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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真的不來一套嗎，系統出品，品質保障，還能把他們統統打敗！”系統說道，“所有的科目各來一份？”

“……不了。”林汐回絕了系統的“好意”，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系統的行為準則跟她并不一致，但是好在系統只是一個工具，它會有很多的功能，會有很多的誘惑，林汐要做的就是堅守本心，用好系統，而不是被系統“利用”，墜入深淵。

“為什麽啊，明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贏得賭約，這麽好的事情為什麽不幹呢。”系統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

“我憑借自己的成績進入第一考場，本來也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林汐對自己很自信，尤其是在有了學習空間之後，她和陸寒霜晚上可以在學習空間內自主學習，自己練習自己的薄弱點，在學習空間之外，又有很多的時間進行難題的探讨和對考試的針對性訓練。

這樣一來，不僅學習效率提高了，對于學習理解的深度也随着了解知識點的深入而深入了。

“噢。”系統猶豫着應了一聲，它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宿主，并不完全依賴系統給的便利，而是學會利用系統。

系統第一次真正覺得自己是一個“工具”，它突然有了想要争寵的心思，想讓林汐的注意力稍微給它一些，只是系統突然又無争起。

林汐順利地考完了所有的科目，月考結束之後大家都沒心思學習，一心想等着分數出現。

當然了，學校的老師也很給面子，為期三天的考試結束之後，第四天，老師們就将所有的卷子分數改了出來，不僅如此，還粗粗地排名了。

要說這一次大家最為關注的，大概就是林汐是不是考到了段前四十的位置，這是第一考場的分界線，要是四十名以後，那林汐就輸了賭局了。

一時間段前兩百名的紅榜之前擠滿了人——

“林汐！！！第二名！！！”姜娜永遠是最積極的那一位，她早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在張榜公布成績的時候，姜娜飛速跑去榜單面前，她本來準備從後往前仔仔細細地找，沒想到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寒霜和林汐兩個人的名字在上下排并在一起，“林汐牛皮！”

姜娜吼這麽一嗓子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忍不住順着姜娜的視線看向了林汐，林汐在衆多或驚嘆或疑惑的視線包裹之下清了清嗓子。

“……咳。”林汐說道，“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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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霜就在林汐身邊，她看着面前的榜單，笑着看着林汐說道：“考得不錯，下次繼續進步啊。”

“那就是我們兩個的戰鬥了。”林汐直直地看向陸寒霜，陸寒霜跟林汐對視的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激蕩翻湧了一回。

其實陸寒霜和林汐從一開始學習的時候就知道，她們可以成為互相鼓勵的朋友，也能成為互相激勵的對手。

陸寒霜暗中滿足地喟嘆了一瞬，她只希望她能夠陪林汐一起走得遠一些，再遠一些。

林汐實在是太過于出色了，陸寒霜每時每刻都會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她怕林汐終有一天走到她看不見的遠方，她……她希望自己能學得再快些，掌握得更充實些。

成績的起伏在所難免，一些本來在年級前兩百名紅榜上的同學在榜單上找了一次又一次，發現真的沒有自己的名字，眼睛裏瞬間浮起了淚花。

大家讨論了很久之後，高雙雙姍姍來遲。

高雙雙聽說了放紅榜的消息之後，興沖沖地趕來，她在趕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怎麽嘲笑林汐，甚至已經開始想好了自己勸林汐遵守賭約的話術。

高雙雙根本就沒有想過林汐可能會在段前四十名，根據她的想法，林汐大概連上紅榜的資格都沒有，她倒要看看，林汐拿什麽在考場這麽趾高氣昂地跟她嗆聲——還第一考場！呸！

高雙雙在沒有走到紅榜面前就看到了在人群外圍的林汐，她迫不及待地上去勾唇嘲笑：“林汐啊林汐，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你可沒有想要賴賬吧？”

“……”林汐微妙地沉默了一瞬，她看向高雙雙，搖了搖頭。

“說好了願賭服輸，如果你沒有考到第一考場，你可是要到操場去一邊跑圈一邊喊我是笨蛋哦。”

高雙雙提醒道，林汐剛剛的沉默正好印證了她的想法，果然是沒有考到第一考場，所以才這樣的吧。

“賭約要不還是算了吧。”姜娜看了高雙雙一眼，突然轉了一下眼睛，高雙雙這麽氣人，怎麽能這麽輕易地就放過她呢。

姜娜想到了一個絕妙地讓高雙雙騎虎難下的方法，她假意說道:“本來就是意氣之争，其實也沒什麽必要的，賭約要不真的算了吧。”

“你是林汐的朋友？”高雙雙踮起腳還沒有姜娜高，但是在她的想象中，她已經涼涼地睥睨了姜娜一眼，連帶着林汐在操場跑步的畫面都一一浮現了，高雙雙說道，“不管出現什麽樣的事情，既然已經将賭約答應下來了，哪裏有反悔的道理。”

“你可別後悔。”姜娜追擊道。

“吼，我後悔什麽，你們應該想想自己那天幹嘛要跟我打賭，去找那天的自己，可別來找我！”高雙雙說完這些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她從周圍同學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絲微妙地同情。

“既然高同學你的覺悟這麽高，那就不好意思啦，賭約不撤了，林汐這次考了第二名，要去第一考場了哦。”姜娜笑起來眼睛都完成了新月的月牙，“你剛剛自己說的，願賭服輸——哦，對了，如果不服氣的話，不如去找之前的自己算賬吧！”

“你！”高雙雙被姜娜氣得說不出話，她不敢置信地扒開人群看向紅榜，前兩百名的榜單上，第二名就寫着林汐的名字，高雙雙擦了擦眼睛，再仔細一看，沒想到還真的就是。

“願賭服輸吧，高同學。”姜娜朝着高雙雙笑了笑，高雙雙瞬間面色慘白，她看向林汐，之前林汐一言不發，都是這個姜娜一直挑撥關系，逼她上山，現在騎虎難下了，只要林汐開口，只要她開口，也許一切都還會有轉機——

“願賭服輸，”林汐說道，“如果輸的是我，大概你不會松口的，所以你現在也不必多費口舌了，這麽多人都知道了我們的賭約內容，這還是拜你所賜呢。”

林汐表面上看着軟和可欺，但是她并不是毫無原則、沒有底線的人，但凡剛剛高雙雙有退步一瞬，那麽她肯定不會強求高雙雙履行賭約，但是剛剛的高雙雙咄咄逼人、趾高氣昂，那麽她便推不過這一遭了。

“現在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你現在去操場，履行賭約吧。”林汐看向高雙雙，高雙雙屈辱地看着林汐，這個賭約一直都是因她而起，但是高雙雙從來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她帶着仇恨的眼神看向林汐，只覺得是林汐将她逼迫到這樣的境地的。

高雙雙最後還是在衆人的圍觀之下完成了賭約，她紅着眼眶從跑道上下來，恨恨地看了林汐一眼，哭着跑了，也沒有任何一個同學追上去安慰她。

“啧啧啧。”姜娜看着高雙雙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百感交集，“自作孽，不可活啊。”

“走吧，事情已經結束了。”林汐招呼着姜娜，連着陸寒霜一起回到了教室。

林汐這一次考試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她就像是一匹開了竅的黑馬，現在已經躍到了年級第二的位置，不僅如此，林汐和陸寒霜之間只有八分的差距，而第三名距離林汐，還有足足二十分的距離。

也就是說，林汐不僅僅考了年級第二，而且還跟陸寒霜一起，給年級斷層了。

班主任數學老師是既興奮又欣慰，各科老師也是變着法兒誇贊了林汐一遍又一遍，有同學紛紛調侃說林汐肯定是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學習了，林汐對于大家的敏銳只是笑了笑，大家也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真相了，不過對于林汐的進步真的非常羨慕。

在林汐這邊，她跟高雙雙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再加上她并沒有想要高雙雙怎樣，所以很快就沉浸在做題之中，将高雙雙抛之腦後了。

但高雙雙并沒有。

她将這件事情惡狠狠地刻在了自己的心上，她沒有辦法放下，沒有辦法當做整件事情不存在。

學校寝室的門一直都是虛掩着，無法真正關上的。

高雙雙路過林汐和陸寒霜的寝室，她腳步一頓，突然惡向膽邊生，她大步走進了林汐和陸寒霜的寝室，在衛生間用放置的洗衣桶裝了一大盆水，往标着林汐名字的床鋪猛地一倒！

水花四濺，看着水淅淅瀝瀝地滴在地上，高雙雙眼裏是難以言喻的快意。

晚上等林汐和陸寒霜從教室回來之後，宿舍已經熄燈了，林汐像是往常一樣摸黑坐到床沿，結果感覺到一陣濡濕，吓得她馬上彈了起來！

“……怎麽了？”陸寒霜問。

“我的床整個濕透了。”林汐跳起來之後拿着小臺燈照了一下床，整張床都濕漉漉的，床沿部分甚至還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漏水。

“太過分了！”陸寒霜罕見地動了怒，她找到舍管老師，想調出今天的監控。

“監控一般都在保安室那邊。”舍管老師說道，“今天有點晚了，要不……你們兩個晚上先睡在一起，湊合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