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乾隆光臨賀家

吃飯的時候，簫劍還在那裏一個勁傻笑。笑得我心裏直發毛，我放下手中的碗。

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額頭，

再摸摸自己的額頭奇怪地看着簫劍：“沒有發燒啊，怎麽一個勁傻笑啊！”

紫薇在一旁笑着附合道：“他那不是發燒，他只是一時還無法反應過來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而且你告訴他的那件事，實在太突然了！”

簫劍拿下我一直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我在自己手心裏。

眼神溫柔地看着我：“芸兒，我一定我會讓你幸福的，而且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

我的臉騰的紅了，小燕子在一旁起哄地說：“快點答應他，這樣我又多了一個嫂子了！”

我岔開話題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嚂，遞給簫劍：“這個你！打開來看看吧！”

簫劍一臉困惑地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塊玉。簫劍好奇地看着這塊玉：“這是？”

我笑着說：“你仔細看看這塊玉有什麽不同！”

簫劍仔細地看着那塊玉，驚訝地說：“這塊玉的紋彩好像在哪裏看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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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揚了揚左手腕上的那條手鏈：“這塊玉是個我手上的這條手鏈是一對的，

不同的是我這條手鏈局勢是胎裏帶來的。

而你手中的那塊玉是我五歲那年不小心從手鏈上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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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麽會自己脫落的。

但我爹說過這塊玉有靈性可以保佑我一生平安，所以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現在這個玉石給你，因為你如果出了什麽意外的話。

我這條手鏈會有所反應，這樣我就能知道你是否平安！”

簫劍看着我：“你把玉石給我了，那你自己呢！”

我重新揚了揚手鏈說：“我不是還有這個嗎？這個可是從我生下來以後，一直戴在手上的。

而且我每次都靠它化險為夷，你不用擔心我的！”

坐在我旁邊的紫薇拿過我的手仔細地看了一下，又問道：“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嗎？”

“沒有！”我搖搖頭：“還有更奇怪的事情呢，這條手鏈會随着我一年一年的長大，

而一圈一圈變大呢。好像這樣更适合我戴得更舒服！”

金鎖驚訝地說：“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旁邊的柳青說：“這東西本來就不平凡，既然是從胎裏帶來的。

或許是個仙物吧，能一圈一圈變大也不奇怪啊！”

在場的人聽了都同意地點點頭，我轉向簫劍：“那你收不收下啊？”

“當然收下！”他立馬把玉石戴在脖子上，又看着我說：“這是你對我剛才的話的回答嗎？”

我點點頭，簫劍高興地把我拉進他懷裏抱住，小燕子在旁邊說：“我又多了一個嫂子！”

整個飯廳短時都洋溢這一片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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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鬧得歡的時候，

就聽到小廳裏傳來福大人的聲音：“爾康、紫薇、小燕子、永琪！老爺來看你們了！”

乾隆怎麽會來這裏！我們幾個驚訝地面面相視。

而紫薇他們四個也早就奔到小廳裏去了，我們幾個看了看只好也跟了出去。

看到乾隆的時候，我、簫劍、柳青、金鎖、柳紅看到乾隆，

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比小燕子他們震驚極了。

尤其是我和簫劍完全呆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乾隆完全不知道有兩個身份複雜的任務在這，福倫已經告訴他關于簫劍認妹妹的故事。

但是福倫自己知道的，就是一個有所保留的故事。

告訴乾隆更是一個不完整的故事，看着一屋子的人。

他輕快地說：“小燕子、紫薇，我來見一見這些幫助你們的朋友。

也見見小燕子的哥哥，既然你們不跟我回宮，我要回北京了！”

“皇。。。老爺，你怎麽來了？！”小燕子驚喜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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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笑罵：“又給我改姓了！？什麽黃老爺，我是‘艾老爺’！”

“是！艾老爺！”小燕子更正着，乾隆臉一正：“想起那次‘微服出巡’，真是記憶猶新啊。

可惜你們已經決定去大理了！要不然，真想再帶你們幾個去微服出巡一次！

我們可以游一游江南！小燕子，聽說你是杭州人，那個杭州真是美極了！”

柳青他們三個就上前，預備下跪：“皇上吉祥！”

乾隆急忙伸手一擋：“不要跪我，喊‘老爺就好了！”

看着柳青柳紅，金鎖介紹：“這是柳青，這是柳紅！”

“就是會賓樓的老板，對不對？”乾隆問，“是！”柳青、柳紅恭敬地回答。

“那個會賓樓，福倫已經跟我說了。回去以後，我馬上就讓他們拆掉封條，

你們可以重新開張！以後，任何人都不許查封會賓樓這是承若！”

柳青柳紅大喜，連忙道謝：“謝謝老爺！”“小燕子，你那個哥哥呢？”乾隆四面看，

我、簫劍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乾隆已經出神了。

爾康和紫薇，都緊張得一塌糊塗，也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這兩個人。

生怕這兩個人會做出什麽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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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城府的小燕子回頭拉着簫劍說：“老爺，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哥哥，簫劍！”

然後又回頭拉過我說：“這是我嫂子——馨芸！”

我和簫劍站在那裏凝視着乾隆，乾隆困惑地看着小燕子：“你什麽時候多了個嫂子啊？

福倫怎麽沒有告訴我？”福大人也在那裏摸不着頭腦似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小燕子無所謂地把手一揮：“因為我這為嫂子今天才答應要嫁給我哥啊，

所以福大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啊！”

乾隆感興趣地說：“哦！是嗎？那我真要恭喜兩位了！”

我們兩個只是淡淡地點頭，可眼光還是繼續銳利的盯着乾隆看。

乾隆看着這種目光不禁一震，覺得這樣銳利的目光依稀仿佛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走向我們兩個仔細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困惑地問：“我們見過嗎？”

爾康和紫薇交換了一個視線，兩個人像繃緊的弦。簫劍的手一動，紫薇好緊張。

忽然撲過來，把乾隆一撞慌慌張張地說：“老爺！你坐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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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說的吧乾隆拖到老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急喊：“金鎖！還不給老爺泡茶。。。老爺愛喝的茶葉呢？”

“老爺愛河的茶葉。。。哎！小姐，我們沒有帶出來啊！”金鎖莫名其妙地說。

“随便什麽茶，老爺愛喝茶，先倒杯茶來再說吧！”永琪說，“是！”金鎖急忙去泡茶。

爾康趁此機會，就大步一邁站在簫劍、馨芸身後嚴陣以待！

空氣裏似乎緊張極了，我看到爾康紫薇如此這般，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

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似的繼續盯着乾隆看，而簫劍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只是眼角掃了爾康一下。

小燕子心無城府，又把我們兩個拉到乾隆身邊去。

紫薇立刻緊貼着乾隆，爾康也跟過去。

小燕子快樂地說：“老爺，我告訴你！

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老天對我真好給了我一個哥哥。

而芸兒武功身手也不差爾康和永琪，他們兩個這一路上為了救我們受了好幾次傷呢。

而且有好幾次差點把命丢掉呢而且芸兒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

乾隆回過神來，看着簫劍：“聽福倫說你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小燕子。

所以想把她帶到雲南定居？”

簫劍點點頭，“聽說你能文能武飽讀詩書？”

簫劍終于開口了，語氣裏帶着蕭條和嘲諷：“生命這麽短暫，學問那麽大，

用有限的生命去學習無邊的學問，誰能學得完？這幾個字太重了！”

乾隆震動了，然後過了好久才轉向我：“聽說你是個才女，樣樣精通。

不過你一個女兒身，去學武功不太好吧？"

我聽了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難道武功只有給男人學的嗎？為什麽女子就不能習武呢？

女子習武也只是為了能保護自己啊，可以讓自己在這個世上少一些傷害！”

乾隆一震，驚訝地想到：“又是一個奇人！”随後他回過神來哈哈大笑：“真是絕配的一對啊！”

又對簫劍說：“簫劍！你既然是小燕子的哥哥，等于也是我的孩子了。

我看你一表人才、談吐不俗，

你願不願意随我到北京去博取一個功名？也給你拿早逝的父母光宗耀祖？”

我聽了心裏一震，同時感覺到被簫劍握在手裏放的手被他緊緊抓住加重了力道。

我擡起頭看了看簫劍，發覺他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我連忙回握他的手，給他一絲安慰。

簫劍這才漸漸放松下來，簫劍直視乾隆：“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願意。”

“不願意？”乾隆驚訝地問：“你答得好幹脆！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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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志！我海闊天空，已經習慣了！只想四海為家，不求功名名利！”

乾隆迎視着簫劍的目光之後真摯地說：“好！我尊重你的意願！”

就看着小燕子和紫薇說：“小燕子！紫薇！你們兩個過來！”

小燕子和紫薇并排站在乾隆面前，乾隆看着兩人在看看屋子裏的衆人，

正色的鄭重的說：“兩個丫頭，這次我的一道命令‘斬首示衆’。一走了我心愛的幾個孩子，

這些日子确實讓我後悔！現在我在你們朋友、哥哥嫂子面前，給你們兩一件禮物！

以後不論你們在哪兒，這件禮物對你們幫助很大！

萬一我又發了脾氣要你們腦袋時，可以就你們一命！”

聽了乾隆的話，我隐隐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心裏想道：“照他這番話說下去，該不會是。。。”

果然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瞪大眼睛，乾隆從懷裏掏出兩個金牌令箭！

大家驚訝極了，連一直站在乾隆身邊的福倫也驚訝極了，實在不知道乾隆會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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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乾隆開口說：“這就是‘金牌令箭’！在草朝裏，只有立下戰功的大臣才有這項殊榮，

能夠得到我的金牌令箭！你博六叔有一個，姚惠将軍有一個，福倫都沒有！

我是破例，把兩個金牌送給紫薇和小燕子！

允許你們兩個拿出金牌，就代表我的命令可以饒你們不死！

記住！只有三次機會！如果你們犯下大禍到第四，這個金牌也救不了你們了！

這三次的限制，失眠的你們濫用金牌的權利！

這樣，你們應該不會再害怕動不動就被我砍頭了吧|？”

紫薇和小燕子驚愕地看着那兩個金牌，震動極了。

“老爺。。。我們不能收這個！”紫薇喃喃地說。

“你可以收！是我的賞賜，你只能謝恩不能拒絕！”

紫薇深深地看着乾隆，在乾隆眼裏讀出那份愛和珍惜，眼眶就濕了。

爾康和永琪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滿臉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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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已經拿起金牌，激動地看着說：“哇！金牌令箭！給我一個金牌令箭？

那。。。老爺，如果老爺要砍別人的頭，我能不能用金牌令箭的權利去救他？”

“可以！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只能用三次！你不要阿貓阿狗都去救，最後自己沒有權利了！

我看你一天到晚闖禍，三次權利夠不夠你用都有問題，你最好節省着用！”

小燕子就高興地握住金牌：“這個禮物太好了！太有用了！

皇。。。老爺，你怎麽不早一點給我們呢？那麽，我們上次就可以用它也不會弄得天翻地覆了！”

說這就歡天喜地地跑向我和簫劍：“簫劍！芸兒！你們看我的金牌令箭！

你們看。。。老爺給我一個金牌令箭耶！我以後不會被砍頭了，我有金牌令箭了！”

簫劍看看金牌再看看小燕子，看着乾隆，心理翻滾着難言的言語。

這是乾隆嗎？這是一國之君嗎？怎麽對小燕子好？

給她一個金牌令箭？是給她多少寵愛和保證？

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還是小燕子的恩人？

他迷惑起來，內心深處被乾隆和小燕子這種‘父女深情’深深地感動了，

就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

我看着身邊的簫劍不經察覺地退後幾米，剛巧聽到一直站在我們身後的爾康。

因簫劍的退後不自察覺地松了口氣的聲音，再看看簫劍看小燕子、乾隆困惑地表情。

就知道他心裏一直困惑着和我同樣想到的問題，可是我心裏仍然放不下那滿足關切的一幕，

所以望向乾隆的眼光帶着點冷冽。可是因為簫劍的退後，我也只能跟着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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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爾康看到我們的退後才慢慢放松自己。

可是乾隆感覺到我的冷冽的眼神一直設到他身上，轉過頭來驚訝地看着我。

依稀仿佛好像在哪裏見過？于是他問我：“我們見過面嗎？”

我嘴角揚着冷冷的笑：“回老爺，我們怎麽會見過面呢。”

乾隆聽了我的話，這才回過神來不在看着我！

另一邊，小燕子又奔過去給永琪看：“永琪！你看你看！”

永琪感動得不得了：“小燕子，來也給你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殊榮’啊！”

“什麽‘絲絨’！”小燕子嚷着說：“這不是‘絲絨’，這是‘金牌’啊！”

小燕子這一嚷，屋子裏那股緊張的氣息就緩和了許多。

柳青和倒茶過來的金鎖，都忍不住笑了。

乾隆就寵愛地看着紫薇和小燕子：“你們把東西收好！別弄丢了！！

只要把金牌拿出來，任何人見到金牌就和見到我一樣！

它的效用還不止這一點文武百官看到金牌都要下跪！所以你們不要随便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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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和紫薇慌忙收起金牌，紫薇屈了屈膝說：“那麽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燕子好快樂，也屈了屈膝：“我也‘恭敬不如蟲子命’了！”

乾隆瞪着小燕子，笑問：“你是什麽‘蟲子’？”

小燕子看着衆人，清脆地說：“蜘蛛！我們大家都是‘蜘蛛’！”

一句話把大家說傻了，乾隆莫名其妙地問：“‘蜘蛛’？為什麽你們大家都是‘蜘蛛’？

這話我聽不懂！”

小燕子瞪大眼睛，振振有詞地說：“永琪說的，我們大家都是‘蜘蛛死了還會活’！”

聽到這裏我終于明白了，由于不能一下子點明白大家只好一個勁地忍住笑！

“‘蜘蛛死了還會活’？為什麽？”乾隆更加糊塗了，

“老爺，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爾康忍着笑說。

乾隆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燕子這些日子沒有看到你，

這種笑話我都差點忘了！好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

笑完，他就眼神中帶着一種不舍地感情看着小燕子。

我望了望身邊的簫劍，他正看得目瞪口呆呢。

乾隆看了看小燕子看了看紫薇，

突然長嘆一聲站起身來：“紫薇、小燕子、永琪、爾康！你們好自為之！

從這兒到大理還有漫長的路要走！紫薇身子弱，路上風吹日曬尤其要小心！

小燕子喜歡管閑事，有勇無謀大家要特別注意她！

聽說你們身上的錢都用光了，我讓福倫給你們準備了一些盤纏！

至于穿的用的還有藥材，都給你們準備好了。要走長路有備無患才好！

好了，你們要愛護自己保護自己，我走了！”乾隆就往門口走去，福倫急忙跟随

。乾隆已經走到門口，紫薇心中熱血奔騰再也忍不住了。

沖上前拉住乾隆的胳膊眼淚一掉，沖口而出：“皇阿瑪，我跟你回家！”

爾康驚看紫薇，脫口驚呼：“紫薇！你不是已經決定。。。”

紫薇凝視爾康含淚說：“爾康，我知道大理很好是我們的夢是我們理想中的天堂。。。

可是我走了二十年，才走到我爹身邊好珍惜這份父女情。。。大理！沒有腳，它不會走！

讓那個大理再等我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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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看着紫薇，知道她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

她的話說出口很難收回了。小燕子看到紫薇如此，

哪裏還控制得住走上前去嚷着說：“紫薇要跟你回家。。。那。。。我也跟你回家！”

永琪咬咬嘴唇，眼中濕了！簫劍看到這兒一氣，轉身出門去了。

爾康看到了，就急忙直追我們而去。

簫劍拉着我的手一口氣沖到院子裏，我一邊跟在後面一邊思索着要不要讓他停下來的時候。

爾康一個縱身到了我們面前，

攔住我們語氣誠懇地說：“簫劍！馨芸！人生沒有解不開的仇恨！

過去的事已經發生那麽多年，其中的是是非非恐怕連你們自己也弄不清楚來龍去脈。

你們就讓它過去吧！”我冷冷地說：“是！人生沒有解不開的仇恨！

可惟獨在我的人生裏這個仇恨永遠解不開，你要是換了我的處境也會這麽想。

小小年紀就看到自己的家人一夜之間全沒了，而且還是目睹了那種血腥的場面。

至今我做夢都會夢到那種場景，雖然那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搞不清楚。

但是至少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的！”

不知不覺中，眼角似乎有一滴淚無聲地滑下而身子也不知不覺中顫抖起來。

爾康看着這樣的我，頓時也不知所措起來：“馨芸，我知道你們心裏很痛苦。

換了是我的話，那種場面我也會崩潰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歷朝歷代都有文字獄的殉難者。

雖然現在的朝代不是一個思想自由、言論自由、信仰自由的時代，但是一定回到那個時代的。

而你們的父親、家人，就因為思想自由而成為思想的‘殉難者’！”

我聽了爾康的話沉默不語，簫劍盯着爾康說：“我很好奇，剛剛你攔在我們前面。

你怕我對那個‘老爺’下手是不是？我們怎麽可能輕舉妄動？

但是。。。如果真的下手了，你預備怎麽辦？跟我們拼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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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會跟你拼命！”爾康看着他，

一臉嚴肅：“讓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在紫薇還不是格格的時候。

我們曾經跟老爺一起去微服出巡，有一天我們趕上一個廟會。

當時所有的人都去圍觀八仙表演，老爺身邊只有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紫薇。

誰知八仙都是大乘教的刺客，那些刺客突然發難。

一個武功高強的老頭拿了一把尖刀對老爺刺去，但是紫薇想也沒想就擋在老爺身前。

那一刀就刺進了紫薇的胸口，紫薇一直到現在身體都不是很好，就因為那一刀的關系！”

我和簫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故事，不禁都驚訝地睜大眼睛。

“所以剛才如果你們兩個的劍出手了，紫薇一定會攔在前面。

你們的劍很可能刺進紫薇的身體，或者是我的、或者是永琪的、也可能是。。。小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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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劍渾身掠過一絲顫栗，非常震動地看着爾康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

“你們都會為他奮不顧身？”我驚訝地問道。

“是的！馨芸，你們不要冒險，你們是我們大家的生死之交。

簫劍你是小燕子的親生哥哥，你們在我們每一個人心裏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要傷害我們！不要讓我們這麽多的人，變成你們那個‘仇恨’的犧牲品！”

簫劍一動不動地看着爾康，手上漸漸地握成拳。

我看了連忙握住他的手，順便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這才是他漸漸安靜下來，

“我言盡于此！希望你們能大徹大悟！我好喜歡那個喝着酒、念着詩的簫劍！”

爾康朗聲念到：“一簫一劍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壺！兩腳踏翻塵世路，以天為蓋地為廬！

好大的氣魄！那個‘情愁’兩個字，是我們的誤解吧？應該是‘情仇’仇恨的仇字，是不是？”

爾康說完，又對我們說：“我們回到房裏去吧，我們這樣單獨跑出來，會讓老爺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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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三個人有悄悄地回到廳裏，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見乾隆摟着小燕子和紫薇，左看右看，眼神裏是無盡的感動和欣慰。

“你們決定跟我回家了？”他啞聲地問，紫薇和小燕子異口同聲地回答：“我們決定了！”

乾隆好感動，擡眼看永琪：“永琪，你呢？”“老爺，連小燕子都決定回家了，何況我呢？”

乾隆的眼光盯着爾康：“爾康，你呢？”“老爺，他們三個都決定了。我們大家行動一致。。。都跟你‘回家’！”這時簫劍再也按耐不住了，

看了爾康一眼就一步上前對乾隆說：“我剛剛認了小燕子，我想帶她去大理。

但是我知道帶不走她了，我只能認命了！我看了半天，

覺得一個‘爹’對她的意義大于一個‘哥哥’！

她有人這樣寵着、照顧着，還有救命的金牌令箭當護身符。我應該對她放心了！

這一路上，我一直問他們大家一個問題。

皇上這樣追殺他們，在他們心裏還是不是一個仁君？

他們個個都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一個字‘是’！我現在明白了！

為了你這樣一個‘仁君’，為了他們幾個對你的敬愛我只好放手了！

而我也因此找到了我的幸福，我也要去追随屬于我的那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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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并不了解簫劍話中的含義，聽到大家說他是‘仁君’的那段話十分震動。

可我卻因此聽明白了簫劍的那段話，知道他終于想清楚了把那段仇恨放下了。

看來事情還是照着原本的情況發展下去，可是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心中的那段事。

望着滿屋子的人以為喜悅而歡喜着，突然覺得自己與這一切格格不入似的。

似乎覺得自己應該也放下那段仇恨了，因為畢竟人生最大的美德是饒恕。

或許放下心中的仇恨，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快樂！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緊鄒的眉頭放松下來。

渾然不知紫薇和爾康也聽懂了簫劍的話也看清了我心裏的想法，

激動而感恩的看着我和簫劍。乾隆終于把煩惱一掃而光，

爽朗地笑着說：“大理！我明白了！那是你們大家的夢！

看你們每個人心心念念要去大理，我一定成全你們！

不過，無論要去哪裏都應該先把你們的終身大事辦完，是不是？”

爾康和永琪一聽，要完成終身大事喜出望外。什麽堅持都沒有了，大理也立刻甩到腦後去了。

兩人并排而立，雙手一抱拳大聲說：“謝謝老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