳朵，嘀咕着：“真是麻煩，繞來繞去的，你們不是大內密探嘛，直接打上門，抓住那個什麽柳生馬蛋的，然後十八般酷刑全給他用上，保證讓他把親娘穿什麽顏色的內衣都交代出來。”
這其實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惜段天涯和上官海棠都遵紀守法，不會亂用私刑。
上官海棠搖頭苦笑：“我們護龍山莊不是東廠，講究的是證據，而且對方的身份畢竟是東瀛的武學宗師，如果沒憑沒據，很容易引起大明與東瀛的糾紛。”
吳良則道：“其實我覺得成是非說的不無道理，這确實是最省事的解決辦法，至于大明與東瀛，兩國的關系就沒好過，那些東瀛人狼子野心，經常扮作海盜搶劫我大明商船和沿海地區的百姓，死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