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就敢給他出牆!
顧肖才不管他為何意志如此消沉,現在前方有一大批妹子在等着他,他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腳下步子邁得飛快,看得身後的侍陽又一陣唉聲嘆氣,他家宗主怎麽一個走火入魔就成了如此急色之人?
二人行至那婧月坊前,但是門前客人極少,顧肖覺得奇怪,便問道,“如何人這麽少?”別是妹子質量不高啊。
“天還未黑,等黑下來人自然就多了,”侍陽解釋道。
顧肖唇角一挑,眼中笑意大盛,“沒想到陽侍衛懂得可真多,想必陽侍衛時常來此吧。”
侍陽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擡手往後腦勺撓了撓,“沒,沒,屬下從沒來過┈┈”
“沒來過?來過又如何,本座還會笑話你不成?”
侍陽一臉認真道,“屬下真沒來過!”
顧肖見他認真了,也不好再逗他,“嗯,本座今日便帶你逛逛這婧月坊。”
侍陽的腦袋埋于胸前,顧肖看不出他面上的表情,只聽他道,“宗主,縱欲傷身,您切莫深陷其中。”
在妓館面前跟他講禁欲?真當他顧肖是顧司邈那個不懂享受的武癡啊,“本座還沒進這坊中,你便給本座潑冷水,本座倒不知,陽侍衛的手都已經伸的這麽長了。”
侍陽見他神色不豫,不敢再勸,“宗主切莫動怒,屬下不該頂撞您。”
顧肖也不再為難他,提步進到坊中。
那些坊中的姑娘一見到他,都紛紛擁到他跟前,畢竟從事服務業這麽多年,還沒見到幾個有面前這位公子俊俏的。
“公子 ,要奴家來服侍您嗎?”
“公子,奴家伺候您吧!”
“公子,您點丁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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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肖在現代是标準的宅男,雖說他自身條件也不錯,但見到妹子從不敢上去搭話,他媽當年就說他和他妹妹兩個人的性別生錯了。現在突然被這麽多妹子圍住,而且人家還主動往他懷裏面靠,他立時就想說一句話,幸福來的太突然!
“都給媽媽我站好,莫要驚擾了公子。”
那堆妹子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大家瞬間都安靜下來,規規矩矩走到兩邊站好,便見原地站着一個約莫二十□□的女子,眉眼不是很出挑,但頗為犀利,與他在後世見到的那些女強人挺像的,就是和電視裏面見到的那些濃妝豔抹的老鸨大相徑庭。
“公子是第一次來這兒吧,可有想要找的姑娘。”
顧肖将兩排的姑娘審視了一遍,沒找到喜歡的類型,便問那老鸨,“你這婧月坊的姑娘就這些?”
老鸨捂着帕子嬌笑,“公子,我這坊間的姑娘除了這些,還有幾位都躲在房中。”
那幾位想必就是花魁了,顧肖悄聲問身後的侍陽,“這婧月坊的花魁叫什麽?”
侍陽在他身後僵着臉道,“牡丹,海棠,芙蓉。”
都是花名?他那雙狹長的鳳眼微微吊起,盡是風流韻味,“那就請牡丹、海棠、芙蓉三位姑娘過來陪在下一同鑒樂吧。”
侍陽在他身後早就覺得沒臉見人了,來妓館找姑娘就算了,還一次性就找了三個,這還是以前那個不準任何人近身的宗主嗎?
“公子,樓上廂房請。”
“有勞,”轉頭去叫侍陽,見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便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發什麽呆,上去,”兄弟,對不起了,不小心讓你家宗主破戒不要怪他啊。
廂房中
顧肖側卧在榻上,那位牡丹美人将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愛不釋手的摸着他腦後的長發,“公子這頭發如此順滑,看的奴家都有些妒忌了。”
顧肖睨着她,調戲道,“我這頭發現在不就在美人的手中了,美人難道還要跟自己置氣不成”又張開嘴盯着坐在身旁的海棠道,“姐姐手中的葡萄可否賞我嘗嘗?”
那海棠姑娘一臉嬌羞,揀起一顆葡萄放進他的嘴中,口中卻道,“你叫牡丹美人,叫我卻是姐姐,難道我很老嗎?”
顧肖在牡丹腿上調了個舒服的位置,哄到,“姐姐說的哪裏話,你和牡丹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海棠被他哄得開心,丢了個媚眼過去,“你們這些臭男人嘴裏總是這麽不着調。”
顧肖就着芙蓉的手一杯酒下肚,擡起頭去看盤坐在下首的侍陽,見他跟木頭似的坐在那兒一直未動,起了捉弄的心思,沖芙蓉努嘴道,“有勞芙蓉姑娘去陪陪我兄弟”。
又對着侍陽道,“今日有如花美人在場,你怎的還板着臉?”
侍陽瞄了他一眼,見他此時衣冠不整的躺在人家姑娘的腿上,臉上還帶着不知道是哪個姑娘的口脂印,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臉色潤紅,唇上還沾着些酒水,那雙鳳眼像是含了水般,盯着人的時候讓人恨不得化在其中,一副浪蕩風流的姿态,可比他身旁的那兩位美人要美的多了。
他正要說話,突然從窗外竄進來一個人,還未看清是什模樣,那人便沖向榻上。
侍陽急忙略過去,拔出腰間的劍刺向他,本以為他會躲,哪知那人竟不管身後的危險,直取顧肖胸口處。
顧肖還躺在那假寐,陡然有人往他這邊襲來,他一個翻身摔下地,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侍陽背後。
那人一招未得手,轉了方向抓向他,侍陽手中的劍也跟着刺過去,那人卻不管不顧,直取顧肖門面,正好被侍陽刺了個對穿,顧肖在他後面明顯感覺到他身上一抖,不過眨眼間便恢複正常。
本以為這人已經受了傷應該會跑,卻不想他一心只想抓到他,那只手繞過侍陽,直抓向他的肩膀。
顧肖躲閃不及,被他一把抓到,那指上皆是鋒利的指甲,根根刺進他的皮膚裏面去,顧肖疼的額頭直冒冷汗,瞪得渾圓的眼珠直直得盯着那人。
他肩頭痛極,可是面前的這人卻讓他覺得害怕,不是因為他的武功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讓他的心底不由自主的産生一種恐懼感。
那人的手抓在顧肖的肩膀上,面也朝着他,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間還有這種人,那雙眸子黑沉沉的盯着他,從那裏面看不到一絲折射的光,他甚至在那裏面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他的皮膚蒼白的看不出一點血絲,胸口受傷的地方流着大片大片濃黑如墨的血,可是他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面上連一絲疼意都不顯。若不是這人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任誰看到了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因為他的身上沒有一點點的生人氣味,無端的透着一股絕望的氣息。
侍陽先反應過來,拉過顧肖退到門邊,随後警惕的盯着那人。
顧肖以為他還要攻擊自己,正提心吊膽間,那人卻反身沒入黑暗中,室內安靜下來,若不是地上打落的水果和酒杯,還以為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
侍陽扶着他坐到榻上,他疼的兩眼一陣陣發黑,意識也漸漸模糊,最終昏了過去。
做為一個忠于自家宗主大人的好侍衛,侍陽一見顧肖暈過去,連忙撕開肩膀的衣衫,那處傷口泛黑,卻是中毒的跡象,不再耽擱,抱起顧肖趕回歃血宗,他不善解毒,只有找楚柯黎方能施救。
楚柯黎趕到歃血宗的時候,就見侍陽守在顧肖床前,臉上擔憂不已,見到他來了,方才散去一些。
“阿黎,可算來了。”
楚柯黎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顧肖時,不由一愣,沒一會兒便火氣上湧,這般衣衫不整是怎麽回事?還有這臉上為什麽還有女人的口脂?肩膀的衣服也被撕裂了,這副樣子就算說是被人強了恐怕也有人信。
“顧宗主這面上的口脂是┈┈”
“這,這宗主今日突然來了興致想去那婧月坊看看,我攔不住他,所以就┈┈”侍陽面上有些難堪。
好啊!顧司邈好得很!他不過這幾日不在他身邊!就敢給他出牆!看來這家夥根本就沒将他放在眼裏啊!
“顧宗主果然是風流人物。”
侍陽搖搖頭,苦笑道,“阿黎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宗主走火入魔之後,整個人都與從前不同,我現在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了,罷了,不說了。”
楚柯黎看他一臉的無奈,也不打算追問下去,回頭等這人醒了,在找他算賬也不遲。
“今日突然遭那人襲擊,我猜,他想必已經知道顧宗主這歃血之症已經治好了。”
“你的意思是,今日這事并不是偶然。”
“嗯,今日只是第一次,日後他定會再來,顧宗主近來最好不要外出,這歃血宗的防備還得加強,” 楚柯黎俯身查看顧肖肩膀上的傷勢,“這毒中的不深,對方沒下死手。”
侍陽松了口氣,“如此最好,可要我幫忙?”
“取些熱水來,”楚柯黎道。
等侍陽将沐桶灌滿之後,楚柯黎從懷中拿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将之混于水中。
“我去将宗主抱過來吧。”
楚柯黎嘴角隐隐一抽,“這毒只有我會解,不過人多了解毒之法不一定會完全揮發出來,阿陽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将顧宗主交于我┈┈”
侍陽立刻會晤,“我自然信你,那我先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坐了23個小時的火車剛回來,芋頭祝大家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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