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始料未及的72小時!
當羅敏睜開眼睛,缸中之腦準時彙報:
【降落地點:鑄劍大師徐夫人劍廬】
【主要人物:徐夫人、路人甲、喪屍群(劃重點)】
【時間:72:00:00】
【第二題第二回 合,現在開始!】
“……”
羅敏真想表演個以頭搶地。
上一回合降落在易水河畔,她被爆發的荊軻砍成了肉醬,現在第二回 合又來喪屍群
她抖擻精神左右查看,劍爐的主人徐夫人不知所蹤,四面燃燒的劍爐映的天頂通紅一片,影壁挂着無數神兵利器,寒光凜凜,人只得貓着腰行走,才能防止黑影被放大暴露行蹤。
很安靜,特別安靜。
沒有想象中劍廬會出現的打鐵、燒火聲,稀碎的人聲更刺耳了。
“……”羅敏快速給槍上膛,彎着腰,朝聲源地跑去。
五分鐘後,建築漸漸有了點審美,羅敏首先看到了一群扒着亭臺圍欄偷瞄的中年人,她茫然一瞬間,下意識往另一邊看去,是一撮吵架吵到劍拔弩張的考生,羅敏脫口而出:“隊長?!”
被嘴炮圍攻的女生立刻回頭:“敏敏子,緣分啊!”
羅敏做出了最符合下意識的選擇,她拔刀一溜小跑來到陳以南身邊,瞪眼沖對面喊:“敢欺負我隊長先過我這關!”
被噴到狗血淋頭的宋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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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哪只眼看到我們欺負她了啊!”
分明是她一人嘴炮我們全場好不。
陳以南笑笑不說話。
羅敏有點尴尬,默默站在她身後,聽隊長介紹:
“這五位是第三戰區獵戶座的同學,來收繳十大名劍,防止《秦始皇本紀》中提到的嬴政集合天下神兵鑄成金人十二——”
“而我們的考題是荊軻刺秦,魚腸劍絕不能給他們,得順利地讓荊軻拿走,确保歷史主線。”
這一趟邏輯講的飛快,拉的順暢,宋灞聽得有點暈。
誰知,羅敏稍微一皺眉,敏就銳抓住關鍵:“那,魚腸劍呢?”
宋灞:“……”草,你聽懂了啊。
不錯,是我看重的崽!陳以南笑容慈愛,“那邊水池子裏呢。”
羅敏一低頭,半成品魚腸躺在水裏,可憐巴巴望着她。
羅敏:“……”
“不撈嗎?看起來淬火沒成功的亞子。”
陳以南擺手:“不撈,讓它壞着。”
“我還指望刺秦半路魚腸斷掉呢。”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拉呱兩句,很快前後站定,對面三區同學尴尬對視:“這是要、要打架嗎?”
陳以南兩人同時沉默:“……”
“那不然呢?難道我們會把魚腸拱手相讓?”
三區同學:“……”
幾人臉上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抗拒。
宋灞作為隊長,瞧着這一幕,暗道棘手。
這屆四區火力之猛,他在隔壁三區也有所耳聞,但戰意昂揚到眼前這程度的,也實在少見。
沒聽說嗎?045宇宙,半人馬座新人把天堂座的高二摁在地上打!
宋灞自身條件優越,組合的隊友也是三區好手,一挑五個本區同學沒問題。
但獵戶座好手的概念丢進四區,估計連腳後跟都摸不着。
……
兩邊差異太大,圍觀的老教授有些感慨。
“曾經,我也是四區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啊,比他們能打多了!”
“得了吧你座山雕,就你那短腿,怕不是一個飛踢踹不着別人自己先摔了吧。”
“晦氣!三區何時成了這樣?老夫高考時,三區可是能和四區匹敵的啊!”
“害,五十年前的老黃歷了,老趙,那時四大戰區的資源可沒現在這等‘崎岖’差異——”
“——我曉得你是獵戶座出來的,有感情,但現在的三區早不是當年的老大哥了。”
“……”姓趙的教授臉色不虞,末了,小聲嘆了口氣。
只有刀刃落在自己心愛之物頭上時,人才會感知痛楚。
無怪乎今年高考委員會提高了不同戰區共用考題宇宙的比例,就是為了直觀對比,打醒某些坐井觀天的人啊。
被隊友推一把,宋灞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出口:“要不別打了吧,我們談判,決定魚腸的歸屬。”
他都不敢擡頭看人,油滑的話一句也講不出,生怕聽見陳以南說他慫逼,誰知陳以南輕笑一聲,“恐怕,不能如你心意了。”她單膝跪下,耳朵貼地,聽了聽動靜,奇怪的動作讓三區學生尴尬不已,“你在幹什麽?”
陳以南大喇喇站起來:“我在聽,為何周圍這麽安靜,明明劍廬周遭碧樹環繞,怎麽連個鳥聲都沒有?”
宋灞:“……”
“有問題嗎?”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羅敏心中打突,想起了降落時缸中之腦的提示,她趕緊拉住隊長的手,寫道:【監控提示,有喪屍群即将到來】
陳以南:“……”
她反手寫道,【我猜到了,一般只有成群猛獸出沒前,才會鳥獸辟易特別安靜】羅敏微愣,【監控沒提示你嗎?】
抓重點能力優秀啊。
陳以南微哂,沒說話,耳畔缸中之腦忽然插嘴:
【考生7768已達成最低勝利次數,可以申請答題】
【此後,不會再有場景提示】
陳某南:“……”行吧。
面對驟然驚慌的三區考生,她開口:“怎麽樣,打不打?吵架估計一會結束不了,別架沒吵完,喪屍來了。”
“小寶寶們,來087宇宙多久了,遭遇過喪屍潮嗎?”
獵戶座考生:“……”
小寶寶。
這稱呼帶着顯而易見的輕蔑,激怒了三區考生,宋灞一個沒攔住,副隊柳漫漫繃着臉出列:“我來應戰!三區第五十六名柳漫漫,閣下是?”
陳以南甩開羅敏的手,淡淡說:“幸會,四區第一名陳以南,想群毆還是單挑?”
柳漫漫:“……”
柳漫漫神經一緊,單挑兩個字在舌尖繞圈卻吐不出來,張張嘴說不出話。
她可不傻。
單挑四區第一,想當場去世嗎?
羅敏有些不解,隊長為何故意激怒他們?
陳以南瞄她一眼,唇線不動耳語道:“沒理由,看不過我們區刀口舔血而某些區太太平平,想出氣,僅此而已。”
羅敏望着隊長的背影動動嘴唇,還是沒說什麽,心裏嘆口氣。
她總這樣。
片刻後,宋灞和柳漫漫聯手出列,看的觀衆老教授們捶胸頓足。
“竟然真群毆了,我去你的獵戶座,丢老夫的臉!”
“行了老趙!學生們因勢利導,算不上大錯!”
“tm誰說對錯了,我是說骨氣!”
看戲的座山雕哼笑一聲,“你們來前做沒做陳以南的功課?她身手是真不錯,想控制住力道打殘不打死,很容易的。”
“光腦管死不管傷,三區還是悠着點吧。”
周遭更安靜了,靜的讓人發毛。
羅敏不自覺握緊刀,眼看着隊長瘋狂飚垃圾話,氣的柳漫漫大喝一聲“第一又如何?殺得就是第一!”随後飛起一腳,朝陳以南沖來。
羅敏:“……”
妹子,這麽不經激可不行啊,真想殺第一,你就得習慣她有多賤兮兮。
陳以南躲閃兩招,驚訝發現柳漫漫功夫還不錯,比不少四區考生紮實,也許有些家學,随後抛出個空當,精準肘擊,柳漫漫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陳上校剛想踩一腳上去,左側宋灞沖過來砍她,她閃身躲開,頓時開了嘲諷:“學長,你當這跳大繩呢?”
“還等着有空穿插進場?德行!”
話落一個大劈腿,沉重的力道直接将宋灞從肩頭劈倒,痛嘶一聲,委頓在地。
“陳以南!”宋灞哀嚎,“你是不是個女的!”
“高擡腿這種動作能随便做嗎!”
陳以南冷笑,一把提起他頭發,“怕什麽,我又沒穿短裙。”
宋灞:“……qaq!”
顧不得要不要臉,宋灞嗷嗷喊剩下倆人:“別對眼兒了!你們隊長都快被打死啦啊啊啊——我靠陳以南!”陳上校直接提着他頭重重磕在地上,砰一聲悶響,摔得宋灞眼冒金星,耳邊聲音忽遠忽近,仿佛天邊來了耳語:“沒點競技道德,愛偷襲,不顧約定搞群毆?”
“宋灞,考生賓館時我咋沒看出來你這麽不要臉呢?”
“——羅敏,”陳以南指着沖來的倆學生,“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好嘞。”羅敏敏小同學眼神發光,呸呸兩口,也嗷嗷地沖了上去。
廢話!
第一考題宇宙她可是晚了大半個月,怎麽說也是在陳姓家長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成長了一段日子,眼下,不得好好顯擺一下?
陳以南這才轉過頭來,四下死寂,宋灞喘氣的聲音特別明顯,呼哧呼哧的,他眼睛發紅,恨恨瞪着陳以南,再看地上的柳漫漫,閉着眼,也不知道是摔暈了還是裝死:“行了,我很手下留情了——”陳某南誠懇說。
宋灞冷笑,“好歹也是白蹭我幾套押題的情分——”
“——放屁,明明是你錯題太多賣不出去,求我來批改。”
“hui!”
“tui你媽,知道四區高考改革納入斬殺積分的事兒吧,”陳以南抽出刀,鋒利刀刃貼着宋灞脖子轉圈,血珠蹦出來:“我要真不留情,眼下,你就已經變成我第7932分了。”
宋灞:“……”
生命懸在一線的恐懼感近乎驚人的逼真,宋灞簡直要汪一聲大哭了!
“那你想我怎樣啦!臭不要臉陳以南!”
“打人不打臉啊!嗚嗚嗚嗚!”
二十六七一漢子哭得像條大金毛,委屈巴巴。
陳以南:“……”
“喂,你是不是男的啊。”
“腦卡嗎?喪屍潮即将來臨,我肯定是想留着活口一起打怪啊!”說着,一腳踩住宋灞暗搓搓掏刀的手,略一使勁,嘎一聲,指骨斷了。
宋灞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我草你媽陳以南!”他痛的想滿地打滾,卻被陳以南踩住動彈不得,眼看手指腫起來。
陳以南神色冷漠,“你是不是根本不信喪屍潮?還想搞小動作?”
“三區就這德行?正面肝不過就想着背地耍陰招?”
說完,提着宋灞的衣領子往劍廬外走,任由他腳掌拖地也掙紮不開,路過倒地的柳漫漫,直接一腳踩她手上,裝死的姑娘立刻嗷一聲慘叫,彈了起來。
“裝死眼皮就別亂滾,不專業。”
陳上校頭也不回地說,拖着一條宋灞。
柳漫漫驚懼地望着她,腳步不受控制似的跟上去。
天色漸暗,劍廬外竹林飒飒冷風蕭蕭,明滅的閃光仿若蟲子振動的翅膀,密密麻麻散布在枝葉間,小徑清幽,砰一聲,門被踢開,陳以南拖拽着宋灞,一使勁将他砸在松軟土地上。
“你幹嘛!”
宋灞吃痛,吼道。
陳以南吸口氣,“我幹嘛?給你看看留你們隊活口的意義。”
“四區的第二題,一題72小時,我真不知道這場喪屍潮,究竟得抵抗多久。”
話落,她擡手鳴槍。
砰一聲!
尖銳槍響撕裂竹林,宋灞一抖,直覺汗毛一層層豎了起來。
“你——”他張張嘴,多年沒顯靈的動物直覺忽然發作,很想回頭看,陳以南用食指抵住嘴唇,“噓,回頭沒問題,不要尖叫。”
宋灞:“……”
宋灞刷的回過頭去,瞪大眼睛
竹林随風搖擺,青翠欲滴,随着一聲槍響,枝葉間的閃光撲動起來,伴随着咔噠咔噠聲,那是門齒和後槽牙磕碰的聲音,倒吊藏匿在林間的喪屍醒了過來。
宋灞愣愣望着,連呼吸都忘了。
哪兒有什麽閃光?!
那分明是月光落在喪屍牙上的反射啊煞筆啊啊啊
宋灞和柳漫漫猛地張大嘴,他們準備好了要尖叫了要開始尖叫了——!
啪啪兩聲,陳以南利索地一人給了一耳光。
“清醒了嗎?還想問為啥不殺你們了嗎?”
“趕緊回去,入夜就麻煩了!”
兩人連滾帶爬回去,陳以南墊後,望着蠕動的喪屍,心道棘手。
怎麽辦,人頭不夠武器不行啊。
然而,考題沒給她太多思考時間。
第一只人手,已經垂下竹竿,爬行在地上。
發黑的血染紅了青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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