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今天吃糖了嗎(八十九)
“你身上好甜。”
顧偕深有些癡迷地看着他, 低下頭來。
他渾身滾燙,呼吸灼熱,不由分說将溫宛壓在身下,就這麽在溫宛臉上親了親, 遲遲沒有別的動作。
溫宛也沒掙紮, 連推都沒有推, 任顧偕深将他壓住。
顧偕深将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蹭了幾下。
溫宛叫了他一聲 , 沒得到回應,面對生病的顧偕深,溫宛沒有平時裏的抗拒, 他用手摸了下顧偕深的額頭, “顧先生, 你身上好燙, 我送你去醫院。”
顧偕深閉目養神一陣,然後才出聲:“不想去。”
溫宛似乎總是特別憐惜病中的人,就算顧偕深再做得過分一些,他也不會反抗。
顧偕深等着眩暈過去後,才松開溫宛,“陪我坐坐。”
吃過藥以後, 他的咳嗽漸漸止住了。
他們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下, 溫宛看了看他, 顧偕深穿着件淺棕色套頭毛衣,下面是灰色長褲,跟平常西裝革履的時候很不同, 整個人放松很多。
智能AI将頭頂的大燈關掉, 打開壁燈, 利用昏黃的光線營造出溫馨的氣氛。
外面還在下着小雨,兩個人坐在一起,靜靜欣賞夜景。
溫宛坐得離他遠些,還被顧偕深一把拉過去,“過來點”。
家裏的那條電子寵物狗跑進來,在他們兩個身邊打滾撒嬌。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摸寵物狗的肚子,不時看一下溫宛,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溫宛嘴上說過讓顧偕深标記自己,真到了這時候,卻有點害怕。
他身上的香甜氣息太明顯,顧偕深極力裝作自己不知道,期望溫宛能主動一下。
溫宛自然是看不懂他這種略帶渴望的眼神,他以為顧偕深只是想要他陪着待一會兒。
能這麽安靜的待着,看看夜景挺好的。
顧偕深頓覺失落,拍拍寵物狗,讓它出去。
雨滴打在窗戶上,蜿蜒而下。
溫宛以前最害怕靠近落地窗,每每站到前面就腿軟,現在稍微好了些,可能因為一直住在頂樓,漸漸習慣了這樣的高度。
從落地窗望出去,路上還有打着雨傘的行人在雨中漫步,偶爾有車子經過,也是無聲無息的轉過街角。
遠處的霓虹燈在雨幕中閃爍,點點燈光,透過玻璃,落在溫宛身上。
越是喧嚣,越是寧靜。
可能這就是星城随處可見超高層建築的原因,太多人喜歡這種感覺,身處繁華,鬧中取靜,不用受到打擾。
溫宛偷偷看了下顧偕深,他的側面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是緊抿的薄唇。
發現溫宛在偷看自己,顧偕深微微勾唇,側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可以嗎?”
他貼在溫宛耳邊,輕聲問道。
溫宛知道他在問什麽,低着頭不說話。
顧偕深命令智能AI将光線調到最暗,這樣的光線,讓溫宛不至于難為情。
“ 糯糯,看着我。”
溫宛慢慢擡頭來,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他還不太習慣顧偕深叫自己的名字,總感覺有點點別的意味在裏面。
顧偕深的臉一半隐藏在暗處,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在害怕?”
溫宛搖搖頭,“沒有在怕。”
“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顧偕深淡淡地道。
前一秒他表現得對标記這件事沒那麽熱衷,下一秒就趁溫宛不注意,将他拽住。
顧偕深一把抱住他,将他壓在地毯上。
溫宛這會兒還有點力氣,還沒完全被壓制住,他想往後退,被顧偕深單手按住。
“別動。”
他兩手撐在溫宛的身側,緩緩壓下來。
溫宛腳上穿着雙睡眠襪,他在地毯上蹬了幾下,襪口就松了,露出白皙的皮膚,顧偕深一時沒注意,還真讓他掙脫。
顧偕深的身體跟着黏上來,偏着頭,垂下眼眸,盯着溫宛的唇,尋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吻了上去。
一吻過後,溫宛結結巴巴地道:“顧先生,我、我困了。”
不等顧偕深開口,他就往外爬。
顧偕深冷不丁伸手捉住他不安分的白嫩腳丫,“不許跑。”
粗粝的指腹,從他細嫩的肌膚上滑過。
溫宛還是慌了,用力蹬了一下。
顧偕深怕弄傷他,不得不放輕動作,又讓他跑了。
溫宛手肘撐着身下的波斯地毯往後退,然後翻過身,在地毯上爬了一段路。
眼看差不多了,顧偕深追上去,把人翻過身來壓住,分開溫宛的膝蓋,将自己的身體嵌入。
溫宛的雙腿被迫分開擡高,顧偕深俯身在他臉上親了親,讓他将小腿搭在自己的肩上。
這個動作讓溫宛緊張不已,“顧先生,你還生着病。”而他被有些兇狠的病人壓在身下。
雨聲滴答滴答,昏暗的房間裏,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顧偕深忍耐得太久,眼角微微發紅,輕聲道:“今天是最後一天。”
溫宛軟聲道:“下次再……”
顧偕深冷聲道:“沒有下次。”
他伸手捏了捏溫宛的後頸,指腹在那塊兒輕輕摩挲,惹得溫宛不自覺的輕顫。
溫宛現在很少在清醒的狀态下,和顧偕深親近,之前他都是半夢半醒的情況下,纏着顧偕深。
他想躲,顧偕深不讓,強勢地欺身而上,将溫宛困住。
一窗之外是下雨的世界,裏面是昏暗隐秘的室內,只有顧偕深和他。
“這裏,我好像很少碰到。”
顧偕深用大拇指摸了摸他的唇角,低頭在溫宛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事情發展到了這裏,顧偕深好像不打算繼續忍耐,他捧着溫宛的臉,再次吻下去。
溫宛呆呆地讓他親了又親。
顧偕深将身體壓上來,抓住溫宛的兩只手腕舉過頭,含住溫宛的唇,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齒。
溫宛一下就懵了,身體一軟,被顧偕深輕輕松松撈到懷裏。
過了半晌,溫宛用手抵着顧偕深,氣喘籲籲地道:“不要在這裏。”
顧偕深白天的時候以為自己有點感冒,到了下午,醫生給他打電話,他才意識到自己不是生病,而是受了溫宛的影響。
和溫宛結婚兩年多,前面之所有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他很少回家,而且只在結合期回家,不像這次,成天挨在一塊兒。
看他沒有再繼續,溫宛哭哭啼啼的,重複了一遍,“我不要在這裏。”
顧偕深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咬了一下,溫宛輕輕抽泣,不太願意的樣子。
那天晚上答應得好好的,等到他要來真的了,立刻翻臉不認帳。
顧偕深下不去狠心,即使知道對溫宛來說,盡快标記他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溫宛的眼淚,總是可以輕易左右他。
溫宛以為今天晚上逃不過去,哭得直抽抽,不忘提醒顧偕深,“你輕輕的。”
他哭成這樣,顧偕深只得說,“我只是想親親你,不做別的。”
一邊将手從溫宛的衣服裏拿出來,換個姿勢,讓溫宛在上面。
溫宛分開雙腿,坐在顧偕深的身上,雖然彼此的衣服穿好好地穿在身上,但這個動作對溫宛來說太過陌生,而且很沒有安全感。
顧偕深掐住他的腰,跟他說沒關系,“就這麽讓我抱一會兒。”
溫宛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他一開始以為溫宛是害怕被人看到,因為窗簾沒拉上。
“沒關系,不管我們在這裏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看到。”
外面是中央公園,沒有別的建築物擋着 ,他們住在最高一層,誰也看不到落地窗後面的情景。
顧偕深觀察了下,發現溫宛還是很緊張,原來是這個姿勢讓他不習慣。
這倒是讓顧偕深沉默了下。
他們回了房,在溫宛的床上躺下,顧偕深很快睡過去。
半夜裏,顧偕深迷迷糊糊的,聽到溫宛在哭,随後感覺到一具溫軟的身體靠近了他。
“怎麽哭了?”
聽見熟悉的抽泣聲,顧偕深伸出手,将人撈到懷裏。
顧偕深安撫地拍拍溫宛的背,觸手是不着寸縷的觸感,他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将床頭燈打開。
溫宛不知何時将衣服脫了一半,這會兒哭得眼睛紅紅的,分開了兩腿,坐在他身上。
顧偕深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要将溫宛推下去。
溫宛躲着他的手,在他身上扭來扭去,還以為顧偕深在他玩鬧。
“快下來。”
不能真的就這麽标記了他,清醒時的溫宛,分明還有些畏懼。
溫宛不肯,抓着他的手。
顧偕深無視他的請求,決定不能每次都順着他,溫宛每回嘗到甜頭,然後就心滿意足地睡覺,留他一個人睜着眼睛到天亮。
“睡覺。”顧偕深冷着臉,将他重新塞回被窩裏,按住他的肩頭,不許他掀開被子。
“你說過不要的。”
溫宛哭着說:“要的,你摸摸。”
他求了半天,顧偕深只當這是溫宛給自己的考驗,在溫宛不斷哀求下,在他的後頸咬了一下,沒敢用力。
溫宛早就熱昏了頭,感覺後頸被什麽叼着,有點癢癢的,感覺不壞,下一秒就愣住,他被人咬住了腺體。
他吃了痛,人就清醒了,在顧偕深懷裏一陣撲騰。
顧偕深才剛剛碰到腺體,根本還沒咬破表皮,溫宛就痛的渾身顫抖。
他趕緊停下,摟住溫宛低聲哄着,“別哭,我停下來了。”
果然,溫宛一喊疼,他就咬不下去。
溫宛嗚嗚兩聲,很是委屈。
溫宛小聲道:“好疼的。”
看到溫宛的眼淚,顧偕深什麽想法都沒了,只想着讓他別哭。
對溫宛來說,标記将會是某種意義上的酷刑,顧偕深為此愧疚不已,如果他在結婚的第一天,就将溫宛标記了,也許溫宛之後的日子,會好過得多。
醫生說溫宛怕痛,除了體質的原因,也包含心理因素在內。
“對不起。”顧偕深在溫宛額上落下吻,向他道歉。
就算因為某種原因,他一度忽略掉自己溫宛的喜歡,可是他對溫宛的傷害仍然是存在的,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但願一切還不算太晚。
溫宛擦擦眼淚,搖了搖頭,“不是顧先生的錯。”
他鑽到顧偕深的懷裏,用手摸摸他的臉,軟聲道:“是我自己怕痛。”
他這樣乖巧,不恨不怨,顧偕深的心中五味雜陳,将溫宛緊緊摟住。
這樣就很好了,只要溫宛還在他身邊,他總能等到溫宛接受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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