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發燒?
回到玄花宮,顧肖走的腳痛,想回房休息,哪知楚柯黎拉住他拖着就進了冰窖中。
八月份的天氣還有些燥熱,時人衣服穿得都不是很多,進了冰窖之後,顧肖就凍得渾身發抖,而身旁的楚柯黎有內力護身卻不覺得有多寒冷,見顧肖凍得直跳腳,便笑道,“顧宗主今日怎的這般不淡定,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豈不是要笑話?”
顧肖狠狠地瞪着他,冷得止不住打顫,“楚,楚柯黎,本座與你無怨無仇,莫非你想今日将本座凍死在這冰窖之中。”
楚柯黎見他快支撐不住了,那兩只鳳眼此時也慢慢閉住,一副快凍暈過去的樣子。伸手将他攬到懷中,一只手貼着他的後背給他輸送內力。
內力入體,一股暖意将自己周身保住,他不由自主将雙手也貼了上去,舒服的一秒都不想離開。
楚柯黎被他那兩只冷飕飕的爪子一碰止不住一抖,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讓他離自己更近些。
顧肖的身體慢慢暖了起來,腦子也跟着清明了些,睜開眼就見自己被楚柯黎抱在懷裏,頓時羞憤難當,伸手推他道,“還不快快松開本座,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處做什麽,讓人看到了定會誤會。”
楚柯黎緊緊攬着他的腰,貼在他後背的手也沒有撤走,口氣很是不以為然,“以為什麽,這冰窖又沒人,你怕什麽?還有你最好不要離開,要不然過會兒又會變成冰棍,在下可就不管了。”
看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而且想想也确實是這樣,顧肖作為一個聰明人很快就選擇暫時放棄他的節操,反正現在也沒人看到是不是?等出去之後誰還會知道他們在這裏面發生了什麽?于是冰窖一路顧肖就這麽被楚柯黎抱在懷裏走了一路,因為他低着腦袋,所以沒有看到楚柯黎低頭看他時臉上劃過的一絲笑意。
到了冰窖深處,那裏放着一個棺材,顧肖一頭霧水,擡頭問道,“這棺材裏放的不會是西山村遇難的村民吧?”
楚柯黎挑眉道,“顧宗主難得聰明一次。”
顧肖一噎,拉着臉看向那棺材,“本座聰不聰明關你屁事,操心的還真多。”
楚柯黎低頭看他,“過去看看?”
說着也不等顧肖答應,便走到棺材跟前探頭去看,顧肖好奇心一直就很重,跟着他也看去,這一看倒好,吓得他小心髒抖三抖,只見那具屍體面部扭曲,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遭遇太痛苦,他的十指成爪狀朝下,手背青筋暴起,現在被擺在身側,胸口被掏空了一塊,還可以見到裏面其他的器官,身上其他部位都還算完整。
楚柯黎将顧肖推到一側,拿了顆藥丸遞給他。顧肖沒接,疑惑的看着他。
“暖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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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藥丸的名字,顧肖半信半疑接了過去,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沒什麽怪味,便放心吞下去了。過了一會兒,身體即使沒有楚柯黎給他輸內力也漸漸适應了冰窖中的溫度。媽的,有這好東西不早拿出來,故意看他出醜。
“楚柯黎,有這暖心丹為何不早拿出來?”
楚柯黎正從懷裏拿出一副手套,聽到聲音,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唇上“噓!”
然後不再理他,将手套戴到手上,又拿出一把小刀對着屍體左右比劃了一下,找到血管處慢慢割下去。顧肖在一旁見他一臉認真,倒不好打攪,站到棺材另一側看他手下的動作。
顧肖在現代的時候經常看些警匪片,一般兇殺案的時候,法醫會給那些受害者進行屍檢,其中就會有些細節要注意,比如說傷口啊,血液啊,指甲啊等等,現在楚柯黎沿着死者血管切,刀刃上沒有沾染上多少血跡,切開的血管裏也沒有凝固的血塊,竟是一點血都沒有了┈┈
“┈┈這屍體上除了胸前的傷,好像并沒有其他傷口,兇手是如何将他體內的血液取走的?”
楚柯黎沒回話,一只手輕輕在屍體的肌膚上面細細摸索,摸到腦後時,他有稍許停頓,随後撤開手。先将手中的小刀用布細心的包起來放進腰側的袋中,接着一只手扶住屍體的腦袋,另一只手托在腦袋的下方,大概屍體在冰窖中放的時間有些長,有些過僵,他雙手使勁,将那腦袋慢慢扳到一側,後腦勺便露出來了。
顧肖看着他手下的動作很是不解,湊過去看,見他将那腦袋後腦勺的頭發扒開,那處就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手指大小的小洞,洞口很是均勻,像是用細鐵棒戳進的。顧肖瞪目結舌,這兇手太變态了吧,還以為是和前身一樣直接上嘴就吸,沒想到人家竟然先将人殺了,然後在人腦袋上鑿個洞取血,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這兇手要想吸血直接吸就可以了,為何如此麻煩?”
楚柯黎松開手中的腦袋,将手套取下,漫不經心道,“顧宗主怎知是殺人者需要血液?”
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兇手需要血液為何要殺死這麽多人,還将那些人身上的血取走?況且那兩個活着的村民不是說了嗎,他們并未與人結怨。
“此話何解?”
“或許那兇手只是被人派來取血呢,真正嗜血之人會不會從始至終都藏于暗處?”楚柯黎道。
顧肖被他說的一頓,好像确實是有些道理,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啊,這些如何能夠找到兇手呢?
“但是現在這般,毫無頭緒,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楚柯黎望着他彎起唇畔,“顧宗主怎知這只是最後一起?在下相信他還會再出現。”
顧肖默了,楚柯黎說得對,兇手或許還會再犯,但是這樣大規模的殺人,實在讓人心驚,若不早日将之抓到,不知以後還會有多少無辜生命命喪其手。
“┈┈那兇手殺人手法這般殘忍,不知以後還會有多少人會死在他手中。”
顧肖不知不覺就将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了口,他眼皮一跳,立刻去瞅楚柯黎,果然見那家夥一臉的驚奇,“顧宗主,在下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善良之人,真是讓在下佩服,佩服啊!”
顧肖見不得他那一臉的嘲諷,甩袖道,“可是已經看完了,若是看完了,本座就上去了,”随後便打算往外走。
楚柯黎攔住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顧宗主這麽急着走做什麽,等等在下啊。”
顧肖低頭看着抓着自己袖子上的爪子,突然将他一推,暴怒道,“你他媽剛剛碰過屍體就往我身上蹭,髒不髒啊!!”
楚柯黎讪讪松開手,“在下這不是戴了手套嗎?顧宗主何必如此講究?”
“哼!”
他一陣風沖出了冰窖,不用想也知道是回房間洗澡了。楚柯黎站在原處搖搖頭,看着自己的手嘆了口氣,這麽愛幹淨,這以後怎麽受到了自己啊┈┈
卻說顧肖一路疾奔回房,脫了衣服就沖進浴桶裏,再上上下下四處狂搓,恨不得搓一層皮下來,心裏不知将楚柯黎給罵了多少遍,媽的,這麽不講衛生,真是半分鐘都不想和那貨呆在一處。
洗完澡之後,他終于覺得全身都放松舒暢了,從屏風上将裏衣拿下來穿上,呼出了有口氣,打開窗戶朝外看去,外面天已經有些暗下來了,差不多過會兒就能吃晚飯了。
歪在榻上,将手中的書翻了幾頁,不知不覺就有些困了,他側耳去聽外面的聲音,好像還沒人叫他出去用膳,不如先睡會兒。立刻将書扔到案幾上,翻身睡過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覺得身上有些發熱,閉着眼睛往臉上摸了一把,好像确實有稍許發燙,應該是剛剛洗澡的時候受了涼,身上大概發燒了。腦子還不怎麽清醒,撐着身子坐起來,他身上又熱了些,嘴巴渴的厲害,便顫顫巍巍下了床,往桌邊走去。他腿上着不住力,腳步虛浮,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去的時候,還微微喘着氣。
顧肖嘴裏實在渴得緊,端起茶壺就往嘴裏灌,待将壺中的水喝完後,那渴還是沒有緩解,身上熱得跟火爐似的。他想回到床上去,可是此時手腳無力,剛站起身,就支撐不住身體差點摔下去。他一手撐到桌子上,忍着心裏的那股燥意,倚到牆邊,扶着牆終于爬到床上去了。
若說之前還以為是發燒,此時顧肖卻絲毫不敢這麽想了。他心裏就好像憋着把火,直直往上蹿,可是身上又沒多少力氣,之前喝的水絲毫沒什麽用,他還是覺得渴。這症狀雖然像發燒,可是正常人哪有這麽快就燒成這樣的。今日難道已經是八月三十號了?莫不是那病犯了?
顧肖此時欲哭無淚,犯在今天,這不是要斷他活路嗎?他要在哪裏給自己找個妞或者說喝到血?身上越來越熱,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攤在床上怎麽也爬不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女聲,“肖少俠,出來用晚膳吧。”
顧肖此時哪裏還有心思吃飯,身上一波一波的熱潮,眼睛也都快睜不開了,聽到聲音自然是無法回她。
那侍女站在門口,等了會兒,沒聽到裏面的回聲,又喊了一聲,“肖少俠,時候不早了,請快快出來用膳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編不出段子了,将就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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