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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霜很清醒，但是她又不清醒。

她輕輕地俯下身，想要攫住林汐溫柔蜜惑的唇，但是她在距離林汐的唇一厘米的地方頓住了。

陸寒霜頓住掙紮了許久，她和林汐湊得很近，近到能夠數清楚林汐有多少根睫毛，能夠看見林汐精致小巧的鼻尖，能夠看見林汐極致誘惑的唇，甚至只要她再前進那麽一點點，她就能吻上林汐的唇。

——但是這樣是不對的。

陸寒霜掙紮着，她深呼吸了一次，強忍着內心的欲.望與急切，急急地退開，跌在林汐的床邊，就這麽坐了下來。

她的手還被林汐攥着不得逃脫，但是林汐身上發熱的情況似乎好了一些，等陸寒霜收拾好心情再次附上林汐的額頭的時候，林汐已經不再發熱了。

陸寒霜全身的氣力都被抽走了，她靠在林汐的床邊，不停地深呼吸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汐手上的力道漸漸地松了一些，陸寒霜收回了她的手，活動了一下手腕，到晨光熹微的時候才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林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态前所未有地好，感覺從身體到精神上都舒緩了幾分，她觀察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腳踝，腳踝處已經消腫了，轉了幾圈也沒有之前的那種鑽心的疼痛，她試着将腳放在地上，緩緩地站起來，果然也沒有什麽問題了。

系統出品的東西雖然副作用奇奇怪怪，但也不是那麽地一無是處嘛！

林汐對系統的形象稍微有了一點改觀，系統其實就像是工具，端看和它有聯系的人怎麽用。

林汐洗漱完畢的時候才覺得有幾分奇怪，之前一直很早起床的陸寒霜今天倒是沒有起來，林汐湊近推了推陸寒霜，陸寒霜眼底的黑眼圈有些濃重，像是墨點暈染開了似的。

“寒霜？”林汐輕輕推了推陸寒霜，陸寒霜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但是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了好幾秒才回答了一句：“嗯？”

“是身體不舒服嗎，今天好像起晚了。”林汐擔心地蹙起眉頭，陸寒霜下意識地想用手去點林汐皺起的眉心，好讓她的愠色散開——

她不喜歡林汐皺眉，她希望林汐能夠一直開心。

陸寒霜在精神回籠的時候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夢境，她的手伸到一半又快速地縮了回來：“我馬上起來了，早上如果晚了的話，你就不用等我了——哦，對了，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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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沒事啦，”林汐在陸寒霜面前走了幾步，她說道，“沒事的，之後我們跟老師說明一下情況就好，你慢慢來，我等你。”

“耽誤你時間了，不好意思……”陸寒霜面上帶着自責的表情，她是真的覺得自己耽誤了林汐的時間，但是很快她就被林汐嗔了一下：“朋友之間怎麽這麽客氣地說些有的沒的，你抓緊時間起床就好，我在寝室剛好可以收拾一下，快去！”

陸寒霜雖然被林汐嘤了一下，她心裏沒有郁氣，反而舒朗了許多，她眉眼間的冷色化開，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甜津津地去洗漱，好在陸寒霜的動作比較快，兩個人從食堂打包了早餐就往教室趕，恰好在鈴聲響起的那段時間到了教室。

陸寒霜因為昨天熬夜了的緣故，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态，但是好在有林汐為她提氣，加上她自己本身基礎紮實，所以沒有出什麽大的纰漏。

近期大家關心的事情就是臨近的運動會了，林汐的腿好了，自然也就跟陸寒霜一起恢複了之前的鍛煉，兩個人每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不會膩味，不會無聊，反而因為在學習上思想上和生活上的無限契合而顯得氣氛美好。

林汐也想把自己的學習空間跟陸寒霜共享，她思襯了一會兒，想着如果在現實當中跟陸寒霜說空間、系統之類的知識可能會有些超前和詭異，林汐準備在陸寒霜準備睡覺的時候将陸寒霜匹配進系統裏來，系統還貼心地為兩個人準備了相關的練習題庫——

“這些呢，是各科循序漸漸分門別類、按照知識點劃分的題目，每個題目還有相關的解答，學習空間裏還專門配備了學習英語的口語室，可以進去自由地練習對話、背單詞之類的，不會影響到另外一個人。”

系統升級回來的時候樂颠颠地炫耀，“我把這個原本的不可描述空間改造了一番，雖然之前的副作用仍然存在，但是只要你們兩個都專注學習，就可以把新加的功能完全地利用起來！”

“這也太夠意思了吧！”林汐看到新升級的空間，只覺得擁有這個學習空間實在是太美好了，如果系統有實體的話，她一定要将系統抛起來轉圈圈！

“哪裏哪裏。”系統客氣地說，它最近似乎特別走運，明明只是去串了一個門，還沒回到這邊呢，就有無數積分到賬的聲音——

可能是原本不開竅的榆木女主在和林汐的關系或者是感情上有了新的進展，雖然也有可能是實質性的接觸方面有了什麽進展，但是那原女主吧難伺候得緊，大概率不會是因為接觸得到積分了。

系統得到了升級的機會，自然也給林汐配了無限的可能，它還向其他系統炫耀加傾訴了一番，之前自己努力錯了方向，幹得累死累活差點降級被削，現在方向正确了，不求完全攻略了，佛系了之後什麽都有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姐妹情竟然這麽能打，至少比之前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強多了。

林汐得到了升級之後的空間就忍不住将陸寒霜拉了進來，陸寒霜重新看到之前夢裏的場景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難道是做了連續夢嗎，自己對林汐和學習也……太執着了吧。

但是陸寒霜坐在桌子前面的時候，看到了林汐字跡的紙條，上面寫着自習室的相關介紹，陸寒霜這時候真的有些佩服自己，在夢裏竟然還能邏輯自洽甚至還有新的世界觀的衍生。

但很快，當陸寒霜翻開物理題庫的時候，就完全地被物理題給吸引住了，林汐在不遠處看見陸寒霜很快地将學習空間上手了，也很開心，她也翻開智能匹配水平的物理題庫，選擇自己要練習的範圍，開始争分奪秒地練了起來。

其實學習真的是一件非常玄妙的事情，當你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你就會察覺到它的美妙之處，有些時候，學習帶來的快樂是很多事情都無法比拟的，你做出一道題的成就感，你動腦子之後将題目做出的酣暢淋漓之感都能夠讓你變得更加優秀和充實。

林汐和陸寒霜不約而同地進入了這個狀态，連續在學習空間裏學習了好幾個小時之後，自己的精力依舊充沛，身體也得到了足夠的休息時間，根本不用擔心沒能好好休息的問題。

陸寒霜第一次做題做到舒服得每一根神經都在傳遞快樂的介質，當她中場休息的時候看見林汐也在快樂學習，心底便更加充實了，直到系統提示需要給精神體方面相關的休息，林汐和陸寒霜才意猶未盡地選擇了退出，兩個人的這一晚，格外充實。

陸寒霜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夢境，但是在她遇到類似的題目總能又快又好地解出來的時候，陸寒霜突然覺得類似的題型自己似乎做到過，她将信将疑地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還真的有“即視現象”這種說法——

也就是說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在熟悉的環境中的時候，會因為大腦有記憶緩存區而率先緩存了一遍，下一秒看到的時候，就有一種自己經歷過的錯覺。

陸寒霜微妙地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幾天陸寒霜都陷入了學習的夢境之中，她在滿足之餘也覺得自己似乎腦子轉得更快了。

學校的運動會如期而至，運動會是有開幕式的，每個班級都會穿上自己班有特色的服裝在主席臺面前亮相，林汐和陸寒霜所在的班級選擇的是青春靓麗的短裙。

運動會開幕式的那一天，林汐白皙修長的雙腿沒入短裙的下擺，陸寒霜有些移不開眼。

“你的腿好細哦，又細又直。”姜娜圍在林汐的身邊叽叽喳喳地打轉，她有些羨慕地看着林汐的腿，又看了看自己的，“我的就有點粗了。”

“你的肌肉線條很好看呀，”林汐笑着說道，姜娜的腿非常勻稱，她的健康膚色，細膩緊致的肌肉線條，都顯示出姜娜的優渥身材，“很勻稱，一點都不粗，可能是大家看自己的腿的時候視角不一樣，所以會覺得自己的腿粗一些吧。”

“嗚嗚嗚林汐你也太好了吧，”姜娜本來就是跳脫的性子，她甚至直接抱住了林汐的大腿，靠在大腿旁邊嗚嗚，“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抱住大腿！”

“喂喂喂！”林汐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幸好姜娜只是虛虛地環了一下，并沒有真的碰到林汐，所以林汐也并沒有生氣，她笑着點了一下姜娜的額頭，“你呀。”

“~”姜娜開心地挺胸，看着小樣子還挺驕傲，“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一號了，大哥請務必帶我進步！”

“好。”

陸寒霜離林汐的座位遠了一些，她看到姜娜抱住林汐的腿的時候，雖然在遠處看不真切，但是她早已嫉妒到腦中轟鳴。

她冷着臉朝林汐走去，學着姜娜但是是實打實地抱住了林汐的大腿——

“！！！寒、寒霜！”

熱源貼近，林汐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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