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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 你在胡扯什麽?那顧和尚如果懂這麽多,那他就是假和尚了。”向晚嗤笑一聲,明顯不相信張嬸的猜測。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雖然向晚平時待自己如長輩一般, 可她們之間到底是主仆關系,張嬸見向晚不樂意聽, 也就不說了。
向晚吃過這頓之後,算是把早午餐一起解決掉。
她回到卧室,腦子裏不由自主想起那“一生一柿”。如果張嬸的推斷是正确的話,即使行為很不顧和尚, 但又好像只有他才幹得出這種事。
畢竟,他之前已經有過送自制酵素洗潔精的“前科”,這種自認為浪漫其實土到掉渣的的示愛方式, 其實又特別符合顧和尚的氣質。
當然, 這個前提是他在跟她表白。
顧八戒不喜歡她,是不可能跟她表白的。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唯一的解釋是,他在極力哄誘她當他的同妻。
只要想到這裏,向晚覺得這一詭異的行為完全說得通了。
這和尚真跟你耍起心機來, 真沒他們此等俗人什麽事!
哼……幸好她是一個聰明的俗人,早就識破他的詭計。
如無意外,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和尚肯定會對她發起強烈“進攻”。她已經做好以不變應萬變的戰略,但如果他強硬上門面對面,她得做好反擊的心理準備。
不過, 任她向晚再聰明,從小到大拒絕男人的技能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卻沒有拒絕想找她當同妻的老gay的案例。她缺乏經驗不說, 這個老gay目前還處于合作階段,并不能随随便便簡單粗暴拒絕。
她想了一個下午,把頭快想禿了卻沒有想出什麽好法子。
她只好求助于毫無戀愛經驗的梁姝瑗,畢竟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由于疫情的原因,向晚跟梁姝瑗雖然在微信上一直保持聯系,但今年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梁姝瑗收到她約飯的微信時,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只是要求把吃飯的地點定在她公司附近,因為她今年工作量不少,能踩着點下班就很不錯了。
向晚這個閑人當然沒問題,下午五點十五分鐘就從青和居出發,還貼心地去袁氏的總部接梁姝瑗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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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和居到袁氏總部不遠,可碰上下班高峰期,向晚到達袁氏大廈的時候已經六點零五分。她把車子熄了火,安安靜靜地等梁姝瑗出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給梁姝瑗一個驚喜,梁姝瑗卻給了她一個驚喜。因為在這裏等着梁姝瑗的除了她,還有霍澤聽。
霍澤聽的車子就停在向晚車子前面兩個車位,當梁姝瑗從袁氏出來的時候,他就立刻下車迎了上去。
“媛媛,昨晚的事情你聽我解釋。”霍澤聽焦灼地說。
向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哂笑,“霍總,你我之間好像沒什麽事情要解釋的吧。對不起,我趕時間,再見。”
說着,梁姝瑗轉身離開,霍澤聽卻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張琳不是我的未婚妻,都是別人在瞎傳,你不要信以為真。”
“霍總,張琳是不是你的未婚妻,或者其他任何女人是你的未婚妻都與我無關,請你不要鬧得我跟你之間好像有什麽不正常的關系似的。”梁姝瑗甩開霍澤聽的手,“這裏是我的公司,請你不要拉拉扯扯影響我的名譽。”
梁姝瑗轉頭,走得潇灑,任由霍澤聽在後面大吼“這次疫情讓我非常清楚地認識到,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張淑媛。”
聽到“張淑媛”三個字時,梁姝瑗的心咯噔一下,一陣苦澀感在心裏滿滿蕩漾開來,但她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地繼續朝前走,最後餘光瞥見向晚的車時,順勢鑽進了裏面。
從這裏過去餐館就五分鐘車程,向晚全程緘默,直至到了包廂,她才跟梁姝瑗說:“你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梁姝瑗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語氣聽起來很輕松,“他霍總貴公主見多了,突發奇想想玩玩我這種灰姑娘。我又不是傻瓜,才不會上當呢!”
向晚:“可我覺得霍澤聽很有誠意呀,說不定他一直對你這個高中同學念念不忘,你真的不考慮嗎?現在就我們倆,你就老實跟我說對他是怎麽想的。霍澤聽各方面都很優秀,我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很矯情,但高中時的少女心路歷程是我最不願意回想的。”梁姝瑗苦笑,“先不說我跟他之間家世懸殊,他看過我最醜的樣子,我在他面前一輩子都自卑。”
“……”聽到這裏,向晚突然不想再勸她了,因為她也有過一段不願意回想的少女心路歷程。自己滿心的愛意被踐踏到地上的那種酸澀感,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了,趕緊點菜吧,我好餓。”梁姝瑗轉移話題。
一頓飯下來,向晚都沒有提及自己跟顧升的事情。她看得出來,梁姝瑗表面潇灑,其實心裏也煩也苦,她不想再拿自己的糟心事煩擾她了。
幸好,在“一生一柿”之後,顧升接下來幾天都消停了。
沒有微信、沒有電話、更沒有亂七八糟的禮物,像是在向晚生活中消失了一般。
可這種失聯的生活沒有持續幾天,她在一天晚上又接到了顧升的電話。
她看到他電話的時候是不想接的,可他接連打了幾個,大有她不接就打到她接為止的架勢。
等到他撥第五個電話時,她終于在自動挂斷的最後時刻,不情不願地接了起來。
“有事嗎?”向晚懶懶地說着,還非常适宜地打了個哈欠。
“有,晚晚,有一件大喜事。”
這還是向晚第一次聽到顧和尚情緒如此外露的聲線,她不由好奇地問:“什麽事?”
“我妹妹找到了。”
“妹妹?”向晚反應了半天才想起顧升有一個失散的雙胞胎妹妹。對于一個自己從未見過又毫無關系的女人,她很難有情緒波動,但人家好歹來跟你報喜的,她禮貌地回應了一句,“真是恭喜你了!”
“謝謝!”顧升由衷地說:“明天我跟爸媽會去南嶺市跟安安,也就是我的妹妹見面,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幹嘛要去,那又不是我妹?”向晚脫口而出道,她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太絕情了,但也懶得給自己辯解。
“……”向晚的這個反應雖然讓顧升有些失落,但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雖然安安不是你妹妹,但在我們相認這樣的人生重要時刻,我希望你可以在我身邊,分享我的喜悅。”
“……”卧槽,向晚聽完都呆住了,她敢打包票,顧升這段矯情得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話,肯定是從網上學的。她沒有被感動,再一次無情地拒絕,“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妹妹,我怕生。”
顧升:“……”
向晚不肯去,顧升總不能綁着她去,第二天只能跟阮霜、顧嘉一起踏上了認親之路。
顧升的妹妹安安,也就是詩毅一直居住在南嶺市,雖然收養她的家庭經濟很不錯,在當地算得上小豪門,但因為養父母後來生了龍鳳胎就冷落她,甚至把她當成家族聯姻的工具。
好在她自己争氣,大學時期開始創業,現在擁有自己的連鎖國學培訓中心。雖然跟顧升同齡,但已經有一個感情甜蜜、到了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阮霜跟顧嘉對女兒的男朋友聞樾挺滿意的,可顧升對這個整天想把自己妹妹拐跑的男人提防心很重。
當助理問起他認親的事情時,他忍不住數落了聞樾一番,“他就是居心不良,整天甜言蜜語哄着我妹,還沒結婚就跟她住在一起。雖說現在是新社會,大家的思想也開放了,但非法同居就是對一個女人不負責任的表現,用我們佛家的話來說,他這是犯了淫、戒。”
顧升說得有些情緒激動,助理在一旁認認真真地聽完,要是他附和,這将是絕佳的拍馬屁機會,但想起自家老板最近的感情生活十分不順,他還是選擇“忠言逆耳”,“老板,要是你能學到你未來妹夫半點功力,年底你就能把老板娘娶回家了。”
“……此話怎講?”
“我不是瞧不起女人,也沒有诋毀她們的意思,但大部分事實是,如果你得到女人的身,那她的心就徹徹底底是你的了。”
“不行、不行,那種事在名正言順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做的。”顧升連連擺手,雖然他已經在夢中冒犯過向晚,但也僅限于夢中。
“如果不行,那你就繼續當和尚吧。”助理無情地說。
顧升:“……沒有別的法子?”
助理認真思考了一下,說:“也不是沒有別的,你的道德修養不允許你那樣做,可要是老板娘主動對你做那樣的事了,你都是“受害方”了,那就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不,向晚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的人就讓她變成那樣的人。”
“怎麽變?”
“當然是你勾、引她,讓她主動就範。”
“……算了,我知道你的思想境界不允許你……”
“怎麽勾、引?”顧升誠懇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大師:晚晚油鹽不進,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小蜜:她都是跟你學的。
顧大師:……
這大概是我寫過最平淡卻又最追妻火葬場的文了,哈哈……敬請期待顧大師明天怎麽勾、引晚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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