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馨芸身世

圍在爾康身邊的小燕子聽見了，連忙跑過來問道：“簫劍！怎麽了？”

簫劍抱緊懷中的女子說：“剛才芸兒幫我療完傷以後，就直接暈倒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永琪也趕了過來，看了看說：“沒辦法了，我們這裏已經這麽多傷兵了。

看來是不能往均縣走了，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大夫。

我們回洛陽！回四合院去！大家趕快上車！”

“可是誰來駕車啊？”紫薇看看簫劍，簫劍還在那裏抱着懷中的女子發呆。

永琪看了看只好嘆了口氣說：“唉！看來只有我來駕車了，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小燕子你趕緊先幫爾康止血。。。”他拍拍簫劍的肩說：“簫劍！現在趕緊救馨芸要緊，

你在這裏發呆也沒用的吧！”

簫劍看了永琪一眼，于是抱起懷中的女子上了馬車，于是大家就匆匆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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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一拉馬缰，馬車飛馳而去，車裏，小燕子撕開一件衣服。

做成繃帶說：“紫薇！你扶着爾康的手，我要給他止血了！”

紫薇連忙扶住爾康的手，邊看邊擔心地說：“我們這裏這麽多傷兵，雖然知道不應該再去想別的。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金鎖！”

小燕子聽了也沉默了，只有簫劍仍然抱着懷中的女子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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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看着這樣的簫劍，本來想說些什麽卻說不下去。

而金鎖、柳青、柳紅正在山裏當神仙呢。這天，風和日麗，天氣不冷不熱。

金鎖坐在一張藤椅裏，在農家的園子裏曬太陽。

柳青忙着用匕首削根竹子，要給金鎖做拐杖。“我還有多久才能走路呢？”金鎖問。

“不要着急，傷到骨頭，就一定要等它慢慢長好，急也沒用！

我給你做一副拐杖，你就可以撐着拐杖走路了！”“可是。。。我好急啊，不知道小姐他們好不好？

小燕子救出來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停下隊伍等我們！”

柳青凝視了她一下說：“你就暫時不要再想你家小姐好不好？

我告訴你，永琪、爾康、簫劍、馨芸都是文武全才，每一個人都可以當十個人用，

他們大家保護着她，她不會有危險的！倒是你，這個腳不好好養好了，

走路會留下缺陷的！你這麽完美，我一定不會讓你留下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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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心中一動，非常感動地看着他：“我完美？！你怎麽用‘完美’兩個字來說我，我那兒配？”

柳青盯着她，忽然漲紅了臉，吶吶地說：“我有句話想問你！”

金鎖心中一跳也臉紅了，期待地看着他。房門口，柳紅正要走過來。

聽到柳青這句‘關鍵’問題，就急忙縮回了頭躲在那兒偷聽。“什麽話？”金鎖問，

“我想問你。。。我想問你。。。”柳青期期艾艾了半天，冒出一句：“你疼的好點了嗎？”

金鎖一征，有些失望：“哦！好多了，不碰到它就不怎麽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柳青抓抓頭：“不過。。。我還有一句話要問你！”“哦！？”金鎖凝視他，

“是這樣。。。你。。。”柳青咽了口口水：“還想吃什麽東西嗎？我讓柳紅下山給你買？”

“不用，不用！我吃得很好！”柳青低着頭，拼命削拐杖：“我。。。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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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門後的柳紅快要急死了，怎麽有人這麽笨呢？

那麽簡單的一個問題，居然問不出口。問呀！趕快問呀！

“我想問你。。。你需要衣服嗎？我看你都沒有換洗衣服，要不要。。。”柳青一句話還沒說完，

柳紅再也忍不住，從門裏奔了過來，對着金鎖大聲嚷着：“我哥是要問你，你心裏有沒有他？

你喜不喜歡他？如果他要娶你當老婆你願不願意？”柳紅這樣一吼，

柳青大吃一驚，手裏的匕首一不小心，就削到了手指。

柳青跳了起來，匕首落地，手指滴血。

金鎖驚喊：“哇！你削到了手指！給我看！”金鎖喊着，就忘了自己的腳傷了，跳起身子奔向柳青。

柳青大叫：“小心你的腳！”柳青叫晚了，金鎖一個劇痛就跌了下去。“哎呦。。。”

柳青一個箭步上前，金鎖跌進他的懷裏，柳青心痛的喊：“怎麽樣？怎麽樣？

有沒有再扭到？怎麽不小心？骨頭才接好，萬一再錯位麻煩就大了，痛不痛？一定痛死了。。。”

金鎖抓着她的手指，根本沒有顧到腳痛，

同時嚷道：“不得了！傷口好深，怎麽不注意呢？柳紅快拿止血散來。。。”

兩人嚷完，就彼此驚愕地注視着，都在彼此的眼裏，找到一直被錯失的愛情，

兩人喊完，就深深的互看，看得忘形了。柳紅睜大眼睛看着兩人，心理雪亮。

咳了一聲，清清嗓子說到：“我看，那句話我也不用問了！我呢，給你們準備一點日用品、換洗衣服，

然後我就上路了！我會追上紫薇，把要帶給她的話帶到！

至于你們兩個嗎？我看，這裏環境優美，又沒有追兵，又安靜。。。

你們腳傷的養腳傷，手傷的養手傷，等到傷口都好了，再來找我們吧！“

柳紅說完就一溜煙地去了。留下金鎖和柳青，依然互視，兩個人唇邊，都湧現了幸福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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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口中的文武雙全的馨芸，此時正呆呆地坐在床上，兩眼空洞無神地望着窗外。

簫劍坐在旁邊，要伸手去拉她：“芸兒！”被我一手揮開：“你別碰我，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你走！你走開！我已經是一個瞎子了，不值得你這樣費心！

我不想連累你，簫劍！從此我們兩個一刀兩斷、永不相幹！”

簫劍焦急地說：“芸兒，你別這樣！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這次直接去南陽，

到那裏去找我的結拜兄弟。然後我們再慢慢地治眼睛，你的眼睛一定會好起來的。”

聽了簫劍的話，我終于安靜了下來：“露琪雅呢？”“可能是去覓食了吧！”

“那紫薇他們也在這裏嗎？能請你們出去一下嗎？我有事要和簫劍說！”

簫劍看看小燕子他們，對他們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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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和永琪對視了一眼，只好各自拉着小燕子、紫薇出去了。

簫劍看着他們出去以後說：“好了！他們都出去了，你要說什麽！”

“簫劍，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我摸索着要去找他，

簫劍連忙扶住說：“你不要亂動，好！你要問什麽，我一定告訴你！”

我遲疑了一下說：“你的先父是不是叫做方之航，後來被乾隆斬首的那個知縣？你的本名是不是叫做方嚴？”簫劍聽了，全身頓時繃緊，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着他的口氣，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也知道□□不離十了。

“因為我的父親就是柳輕鴻，後來也因為文字獄而死的。

只是跟你爹不一樣，我們全家上上下下除了我，是被爹娘藏起來才幸免于難的。

聽義父說是爹的一個對手殺害了我們全家的，後來聽義父說起那個方之航也被斬首了。

可一對兒女卻不見了，所以和你接觸的這些日子！

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方叔叔的兒子，看來我今天是可以确認了！”

“方叔叔！？”簫劍顫着聲音問：“那。。。那你的真名是？”

我笑着說：“我真的叫馨芸，全名叫柳馨芸。我的義父是爹和方叔叔的多年好友，楊溢林！”

簫劍無法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無法相信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

除了妹妹以外另外一個人已經找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