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今天吃糖了嗎(二十五)三合一
星網上有一個叫他不愛我的小組, 在這個匿名論壇裏,經常有各種感情糾葛的高樓。
最近論壇上讨論的最激烈的話題是“嫁給不愛自己的人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溫宛從來沒有看過這個帖子,他懵懵懂懂的, 很少會去比較和顧偕深結婚以後的日子。
比如, 顧偕深回複他的微信,多數只有一個“嗯”字,顧偕深從來也不關心他每天在做什麽, 嫌棄他太嬌氣。
大概不愛一個人, 确實就會缺少一些耐心吧。
溫宛一早就知道顧偕深真正愛的人是誰, 然而即使如此,溫宛也是堅持到了現在。
在這種事情上,溫宛有些遲鈍,甚至是過分的遲鈍。
然而, 今天也算是分開了。
小陳在地鐵站附近接到的溫宛,他拖着個小行李箱,乖乖地等在空間車站牌下。
“怎麽想到跟我一起去出差的?”小陳見到溫宛還挺意外的。
溫宛上了車, 說:“家裏的人最近不需要我照顧,所以有一點時間。”
“你說的那個家人, 是你的結婚對象嗎?
溫宛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他有沒有結婚, 但小陳通過他規律的生活作息來看, 這應該是一個已婚的人才會有的習慣。
只是他在溫宛身上沒有聞到被标記的氣息, 所以猜測溫宛和伴侶大概還處在最艱難的磨合期。
溫宛點點頭。
“他人怎麽樣啊?”小陳不是順口問這麽一句, 大家一起做事,有些事就不算隐私了,他必須清楚自己的合夥人是否能夠有一個穩定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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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脾氣有一點壞, 愛吃甜的。”溫宛提到顧偕深, 臉上露出點溫柔的笑意。
小陳笑起來:“跟我女朋友一個樣, 壞脾氣嘛,哄一哄就好了。”
溫宛說,“是很好哄的。”
溫宛跟小陳這次要去的地方還在星城的範圍內,他們從早上出發,一直到當天下午六七點鐘才到達目的地。
小車沒有空間車,所以只能用普通汽車作為代替。
溫宛從穿進書以來,還是第一次到達這麽遠的地方,之前都是被關在家裏居多,他都不知道星城原來有這麽大。
“你好像很好奇似的,難道之前你都沒有還來過這麽遠的地方嗎?”
溫宛說沒有。
小陳開了一天的車,下車後有些疲憊,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才恢複點精神,普通人的體質,跟顧偕深他們那一類沒法比較。
今天他們是要跟一個長線客戶見面,對方常年生活在星城最邊緣的地帶,很少到市區去,所以只得他們過來,小陳讓溫宛就當做這一趟是出來玩的。
客戶在見到溫宛的第一眼時說了一句,“你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溫宛禮貌性地笑了笑。
客戶說:“我以為你會……帶貨的主播嘛,我以為會更活潑一些,這樣也不錯。”
小陳在旁邊把話接過去,将事情轉到正事上。
聊完事情以後,他們在當地轉了轉。
附近的種植園種植了很多蔬果,小陳跟當地人聊起來。
溫宛這一季主推的産品是這裏出産的蔬菜水果,星城的冬天,大霧天氣頻繁,需要提前儲備大量的生活物資,新鮮的蔬菜水果在這個季節是極為難得的。
溫宛看到一排自然成熟的番茄問他們,自己也嘗試在家種過,為什麽總是會枯萎?
種植園的主人說,“現在的種子很多都被污染過,我們用的都是顧氏種子公司的産品,有專門的的序列號。”
溫宛知道顧偕深的工作很忙,但不清楚顧偕深每天在公司做了些什麽,更不清楚顧氏的業務覆蓋的範圍。
回去後溫宛上星網搜了一下,才知道顧氏最近剛剛上線了一個大健康業務,星網上有人發帖,說這是顧氏旗下有多家科技子公司,是借此收集普通人的生命機能相關數據,他們有量子計算機,能夠做很多的事情。
顧偕深在星網上的評價不算特別正面,大部分時間都是各種幕後爆料裏的陰謀者形象,直到最近兩年結了婚,才稍微有點了好話。
結婚以來,這還是溫宛第一次外出,而且是在外過夜,他多少有一些不适應。
夜裏還有各種昆蟲的叫聲,非但沒有讓溫宛感到寧靜,反而感覺空氣中有一種異常的躁動。
臨睡之前,溫宛顧偕深發了消息,沒收到回複,溫宛想着還是回家當面和顧偕深說一說,總要有始有終。
他們在當地待了三天,接到大霧預警通知,小陳一個人沒有問題的,但他帶着溫宛就不行,便趕在大霧出現之前回到了星城。
小陳要去女朋友那邊住幾天。
他也沒問溫宛有沒有租好房子,把自己的房門鑰匙給了溫宛。
“你回去先到我家裏住幾天吧,安頓好再說。”
溫宛找到自己之前看過的租房信息,只有一個房東今天有時間,溫宛直接過去跟房東見了面,當面轉出一個季度的房租和押金。
至于房子裏面是什麽樣,要不要裝修,溫宛現在沒有時間去做充足的準備了,他總是想着等等再走,等到确定顧偕深不再需要他照顧的時候,他就會考慮離開。
這一天又來得有一些突然,好在溫宛努力攢了一些錢,總能暫時對付一下。
溫宛始終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顧偕深的場景,那天是在顧宅,溫宛受顧母的邀請前去做客,顧偕深是傍晚才到家。
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神情有些漫不經心,跟溫宛打招呼時,帶着一抹譏诮的笑。
溫宛記得的卻只有黑發散在他的額間和一雙銳利的冷瞳。
顧母出差前給溫宛打個電話,“糯糯,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要是跟阿深有什麽不開心的,你就回顧宅住幾天,別管他怎麽說。”
溫宛在電話裏說,“好的,謝謝媽媽。”
語氣有一些顫抖。
顧母是何等聰明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發瘋的路上越走越遠,溫宛恐怕不會在他身邊待太久。
“糯糯,無論如何留在星城吧,媽媽也能照顧到你。”
溫宛決定再見一面顧偕深,所以就回了家。
家裏一切都原封不動,他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回來還是什麽樣。
不過他沒沒想到顧偕深竟然在家,看他的樣子,昨天晚上應該是在家裏睡的。
顧偕深見到他,面上是全然的冷漠,跟溫宛說,“回來了就在家好好呆着。”
“顧先生,我有話想跟你說。”溫宛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
顧偕深看了看他,手機響起,他先接通電話。
“嗯,我在。”
“馬上過去。”
“我、我想搬出去住。”溫宛小聲道。
顧偕深回頭盯着他看,有些無奈似的笑笑,“随你,什麽時候走?”
溫宛說,“今天還不走,顧先生,那我煮好晚飯等你回來。”
“再說吧。”顧偕深跟一陣旋風似的走了。
溫宛去附近的生鮮超市買了很多菜回來,一下午就在廚房裏忙活。
顧偕深做過的水盆牛肉,他愛吃的醬排骨、龍井蝦仁,烤箱裏還烤着羊排,溫宛在上面刷了幾層醬料,來回換着烤。
顧偕深精力消耗大,愛好肉食,溫宛如果炒了青菜,顧偕深一向的評價就是感覺像在吃草。
溫宛想讓他補充足夠的維生素,就将蔬菜切碎,跟香米一起放進鍋子做成菜蔬飯,顧偕深每次都是皺着眉頭吃掉的。
最後新鮮芒果和紅豆做了芋圓紅豆沙,加入一勺糯米圓子,煮的軟軟糯糯的。
溫宛的心情沒什麽變化,跟平常那樣準備好了一桌飯菜。
然後将它們放在恒溫箱裏,晚上照常直播。
第一批生鮮上了架,開播十幾分鐘就秒空,溫宛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和大家聊天,通知觀衆他的房子到期,準備換一個地方住,但一定盡量保證這段時間的直播正常進行。
【糯糯是住在哪裏?】
溫宛說自己是在星城。
觀衆讓他搬家時注意天氣,馬上就是大霧天氣了,要搬家就得趕緊。
然後說到大霧,很多人在彈幕上讨論起來,說起自己聽過的各種傳聞
【又要在家裏宅起來了呢,夏天辛辛苦苦減的肥,在冬天肥回來。】
【建議在家裏準備一個跑步機。】
【這個時候就超級羨慕san值高的人,不怕污染。】
【跟污染沒關系,聽他們說,霧裏面有東西,不能讓普通人見到。】
【假的吧,我看過一個大霧天氣的科普視頻,真什麽都沒有,大家別亂傳這些東西啦。】
【糯糯,少出門就對了。】
……
他們跟說了溫宛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溫宛沒有全部理解,但大霧天下不宜出行他沒忘。
到時間以後他就下了播,顧偕深還沒有回家,溫宛給他發了消息。
消息如石沉大海。
溫宛等到了淩晨,顧偕深沒回來,他從恒溫箱裏取出飯菜,做好的飯菜放得久了,即使還熱着,但也比不上剛剛出鍋的好吃。
他喝了粥,吃了幾口菜,将幾乎沒動的一桌菜全倒掉。
溫宛平常并不浪費,但是最近他應該不怎麽在家裏,放在冰箱裏也會變味。
他仔細地打掃了廚房的邊邊角角,不知道新來的保姆阿姨什麽來,他不在家,顧偕深是不會進廚房的。
這天晚上溫宛睡着以後,卻聽到誰在竊竊私語,在溫宛耳邊說些他聽不懂的話,然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麽,溫宛醒了。
他伸手打開床頭燈,拿過擱在床頭的手機,顧偕深還是沒回消息。
這一覺睡得累,溫宛醒了就直接起來收拾東西,弄到早上,他去廚房倒杯水喝。
顧偕深這會兒才回家,見着溫宛眼圈紅紅的。
“你又怎麽了。”
溫宛剛才在花房收拾,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隔着塑料手套,在指腹上留下一個針眼大小的出血點,消毒的時候還得用鑷子拔掉肉裏面的倒刺。
因為實在太痛,沒怎麽忍住。
他抹把眼淚,說沒事。
顧偕深擡腿往裏走,溫宛小聲叫住他,“顧先生,昨天我跟你說過啦,我想搬出去住。”
溫宛不是臨時起意,雖然他不知道原書的劇情,但是他也知道就是這段期間,顧偕深會和原主分開,早一些或者晚一些都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他知道顧偕深是不會反對的。
昨天顧偕深跟底下幾個人在實驗室待了一晚上,有個婚齡十多年的技術說,老婆和他吵架了,跟他鬧離家出走,他想請假,回家陪陪老婆。
顧偕深沒同意。
顧偕深相當不理解這種行為,首先就不應該吵架,如果太太有什麽物質需求,極力給予滿足就是了,其次離家出走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顯得幼稚。
最後為了這種事請假,屬于不敬業行為。
他本來想說溫宛從來不鬧,但溫宛确确實實也跑出去一回,他又沉默了。
坐在一群已婚男人中間,他似乎有點說不上話。
“顧總,您跟太太相處怎麽樣?”
“顧總和太太結婚才兩年多吧,真是好着的時候呢,你問這個幹嘛?”
顧偕深輕輕咳嗽了一下,“差不多就那樣吧,我家裏那個挺聽話的,嗯,會下廚,廚藝不錯,人長得也漂亮。”
他這貌似不經意的幾句話,一下将在座的人全部給秀了一遍。
顧偕深雖然說對溫宛有各種不滿意,但溫宛的條件擺在那裏,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說假話。
大家都是男人,也有點兒虛榮心,顧偕深這話多少還是有點虛榮作祟的意思。
顧偕深原本是不愛把自己家的事兒往外說的,今天不知道怎麽的,順口說了,說完卻莫名的有些心虛。
誰曉得這個話題一打開就有點收不住,他被一群聒噪的青年男人圍着,被迫聽了一晚上各家的婚姻經,早上回家還昏頭昏腦的,溫宛給他來了這麽一句,顧偕深只覺得頭疼。
他耐着性子問:“我們吵架了嗎?”
“還是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沒有買給你?”
溫宛卻不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霧氣蒙蒙。
鬧也鬧了,現在還要來個行為升級。
他擡手按按酸脹的眉心,淡淡道:“随便你。”
踢開換下來的鞋子,回房補眠,留給溫宛一個冷酷的背影。
不是每一個人的離開都是一陣狂風暴雨,驚心動魄的,對溫宛來說,他的離開只是很尋常的一天。
溫宛是慢慢從這個家搬走的,就好像他慢吞吞的性格一樣,像一只小蝸牛,一點一點把東西從這個家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你想好了嗎?”顧偕深最後問了他一次。
溫宛說自己已經租好房子了。
顧偕深氣急而笑,也不阻止他,“要搬,就把你的東西收拾幹淨點。”
直到搬家的時候,溫宛才發現自己的東西比他想象的要少的多。
在溫宛的概念裏,只要不是他花錢買的東西,就不屬于自己,所以他帶走的只有自己的那套直播設備和幾件常穿的衣物,還有自己的銀行卡。
他将顧偕深給自己的黑卡放在桌上,套上一件淺色羽絨服,拖着小行李箱,乘住戶電梯下去了。
陽臺上的花盆,他連着枯萎的番茄一起扔掉。
去地鐵站之前,溫宛給顧偕深發了消息
溫宛:【顧先生,東西都搬完啦,我走了。】
溫宛:【謝謝您的照顧。】
溫宛:【您多保重。】
天氣很好,溫宛沒有立刻就走,他在中央公園的入口坐了一會兒,然後有始有終的将這件事情完成了。
顧先生坐在辦公室裏,點開溫宛的名字,将他的消息一條一條的劃過去,漫不經心劃拉了一遍,發現沒什麽要緊的事。
他由得溫宛去作,這個詞兒還是他從技術員那兒學來的。
看完以後他跟秦助理說,“你去一趟,看看他把東西收拾幹淨沒有。”
秦助理是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外人,如果可以的話,秦助理自己也不想知道。
插手老板的家庭隐私,總讓他有種要背黑鍋的感覺,前後跟女朋友哭訴過好幾次了,也沒得到幾句安慰。
“顧總,那要是沒收拾幹淨,該怎麽辦啦?”秦助理多問了一句。
顧偕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秦助理随後将溫宛留下的東西帶到辦公室,鑰匙,指紋識別器,一張黑卡。
“顧總,太太就留下了這些東西。卡,太太沒有用過,顧總,需要讓人記錄一下太太的行動路線嗎。”
“你看着辦。”
溫宛嬌氣,讓他去吃吃苦頭也好,他早該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一面是什麽樣的,否則他永遠都會覺得外面更自由。
顧偕深希望他經過這一遭,能夠明白生活在他的身邊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
溫宛搬走的事,很輕易就被顧偕深隐瞞下來。
從結婚那天起,他始終将溫宛深深隐藏起來,沒有媒體能夠拍到溫宛的照片。
溫宛從嫁給他到現在,溫家一次都沒有派人跟他見過面,所以也不擔心溫江那邊會來人找他。
可以說,如果他想要将溫宛徹底藏起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顧母以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關心這個人的存在。
下一次的結合期,很快就要到了。
他的狀況,醫生非常的清楚,如果醫生向軍部報告的話,因為從小因為san值高而被作為作為重點觀察對象的他,恐怕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顧偕深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婚姻出了問題,在各方勢力的觀察下,他的婚姻狀況穩定與否,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參考标準。
可正如技術員說的那些話一樣,即使他知道結了婚對自己來說是有各種好處的,但在婚姻中覺得累的人不止是溫宛,暫時的分開一下也好。
他可以安靜下來想一想該如何處理他和溫宛的關系,作為已婚的人士,申請抑制劑有一些艱難,但如果顧偕深真的有心,也不是什麽難事。
只是抑制劑使用不當的話,也會增加很多麻煩。
他知道自己在溫宛面前,總是要做些什麽才能保持理智,如果溫宛這段期間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那麽也許他可以嘗試使用一次。
溫宛總是抗拒和他親近,顧偕深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有些喪氣的。
溫宛匆忙租下的這套房子,比想象中的好上一些,三樓,南北通透,房子舊了一些,可是稍微打掃打掃,住起來還算舒服。
只是防盜門的安全鎖和窗扣都有一點老舊,第一天晚上,他發現門鎖不上,還用凳子抵在門背後,好在小區環境相對安全,沒聽到什麽動靜。
第二天他就去找人來換鎖,隔壁鄰居還跟溫宛打個招呼。
“你是新搬來的?”
鄰居抱怨道:“這房子租的可太頻繁了,三天兩頭的換租客,不過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換鎖,你是長期租戶啊?”
“我們家有兩個小孩,晚上會有點吵,你以後聽到什麽聲音啊,覺得吵着你,你就直接跟我們說,我們會讓他們小聲一點。”
溫宛說自己沒關系,他晚上聽不見聲音的。
小陳來了一趟,給溫宛送了一些日常用品來。
“原本說好叫我替你搬家的,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就搬了。”
溫宛說:“我的東西不多,坐地鐵就直接到了,所以就沒顧得上叫你。”
小陳打量一下房間:“房子我看着還行。”
他四下看看。
“壁紙有點發黃,要不要找個裝修的,先簡單裝一裝。”
溫宛搖搖頭:“現在暫時沒有其他地方住,就這麽住着吧,還算幹淨。”
他在穿書前住的也是一樣的老房子,溫宛沒有那麽挑剔。
而且他搬過來之後,已經好好将房子打掃過,還請人人将屋子裏整體消過毒,該換的老舊的東西也都換過,這些小錢他還是能夠有的。
沒有司機接送,溫宛出行都坐地鐵,卻反而比之前更自由一些。
雖說大霧天氣有一些影響,但溫宛多出去幾次之後發現,其實沒有網上說的那麽神秘,上班的人照常上班,因為天氣的緣故,地鐵反而比平常更擠一些。
溫宛聞着海鹽的味道,這可能是地鐵裏唯一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而且這個味道往往還會被他帶回家裏。
睡覺的時候,有人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然後溫宛覺得有點疑惑的是,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次數多了以後,溫宛也就習慣了這個味道。
溫宛上星網去查,沒搜到幾個相關的帖子,查不到,溫宛就将這件事情放下。
随着冬天的來臨,白晝的時間越來越短。
溫宛回家的時候,天一天比一天黑的早了一些。
天色亮的時候有一點霧,倒沒有什麽關系,天一黑,人的方向感就變差,走在濃霧裏面,更加分不清東南西北,往往就錯過了。
溫宛暫時還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
他越來越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原來住在顧偕深的房子裏,那套大平層實在太大,溫宛住着總覺得很空,而這套小兩居的房子擺滿了他需要的東西。
唯一不好的可能是窗簾的顏色不太喜歡,溫宛重新網購了新的花盆和番茄種子,再另外定制了淺色的窗紗,又去別家下單了取暖器。
冬天來了,這套房子裏沒有恒溫功能,晚上坐着直播的時候會有一些凍手腳。
盡管有這樣那樣的一些不足,但畢竟是只有他一個人的生活,沒有顧偕深,溫宛比從前睡得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還是頻繁做夢。
溫宛離開家沒有給顧偕深造成任何影響,反而讓他輕松了許多。
時機合适以後,顧偕深打了第一針抑制劑,随即出現一些不适應症,導致高燒不退,顧偕深在家休息了一兩天,抑制劑起效後,很快便進入到正常的工作狀态。
下班以後,有時候會和季則他們幾個到酒吧裏坐坐,生活恢複了從前的幾分舒适。
傅夏偶爾會跟着季則一起來,見着顧偕深,他也适當保持一點距離。
上一次在餐廳見過面之後,顧偕深對他似乎有了一些改觀,挽回了一些顧偕深對他的好感度。
顧偕深還是是對他不愛搭理,但傅夏從來沒有懷疑過顧偕深對他的愛。
在他回來後有一些事情出現了小小的偏差,但在傅夏所期望的事情上,都是一一實現了的。
顧偕深為了他,打了抑制劑就是最好的證明。
溫宛的存在,已經不需要他再去考慮什麽,從顧偕深那套房子搬走沒多久,他整個人就徹底瘋了,後來在顧氏名下的療養院關了挺長的時間,然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再等等。
因為傅夏也沒有多麽開心,前面顧偕深做的一些事情,确實有一點傷着他的心了,盡管這是劇情君的安排,但傅夏還是決定不要那麽快地就原諒顧偕深。
他跟顧偕深相識于學生時代,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顧偕深也如傅夏所想的那樣喜歡上他,傅夏卻不得不跟着劇情走,出了國。
在他出國前,他決心在顧偕深的心裏為顧母埋下一顆雷,他讓他的離開,成為了顧母一手造成的事實。
傅夏精準的卡着每一個時間點,制造跟顧偕深相處的機會,通過上帝視角知道顧偕深在乎的是什麽,慢慢獲得好感。
溫宛不過是在原書裏一句話帶過的炮灰,結婚後,顧偕深一次都沒碰過他,但原主并不愛哭。
說實話,他不太建議溫宛用這種方式來博取注意力的方式。
顧偕深不愛他,也是有原因的。
在和顧偕深第三次見面的時候,傅夏主動和顧偕深打了招呼,“阿深,最近還好嗎。”
“嗯。”顧偕深勉強算是回應了他。
當顧偕深看向他時,傅夏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不要那麽快,他沒有打算現在就原諒顧偕深,還會再一次拒絕。
傅夏面上保持着冷靜,等着顧偕深主動開口。
打過抑制劑後,顧偕深明顯跟之前有些不同,san值極高的他,帶給人的壓迫性遠比其他人更為強烈。
沒有了假笑,眼神黑沉沉的,整個人鋒利而冷酷,有些危險。
傅夏占住了樓梯口一半的位置,睜大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想要說什麽,臉上的笑容有點控制不住。
顧偕深按捺住不耐,對他禮貌地點點頭,側身從傅夏旁邊經過。
晚上喝了酒,他準備早點回去休息。
秦助理跟女朋友回完消息,說送了老板就回家。
顧偕深上了車,秦助理立刻收起笑臉,打起精神來。
秦助理問他,“顧總,您準備回哪一邊?”
顧偕深盯着窗外,半晌說:“回甜水路。”
他最近回紫東華府的時間多一些,畢竟這套房子,他住着更習慣一些。
傅夏外出,跟溫成見了一面,
溫成很是感謝他。
“學長,多虧你幫我在顧偕深面前說好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傅夏說:“随手幫個忙而已,對了,你弟弟最近怎麽樣,他回家了沒有?”
溫成疑惑道:“你是說糯糯,他不是在顧偕深那裏嗎,回家幹什麽。”
溫成和傅夏是在高中時代認識的,那時候傅夏還沒轉學,傅夏雖然沒有見過溫宛,但是知道溫成有一個弟弟。
有時候,溫成會跟他聊起溫宛。
傅夏替他出過不少主意。
“我以為他會經常回來,怎麽,他現在很少回家?”傅夏問道。
提到這個,溫成嘆口氣:“他嫁給顧偕深以後,沒怎麽回來過,我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同是溫家的人,溫宛無視溫家的處境,只顧自己,讓溫成有些心寒。
傅夏說,“他也有苦衷吧,顧偕深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也就是我和他的關系還可以,他可能不好意思拒絕,下一次可就沒那麽容易。從今以後,成成,你做事也得留心一些。”
溫成極其信賴傅夏,點點頭,“你放心,我吃過這次虧,也得到了教訓,絕對不會再麻煩你的。”
“別這麽說,該幫你的,我還得幫。”
兩個人說了一陣話,傅夏喝完了咖啡,跟溫成說他有事需要離開。
傅夏只是臨時想起見見這個人,沒想到從他這兒聽到溫宛不在家的回答。
溫宛那麽膽小懦弱的人,從顧偕深這裏搬走之後,居然沒有回家,傅夏覺得事情有哪裏不對。
結束直播以後,溫宛收到了傅夏發來的消息。
傅夏:【聽說你從顧偕深那裏搬走了,是出了什麽事嗎?】
傅夏:【你現在在哪裏?】
傅夏:【看到消息盡快回複我。】
溫宛跟傅夏是真的不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所以也就沒有回消息。
洗完澡以後,顧偕深在書房看了一陣數據,一看時間快淩晨一點了,睡意襲來,他迷迷蒙蒙的摸進了溫宛的房間,卻在床上撲了個空。
這間房的大床上原來鋪着淺粉色床單,現在整間房恢複成了他習慣的淺灰色調,溫宛收拾的還真是挺幹淨,連那他留下來的隐隐約約的甜軟氣息,在顧偕深将門打開後,也跟着消散。
顧偕深在空蕩蕩的床頭坐了一陣,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連續兩個晚上,他經過溫宛的房門,都會下意識看一眼。
顧偕深估摸着是房子太大,突然之間一個人住有些太安靜,意識到是少了一個哭哭啼啼的聲音。
他就跟顧秦助理說想養一條寵物狗,随便什麽樣的,會出聲就行。
秦助理跟女朋友養了一只小白狗,他翻出照片:“顧總,這樣的行嗎?”
顧偕深說不要有毛的。
顧偕深不喜歡毛絨絨的東西,秦助理是知道的,沒想到這個喜好已經延伸到他對寵物狗的挑選上。
“顧總,您喜歡沙皮狗嗎?”
顧偕深将自己中意的寵物狗發給他看,是挂在星網上出售的寵物狗,确切的說是電子寵物狗,樣子一點點醜,像變異過後的南方蟑螂。
但老板喜歡嘛,他能發表什麽意見嗎?
顧偕深這天下班,回家以後一開門就能聽到一聲“嗷嗚”,一只醜醜的電子狗,會繞着他的腿邊打轉,發出類似撒嬌的呼嚕聲,顧偕深果然覺得好多了。
養個人太麻煩,哭哭啼啼還得哄着,養條狗還挺好的,都不用出去遛。
秦助理最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自家老板心情好,則天下太平。
顧偕深現在的情緒非常的平靜穩定,有些事情,他也覺得該和溫宛說清楚。
他從手機通訊錄裏面翻出溫宛的名字,撥通備注為老婆的那個手機號碼,電話鈴聲響了許久,溫宛沒有接。
顧偕深手指屈起在辦公桌上敲了敲,挂斷電話,從微信裏找到溫宛,編輯好一條消息按下發送鍵,一秒鐘後,手機屏幕上跳出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
【你已不是對方的好友,請重新開始驗證。】
顧先生揉揉眉心。
他給秦助理打了電話,“你上次說,叫人整理一下他的行程,知道他搬哪兒去了嗎?”
秦助理睡得迷迷糊糊的,“您是說太太,好像有。”
顧偕深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他随即挂斷電話。
現在的生活不好嗎,就再等等吧,讓溫宛自己再把問題想清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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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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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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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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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